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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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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天空漆黑一片,連一絲一縷的雲朵都沒有。月光照射入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幽幽亮亮的。在初春的晚上,隱隱約約間,透著涼颼颼的寒意以及鬼魅。

室內一屋慘白,即使是夜間,也依稀可見其窗明幾凈的雅致。然而,房內的人不知是敏銳的察覺不妥還是其他原因,並沒有安睡。端坐在碩大的液晶電視前,雙手不停的按壓著不到半臂大小的遙控器上的鍵,速度快的駭然聽聞,看的人眼花繚亂。

靜!

詭譎的靜寂空洞,空氣中流動的聲響除了外界傳入內的蟲鳴蟋蟀,就是那人快速按鍵的規律悶響。

那人似乎沒有心思去管其他,僅是以犀利有神的目光專註投射到液晶屏幕上,即是坐著,周身的氣勢也同樣磅礴逼人,猶如千軍萬馬奔臨城下般駭人。由這或那的異樣氣息擴散撩轉,漸漸的匯成一室詭異疑惑的氛圍。

隨著他的視線一看,謎團很快解開了。可是心臟功能不好的人見了,恐怕很容易出事。大到占據一面墻壁五分之一地方的屏幕,沒有發出聲音不說,還一片悚然的澄澈蔚藍。上面飛快的跳躍流轉著不明所以的字符,巧妙的配合那人的動作打出。奇怪非常的畫面讓人產生一種,他面前的不是電視而是一臺精妙電腦的錯覺。

或者許久,或者就是這一秒。他手指的動作驟然停止,液晶電視上的藍屏也隨之消失。他輕舒了一口氣,帶著繃緊過後的坦然,卻不知為何給一種嘆息的感覺。

那人放下遙控器,站起身來,剛擡步要轉身。忽然門口轉來細微的動靜,似是什麽碰到墻壁發出的聲響,空氣中的感覺多了些異樣。

他劍眉輕攏,眼眸微沈,收起點點耀目星輝,在月光映襯下顯得更加漆黑幽深。不過輕輕晃動身體,下一秒,他便如電影中的炫彩特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後,不到眨眼的功夫,出現在制造聲響的地方。

“什麽人?”

“寧遠,你也沒有睡!”

入夜之後,源惠子在自己房內躊躇好久,亦在床上輾轉反側,最終仍是抵擋不住心裏頭不斷壓抑翻滾的幾乎淹沒她的狂潮。悄悄的透過密道來到寧遠的房間。黑暗中,有著慘白的月光照耀,視野不算模糊。可是,從小到大養尊處優,這樣糟糕的狀況,她何曾遇過。膝蓋還是不小心的碰到白墻,尖銳放大的痛苦襲來,卻讓她不敢輕哼出聲,唯恐驚醒了他。

但是,驟

然咋響的熟悉聲音,又再驚喜著她,他是跟她一樣的心情嗎?不禁期望的扭頭發問。

“出去!”寧遠眉頭越發深鎖,半垂下眼簾,掩去瞳眸裏奔騰的殺意,喝道。

“寧遠!我,”源惠子上前一步,欲抓住寧遠雙手,想說下一句,立刻被毫不留情的打斷。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不想見到你。”寧遠敏捷的後移幾步,眼中閃過嫌惡的神色,語氣可聞幾近盛怒。

源惠子褪盡鉛華的臉蛋,少了平日的光彩艷麗,多了歲月滄桑留下的慘淡。此刻尤掛著欣喜興奮表情,卻是難看恐怖的僵硬著。

“呵呵!真是可悲,不想見到我?難道你還想著那個離你而去的女人?”習慣真不是好東西,源惠子今晚明明是想著跟寧遠和好的,卻在他語氣惡劣的瞬間,腦海一空,又克制不住融到骨子裏面的高傲,與其針鋒相對。

寧遠目光冰冷,如刀如劍的狠狠瞪視的源惠子,渾身的滔天怒意與煞氣不再收斂,齊齊壓向她。半響,在她臉色青白的仿如死人樣時,他方才稍稍收起氣勢。轉身走到房門,拉開,靜然駐足。不屑言語,行為很明顯,就是請她出去!

源惠子還想說什麽,看到他面無表情到接近冷酷的臉孔,不由自主的壓下湧到喉嚨的話語,擡步離去。卻是仍舊倨傲揚起下巴,款款的,豐姿卓然。

獨自走在昏黃燈光下的長廊,她再維持不住表面上的傲然,慘淡苦笑。

“為什麽我做了那麽多,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帶著無限的落幕悲哀回去,僅留下絲縷淡淡的寂然繚繞空氣中。

或者,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緣由吧!

在源惠子走出房間的後一秒,寧遠便立刻關上門,面目肅穆。走到窗邊,透過雕花遠望也夜空中的圓月。

“很快!很快就結束了,撐住。馨兒!”

眼底的溫柔憐惜,一覽無為,清晰的甚至是強烈。寧遠不自知,但是旁人看了,肯定會驚訝,此等內斂嚴謹的男人,也有其柔情似水的一刻。

傍晚時分收到父親從秘密渠道傳來的消息,過中滋味,不是親歷不能真正體會。同時,籌備多年的計劃也能付諸實行,而且還提前了。他真是…………

心裏頭的百感交集,有喜有悲有恨,有哀有怨有悔,激烈澎湃的猶如懸崖下的困獸,絕

望的垂死掙紮。寧遠一個七尺男兒在這夜深寧靜的晚上,不禁淚盈滿眶。

仰望月華琳瑯的夜空,寧遠眼中浮現濃郁的化不開的疼惜。這次的事件是導火線,也將會,不,肯定是休止符。一切的一切都完結掉!

另一個相距不遠,景致相似極高的庭院內,夜涼如水,清風帶冷。一個窈窕多姿的纖細聲音悄然駐足池塘邊,玉頸長仰,凝視漆黑夜空上恒古不變的美麗月華。夜風看似溫柔的輕撫其而過,實質惡劣的拋下寒冷而去,凍的衣著單薄的她一陣顫抖,卻倔強的不肯回屋,仿佛在等候某個一直寵她憐她愛她的人關懷她般。

“等你!”粉唇輕啟,低喃的接近自語,紀郁馨對著月亮,溫柔一笑。

窸窣的聲音驟然響起,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一般人怕是聽不到。但是她不是,而且,那聲音僵硬的明顯是故意制造出來。

“啊遠?”明明不可能,卻不由自主的奢望。紀郁馨立刻扭頭,驚喜參半的怯問。

低矮的灌木叢,被黑暗遮掩住的身影慢慢浮現,一個冷峻幽深的好像融入黑暗中的高大男人。墨亮星輝的眼眸在註視她的那一刻,溫柔寵溺,硬是遮去底下的難言痛楚。

“小馨,是我。”

“源師兄?你怎麽?難道……”期望落空,紀郁馨是有些失落,只是很快被驟然出現的源神悟的疑惑取代。隨即腦海忽然浮現寧遠的臉,想到什麽亂了心跳的事情,臉色發白的問。

“沒有!他很好,還神速的進行著計劃。別擔心!”憂壞了身子,他又該心疼了。源神悟貪婪的凝視紀郁馨的臉孔,不留一分一毫,似乎在彌補多年來缺失般。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師兄你怎麽在這?”憋住的一口氣,得以疏通,紀郁馨臉色稍好一些,腦袋反應過來後,看著不應該此時出現的人,淡笑的問。

“剛才是說過嘛,他已經行動了,估計明天就可以看到結果。所以,我來提醒一下你,不排除有人會狗急跳墻,做出一些事情來。最近沒什麽事就不要出門,知道嗎?”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讓紀郁馨看到關心以外的多餘,冷冷的聲調透著低微到幾近無的愛意。

“恩!我知道了。”紀郁馨面上從容的應下,心裏卻緊張的亂想,源師兄從來不做多餘的事情,他今晚這麽一來真是沒有不能說的緣由嗎?

“我走了!”他想多

留一會兒,靜靜的註視她,記住她的表情、眼神、身影、淡淡體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可是,他不能!今晚的突如其來已經是極限,再逗留下去,只會帶給她危險與無盡的麻煩。

決然轉身,源神悟冷酷扔下一句話,強硬收斂起外露的情緒,擡步離去。剛落下一步,後面傳來的柔聲,又讓他陷入珍藏心底的貴重回憶。

彼時,她天真爛漫,恬靜甜美的笑容,俏生生的站立他面前,從骨子裏透出的溫柔,淹沒了他。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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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得罪皇帝的下場是什麽嗎?

答案是:打屁屁!

寧心圓趴在真田媽媽精心準備的柔軟床鋪上,滿心的憤怒化作力量,賣力捶打某人的土黃色外套。

“讓你打我!讓你打我!不知道女孩子的屁屁不能隨便碰的嗎?色狼,流氓,混蛋…………再敢有下一次,我就定你身,用引雷符轟炸你的屁屁。”最好炸到屁股開花,哼哼!雖然她儲物袋裏面的符箓法寶有限,且不可以再制造。但是她絕對不會舍不得對真田玄一郎這個壞蛋使用的。

“嗯?想報覆啊?用什麽東西?我剛才沒挺清楚,再重覆一遍。”

話說背後使壞這事情,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也的有潛質才行!看看,寧心圓就沒有了。

捶打外套的手一頓,僵硬在半空中,清麗的臉蛋扭曲的抽啊抽。此刻腦海唯一念頭便是,被抓包了!

“我又不是你的覆讀機,幹嘛要聽你話,哼!”寧心圓又捶打一下外套,頗有使性子的傲嬌樣,扭頭不理他,餘怒未消道。

其實,剛才她害怕的心臟漏跳了幾下。真的怕真田玄一郎聽到了什麽,追問下去,那可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嚇死人了!

即使在家裏,真田玄一郎的表情依舊嚴肅,只是語氣柔和許多,註視寧心圓的目光淡淡的寵愛憐惜。

“是的!你不是覆讀機,你是我女朋友、未婚妻、未來孩子的母親,這麽可以不?”他面容肅穆嚴峻,腔調堅定而強硬。眼底卻是顯然的樂和取笑,話語更是接近調戲。

靠!真田玄一郎,乃的形象可以再崩壞一些的。

明明是室內溫暖宜人,無浪無濤的,寧心圓卻覺得身

在海邊風中淩亂了。

“不行!嘶~~~疼疼疼……走開,痛死了。”炸毛的跳起來,寧心圓想來個怒極叉腰瞪視某人的高傲動作。但忘記了,自己帶傷在身,一番動作未完,牽動了傷口,疼的她差點罵娘。

看著心上人痛的皺成一團的臉蛋,真田玄一郎心疼了,也有點後悔了,昨天一時控制不住,下手重了些。想要扶住她下跌的纖薄身子,被她氣惱的擋開後,心底悔意又被他塞回去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撲過來。”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撲在他懷裏的時候還是不要命的摩擦他身軀。本來運動過後的身體炙熱得很,又被喜歡的人挑/逗/性的蹭來蹭去,他差點欲/火/焚/身反撲她。

然而,頗為當時該出手時就出手自傲的真田玄一郎,在未來的某天,付出了更加要命的代價。

氣壞腦子的寧心圓,果斷再次不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人,無視其存在,拎起遙控器開電視。

【直至今日為止,跡部財團一星期來的股市暴跌情況,在跌到谷底絕地翻身,火速直飈上升,創下歷年新高。】

【另外!抱歉,現在有一則特別報道。神奈川警視廳廳長涉嫌收受巨額賄賂,濫用職權,誣陷多名無辜官員、市民身陷囹圄,案件需重新審理。其現神奈川司法局已經介入調查。】

寧心圓捧著遙控器,望著電視機呆滯出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了。

“一郎,我沒有聽錯吧?”

“啊!沒有。”

“爸爸,會沒事?”

“恩!”

似乎就是等他一個附和,寧心圓瞬燦若夏花一笑,瞬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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