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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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秦江河聲音微顫，他拿起一旁的註射針，“你確定一定要這麽對我嗎？”
秦建清沒有說話，他平靜註視著秦江河手裏的註射針。
秦江河聲音裏帶了不忍：“爸，折磨一個人有一萬種法子，人可怕的從來不是死，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
秦建清冷靜詢問，秦江河哽咽：“我只是想讓你給我一個機會。從小你就說我傻，從來沒給過我機會。你從小帶著大哥走南闖北，我說我想去，你只會讓我讀書。”
“因為讀書是你唯一的出路。”
“可你從來沒試過，你怎麽知道讀書就是我唯一的出路？！”秦江河聲嘶力竭，“你太自負了！你早早給每個人定性，要讓人按照你要求的路走下去，是，你贏了很多次，可如果你讓我賭一次，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會贏？！”
“江河，”秦建清語氣微沈，“上賭桌都是有籌碼的，你做好輸的準備了嗎？”
秦江河一楞，秦建清眼底是努力克制著的不忍。
他很少將情緒真實表露出來，這是他學會的生存之道，但是面對這個一手帶大的兒子，他終究還是洩了情緒：“不是我不給你賭的機會，但人要賭，就得接受人會輸。你哥哥明白這個道理，他輸得起，修然輸得起，而你每次下棋、玩撲克，你都要耍賴，你確定你賭得起人生的賭局嗎？人生的賭局不能反悔，反悔了，後果就得自負。就像你走到今天，就是在為你過去犯下的錯負責。錯了的逃不了，輸了的就得還，你確定要和我賭嗎？”
秦江河沒說話，他看著秦建清，捏著拳頭，好久，他開口：“我賭。”
說著，他把手機交給秦建清：“我和你賭這一次，秦家和顧嵐，秦修然選秦家。如果我輸了，我為我做錯的所有事負責。”
“所有？”秦建清強調。
秦江河手微微發顫：“所有。”
秦建清嘆了口氣，他垂下眼眸，接過手機：“好。”
說著，他快速輸入了密碼，撥通了福叔的電話。
“老爺，”福叔很快接起手機，急切開口，“您在哪兒？您還好嗎？”
“福叔，找律師重擬一份遺囑，遺囑內容是讓修然在繼承秦家和與顧嵐在一起之間選擇，如果他選擇要和顧嵐在一起，那他就永遠放棄秦家繼承權，秦家由他父親繼承，並由他父親全權決定秦氏財產的分配，他永遠輸給他父親，也永遠報覆不了他。”
“老爺？”福叔很震驚，“這是您的本意嗎？”
“是不是我的本意，”秦建清神色平穩，“你聽不出來嗎？”
主仆二人相交多年，福叔看著秦建清的眼睛，便明白秦建清的意思：“這是您對孫少爺的考驗？”
“也是我和江河的賭局。”秦建清如實告知，隨後吩咐，“你去讓修然選，把結果告訴我。”
“是。”
掛了和福叔的電話，秦建清轉頭看向秦江河：“從現在開始，我們誰都不要出去，不要和外界聯系。”
秦江河一楞，片刻後，他面露猶豫。
秦建清嘲諷一笑：“現在開始就賭不起了？”
這話讓秦建清一楞，秦江河疑惑詢問：“您不餓嗎？”
秦建清沈默下來，片刻後，他終於妥協：“我要喝粥。”
“好嘞。”秦江河立刻起身。
秦建清在背後涼涼提醒：“老周熬的粥。”
老周是秦建清帶了一輩子的廚子，秦江河一僵，見秦江河沒應下，秦建清嘆了口氣：“粥都沒得喝，那還是不賭了……”
“您歇著，”秦江河轉頭，信誓旦旦，“這就把老周也綁過來。”
說著，秦江河風風火火趕了出去，蔣舒和腦袋上包著繃帶的秦博文早已在門口等了許久，看見秦江河，她趕緊迎上去：“怎麽樣？爸怎麽說？”
“爸說要喝老周熬的粥，”秦江河急急開口，“你趕緊讓人去把老周綁過來，不然爸說不和我賭了。”
“所以他和你賭了？”蔣舒早已練就在秦江河不著邊際的話中找到重點的能力。
秦江河點點頭：“沒錯，我這次要和爸好好賭一次。我爸已經讓福叔帶著律師新擬的遺囑去找秦修然了，只要秦修然選擇繼承秦家，秦家馬上就我的。”
說著，秦江河擡起手，一手搭在蔣舒肩上，一手搭在秦博文肩上。
“老婆，博文，我從來沒為你們拼過命，這一次，我要當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只要秦修然要秦家，秦家，就是我為你們贏來的天下！我立刻，先給老婆你25%的股份，”說著，秦江河轉頭看向秦博文，“未來，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
“爸……”秦博文紅了眼，很是感動，“我愛你。”
“兒子，”秦江河擡手撫摸著秦博文的頭，“爸沒白養你，你和你媽，就是爸爸最愛……”
話沒說完，蔣舒擡手一把打掉秦江河的手，轉身就往外走。
秦江河一楞，秦博文看了看震驚的秦江河，又看了看走得義無反顧的蔣舒，隨後揚聲：“媽，你去哪兒？！”
“我去抓老王！”蔣舒揚聲開口。
秦江河和秦博文都有些懵，片刻後，秦江河疑惑：“老王是誰？”
“我去問問媽。”秦博文擡手對秦江河做出“穩住”的動作，安撫道，“爸，你累了，你先去吃飯，我去追媽。”
說著，秦博文轉身，追著蔣舒走了出去。
蔣舒一面走，一面掏出手機，和電話裏的人吩咐：“對，顧嵐，讓人馬上到她公司、家裏，所有地方蹲點，然後綁到半山別墅。”
“沒錯，急，很急。”
……
蔣舒說著走出醫院，醫院門口早已經停好了車，秦博文看著一直在打電話的蔣舒，眼見著蔣舒就要上車，他趕緊攔住蔣舒：“媽，你這是要去哪兒？”
“抓顧嵐。”蔣舒回頭，冷聲開口，“你爹腦子不清醒，秦修然是自己在美國有產業的人，秦家對於秦修然可有可無。最重要的是，以他的性格，最後肯定要選顧嵐的，他和你爹不一樣。”
“所以？”秦博文聽不明白，“這和顧嵐有什麽關系？”
見秦博文還沒明白，蔣舒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這家夥的小學，每天教他寫作業寫到崩潰的時光。
但畢竟經驗豐富，又在危急關頭，她很快平息了情緒，擡頭微笑：“這事兒你別管了，媽媽有自己的打算。”
說著，蔣舒就往車裏擠，秦博文一把抓住她：“等一下，媽，你去抓顧嵐了，那給爺爺煮粥的老周呢？還抓不抓？”
“抓。”蔣舒擡手放在他肩上，“這事兒交給你，趕緊去。”
“那老王呢？”
“也抓。”蔣舒忍住錘爆兒子狗頭的想法，微笑，“不要耽擱，媽媽走了。”
蔣舒說完，又想進車，轉頭又被秦博文一把拉住。
“還有什麽事？”蔣舒感覺自己對兒子的母愛已經瀕臨極限。
秦博文擔憂看著她：“媽，我感覺顧嵐比較勇猛，老周是個老頭了，要不你去抓老周，危險的事兒交給我！”
“不用了，顧嵐是個女人，女人的事女人解決，”蔣舒拍了拍秦博文的肩，“老周比較重要，加上老王，無論數量還是難度都遠大於顧嵐，重要的事情得你來做，兒子，加油，我相信你。”
“媽媽，”秦博文點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
蔣舒眼裏都是慈祥：“媽媽相信你。”
說完，蔣舒溫和招手：“拜拜。”
這一次，秦博文終於沒有再拉她，蔣舒如願坐進車裏，等車開起來時，她終於忍耐不住，胸膛激烈起伏，打開了一瓶水，喝了兩口後，憤怒出聲：“我當年就該生兩個！”
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對：“艹，就不給給秦江河生孩子！”
智商也是遺傳的。
但怎麽就沒見遺傳她呢？
蔣舒越想越氣，沒了一會兒，她手機再次響起來：“夫人，鎖定好目標位置了，她就在公司。”
“好，”蔣舒冷靜應聲，“把她抓過來。”
“可……”電話裏的人有些猶豫，“她在公司，公司裏人有點多啊……”
“把她騙出來。”蔣舒立刻吩咐，“然後打暈帶回來。”
“是。”
掛了電話，蔣舒轉頭看向前方：“掉頭，去顧嵐公司。”
顧嵐在公司裏，剛剛下播，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餵您好，顧小姐嗎？”手機裏傳來對方有些著急的聲音，“我是快遞，您有一份包裹到了，我找不到位置，您能不能下樓來拿一下？”
聽到這話，顧嵐沈默下來。
她為什麽總是遇到這些懶惰的快遞！明明他們公司有電梯，明明那麽簡單確定的地址，就是因為不想搬東西，總騙她下樓拿貨，為他們節省力氣。
她之前已經上當吃虧過幾次了，她絕對不要再容忍這些快遞員偷懶的行為！
“你很忙嗎？”顧嵐冷聲開口。
快遞員一楞，有些緊張：“那個……我……”
“不是很忙就給我送上來！我們公司沒電梯嗎？我快遞少出錢了？憑什麽我的包裹你就不肯送，非要我自己下去拿？哦，我是力氣大一點，我是魁梧一點，但這也不是你們偷懶不送貨的理由啊！”
快遞員：“……”
“給我送上來！”顧嵐怒喝一聲，“不然我投訴死你！”
說著，顧嵐把電話一掛，神清氣爽。
對面坐在面包車裏的一夥人看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面面相覷。
過了片刻後，其中一個大漢提議：“要不……偽裝成警方再試試？”
這個意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沒有一會兒，顧嵐又接到了電話。
“餵您好，我們是南城公安局刑偵大隊。”對方用一口帶著明顯地域口音的普通話嚴肅開口，“因為您涉嫌一起刑事案件，需要到公安局接受調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民眾恐慌，希望您自己下樓，我們在樓下接應你。”
顧嵐沒說話，她感覺手機一震。
她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
“我有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顧嵐語氣沈重，對方也有些緊張：“什麽？”
“第一，我們公司是落地窗，看路邊一清二楚，我現在在上班時間，要是早退，我老板第一個就會追上我，全公司都會目送我上警車。所以就算自己下樓走進你們的警車，造成的恐慌也不會小。”
“額……”
“第二，你的口音有點明顯了，下次記得把普通話練好。”
“小姐，麻煩您不要對我人身攻擊！我口音是我家鄉的驕傲，我……”
“第三，”顧嵐打斷他，很遺憾強調，“剛才你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怎麽了？”
“國家反詐騙中心給我發短信了。”
聽到這話，整個面包車都安靜下來。
顧嵐嘲諷一笑：“呵，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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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建清沒有說話，他平靜註視著秦江河手裏的註射針。
秦江河聲音裏帶了不忍：“爸，折磨一個人有一萬種法子，人可怕的從來不是死，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
秦建清冷靜詢問，秦江河哽咽：“我只是想讓你給我一個機會。從小你就說我傻，從來沒給過我機會。你從小帶著大哥走南闖北，我說我想去，你只會讓我讀書。”
“因為讀書是你唯一的出路。”
“可你從來沒試過，你怎麽知道讀書就是我唯一的出路？！”秦江河聲嘶力竭，“你太自負了！你早早給每個人定性，要讓人按照你要求的路走下去，是，你贏了很多次，可如果你讓我賭一次，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會贏？！”
“江河，”秦建清語氣微沈，“上賭桌都是有籌碼的，你做好輸的準備了嗎？”
秦江河一楞，秦建清眼底是努力克制著的不忍。
他很少將情緒真實表露出來，這是他學會的生存之道，但是面對這個一手帶大的兒子，他終究還是洩了情緒：“不是我不給你賭的機會，但人要賭，就得接受人會輸。你哥哥明白這個道理，他輸得起，修然輸得起，而你每次下棋、玩撲克，你都要耍賴，你確定你賭得起人生的賭局嗎？人生的賭局不能反悔，反悔了，後果就得自負。就像你走到今天，就是在為你過去犯下的錯負責。錯了的逃不了，輸了的就得還，你確定要和我賭嗎？”
秦江河沒說話，他看著秦建清，捏著拳頭，好久，他開口：“我賭。”
說著，他把手機交給秦建清：“我和你賭這一次，秦家和顧嵐，秦修然選秦家。如果我輸了，我為我做錯的所有事負責。”
“所有？”秦建清強調。
秦江河手微微發顫：“所有。”
秦建清嘆了口氣，他垂下眼眸，接過手機：“好。”
說著，他快速輸入了密碼，撥通了福叔的電話。
“老爺，”福叔很快接起手機，急切開口，“您在哪兒？您還好嗎？”
“福叔，找律師重擬一份遺囑，遺囑內容是讓修然在繼承秦家和與顧嵐在一起之間選擇，如果他選擇要和顧嵐在一起，那他就永遠放棄秦家繼承權，秦家由他父親繼承，並由他父親全權決定秦氏財產的分配，他永遠輸給他父親，也永遠報覆不了他。”
“老爺？”福叔很震驚，“這是您的本意嗎？”
“是不是我的本意，”秦建清神色平穩，“你聽不出來嗎？”
主仆二人相交多年，福叔看著秦建清的眼睛，便明白秦建清的意思：“這是您對孫少爺的考驗？”
“也是我和江河的賭局。”秦建清如實告知，隨後吩咐，“你去讓修然選，把結果告訴我。”
“是。”
掛了和福叔的電話，秦建清轉頭看向秦江河：“從現在開始，我們誰都不要出去，不要和外界聯系。”
秦江河一楞，片刻後，他面露猶豫。
秦建清嘲諷一笑：“現在開始就賭不起了？”
這話讓秦建清一楞，秦江河疑惑詢問：“您不餓嗎？”
秦建清沈默下來，片刻後，他終於妥協：“我要喝粥。”
“好嘞。”秦江河立刻起身。
秦建清在背後涼涼提醒：“老周熬的粥。”
老周是秦建清帶了一輩子的廚子，秦江河一僵，見秦江河沒應下，秦建清嘆了口氣：“粥都沒得喝，那還是不賭了……”
“您歇著，”秦江河轉頭，信誓旦旦，“這就把老周也綁過來。”
說著，秦江河風風火火趕了出去，蔣舒和腦袋上包著繃帶的秦博文早已在門口等了許久，看見秦江河，她趕緊迎上去：“怎麽樣？爸怎麽說？”
“爸說要喝老周熬的粥，”秦江河急急開口，“你趕緊讓人去把老周綁過來，不然爸說不和我賭了。”
“所以他和你賭了？”蔣舒早已練就在秦江河不著邊際的話中找到重點的能力。
秦江河點點頭：“沒錯，我這次要和爸好好賭一次。我爸已經讓福叔帶著律師新擬的遺囑去找秦修然了，只要秦修然選擇繼承秦家，秦家馬上就我的。”
說著，秦江河擡起手，一手搭在蔣舒肩上，一手搭在秦博文肩上。
“老婆，博文，我從來沒為你們拼過命，這一次，我要當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只要秦修然要秦家，秦家，就是我為你們贏來的天下！我立刻，先給老婆你25%的股份，”說著，秦江河轉頭看向秦博文，“未來，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
“爸……”秦博文紅了眼，很是感動，“我愛你。”
“兒子，”秦江河擡手撫摸著秦博文的頭，“爸沒白養你，你和你媽，就是爸爸最愛……”
話沒說完，蔣舒擡手一把打掉秦江河的手，轉身就往外走。
秦江河一楞，秦博文看了看震驚的秦江河，又看了看走得義無反顧的蔣舒，隨後揚聲：“媽，你去哪兒？！”
“我去抓老王！”蔣舒揚聲開口。
秦江河和秦博文都有些懵，片刻後，秦江河疑惑：“老王是誰？”
“我去問問媽。”秦博文擡手對秦江河做出“穩住”的動作，安撫道，“爸，你累了，你先去吃飯，我去追媽。”
說著，秦博文轉身，追著蔣舒走了出去。
蔣舒一面走，一面掏出手機，和電話裏的人吩咐：“對，顧嵐，讓人馬上到她公司、家裏，所有地方蹲點，然後綁到半山別墅。”
“沒錯，急，很急。”
……
蔣舒說著走出醫院，醫院門口早已經停好了車，秦博文看著一直在打電話的蔣舒，眼見著蔣舒就要上車，他趕緊攔住蔣舒：“媽，你這是要去哪兒？”
“抓顧嵐。”蔣舒回頭，冷聲開口，“你爹腦子不清醒，秦修然是自己在美國有產業的人，秦家對於秦修然可有可無。最重要的是，以他的性格，最後肯定要選顧嵐的，他和你爹不一樣。”
“所以？”秦博文聽不明白，“這和顧嵐有什麽關系？”
見秦博文還沒明白，蔣舒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這家夥的小學，每天教他寫作業寫到崩潰的時光。
但畢竟經驗豐富，又在危急關頭，她很快平息了情緒，擡頭微笑：“這事兒你別管了，媽媽有自己的打算。”
說著，蔣舒就往車裏擠，秦博文一把抓住她：“等一下，媽，你去抓顧嵐了，那給爺爺煮粥的老周呢？還抓不抓？”
“抓。”蔣舒擡手放在他肩上，“這事兒交給你，趕緊去。”
“那老王呢？”
“也抓。”蔣舒忍住錘爆兒子狗頭的想法，微笑，“不要耽擱，媽媽走了。”
蔣舒說完，又想進車，轉頭又被秦博文一把拉住。
“還有什麽事？”蔣舒感覺自己對兒子的母愛已經瀕臨極限。
秦博文擔憂看著她：“媽，我感覺顧嵐比較勇猛，老周是個老頭了，要不你去抓老周，危險的事兒交給我！”
“不用了，顧嵐是個女人，女人的事女人解決，”蔣舒拍了拍秦博文的肩，“老周比較重要，加上老王，無論數量還是難度都遠大於顧嵐，重要的事情得你來做，兒子，加油，我相信你。”
“媽媽，”秦博文點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
蔣舒眼裏都是慈祥：“媽媽相信你。”
說完，蔣舒溫和招手：“拜拜。”
這一次，秦博文終於沒有再拉她，蔣舒如願坐進車裏，等車開起來時，她終於忍耐不住，胸膛激烈起伏，打開了一瓶水，喝了兩口後，憤怒出聲：“我當年就該生兩個！”
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對：“艹，就不給給秦江河生孩子！”
智商也是遺傳的。
但怎麽就沒見遺傳她呢？
蔣舒越想越氣，沒了一會兒，她手機再次響起來：“夫人，鎖定好目標位置了，她就在公司。”
“好，”蔣舒冷靜應聲，“把她抓過來。”
“可……”電話裏的人有些猶豫，“她在公司，公司裏人有點多啊……”
“把她騙出來。”蔣舒立刻吩咐，“然後打暈帶回來。”
“是。”
掛了電話，蔣舒轉頭看向前方：“掉頭，去顧嵐公司。”
顧嵐在公司裏，剛剛下播，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餵您好，顧小姐嗎？”手機裏傳來對方有些著急的聲音，“我是快遞，您有一份包裹到了，我找不到位置，您能不能下樓來拿一下？”
聽到這話，顧嵐沈默下來。
她為什麽總是遇到這些懶惰的快遞！明明他們公司有電梯，明明那麽簡單確定的地址，就是因為不想搬東西，總騙她下樓拿貨，為他們節省力氣。
她之前已經上當吃虧過幾次了，她絕對不要再容忍這些快遞員偷懶的行為！
“你很忙嗎？”顧嵐冷聲開口。
快遞員一楞，有些緊張：“那個……我……”
“不是很忙就給我送上來！我們公司沒電梯嗎？我快遞少出錢了？憑什麽我的包裹你就不肯送，非要我自己下去拿？哦，我是力氣大一點，我是魁梧一點，但這也不是你們偷懶不送貨的理由啊！”
快遞員：“……”
“給我送上來！”顧嵐怒喝一聲，“不然我投訴死你！”
說著，顧嵐把電話一掛，神清氣爽。
對面坐在面包車裏的一夥人看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面面相覷。
過了片刻後，其中一個大漢提議：“要不……偽裝成警方再試試？”
這個意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沒有一會兒，顧嵐又接到了電話。
“餵您好，我們是南城公安局刑偵大隊。”對方用一口帶著明顯地域口音的普通話嚴肅開口，“因為您涉嫌一起刑事案件，需要到公安局接受調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民眾恐慌，希望您自己下樓，我們在樓下接應你。”
顧嵐沒說話，她感覺手機一震。
她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
“我有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顧嵐語氣沈重，對方也有些緊張：“什麽？”
“第一，我們公司是落地窗，看路邊一清二楚，我現在在上班時間，要是早退，我老板第一個就會追上我，全公司都會目送我上警車。所以就算自己下樓走進你們的警車，造成的恐慌也不會小。”
“額……”
“第二，你的口音有點明顯了，下次記得把普通話練好。”
“小姐，麻煩您不要對我人身攻擊！我口音是我家鄉的驕傲，我……”
“第三，”顧嵐打斷他，很遺憾強調，“剛才你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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