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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正文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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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餘生皆歡喜

蕭瑟好笑地在她旁邊坐下,小姑娘立刻把金燦燦的頭伸過來,“發冠好沈的,喜婆不讓我動,說要你親自摘。”

蕭瑟一怔,一截纖細的脖頸,支著足金的發冠頂了一天,居然到現在才說。

“早知道那時候先陪你回來了。”蕭瑟心裏給雷無桀幾個又記了一筆,手上卻動作迅速地幫她把發冠卸了,所有釵環一並卸去,隨後不緊不慢地幫她揉捏著後頸。

“其他人嘞?”秦箏一邊享受著蕭瑟的按摩,舒服地瞇起了眼,一邊問著外面的情況,“不會都被你放倒了叭?我師兄他們呢?雷無桀他們呢?”

“都醉過去了,只怕明早起來要頭疼得嚎一整天。”

蕭瑟見小姑娘似要追問,微微抿起嘴角,笑了笑,“我還好,覺得有幾分醉意便暗自運功將酒勁化去,還好你師兄師弟們酒量不高。不然當著他們清醒的面我可不敢有這些小動作。”

秦箏舒了口氣,往前一撲鉆進他懷裏,貼著寢衣輕嗅了嗅,沒有酒味兒。只有一股清甜的橙花香,這壞東西,拿了她沐浴用的香露。

腰腹被蹭得有些發緊,蕭瑟抱起嬌俏的小姑娘讓她坐好,“乖,合巹酒還沒喝。”

“你還能喝嗎?”秦箏摸了摸他微微發燙的臉頰,烏溜溜的眸子有些心疼,“喝了那麽多酒,應該很難受叭?”

蕭瑟微微一笑,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另一手指節一勾,放在龍鳳燭前的兩個酒杯便穩穩地落到蕭瑟手中,杯子的杯腳用一根紅線連著,“不礙事,合巹酒是一定要喝的。”

“好吧。”秦箏看著那淺淺的酒水,這麽一小口應該問題不大。

蕭瑟看著杯中晃動的酒液,忽的有些不太確定,小姑娘是個一杯倒,這瓠瓜苦酒她喝得下去麽?

正想著,秦箏已經從他手裏拿過了一杯,還裝模作樣地碰了碰他的杯子,“幹啦。”

蕭瑟:……

他怎麽覺得小姑娘好像已經喝醉了?

一口酒下肚,秦箏的臉皺成了苦瓜,她,“這麽苦的呀!”

蕭瑟也幹脆一飲而盡,將酒杯丟回桌上,“同甘共苦,圖個寓意。”

小姑娘眨了眨眼,湊上前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嗯吶。”

燭火憧憧,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亦有波光搖曳,他垂了垂眼眸,“阿箏,嫁衣也挺沈的,我幫你一並脫了可好?”

秦箏的臉紅了紅,瞥見桌上燃著的龍鳳燭,手指一擡就想把它熄了,一只大手先一步包裹住了她的手指,蕭瑟抱著她躺進了紅帳中,“龍鳳燭不能熄的。”

燈火一跳,房間頓時暗了幾分,除了龍鳳燭,四角宮燈裏的紅燭皆被蕭瑟揮滅,懷裏的小人兒臉頰終於滾燙了起來,他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帶著溫柔和珍視,手上動作卻不停歇地解開一層一層繁覆的嫁衣。

一揮掌將褪下的衣裙丟出床帳,兩側的紅紗隨之落下,小姑娘羞得直往他懷裏鉆,活脫脫一只往狼窩裏鉆的小綿羊,蕭瑟低頭在暖玉般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口,小姑娘頂著通紅的臉小聲道:“不許咬脖子,要被人看見的。”

天熱了,不穿鬥篷不穿高領,拿什麽東西遮,她才不想塗脂抹粉嘞。

蕭瑟悶笑一聲,“好,那我咬別的地方……”

一夜旖旎,春風幾度,天光敞亮的時候,龍鳳燭早已燃盡了,秦箏在蕭瑟的懷裏醒來,身上已經換了幹爽的衣服,床單被褥也換了一套,仍舊是鮮艷喜慶的紅色,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搭在那鴛鴦戲水的被面上,顯得分外白皙。

她稍稍翻了個身,忍不住齜牙咧嘴地抽冷氣,那只修長的手探進被子輕輕揉捏著她的纖纖細腰,輕柔的吻落在頸間,溫熱的呼吸貼著白皙的脖頸一寸寸碾磨著,小姑娘前一腳還忍不住疼,後一腳便架不住癢了,頂著全身酸痛打了個滾,又不長記性地鉆進了蕭瑟懷裏,“要揉就好好揉,不許使壞!”

蕭瑟把人抱了個滿懷,低頭細細地吻著她的發絲,“我已經派人和父皇說過晚些時候再去,你可以再躺會。”

小姑娘腦袋一歪,“今天要去見父皇嗎?”

蕭瑟笑著捏了捏她呆萌的小臉,“新婚第一日兒媳婦要敬茶的,之前沒人同你說麽?”

“沒有。”小姑娘轉了轉眼,一個鯉魚打挺就想起身,結果腰背僵硬,支棱到半空就跌回蕭瑟懷裏變成一只死魚,她痛兮兮地揉了揉腰,哀怨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蕭瑟好笑地摟過自己的小妻子,繼續不輕不重地幫她揉著腰,貼著她泛紅的耳垂低聲道:“昨夜為夫太過孟浪,請夫人恕罪。”

秦箏不由想起了昨夜那些親密無間的畫面,小臉頓時燒得通紅,“還說呢,你怎麽這麽壞的?你……”

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下文,臉倒是越來越紅了。

蕭瑟眉目低垂,眼底凈是溫柔繾綣,他吻了吻小姑娘輪廓分明的耳朵,兩人相擁著又躺了一會兒,大約是蕭瑟的按摩太倒位,秦箏打了個哈欠,一閉眼又睡了個囫圇覺。

等她睜眼,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蕭瑟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是徐管家在和他說話,昨日的婚宴還有一些後續的事宜要安排。

賓客送來的賀禮要一樣樣得登記入庫,還要安排回禮。

原本這些合該是新過門的媳婦做的,但秦箏不懂,蕭瑟就沒讓她管。反正徐管家辦事得力,在他退下去之前再教一個人出來就行。

蕭瑟聽到裏屋的呼吸聲一變就知道秦箏醒了,和徐管家簡單交待幾句便讓他去安排午膳,掀開簾子進屋,他的小妻子穿好了衣服正在梳頭,艷麗的紅裙托著同樣艷麗的金輝,整個臥室都仿佛在發著光。

在那般盛烈的光芒下,一張明媚嬌俏的臉龐轉了過來,滿頭青絲隨即如瀑般垂下,坐在鏡前的小嬌娘提著裙子三步兩步蹦到他面前,把梳子塞進他手裏,理直氣壯地說:“師姐說我成了親該換個發式,我只會道士髻,你給我梳。”

蕭瑟看了眼手裏的梳子,唇角一彎,“好巧,我也不會。”

秦箏滿頭的問號,他原來還有不會的東西呢?

哦,她想起來了,之前在淵止城的時候,她被某人啃了一脖子的印,蕭瑟那時候好像說過他不會盤女子發式來著。

“那怎麽辦?”秦箏扒拉了一下自己鴉青色的發絲,有點發愁。

蕭瑟拉住她的手來到妝臺前,揚聲吩咐外面伺候的人進來梳發。不過他沒讓人動手,而是叫人在旁邊說,他自己照著做。

秦箏乖乖巧巧地坐著,身後給她梳頭的男子眉目溫潤,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青絲間穿梭,仿佛在雕琢一件上品的珍寶,她看著鏡子裏那個修長的人影,不知想到了什麽又開始傻樂。

腦門上忽得被人一點,“別動。”

“好吶。”

蕭瑟擡起眼皮看了眼鏡子裏那張笑得眼裏盛滿光芒的小臉,嘴角跟著掀了掀。

熏風入弦,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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