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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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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不知道有無得更。

親們不要等了。

吵鬧窸窣的說話聲,有熟悉的本國語言,幾句詫異非常另類口音的中文,五花八門的外國語言。如同不善中饋的母親手中的面粉攪拌勺子,淩亂無規律的叫人心煩意燥。卻又倔強的不肯停下。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鞭炮聲、鳴笛聲、叫好呼喊聲等等的,鬧得的人腦子一陣發暈驚愕。

“實在太松懈了!”怎麽就一時間鬼迷心竅應了精市那家夥的話,明知道他不懷好意,瞧瞧!掉套子裏面去了吧。

真田玄一郎扯扯黑色鴨嘴帽檐,口裏厲聲的呵斥自己。心中卻是不服氣的咒罵某位不良損友。更讓他郁悶的是,明明是他帶了那麽一班人過來,怎麽全部都無法無天擅自玩耍,徒留他一人在此不知所措。

“可惡!”不忿的低吶。

話說,再怎麽樣成熟穩重,那也是以後皇帝的事兒。此時,人家也是有呼朋喊友,大聲鬧玩美好時光的正太時候。只不過性子與家教使然,不太明顯而已。

比肩接踵,項背相望!

街上的人們多的絡繹不絕,川流不息。就連轉個身,舉個手,擦個肩也十分困難至極。真田玄一郎狠狠的皺起劍眉,犀利的眉梢泛起星星不滿,腳步不自覺的重了幾分。

“唉喲喲!來咯…來咯,今天的重頭戲來了(liao),趕緊的,丫頭坐爸爸肩膀上看的清楚些。”

“哇哇!爸爸,媽媽快瞧那兒,人好高啊嗚………啊啊,還有龍龍……獅子獅子,丫丫要獅子,船船……”

剛走幾步,耳邊便傳來明顯帶著中國東北口氣的漢子話語,咧咧的響起,厚實樸素的淡淡的欣喜,尤其是呼喊兒女時,不留痕跡的溫柔順從讓人暖綿綿的。

即使他不全然聽懂,也不妨礙他體會到其中的溫情憐意。心裏的糾結莫名有點松散,心情隨之逐漸放飛,腳步跟著輕快起來。

仰首一望,天空金光一片,輝煌閃耀猶如天宮仙境的景致展現他眼前,閃爍亮花了他的眼,狠狠的沖撞了他的心。

極致的是,從來不曾知道,那個家夥可以如斯的美麗,如斯的出塵,如斯的輕歌曼舞,縷縷紗絹飛揚肆意。仿佛只應天上有,人間的凡夫俗子不可褻玩。

渾渾噩噩的心,砰砰…砰砰………砰砰,亂跳無序,抓不住律動,壓不下心悸。

閉上眼睛,眼前的依舊是華衣美服艷若桃李,跳躍飛舞空中旋轉的寧心圓。

素肌不汙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裏。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凈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

他是怎麽了?

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難得在一大清早沒有晨練,徑自放空眼睛發呆許久,漆黑的墨瞳閃爍的不知名的東西,是在靜靜回味夢中所見,還是安撫心中亂悸的跳動?

真田玄一郎幾下傾動,推被而坐,晃動的細碎黑亮發絲,泛起絲絲縷縷的光澤。悠長挺拔的身軀,俊秀威嚴的臉龐,睡衣松散間,美好的鎖骨精致勾人,可惜,他的一舉一動卻是硬生生仿如樣本書般無趣。

鹽刷,梳洗,換衣!

攤開案桌上的宣紙,拎起紙鎮,壓好輕薄的紙張,手一松開,就要研磨。

視線慣性的停留在那塊紅木紙鎮上。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難知如陰山,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可惡的寧心圓,昨晚還嫌擾亂不夠我,今一大清早的又來。’真田玄一郎狠狠地抽了抽眉角,心裏越發的抱怨某人。

拎起昨晚收拾好的網球包,真田玄一郎走出了房間。

“早上好!祖父,父親,母親,兄長。”

“啊嘞!很罕見哦,一郎今早居然不晨練,是身體不舒服嗎?”作為母親的,肯定是第一時間註意到兒子的身體狀況,真田慧子柳眉輕蹙,擔憂的問。

“不!沒什麽。”飛揚的劍眉似乎由此至終都是若隱若現的微蹙,不留痕跡的撇開頭,含糊回道。

真田久悟穩坐主位上,威嚴淩然的氣勢震撼整個房間,然而,其他人卻不見絲毫的畏縮懼怕,就連給人感覺羸弱纖細的真田慧子也是倘然相處,可想而知真田一家均不是一般人也。

“一郎,無規則不成方圓,事事需謹言慎行,這次是你松懈了。”

真田玄一郎聞言,立即鄭然立身,畢恭畢敬的雙手扶膝,頷首鄭重亮聲道。

“是,十分抱歉!絕無下次,祖父。”

“恩!起筷吧。”

“是!我們開動了。”

對於這個次孫,真田久悟很是滿意的,少少年紀,不燥不狂,進退有儀,穩重踏實的堪當真田家的繼承人。雖然長孫真田直人同樣出色的淩駕在一般世家子弟之上,只是,玄一郎更加像年輕時候的他

,也無怪乎尤為喜愛他。

暗自點頭,真田久悟想著,他家孫兒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知哪家端莊秀雅的女兒可配得上,蹙眉,煩惱了!

微不可尋的擰鎖眉間,活了大半輩子的真田久悟,到老亦難逃憂心子孫婚事一關。

關好大門,真田玄一郎扭頭轉身一瞬間,忽然,頓覺周邊的空氣劇烈的不妥,異於平日。

動蕩飄忽,活躍中帶著不明所以的喜悅、興奮、關愛與……期待?

他不解的皺眉!

什麽玩意?實在太松懈了!心下呵斥不知什麽東西。真田玄一郎甩甩頭,踩著穩實的步伐上學去。

他離開後不到1分鐘,真田家大門驟然打開,走出一秀麗優雅的婦人,仰首遙望四周,看不見所期待的人影後,嘆息的垂首搖頭。

“真是的,那個一郎,走慢點也沒有關系嘛,少年人叛逆不是理所當然的啊。害媽媽送遲了!”

說罷,便要關上門把。後面一大手貿然推開,揚出一張同樣俊秀非常笑意粼粼的臉龐。

“母親,不要緊!一郎不在,還有我啊。”

真田一喜,擡手將手中東西往大兒子大掌一放,嘴角瞧起美麗溫馨的弧度。

“路上小心哦。”

“是!我出去了。”

早春的清晨,冷冷咧咧的,呼吸間盡是清新自然的氣息。褐黃的樹身枝椏中,若隱若現點點綠色,遮遮掩掩的,唯恐被好奇的人們瞧個便宜。

身穿立海大附屬中學冬服的英挺少年,身姿卓越,清攜絕美,依靠在褐綠的半人墻邊,仰頭遠望清澈如同他一般眸子,淡淡的笑意掛在唇角,明明是昂然的男兒身,獨獨有自個一份柔情清麗,真真奇妙卻詭異的契合極致。

“喲!早上好,真田。”

步伐未亂,真田依舊走著自己的路,對著少年頷首。

“啊!早上好。”

相識多年,幸村精市豈會不知好友的個性,隨意的跟上他,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靜靜的走著。旁邊的行人相反的竊竊私語,小聲講,大聲笑。似乎有什麽重大的喜悅需要與同伴分享,卻又膽怯不好意思。

聰明如幸村,想起出門前媽媽的提醒,頓時明了。淡然的笑容添了幾分狡黠,調皮。

“吶吶,真田,今日辛苦你了。”

真田玄一郎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幸村,立刻心感不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正要應對。

“餵…………真田,幸村,早上好!”

恰在此時,丸井文太協同傑克桑原在不遠處的等候,丸井文太吹著泡泡糖,精致可愛的紅暈臉龐,笑的那個興致勃勃,眼睛晶瑩剔透。

“恩!你們今日好早呢。”幸村甩開明顯有話要說的真田,徑自走到丸井兩人身邊。

“沒辦法!一大清早就被這廝鬧開門,只好提早過來。”說話的是傑克桑原,摸摸光滑的頭頂,微微打了一個哈欠,無奈壓下興奮莫名搭檔,道。

“啊啦!丸井那麽興奮嗎?”顯然得知此人的喜好,幸村笑的很是開心美麗。

“謔謔,今天是證明我男子漢超凡魅力的日子,怎麽能精神飽滿的?”丸井閃亮著一雙火紅寶石的眼睛,鼓起的泡泡似乎都比平日要大。

“嗨嗨!那趕緊回校吧。”

瞥見身邊欲言又止的真田玄一郎,幸村精市又是壞心眼的笑笑,引著丸井兩人前進。

“啊!幸村……”

徒留微微等著眼睛的真田,近乎面癱的臉上湧向些許的無奈。

略略蹙眉,扯著網球包就要跟上眾人,耳邊一陣鶯聲細語中透出獨特的清麗軟甜之音。

“一郎,等我一下。”

真田已然接近180的身軀,一下子僵硬立地,一動不動,若是有人玩鬧的戳戳,怕是他即時倒下。

嬌小玲瓏,窈窕婀娜,搖曳多姿如弱柳扶風,行走間卻堪堪帶著朗然清越。白皙嬌嫩的肌膚猶如可口和果子,光滑細致。淡淡紅暈映襯蜜桃般的腮面越發滴水欲摘,小小的菱形嘴瓣,如櫻花綻放。

她人不算挺美,甚至比不上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十大校花,卻為何獨獨悸動他的心,繚亂他的心智。

真田玄一郎瞬間無措了!怨恨了!無奈了!

最後,竟然是有點認命了!

“吶!拿著,今年的巧克力,至此一份下不為例哦。”寧心圓拉起真田玄一郎的黝黑大掌,放下一禮物樣盒子,便粉紅著俏臉,扭身離去。

手裏的名為巧克力的東西,讓他腦海又是一陣眩暈。

她,她送他巧克力?

是本命嗎?

王者立海大的皇帝,於2月14日情人節這天,明晃晃的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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