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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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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原來是山本啊。”用傻笑來掩飾自己的虛心的仕草真的很有趣,因為她的表情非常滑稽。山本走進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到手上的汗時,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果然,兩儀桑很怕打雷呢。”仕草這次想打哈哈都不行了,自己是怕打雷怕到死,但是被人這麽說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丟臉啊。

“那個,那麽晚了,你有什麽事麽?”仕草問向山本,卻不料山本拉了把椅子自顧自地坐在她的床邊。她楞了,可是僅僅是一瞬間,因為十年前的山本也是如此。仕草臉上出現了紅暈,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為什麽世上會有這麽溫柔的男人呢。這麽想著的她,過度的害羞使得她並沒有看向山本道:“謝謝。”待到仕草躺倒床上後,山本將燈關掉之後伸出手握住仕草在被褥外的手道:“放心,有我在。”

仕草能做什麽,只能緊緊握住他的手,眼淚悄無聲息地流了出來。在經歷了這麽多之後,仕草終於再也憋不住了,無聲地抽泣著。父親和黑龍的打擊,那個沒有感情的訂婚也好,讓仕草的精神已經快到崩潰的底線了。最可恨的是,她無法對任何人訴說,就連自己最親的媽媽和表姐也是,無法說出口,不能讓她們擔心。就算是仕草,她也只是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女,無法忍受的東西還是不能忍受啊。

山本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呆在仕草的身旁,用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卻不料被仕草緊緊握住,她輕聲而有力地重覆著:“謝謝”另一只手摸著仕草的頭,山本輕輕地在仕草耳邊說道:“就住在這裏吧。”用力地點了點頭,仕草答應了他。一開始的見面,山本給仕草的印象是有著爽朗笑容的陽光男生,之後她越發得感受到來自他獨有的溫存。再次見面,於山本而言已是十年後,男孩成長為了男人,男性特有的成熟氣息從山本的身上散發出來。比自己顯然只大八歲的少年,卻看起來異常的沈穩。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溫柔還是沒有被時間所沖散,依舊存於他的一舉一動內。這樣的山本深深吸引著仕草,可能已經到了讓她無法自拔的程度。

“從今天開始我去外頭找臨工,不能讓你這麽照顧我,否則我會心裏不安的。”以此為由,仕草開始了她的打工之行。有人會問為什麽仕草不去上學,很簡單,她那可恨的父親為了讓她死心塌地地跟著黑龍。逼迫她退學,這樣她就不可能有人際關系自然也就不會和人有來往了。直至中午,仕草還未找到可以收容她的地方,要不是已經人滿,要不就是不需要仕草這般年齡的孩子來工作。

最終她站在太陽下曝曬了許久,直到她看到一家公司。公司的名字也好,幹什麽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次舉辦的活動使得仕草很感興趣。很簡單的內容,兩個字足以概括:唱歌。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拿到名次的話,獎金不菲。從特等獎開始就讓仕草垂涎不已,五十萬日幣啊,五十萬日幣!可以租一年的房子了,那麽就不用麻煩山本了!反正是試試,有這個閑心去吃中飯去被太陽猛曬,還不如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被自己歪打正著呢!

仕草一踏進比賽報名地,她就覺得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只看每個人都精心打扮過,從頭到尾的裝束彰顯著他們自己獨特的個性。自己卻是一身便服,這個是有些寒磣,不過自己可沒錢買衣服裝扮自己了。在排隊等候時,仕草無意中聽到前方的女生們談論著這次的評委。

“這次的評委裏有TRAPNEST啊,我就是沖這個來的!”女生高亢的聲音告訴仕草,這個名tra什麽的應該是很有名的人才是。另一女生馬上興奮得應道:“是啊,我也是,而且特等獎能夠拿到他們的簽名呢。”啊,原來特等獎還有這個權利呢,不過就算沒有拿獎,你走下臺向他們提出要求的話,應該也會答應吧。在仕草的心目中,這擺明著就是個無所謂的附加條件。此次的比賽要求清唱,這很考驗比賽選手的資質。別說走音了,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下你能保持不緊張就很了不起了。

站在舞臺上的仕草,很是緊張,要問為什麽的話,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唱什麽就上臺來了!她方才只是一味地幻想著自己如果拿到那五十萬會怎樣,全讓將曲目的事忘了。“小姐,你準備好了麽,沒有的話,請先讓下一位上。”提醒仕草的是一旁的工作人員,他看她已經靈魂出竅的樣子所以就如此說道。仕草很快回過神,但是因為事出突然竟被麥克線絆倒在地,這下可糗大了。仕草今天穿的可是裙子,沒有註意到這一點的她竟摸著屁股輕聲喊著好痛。底下的一之瀨拓實好笑地看著這個冒失的女孩,內褲露出來都沒有察覺到,還真是厲害呢。不過若是他去提醒的話,會讓她更難堪吧,所以他決定和大家一樣裝作沒有看見。

“你演唱的曲目是?”工作人員再次提醒道,仕草拿起麥克風站起身道:“直到世界的盡頭。”仕草是臨時決定的,因為她以前見過有人翻唱過,並且是個女生,所以就想試一試。來自家喻戶曉的勵志動畫《灌籃高手》,這首歌的原唱是男的,不禁懷疑一個少女可以把那種氣勢唱出來麽。工作人員不禁嘲笑起仕草的資歷不足,比賽的話不應挑選能讓自己聲色發揮到極致的歌曲麽,這首歌明顯不適合女生來演唱啊。這麽想著的他,倒想聽聽仕草怎麽來演繹這首名曲。

“我一個人在大都會,就像是被扔棄的空罐子”開頭就這麽高,她準備之後怎麽演唱副曲?工作人員再次鄙視了仕草一次,這女孩是不是專程來看明星的,怎麽這麽不專業呢?

仕草並沒有想過壓低自己的聲線來迎合這首曲子,這並不是模仿,她要將自己的心情加入曲中。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自己的特點,拿獎什麽的不是那麽容易的。唱到情深之處,仕草的表情也會隨之變化,她已經融入了這首曲子中。將她對這部動畫的愛,對這首曲子的愛全都用自己的歌聲展現出來。唱到副歌時,仕草並沒有如同工作人員所想一般走調或是唱不上去,而是繼續保持節奏和音調。將整首曲子唱完後,仕草深深地鞠了一躬。反響什麽的她不想管,她想知道的就是她能不能拿獎。

“好了,比賽選手都到後臺等候答案,結果將於十分鐘後公布。”聽到工作人員的話之後,所有參賽選手都很是緊張,好似這十分鐘是宣判死刑一般。當然之中包括了仕草,她擔心的是她能否拿到錢。其實這場比賽是用來推選新生歌手的,只不過仕草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這孩子眼中除了獎金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是讓仕草失望的是自己一個名次都沒得到,再說到特等獎是某某某時,她就知道自己沒戲了。果然,老天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都沒有眷顧自己了,更何況是現在呢。大家都離場了,自己也該繼續找工作了,這麽想著的她剛準備離開賽場,誰知卻被工作人員攔住。他很是興奮得看著她,手舞足蹈道:“兩儀仕草小姐是吧。”仕草點了點頭,那工作人員一下就將仕草帶到了後臺工作室。她進去後,發現坐在那兒的是剛才的評委們。

“兩儀仕草小姐,說實話你的歌唱技術是零。”說出如此傷人話的人就是一之瀨拓實,他看著她認真的眼神讓仕草足以認為她的技術或許真的有夠差勁的。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無奈地想到這些家夥把我叫來這兒不會就為了特地說這句話吧。頓了頓,巧繼續道:“不過,你的歌聲卻很特別,尤其是低音和高音的時候,很有特色,非常的吸引人。”這是在誇她吧,仕草已經弄不懂這些家夥到底要做什麽了。

“所以呢,我想請你來我的公司,我想要培養你。”說出此言的是一位與一之瀨拓實不相上下的美男,他就是trapnest的社長成田充。區區比賽是不會請到社長級別的人物的,想也知道這次比賽的重要性。Cookie music公司這次已經打出招牌也推出一個與往年全然不同的新人,而他們要的就是像仕草一般看起來是草芥階層,歌聲卻特殊且渾厚的新人。仕草對這個大社長的話感到很是震驚,不過也就是一時而已,因為他不給她錢。仕草不禁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了口,眾人不禁為這個女孩的“單純”心思而笑出了聲。

她故作正經道:“這個也沒辦法啊,我參加這次比賽本來就是沖著五十萬來的。”成田充對此不可置否得笑道:“如果你成為了我們的新人,又豈止是五十萬呢?”仕草嘴角抽搐,讓她那牲畜父親知道她出名當藝人,那麽就更麻煩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拋頭露面。”仕草的拒絕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成田只好作罷道:“那只能作罷,畢竟我們也還有人選。”這是實話也是故意激仕草的,不過這對仕草是沒有絲毫作用可言的。她鞠了一躬說聲謝謝你們的好意之類的客套話之後,就轉身走了。

那工作人員倒是比社長更為氣氛,只聽他憤憤道:“什麽嘛,不就是個高中生麽,還說什麽拋頭露面,真是不知所謂!”大家也只能一笑置之,每個人都有難處,沒有人願意放著這麽好的機會不去把握,看來真的有困難才會如此。

最終,仕草在一家家庭餐廳找到了一份兼職。那是一家看似普通其實很有趣的餐廳,因為裏面的店員都很有個性。這家餐廳的名字為瓦古娜利亞,我想大家應該知道了吧。沒錯!就是working裏的那家充滿樂趣的家庭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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