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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正白旗。——曾經多爾袞也對他不錯。不過現在也算是‘換代’了,他居然還可以當上顧命大臣,可見此人見風使舵之術,甚是了得。

遏必隆,鈕鈷祿氏,滿洲鑲黃旗。——此人沒有什麽建樹,不過是承襲父蔭。

最後便是葉落晴聞名已久的鰲拜了!

當她翻到鰲拜的資料的時候,她頓了頓,不再隨手翻閱,而是很認真的開始看了起來。

大臣鰲拜,瓜爾佳氏,滿洲鑲黃旗。勇謀有餘,戰功卓著。多爾袞在的時候,曾受排擠打壓,被奪了世職,免死贖身。而順治一向看不慣多爾袞,親政之後便又提拔了他。授議政大臣,累進二等公,予世職,擢領侍衛內大臣,累加太傅兼太子太傅。

可見,鰲拜確實有一定的實力。不過是因為沒有人管著他,導致最後驕縱放肆。他有忠心,卻是太過自以為是了。——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的智商卻又比不過曹操。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帝王無情,但也會顧及名聲,所以麻煩總是剪不斷理還亂。倒不如先借用鰲拜這把‘利刃’,快刀斬亂麻。等他自傲自負,名聲狼藉之時,再收拾他也不遲。”葉落晴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又走到了擺放棋局的地方。

她笑著,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棋局,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飛鳥盡,彈弓藏;狡兔死,走狗亨。原來,這句話,說的是這麽一個意思······真是受教了!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窺!”

輔政大臣們感情破裂了

時間過得很快,朝廷中的局面,也是時過境遷,大為不同以往。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康熙年幼,這過渡的時期全部依賴著四位輔政大臣!而事實證明,他們的能力也確實可以信賴的。

四位輔政大臣在剛剛開始合作的時候,還算是精誠團結,工作效率也是頗高的。他們處理的事情也是做的很不錯,王大臣會議也是已經開始默認並服從四位輔政大臣的執政。

可是不久之後,四位輔政大臣之間便開始出現了問題。八旗之間的積怨之深,並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夠消除的。——於是,自然而然的,隨著四位輔政大臣各自的權勢、能力和地位的變動,彼此之間的利害關系的不同,竟是漸而形成了相互結盟和對立。

而在此期間,葉落晴對於他們,可真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的。——頂多也就是在暗中有一點點的、不動聲色的推波助瀾。不過,效果確實是驚人。

似乎也算是順理成章的,那並不牢靠的聯盟,開始出現了裂痕,而葉落晴也在此時開始了她的計劃。——她考慮到現如今,朝廷中的時局基本已經穩定,問題也開始集中,到時候一次性解決,也落得幹凈利索。

索尼現如今已經是臥病在床,看來很快,輔政大臣們將會隨著歷史的河流成為過去的!

葉落晴站在慈寧宮外,看著乾清宮的方向,眉頭稍稍的有些緊皺著。

“蕊初,皇帝又在熬夜了?”葉落晴隨意的問著自己身邊的小宮女,答案其實自己也已經早就知道了。——這麽多年了,小皇帝熬夜的習慣總是改不掉。

唉!要是21世紀的那些小孩有康熙一半的努力,所有的家長都會偷笑了!

“回太後,奴婢不知。要不,奴婢這就派人去打聽!?”宮女有些擔憂的扶著太後說道。

“算了,老是說,他也不會聽的!由著他去吧!”她嘆了嘆氣,沒有再堅持了。她也明白,康熙因為各個方面的壓力過大,即使是睡下了,也是不安心的。“派人去跟禦前侍衛說一下,如果皇上不記得就寢,讓他們提醒一下。就說是哀家的意思。”

“是,奴婢這便派人過去。”那個叫蕊初的宮女福了福身,等到葉落晴點頭之後,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嗯!”她點了點頭,看著宮女退下,順手一揮,也將其他的宮女都屏退了。

這些年雖然是養尊處優,但是如同關在籠子裏面的小鳥一般,日子也不算是好過的。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幸好,她的武功還算是小有所成。對付海大富之流的,應該可以應付自如了。不過,那個老家夥整天都是神出鬼沒的,作為一個太監,還可以隨意進出皇宮,也算是牛人一只了。

不知道師兄看到之後,還會不會······怎麽會想起他了?她失笑,搖了搖頭,便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在這個世界,今年她也是十六歲了。

正好是‘小女子年方二八’的時候~不過她裝起太後來,無論神色都從未出過紕漏,這也是了不起了。

只不過這些年來,她深居簡出,雖然不像是孝莊一樣銷聲匿跡,也不會給人太多的印象。即使有,那也是受人尊敬的太後,一個深居宮中的老女人罷了。

她淡笑著搖了搖頭,獨自漫步回到了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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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越來越大膽了!——這個過程還真是漫長!哼!看來不用等多久了! 葉落晴在心裏冷哼,眼神冰冷之極。

那麽多年來,葉落晴利用自己後宮的權力,也算是建立了一個健全的消息網。而就在剛剛,太監來報,康熙在較場被禦馬摔了下來,鰲拜頓時當著皇帝的面,取下了禦馬的馬頭!皇帝受驚,敗興而歸!

葉落晴瞇了瞇眼,將眼中的殺氣盡掩。並命人將瑞棟傳進了宮。

“瑞棟,幫我去看看,索尼大人的病情如何了?傳哀家的問話,哀家十分擔憂,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夠再次回到朝堂,以盡他輔政大臣之職?”索尼這位四朝元老,既然也快要油盡燈枯,那便成全他為大清鞠躬盡瘁吧!“記得,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是!奴才立刻去辦!”

看著瑞棟恭敬的退了出去,葉落晴詭異的坐在椅子上,冷笑著。——希望索尼那個老奸巨猾的老狐貍能夠明白她的意思,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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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是四朝元老,他自然也就比其他的人懂得越多,看的越深。原本他便是輔政大臣之首的,但是鰲拜的氣焰越演越烈,最後,他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擠在了一邊,卻又無能為力。雖是心有不甘,但因他年老多病,每每生出力不從心的感覺,他也知道自己是時日不多了。

原本,他是想要放棄的。放棄自己輔政大臣首席的位置,不去做任何事情,也算是為自己的後人之後留一條路走。但是瑞棟的秘密到來,卻讓他意識到,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後,原來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

可怕的是這麽多年來,他們輔政大臣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註意到那位深居宮中的太後!

“瑞總管真是辛苦你了。你幫我回覆太後,說索尼知道如何去做了。”索尼想了想,最後還是妥協的說道。

“大人明白就好!屬下告退了,大人保重!”瑞棟冷漠的點了點頭,起身便告別。

“慢走!管家,幫我送送瑞總管!”索尼看了看門外,聲音大了一些的對著門外喊道。

“不必了,再會!”瑞棟制止了他,起身便利索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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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年的三月份,一直臥病在家休養的索尼突然一反常態,開始頻繁出現在早朝的大殿裏。他以順治皇帝一十四歲親政為由,‘今主上年德相符’,奏請皇上親政。而且,從那一日起,索尼便像是著了魔一般,不斷奏請康熙親政。

為了索尼的事情,康熙再一次站在了慈寧宮內,眉頭緊鎖。

“皇上!該斷不斷,反受其亂!以你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掌管天下了。放心去做吧!”葉落晴坐在那裏,笑著鼓勵道。“無論什麽事情,還有哀家幫你撐著!”

“可是,如今親政,鰲拜等人是不會願意將大權交出的。那到時候,朕的親政,也沒有任何意義。”康熙皺著眉頭說道,一點都不明白太後的樂觀。

“皇上!你這麽多年來,飽讀聖賢之書,那麽書中有沒有告訴你,如果你想要從鍋裏面將米飯乘出來吃,那麽你便是要先找到承裝米飯的碗?!!”葉落晴看著他猶豫,循循誘導道。

“太後的意思是······讓朕先親政,然後在慢慢的收回權力?”他疑惑的看著太後,不確定的問道。

“凡事戒驕戒躁,慢慢來。”她笑著看著他,意味深長。

“兒臣······”他還是有些疑惑,卻是突然眼前一亮。“兒臣明白了!多謝太後指點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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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康熙六年的六月,首府大臣索尼去逝。而之前一直猶豫的康熙,卻突然下了決心一般,在太後的支持下,擇吉日在太和殿接受王以下文武官員的慶賀禮,同時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從此14歲的康熙開始定期親臨乾清門聽政。

再見師兄

康熙親政,對於輔政大臣們來說,也或者,對於鰲拜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鰲拜平時凡事自己決策,已經習慣,再加上這些年身邊的那些人,也都只是阿諛奉承,沒有任何人敢逆他的意。突然皇帝說要親政,而且,似乎也不是太聽話,老是捧著南蠻子的書,把腦子都讀壞了。

因此,他漸漸的開始不將康熙放在眼裏,至於深居簡出的太後,那就更加的不屑一顧了。不厭其煩的為自己的人加官進爵,到了此時,幾乎成了‘文武各官進出門下’的局面。於是,鰲拜在羽翼已成的情況下,開始自傲自大。凡事一意孤行,固執己見。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葉落晴雖說表面上很淡定,但是其實心裏也已經是漸漸的有些沈不住氣了。看著康熙每每焦心的表情,暗自更加勤奮努力、廢寢忘食······每當這個時候,葉落晴就想直接去了解了鰲拜算了。——看看小皇帝都已經熬成了小老頭了!!!

康熙是一個很出色的皇帝。看著他一天一天的成長,葉落晴竟是覺得很是欣慰的心情。可是康熙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少了。

想著康熙的表情,葉落晴卻只能是耐著性子,慢慢的勸說著他。之後,她便是自己獨自一人坐在慈寧宮裏,對著她經常擺弄的那個棋局發呆。——她可以殺了鰲拜。但是······鰲拜是要留給康熙的。只有他自己親自布局、動手,才能夠真正的長大。相當於說,鰲拜是小皇帝是試煉石。所以,她忍到了現在,也沒有動手。

“唉!真是漫長的等待!”她嘆了嘆氣,將一顆白色的棋子放在了棋盤的某一個位置。寂靜的慈寧宮,很清晰的記下了她的嘆息。

“師妹是在等師兄我麽?!!”

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這個安靜的慈寧宮響了起來,也驚落了葉落晴剛剛拿起的那枚黑子。

‘啪!’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是做了多年的太後,她已經練就了即使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本事。之間葉落晴依舊很淡定的坐在那裏,慢悠悠的撿起那枚掉落的棋子,不見一絲意外的神色。

“師兄既然來了,便出來吧!”她看著棋局,表情平靜的說道。語氣中的淡然,鏗鏘有調。——做了那麽多年的太後,說話的語調也很奇怪了。

話音剛落,一身黑衣的白辰便從黑暗的一角走了出來。葉落晴聽到了動靜,很自然的擡起頭看過去。

時隔六年,當年的那個面癱的師兄,如今看來,是越發的俊逸出塵了。他向她走來,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一般,讓滿心緊張的葉落晴稍稍的驚艷了一把。

真是的!那麽久沒有見面,白辰長的越來越漂亮了!······呃~他要是知道,一定又會生氣的吧!

“好久不見了,白辰!”她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突然溫柔了笑了笑,放松了些自己臉部的表情。

“是啊~真是好·久·不·見!”他瞇著眼睛,走到了她的面前,語氣裏竟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沒有想到師妹老的那麽快······”

“呃······”葉落晴的表情抽了抽,頓時想起自己現在頂著的不是葉落晴的臉。

她無奈的撕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十六歲,花一樣年紀的傾城容貌。——說實話,她或許也不太記得自己長什麽樣子了。

看到葉落晴的樣子,白辰的眼神閃了閃,卻很快便消失無蹤了。只是,他靠她更近了,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為什麽要走?”他的聲音很溫柔,可是,卻很奇怪。——好像,很冰冷。

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蛋靠著自己那麽近,葉落晴竟差點被蠱惑了。可是,她又很快的就清醒了。因為她感覺到了白辰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他好像很生氣!

“為什麽要騙我?”她在腦子裏面飛快的轉了轉,最後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迎上他的眼睛,帶著傷心的反問道。

白辰可是貨真價實的天才,要忽悠他難度很大啊! 葉落晴帶著深深的無奈的眼神看著白辰,卻是沒有絲毫的心虛。可是,在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想著各種辦法,解決自己眼前的困境。——他能夠無聲無息的潛進皇宮,如果不是他出聲,她居然還沒有察覺到他到底來了多久了。

這一點便足以證明,她的大師兄今時不同往日。——自己的武功完全是比不上他的。——靠!虧她還沾沾自喜、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的武功多好多好,結果······真是打擊啊!

“你是因為我騙你,所以才離開?”他頓了頓,看著那張絕色的臉染上了愁思,竟是有些內疚。

“是!”她看著他,眼睛裏盡是難過。“我從未想過,師兄你會那樣做······我雖看不慣鐘志靈的自私,但是也沒有想過你會毫不猶豫的就殺了他。我並不在乎那個人的生死,我只是在乎你騙了我!在神龍島的日子,因為有師兄在,我過的很開心。我把你當成了我唯一的親人······我你要我如何接受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這個事實?!”

“······”他有些楞了,看著落晴的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呵呵······往事其實已經是過去了。無聊論如何,你還是我的師兄。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她強硬的收起了自己眼中的難過,淡淡的微笑著看著他問道,禮貌的疏遠。

“······沒有,只是無意之間得知你在皇宮的事情,所以我來看看當年的小師妹。”他面不改色,表情有些懷念的說道。

但其實,他從葉落晴離開之後便一直不停的找著她,一直不停的找······直到終於有了她的消息,他便馬不停蹄、不眠不休的趕了過來······這些,他都只字不提。

“是嗎?”她笑了笑,看著他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再次的見面早就沒有當年的那份默契。

六年了,所有的人和事都已經變了。六年前,她和他在神龍島是很出名的天才,兩個人‘狼狽為奸’,聯手教訓過好多的神龍教教眾;而如今,她在深宮當著太後,他在神龍島當著教主!

這就叫做物是人非。

“是!看到你很好,我便放心了。如果你願意,就回神龍島吧!——我永遠還是你的師兄。”他看著葉落晴的笑,表面雖是不顯,但是眼中閃過一絲傷心的神色。——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說,但是那麽多年不停的尋找,似乎只是為了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安全吧?

看到葉落晴好好的,白辰覺得自己就已經很開心了。——沒有小師妹的神龍島,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似乎在她的面前,他總是會不自覺的收斂自己,如果這就是對她的欺騙······他也是沒有辦法改的事情。

“師兄不是來抓我回去的嗎?”她有些詫異的問道。但是實際在她的心裏,也存著一些試探。——白辰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情緒,她看見了。但是在深宮待久了,也不再相信別人臉上的表情了。

百忍可成金

“師兄不是來抓我回去的嗎?”她有些詫異的問道。但是實際在她的心裏,也存著一些試探。——白辰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情緒,她看見了。但是在深宮待久了,也不再相信別人臉上的表情了。

“呵呵·····我不知道你會這麽想,也不知到你現在為何會在深宮中當上了太後的。但是,我只是希望你有一天願意回來。”他看著那張有些陌生的臉,美艷不可方物,在皇宮六年的熏陶,渾身竟散發著無形的威嚴。讓人會不自知的生出畏懼之感。

看著這樣的小師妹,他竟是有一絲心酸之感。當年,就是擔心她會害怕,所以在點了她的穴道的。可是,沒有想到,他的小師妹比他想象的更為厲害。

他是生氣的。可是再次見到她,她樣子的戒備,讓他無奈。不過,既然知道了她在哪裏,以後的事情,慢慢再說。

“······回去?”她的眼中滑過一絲迷茫,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依舊是保持著巧笑倩兮。“好,如果有一天我玩累了,我便回去。”

話語間,也帶著一絲逐客的意思。白辰楞了楞,隨即有些好笑。——師妹,還是當年的師妹!無論怎麽變,本性依舊難移。

“好!我先走了!”他溫柔的笑了笑,瞬間也沒有了心裏的那份沈重。在他看來,既然找到了,以後的事情,便簡單了許多。

他轉身離去,在葉落晴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卻又突然轉了回來。他仿佛是突然想起一般,對著她笑著說:“對了,聽說你對小皇帝很好?”葉落晴的表情來不及收回,變了變臉色,最後索性冰冷了。

“我走了!”

滿意的看到葉落晴變臉之後,他這次便是真的離開了。留下葉落晴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慈寧宮,獨自生著悶氣。

他居然敢拿康熙來威脅她~~~!!!!師兄果然是腹黑系的天才!!!!氣死人了!!真是!!!

許久,她的目光移到了自己面前的那張人皮面具,無聲的嘆息了一聲之後,便還是伸手將它拿了起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將手中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又貼回了自己的臉上。——這個東西,做起來很麻煩,她還將它改良成了類似面膜的那種具有美容的功效。葉落晴覺得自己也算的上是全才了。

貼好之後,她又在銅鏡面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雖然銅鏡的可視效果不怎麽樣,但是有好過沒有!

小心使得萬年船!要是讓人發現了這個秘密,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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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內,當康熙再一次怨氣沖天的走進,葉落晴已經習以為常了。她很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聽著小皇帝的抱怨。直到他把心中的怨氣都說出來之後,她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少小修勤學,文章誤了身;遼東千萬裏,盡是讀書人。······呵呵!”她重覆著這首五言絕句,淡淡的笑了笑。“你把這首詩給了鰲拜看?皇帝,你知不知道為什麽秀才遇到兵,會有理也說不清?!”

“朕只是希望鰲拜能夠不造那麽多的殺虐!可是······他依舊是冥頑不靈!還對朕百般呼喝,倭赫他們不過是言語激烈一些,便被他隨意給殺了!!!”康熙的表情怒氣不止,滿是不甘。

“皇上,哀家跟你說過什麽,你都已經忘記了嗎?”她嘆了嘆氣,從自己的座椅上走了下來。“凡事應該看兩面。皇上以仁愛治國,是好事。但是在仁愛之前,首先要保證朝廷是安定的。因為治國只知仁愛,皇帝很容易成為懦弱之君的。皇帝你剛剛親政,是絕對不能有亂。”

“凡事都有兩面,其實鰲拜有一句話,哀家覺得是有道理的。——南蠻人多,一旦造反,後果難料。鰲拜雖沒有讀過什麽書,他卻是知道這個道理······”

說到這裏,她看到康熙欲言,舉起一只手攔住了他,又繼續說道。

“哀家不是在說支持鰲拜的話!但是,皇帝你又何須生氣?該怎麽做,你還是怎麽做就好了。輔政大臣無論好壞,都可以成為皇帝你的鋪路石,關鍵是看你怎麽利用。——如果鰲拜不聽勸告,那正好!明史一案,也能夠起到一定阻嚇的作用。”

“可是······那是好幾百條人命!太後,這······”康熙看著太後,有些於心不忍。

“皇帝,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而且民間由此發展下去一旦出現叛亂,死的人又何止是幾百條人命?”葉落晴走到他面前,嘆息的說道。“至於倭赫那幾個奴才······皇上,你可知,他們真正是因何而死?”

“奏折上指,倭赫他們對輔政大臣無禮,沒向輔政大臣請安,背後譏諷輔臣,議論朝政······朕之前都跟太後說過的?難道說,不是朕之前說的那些,而是有其他的原因嗎?”康熙看著太後,明白太後意有所指,但是更加有些疑惑。

“皇上,凡事都要因時而行。”葉落晴看著康熙,說話的語氣變得意味深長。“可惜,倭赫這幫奴才,只知忠心,卻不知縱觀時局,還仗著是皇上跟前的人,便不把鰲拜放在眼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甚至還會把皇帝至於險地!——鰲拜看到這幫奴才的態度,他會怎麽想?他會覺得皇上心裏會有很多的不滿,所以這幫奴才才會如此的不敬!”

葉落晴看到康熙由一開始的怒氣到現在的深思,嘴邊的微笑帶著幾許滿意。

“那太後是讓兒臣不要再理會倭赫他們的死,是嗎?”康熙有些猶豫,看著太後,問道。

“不是不再理會,而是等待時機!盡量讓鰲拜掉以輕心,趁機發難!”她微笑的答道,身上散發著神棍的光芒。

“那兒臣現在,應該如何去做?”康熙上前一步問道,也算是同意了太後的話。

“忍!百忍可成金!好好的趁這個時間充實你自己,以後你拿回政權,會更加忙碌的!”

“是!兒臣知道了!”他嘆了口氣,看著太後有些驚奇和佩服。“為什麽兒臣覺得很難的事情,在太後面前,都是那麽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呢?太後,您真是厲害!”

“哀家老了~自然遇到的事情比你的多,這有什麽稀奇的!”她看著他,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轉過身,手一擡,任由康熙扶著自己朝著椅子走去。

“太後才不老!”

“是是是!不老不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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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太後,鰲拜嚴審明史一案,原本要將其全部殺死,但是突然有一武功高強的尼姑殺了官兵,放了莊家一幹女眷。但莊家的男丁全部被殺!”一黑衣人跪在慈寧宮,奏報著明史一案的進程。這還是白辰在那天之後送給她的,保護也好,監視也好,她始終也只能夠先收下了。也正好,她正愁沒有可用之才。

葉落晴現在在宮內的機制穩定之後,也開始了發展宮外的消息機構。雖然不是很成熟,但是一般的消息,還是能夠探聽到一二的。但是這件事情卻是不能夠讓皇上知道的!所以,不能夠派瑞棟去辦。

禦花園漫步

葉落晴現在在宮內的機制穩定之後,也開始了發展宮外的消息機構。雖然不是很成熟,但是一般的消息,還是能夠探聽到一二的。不過,宮廷裏的事情,有些只適合在暗地裏進行,這件事情卻是不能夠讓皇上知道的!所以,她才沒有、也不能夠派瑞棟去辦。

既然師兄說是給了她,那就將就著用吧!她無奈,但是想起白辰,她始終對他有著那麽的一絲莫名的信任的。

“嗯!哀家知道了。”她坐在那裏,微微的點了點頭。“宮外的建制還不完善,哀家現在暫時也不需要什麽消息。所以,什麽都打聽著,先練練,以後會有更為重要的任務,明白嗎!?”

“是!”

“下去吧!”葉落晴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得到葉落晴的命令之後,黑衣人馬上便離開的慈寧宮。他的武功詭異,竟能在皇宮中來去無蹤。葉落晴知道,這是白辰送給她作保鏢、也是······警告她的。——警告她不要再逃跑!

“唉~!”葉落晴坐在安靜的慈寧宮中,獨自一人嘆息著。但是一想到康熙,她還是堅定了自己的神色。——難得穿越一次,也應該找點有意義的事情來做。既然已經是決定了要輔佐康熙坐穩皇位,保住他的親情和友情······那麽她葉落晴就一定要做到!任性也好,什麽都好!她不會妥協的!!!

“來人!”她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面容嚴肅的大聲朝著門外喊道。

貼身宮女蕊初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跪在了太後的跟前,回道。

“奴婢在!”

“······蕊初,陪哀家去禦花園走走吧!”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松下了臉上的表情,對著那個漂亮的宮女說道。

“是!”

她站起了身,蕊初連忙上前去扶住了她。葉落晴很自然的任由宮女扶著,走出了慈寧宮。——話說,她這麽久以來,都似乎沒有離開過慈寧宮的。

葉落晴一步一步慢慢走著,身後的一大批宮女、太監小心翼翼的跟著。——其實剛剛開始當太後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大批人,葉落晴還覺得很有意思。可是到了後來,漸漸的葉落晴開始郁悶了。

吃飯守著,睡覺守著,走路跟著······逛個花園,也是一大群人,跟趕集似地。害的她有時候想要憂郁一下,都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這簡直比現代的明星們的生活更加的沒有隱私。

所以,葉落晴很少離開慈寧宮。——因為嫌麻煩!這一次出來晃,也真的是把她給憋壞了!再加上接二連三不順心的事情······她就只能是催眠自己,暫時的當身後的那些人不存在了!

葉落晴慢慢的走進禦花園,踏著彩石鋪的路面,悠閑的欣賞著禦花園繁花似錦,四季如春的景色。她其實很喜歡這個花園。漸漸的,她走到了一處涼亭,便坐下歇息,順便也欣賞著禦花園的美景。

“花紅柳綠宴浮橋,鶯舞蝶飛映綠湖。呵呵······要是皇上以後有了皇後、嬪妃們,這個禦花園會更加的熱鬧呢!”葉落晴像個老太婆一樣,坐在那裏,瞇著眼笑著喃喃自語道。手裏捧著冰鎮過的冰糖雪梨,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

現已是七八月份,正是酷熱的時節。那滿池接天蓮葉的蓮花池,看著也會讓人清爽許多。葉落晴忽見池中許多漂亮的荷花,以及飽滿的蓮蓬,頓時高興了起來。

“來人,給哀家摘些蓮蓬來,整個的!哀家要自己剝。”她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聲音裏也有一絲掩飾不了的高興。“······摘幾個就夠了!”

“喳!”

說著,一個太監便跳到了池中,為太後摘起了蓮蓬。

真是······從奢容易入儉難啊!這樣的人生真是太——奢侈了!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葉落晴看到接到命令後,有人就立刻跳下了水,心裏頓時有些覆雜。

很快的,新鮮、個大而又飽滿的十幾個蓮蓬就被裝進了盤子送到了葉落晴的面前。葉落晴看著,眼睛裏都在笑著。——她其實很想要自己跳下去摘的,可惜,太後的身份怎麽也不可能讓她那麽胡鬧了。因為到時候,滿朝文武說不定會參奏幾本,來批鬥她這個為老不尊的太後了。

她拿起一個蓮蓬,剝開外面的殼,取出一顆飽滿的蓮子。在放下蓮蓬之後,她拿著蓮子又剝開了一層外衣。周圍很安靜,宮女和太監都不敢說話。有時會拂來一陣涼風。整個涼亭中,就只有葉落晴剝蓮蓬的聲音。她剝完了一個之後,便是覺得興致全無了。——TMD,這哪裏是人過的生活?錦衣玉食,高高在上是很不錯,但是無論做點什麽,都會被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比坐牢還郁悶!她多懷念蹲在路邊吃小吃的時候。

她丟下了手中已經空了的蓮蓬,突然覺得心情浮躁了起來。葉落晴眉頭一皺,身邊的人,亭外的人全部都陸陸續續的跪了下去。

“······”她無語的看著他們,半響,終是嘆了嘆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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