布魯斯收到了四封信，他們並肩站在哥譚的滴水獸上等待黎明。

87；

致布魯斯，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四個小混蛋居然聯手放倒了我，兄弟默契和合作展示在這件事上了。女孩們居然也幫忙了！

這四個小混蛋趁著打暈我的間隙合力暴揍了一次黑面具，我都要開始同情他了。

我更難以置信的是，居然有一天，會是這四個小混蛋主動找我提出要聊一聊。

布魯斯，我現在又氣又想笑，我很生氣他們的行為，但我也為他們的合作和明顯融洽的關系而高興，雖然合作對付的對象是我。

我真的非常非常高興，布魯斯，我想象不到有一天我會和我的孩子們坐在一起看一部文藝片，他們靠在我身邊睡著的時候，我的心被一些覆雜的情感填滿，這讓我不想做任何事。

我睡著了，這是這麽久以來我睡的最沈最長的一覺，不是依靠藥物帶著噩夢的睡眠，而是安穩的、平靜的睡眠。

他們決定現在誰也不披上那件披風，迪克和傑伊都以他們自己的代號行事，提寶決定像他的兩個哥哥一樣，擁有自己的代號，而小D繼承了羅賓。我們重新開始了夜巡，他們都開始合作，在外潛逃的囚犯越來越少。

我披上了你的披風，布魯斯，哥譚需要蝙蝠俠，而我是最合適的。而海倫娜，她已經可以繼承我的衣缽，她將成為新的守夜人。

布魯斯，現在我可以給你肯定的答覆，我們的哥譚在變好。

88；

“你在想什麽？”守夜人的詢問順著哥譚的夜風傳來。

蝙蝠俠回答：“我在思考，羅賓以後會采用什麽樣的代號。”

“老父親心態。”守夜人道，“這得讓他自己選擇——嘿，小知更鳥，你有什麽想法嗎？”

“嗯——或者是夜翼？”羅賓說，“我挺喜歡這個氪星童話的。”

“不要著急。”蝙蝠俠說，“你有的是時間。”

89；

致布魯斯，我救下了一個女孩，布魯斯，一個漂亮幹凈的好人家的女孩。

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那是一個被無數金錢和寵愛澆灌出來的好姑娘。

而那個好姑娘被我救出來後摟著我的手臂哭都哭不出來。

她就攥著我的手，直勾勾的盯著我，她問我，你怎麽才來。

然後她又開始笑了，然後告訴我，沒關系，你來了就很好。

她比海倫娜要大一點，我幾乎無法控制的開始思考我的女孩也可能遭受這些了。

在我剛成為守夜人的時候，我曾經想過參政，但後來放棄了。當時哥譚的狀態參政也沒有什麽用處，而後來哈維的事情讓我對哥譚的上層徹底死心。

但現在布魯斯，我想不會有更好的時候了。

布魯斯，我不能看著他們折磨我的孩子。

90；

蝙蝠俠和守夜人待在同一個安全屋。

“有時候我會想，我們的哥譚會變好嗎？”守夜人說，她伸手幫蝙蝠俠纏上了背上的繃帶。

蝙蝠俠重新穿好戰衣：“總會有那一天。”

我們將創造它。

91；

致布魯斯，我想把陳年的那道老疤徹徹底底的鏟除，布魯斯，這並非我作為一個義警這麽想，而是作為一個母親，我不能讓那個雜種反反覆覆的傷害我的孩子，布魯斯，我今天真的想要殺了他，我差點就這麽做了。

但是蝙蝠俠不能殺人。

92；

布魯西寶貝與容貌艷麗的美人在宴會上跳舞，他面前的姑娘在不斷的更換，她們的面容、微笑在他的腦海裏模糊，不同顏色的裙擺在音樂裏游動。

而布魯斯腦子裏是一張蒼白的臉，她沒有面容，卻從骨子裏透出一股果決淩厲。她看著他，字字泣血的告訴他——

“我不能看著那個雜種傷害我的孩子。”

“但是蝙蝠俠不能殺人。”

93；

致布魯斯，布魯斯，結束了，很多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將出逃的囚犯都送回了他們應該待在的地方，而我脫下了蝙蝠俠的制服，我們應該討論由誰接任了。

我如此清醒。

我在哥譚的夜風裏站了很久，久到我以為我已經死去。我的孩子們一個個落到我身後，陪我在那裏站著。

然後我一個一個的擁抱了他們。

我從未發現我竟然如此愛他們，勝過我的生命與榮耀。

我決心參政了，我希望能看到哥譚恢覆死刑的那一天，而我承諾我將戰鬥到底。

直至我死亡之日。

94；

“蝙蝠，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哥譚。”守夜人站在滴水獸上低聲說道，“我想我會為她戰鬥至死。”

蝙蝠俠沒有說話，只是站的離守夜人近了一點。

罪惡之城的風吹起了黑暗騎士的披風，和守夜人的袍角糾纏在一起，從遠處看就像他們在分享一個擁抱。

而遠處天光乍亮，黎明將至。

作者有話說：

快完結了。

這章有輕微的小醜死亡暗示。

蝙蝠俠不能殺人，西萊斯汀就脫下制服，只是蒙著面找到小醜。

她殺死了他，作為一個母親。

·

【未說出的話】

提問者：你有被人堅定的選擇過嗎，陶德先生？就是選擇您只因為您是傑森陶德。

紅頭罩：現在有了。

提問者：他或她選擇您時，被拋棄的另一個選項是什麽？

紅頭罩：立場、對錯、法律、原則、榮耀、同伴、潛規則……甚至可能是她的愛情和家庭。

提問者：您覺得這個選擇符合她的性格嗎？

紅頭罩：不符合。

紅頭罩：（笑）但是我他媽爽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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