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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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８９說：【我還是覺得他的話不對，秦翰是主角攻啊，姜家是林清宇的家啊，原文他們倆在一起後也沒發生這樣的事啊。更何況，目前他說的這些，都是跟小說主線沒有關系的事。】
姜明玨有些狐疑：“你確定？”他仍然不敢拿姜家的未來打賭。
就這幾年的相處，他已經和姜父姜母產生了不淺的情感，現在他能肆無忌憚做這些事情，是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的未來都是幸福的。
但如果不是呢？
姜明玨開了門，秦翰就站在門口，眼中還帶著一絲甜蜜的笑意。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番，滿腦子都是雪場上，坐在他身上滿臉通紅的姜明玨，一時之間竟毫無睡意，又想到這個點，姜明玨應該還沒睡下，就起了身去找他。
一走進門，他卻看見了屋內的林清宇，眼中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
“你怎麽在這裏？”秦翰冷冷問道。
“我和小玨是一家人，一家人在同一間屋子，不是很正常嗎？”林清宇說道，“反倒是你，你來做什麽？”
“你不知道？我和小玨現在的關系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秦翰把視線從林清宇臉上移開，看向姜明玨，卻發現姜明玨盯著他，眉尾下垂，嘴角也往下撇著。
秦翰皺起眉頭，終於意識到事態的發展不對了。
林清宇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看向姜明玨的視線，嘲道：“什麽關系，吸血的關系嗎？”
秦翰眼底一片暗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爸媽的事，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林清宇說道。
秦翰沈默了一會，姜明玨悄悄從林清宇身後探出頭看他，見他瞳孔放大，臉上有訝色，就知道他並非都不知道。
秦翰的聲音有些艱澀：“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從未想過做那種事。”
這幾乎是他說過的情感最飽滿的一句話，在場的兩個聽眾，卻一個毫不留情，另一個心不在焉。
林清宇冷冷道：“你不想，難道你家裏人不想。”
他擔心姜明玨動容，向後伸手，想牽住小少爺的手，卻被拍開。
“你們……你們別吵了！”小少爺的怒吼聲乍地響了起來。
秦翰看著他身後，楞住了。
林清宇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轉過身來時，姜明玨滿臉淚水的樣子映入眼簾。
姜明玨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落淚了，擡起手來胡亂地抹著淚水，想壓抑住自己的哭腔，卻抽噎得越來越大聲。
“你們都滾！我不想聽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他的臉上漲起惱羞成怒的推著面前的兩人，把他們都推到門外。
“小玨！”林清宇沒想到自己也被推出來了，握著門把手想開門，卻聽見裏頭“哢”地一聲，門被反鎖了。
他皺起眉頭，轉頭瞥了一眼秦翰。
秦翰不愧已收拾好心情，面無表情地回視他。
兩人雖有著相去甚遠的外貌與個性，此時此刻卻像是有著同樣冰冷的眼神。
但也只是一瞬，林清宇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他們不約而同地在門前站了好一會，直到聽不見姜明玨的抽泣聲，才搬動僵硬的腳，朝自己房間走去。
屋裏的姜明玨聽門口的腳步聲遠去，才松了一口氣。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就只好遵循姜明玨人設大吵大鬧一番，目前看來，這個方法還算有效。
９８９卻很擔憂：【可是你最後還是得和主角攻訂婚，照這個發展趨勢，還能訂婚嗎？】
姜明玨冷靜道：“可以的。”
“林清宇說的，只是一部分真相，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告訴我更多的真相。”
９８９似懂非懂，只好又開始吹聰明的宿主：【宿主真的好厲害，我就什麽都不知道。】
姜明玨的臉不可抑制地紅了一下，“別誇了，我也只是猜測。”
接下來這幾天，姜明玨幾乎沒和秦翰說過話。
秦翰本就不善言辭，又被姜明玨躲著走，心情更是肉眼可見的低沈。
姜父原來還迷惑，兩個孩子本來處得好好的，之前還手拉手很親密的樣子，怎麽今天就一幅不共戴天的樣子了。但看見姜明玨紅腫的眼眶，他就選擇了默不作聲。
最開心恐怕就屬林清宇了，這幾天姜明玨不讓秦翰靠近自己，又因為林清宇上手得快，就讓他教自己滑雪。
每日滑雪歸來，林清宇的眉梢總是帶著笑意，遠遠地朝著站在姜明玨房間門口躑躅不定的秦翰挑眉，隨後走進自己的屋子。
雖然姜明玨之後都不讓他睡在自己的臥室了，但就現在看來，這個犧牲不是沒有回報的。
＊
“姜少爺！”
姜明玨的前同桌，賈陸從班級外朝著姜明玨的位置跑了過來。
“什麽事？”姜明玨轉過頭去，看見賈陸的動作，頓時有些不悅。
一旁座位空著，原本坐在上面的林清宇被他叫去裝水了。而此時賈陸竟然一腿跪在林清宇的椅子上，一只手撐著林清宇的課桌，正大光明地占著林清宇的位置。
姜明玨頓時有一種所有物被占領的感覺。
在他明顯不悅的視線下，賈陸有些訕訕地把手腳都收回，輕聲說：“有個人在等你，說要和你談一談，這是他讓老師開的假條。”
他拿了一張假條給姜明玨。
姜明玨皺著眉頭：“誰啊？不是什麽人都能見本少爺的。”
“他好像姓秦，旁邊有人叫他秦先生，年紀挺大的，得跟我爸一樣大了。”賈陸說。
姜明玨翻弄請假條的手停住了，“你說他在哪？”
賈陸說了個地方，他就離開了位置，去找那個“秦先生”。
剛走出教室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在來來往往的學生中顯得格格不入的秦父。
自從知道了秦父的過往，他就很難正視這個外表光鮮亮麗的中年男人了。
秦父雖然表情溫和，但從他的眼神、身上的氣勢，完全能感受到他淩厲的威嚴。
見姜明玨別扭的樣子，他也不多問，只伸過手來拍拍他的肩，“不錯，幾天不見，你長高了不少啊！”
聽了這話，姜明玨的表情瞬間舒展開，雖然還帶著些對這個男人的警惕感，但態度至少好了不少。
“秦叔叔。”他輕聲叫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秦父說：“你是我們秦翰的……朋友，我當然得過來看看你，前一段時間是我太忙了，一直沒能抽出時間來，今天終於有空，一定要和你吃吃飯，談談心。”
他說“朋友”前，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舌尖似乎無聲地滾過一個字。
“男”朋友。
姜明玨立刻擡起頭來看他，又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件事，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
“別急。”秦父立刻扶住他的肩，攔住他離開的動作，“我訂了一家私房菜，秦翰說過那是你最喜歡的那一家。”
他說了個名字，姜明玨仍然皺著眉頭，卻沒再嘗試離開了。
他冷冷道：“秦叔叔究竟跟我說什麽？”
秦父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扶著他的肩，想引導他向外走，卻被姜明玨不適地躲開了，但見姜明玨沒再試圖離開，他也不再嘗試，只說：“沒事，今天主要的，是和你吃飯，那些事情，不說也行，免得影響感情，對吧？”
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周圍的人要麽玩鬧要麽步履匆匆，只有一道頎長的身影，手裏拿著小少爺的水壺，遠遠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剛在包間坐下，服務員就陸陸續續上了菜。
姜明玨有些驚奇，每次他來這裏吃飯的時候，總要等上好一會，畢竟做菜總要時間嘛。
但看向秦父時，秦父笑瞇瞇地做了解釋：“還在路上的時候，我估計了一下時間，就發消息讓他們先準備了，我也沒想到這麽趕巧。”
哪裏會是趕巧，只有對行程具有極強掌控力的人才能成功做到這些。
秦父又說：“小玨不想和我聊天，那我們純吃飯就好了，可以嗎？”
姜明玨不知道秦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覺得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和他“聊聊”，但這些事按照他的人設怎麽意識得到，表面上應和了一聲，又不知該怎麽和秦父相處，就只顧著埋頭吃飯。
吃了一會，姜明玨微微皺起眉頭，和秦父說了聲，就離開包間去衛生間了。
等他回來時，秦父正看著手機，神情繾綣。
見他落座，秦父放下了手機，卻沒把手機屏幕按滅。
姜明玨不是有意要偷看別人的手機屏幕的，但是秦父放下手機的動作太過突出，不覺間就吸引了他的視線。
上面是一個女人的照片，正是年輕時的蔡文慧。
姜明玨迅速收回目光，卻恰與秦父對上視線。
“抱歉。”秦父竟然抱歉地笑笑，眼中有幾分哀傷，“這是我的前妻，她的忌日快到了，人老了，總是難免睹物傷情。”
姜明玨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蔡文慧已經死了？
秦父看出了他的驚訝，淡淡說道：“剛生下秦翰那幾年，她的身體很不好，沒辦法出門，我就替她拒絕了一切出席的活動，即使是……她去世後，她的葬禮我也沒讓外人知道。”
這恰與林清宇給他看的報紙上的信息相吻合。
因為生病了，所以沒法出席各種場所。
但是如果秦父真的那麽喜歡蔡文慧，怎麽會眼睜睜看著蔡氏集團破產？
９８９很迷惑：【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更傾向於，兩邊的說辭都是真相的一部分，合起來才是全部的真相。”姜明玨在腦海裏說。
事情的真相已經闡明，姜明玨卻仍記著那個跟在秦父身後面容模糊的女人，忍不住問道：“秦阿姨呢？”
“文慧去世後，我忙於公司的業務，沒辦法時時刻刻照顧秦翰，秦翰也不能沒有媽媽，我就娶了你秦阿姨，她很賢惠，又喜歡孩子。”
姜明玨心裏有些不讚同。
對方知道了，自己就問心無愧了嗎。
但是這是別人的事，他也不好置喙。
秦父接著說，眼中閃著淚光：“現在我的身邊只有秦翰這個孩子了，和你們去滑了一趟雪後，他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出門，我這個父親看不下去啊！我知道他因為他媽媽的事對我有誤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開他的心結，只能盡我全力讓他過得更好一些。”
姜明玨還沒反應過來，秦父就伸手緊緊握著他的手，“我一知道你們兩個吵架了，是為什麽吵的架，就連忙推了工作，特意過來解釋。小玨啊，你那麽喜歡他，他又那麽喜歡你，怎麽能因為一個誤會就散了？”
姜明玨艱難開口：“也沒有到要……散了，我已經知道這是誤會了，不會再和翰哥哥吵架了。”
“那就太好了。”秦父的臉上又掛起了舒心的笑容，“真是個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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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玨有些狐疑：“你確定？”他仍然不敢拿姜家的未來打賭。
就這幾年的相處，他已經和姜父姜母產生了不淺的情感，現在他能肆無忌憚做這些事情，是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的未來都是幸福的。
但如果不是呢？
姜明玨開了門，秦翰就站在門口，眼中還帶著一絲甜蜜的笑意。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番，滿腦子都是雪場上，坐在他身上滿臉通紅的姜明玨，一時之間竟毫無睡意，又想到這個點，姜明玨應該還沒睡下，就起了身去找他。
一走進門，他卻看見了屋內的林清宇，眼中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
“你怎麽在這裏？”秦翰冷冷問道。
“我和小玨是一家人，一家人在同一間屋子，不是很正常嗎？”林清宇說道，“反倒是你，你來做什麽？”
“你不知道？我和小玨現在的關系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秦翰把視線從林清宇臉上移開，看向姜明玨，卻發現姜明玨盯著他，眉尾下垂，嘴角也往下撇著。
秦翰皺起眉頭，終於意識到事態的發展不對了。
林清宇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看向姜明玨的視線，嘲道：“什麽關系，吸血的關系嗎？”
秦翰眼底一片暗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爸媽的事，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林清宇說道。
秦翰沈默了一會，姜明玨悄悄從林清宇身後探出頭看他，見他瞳孔放大，臉上有訝色，就知道他並非都不知道。
秦翰的聲音有些艱澀：“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從未想過做那種事。”
這幾乎是他說過的情感最飽滿的一句話，在場的兩個聽眾，卻一個毫不留情，另一個心不在焉。
林清宇冷冷道：“你不想，難道你家裏人不想。”
他擔心姜明玨動容，向後伸手，想牽住小少爺的手，卻被拍開。
“你們……你們別吵了！”小少爺的怒吼聲乍地響了起來。
秦翰看著他身後，楞住了。
林清宇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轉過身來時，姜明玨滿臉淚水的樣子映入眼簾。
姜明玨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落淚了，擡起手來胡亂地抹著淚水，想壓抑住自己的哭腔，卻抽噎得越來越大聲。
“你們都滾！我不想聽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他的臉上漲起惱羞成怒的推著面前的兩人，把他們都推到門外。
“小玨！”林清宇沒想到自己也被推出來了，握著門把手想開門，卻聽見裏頭“哢”地一聲，門被反鎖了。
他皺起眉頭，轉頭瞥了一眼秦翰。
秦翰不愧已收拾好心情，面無表情地回視他。
兩人雖有著相去甚遠的外貌與個性，此時此刻卻像是有著同樣冰冷的眼神。
但也只是一瞬，林清宇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他們不約而同地在門前站了好一會，直到聽不見姜明玨的抽泣聲，才搬動僵硬的腳，朝自己房間走去。
屋裏的姜明玨聽門口的腳步聲遠去，才松了一口氣。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就只好遵循姜明玨人設大吵大鬧一番，目前看來，這個方法還算有效。
９８９卻很擔憂：【可是你最後還是得和主角攻訂婚，照這個發展趨勢，還能訂婚嗎？】
姜明玨冷靜道：“可以的。”
“林清宇說的，只是一部分真相，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告訴我更多的真相。”
９８９似懂非懂，只好又開始吹聰明的宿主：【宿主真的好厲害，我就什麽都不知道。】
姜明玨的臉不可抑制地紅了一下，“別誇了，我也只是猜測。”
接下來這幾天，姜明玨幾乎沒和秦翰說過話。
秦翰本就不善言辭，又被姜明玨躲著走，心情更是肉眼可見的低沈。
姜父原來還迷惑，兩個孩子本來處得好好的，之前還手拉手很親密的樣子，怎麽今天就一幅不共戴天的樣子了。但看見姜明玨紅腫的眼眶，他就選擇了默不作聲。
最開心恐怕就屬林清宇了，這幾天姜明玨不讓秦翰靠近自己，又因為林清宇上手得快，就讓他教自己滑雪。
每日滑雪歸來，林清宇的眉梢總是帶著笑意，遠遠地朝著站在姜明玨房間門口躑躅不定的秦翰挑眉，隨後走進自己的屋子。
雖然姜明玨之後都不讓他睡在自己的臥室了，但就現在看來，這個犧牲不是沒有回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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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爺！”
姜明玨的前同桌，賈陸從班級外朝著姜明玨的位置跑了過來。
“什麽事？”姜明玨轉過頭去，看見賈陸的動作，頓時有些不悅。
一旁座位空著，原本坐在上面的林清宇被他叫去裝水了。而此時賈陸竟然一腿跪在林清宇的椅子上，一只手撐著林清宇的課桌，正大光明地占著林清宇的位置。
姜明玨頓時有一種所有物被占領的感覺。
在他明顯不悅的視線下，賈陸有些訕訕地把手腳都收回，輕聲說：“有個人在等你，說要和你談一談，這是他讓老師開的假條。”
他拿了一張假條給姜明玨。
姜明玨皺著眉頭：“誰啊？不是什麽人都能見本少爺的。”
“他好像姓秦，旁邊有人叫他秦先生，年紀挺大的，得跟我爸一樣大了。”賈陸說。
姜明玨翻弄請假條的手停住了，“你說他在哪？”
賈陸說了個地方，他就離開了位置，去找那個“秦先生”。
剛走出教室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在來來往往的學生中顯得格格不入的秦父。
自從知道了秦父的過往，他就很難正視這個外表光鮮亮麗的中年男人了。
秦父雖然表情溫和，但從他的眼神、身上的氣勢，完全能感受到他淩厲的威嚴。
見姜明玨別扭的樣子，他也不多問，只伸過手來拍拍他的肩，“不錯，幾天不見，你長高了不少啊！”
聽了這話，姜明玨的表情瞬間舒展開，雖然還帶著些對這個男人的警惕感，但態度至少好了不少。
“秦叔叔。”他輕聲叫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秦父說：“你是我們秦翰的……朋友，我當然得過來看看你，前一段時間是我太忙了，一直沒能抽出時間來，今天終於有空，一定要和你吃吃飯，談談心。”
他說“朋友”前，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舌尖似乎無聲地滾過一個字。
“男”朋友。
姜明玨立刻擡起頭來看他，又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件事，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
“別急。”秦父立刻扶住他的肩，攔住他離開的動作，“我訂了一家私房菜，秦翰說過那是你最喜歡的那一家。”
他說了個名字，姜明玨仍然皺著眉頭，卻沒再嘗試離開了。
他冷冷道：“秦叔叔究竟跟我說什麽？”
秦父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扶著他的肩，想引導他向外走，卻被姜明玨不適地躲開了，但見姜明玨沒再試圖離開，他也不再嘗試，只說：“沒事，今天主要的，是和你吃飯，那些事情，不說也行，免得影響感情，對吧？”
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周圍的人要麽玩鬧要麽步履匆匆，只有一道頎長的身影，手裏拿著小少爺的水壺，遠遠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剛在包間坐下，服務員就陸陸續續上了菜。
姜明玨有些驚奇，每次他來這裏吃飯的時候，總要等上好一會，畢竟做菜總要時間嘛。
但看向秦父時，秦父笑瞇瞇地做了解釋：“還在路上的時候，我估計了一下時間，就發消息讓他們先準備了，我也沒想到這麽趕巧。”
哪裏會是趕巧，只有對行程具有極強掌控力的人才能成功做到這些。
秦父又說：“小玨不想和我聊天，那我們純吃飯就好了，可以嗎？”
姜明玨不知道秦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覺得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和他“聊聊”，但這些事按照他的人設怎麽意識得到，表面上應和了一聲，又不知該怎麽和秦父相處，就只顧著埋頭吃飯。
吃了一會，姜明玨微微皺起眉頭，和秦父說了聲，就離開包間去衛生間了。
等他回來時，秦父正看著手機，神情繾綣。
見他落座，秦父放下了手機，卻沒把手機屏幕按滅。
姜明玨不是有意要偷看別人的手機屏幕的，但是秦父放下手機的動作太過突出，不覺間就吸引了他的視線。
上面是一個女人的照片，正是年輕時的蔡文慧。
姜明玨迅速收回目光，卻恰與秦父對上視線。
“抱歉。”秦父竟然抱歉地笑笑，眼中有幾分哀傷，“這是我的前妻，她的忌日快到了，人老了，總是難免睹物傷情。”
姜明玨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蔡文慧已經死了？
秦父看出了他的驚訝，淡淡說道：“剛生下秦翰那幾年，她的身體很不好，沒辦法出門，我就替她拒絕了一切出席的活動，即使是……她去世後，她的葬禮我也沒讓外人知道。”
這恰與林清宇給他看的報紙上的信息相吻合。
因為生病了，所以沒法出席各種場所。
但是如果秦父真的那麽喜歡蔡文慧，怎麽會眼睜睜看著蔡氏集團破產？
９８９很迷惑：【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更傾向於，兩邊的說辭都是真相的一部分，合起來才是全部的真相。”姜明玨在腦海裏說。
事情的真相已經闡明，姜明玨卻仍記著那個跟在秦父身後面容模糊的女人，忍不住問道：“秦阿姨呢？”
“文慧去世後，我忙於公司的業務，沒辦法時時刻刻照顧秦翰，秦翰也不能沒有媽媽，我就娶了你秦阿姨，她很賢惠，又喜歡孩子。”
姜明玨心裏有些不讚同。
對方知道了，自己就問心無愧了嗎。
但是這是別人的事，他也不好置喙。
秦父接著說，眼中閃著淚光：“現在我的身邊只有秦翰這個孩子了，和你們去滑了一趟雪後，他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出門，我這個父親看不下去啊！我知道他因為他媽媽的事對我有誤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開他的心結，只能盡我全力讓他過得更好一些。”
姜明玨還沒反應過來，秦父就伸手緊緊握著他的手，“我一知道你們兩個吵架了，是為什麽吵的架，就連忙推了工作，特意過來解釋。小玨啊，你那麽喜歡他，他又那麽喜歡你，怎麽能因為一個誤會就散了？”
姜明玨艱難開口：“也沒有到要……散了，我已經知道這是誤會了，不會再和翰哥哥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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