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先生氣場強大，相信沒有誰能在您面前還保持一顆平常心吧。”

“如果心裏沒有鬼的話，自然不用怕。我的手段殘忍了點，但我又不是暴君，不會濫殺無辜的。”

哼，濫殺無辜的人都不覺得自己有錯，每殺一個人都是有理由的。

許晚晴在心裏腹誹的時候，司空烈審視地看著許晚晴，說：“我讓人調查過你，他們回話說，你是小朗買回來的女仆，至於身份，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撲、朔、迷、離！那些手下，和我的兩個兒子多少有些牽連，所以我覺得，與其聽他們費盡周折的打聽，不如聽你自己的回答。”

擡頭對上司空烈的黝黑的目光，許晚晴問：“您想要聽什麽？！”

“你究竟是誰！？！”

微微彎著嘴角，許晚晴說：“誠如您所調查到的，我就是個普通的亞洲女人，被二少爺所救，因為得到了大少爺的賞識，又轉投入大少爺的麾下。”

許晚晴的回答，讓司空烈的眸色逐漸轉深，冷漠地說：“我的兩個兒子，水火不容，又怎麽可能那麽大方，彼此分享一個女人？！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如果你能自己老實交代，或許我會給你一條活路，但如果你一意孤行，就是在自掘墳墓！”

如果自己真的老實交代，恐怕才是自掘墳墓！

見許晚晴不說話，司空烈皺眉，聲音冷煞，道：“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調查不到你的真實身份了？！我見你也是個人才，本想給你次機會，但既然你不想把握，那也怪不得別人！”

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許晚晴心裏還有些忐忑，但是兩個人把話說開了，她反而平靜下來，神色漠然地看著對方，問：“既然司空先生說，已經調查到我的身份，不知道司空先生都調查到什麽了？！”

許晚晴這幅態度，激怒了司空烈，他擰著眉頭問：“現在究竟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我只是好奇，不明白司空先生為何如此針對我，難道，是哪個嫉妒我的人，在您耳邊說了什麽？！”

口中哼了一聲，司空烈斥道：“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女仆，誰會嫉妒你？！真是井底之蛙！”

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許晚晴昂著頭說：“雖然我目前還只是個女仆，但是大少爺很喜歡我，也很疼我。只要我能幫大少爺解憂，就可以一直留在大少爺身邊。”

“果然，露出你的狐貍尾巴了！”司空烈瞪著雙眸，鄙視地看著許晚晴，道，“我可告訴你，憑你的身份，是沒資格進我們司空家的，不管你多優秀，你只配做小商的玩物！”

“哪怕是玩物，也比我現在的生活要好啊。我不想做女仆，我要做人上人！”

眸色逐漸轉深，司空烈說：“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離開這裏，離開我的兒子！”

聽到這個條件，許晚晴真是想迫不及待地點頭。甚至不給她錢，只要能讓她離開就好。

但是許晚晴縱然心急，她也沒有忽略掉，司空烈眼底狡黠的光。

這個老狐貍肯定就沒想兌現承諾，只要自己一點頭同意，他就會認定自己是個拜金的女人，然後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但如果自己不同意，他還拿捏不準自己身後是否還有同謀，反倒不會將自己怎樣。

綜合考慮下來，許晚晴決定，故弄玄虛！

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在司空烈如火般的盯視下，許晚晴沈沈嘆了一聲，搖頭說：“哎，雖然我知道，留在大少爺身邊會為大少爺帶來困擾，但是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他啊！老爺，我並沒有什麽壞心思，只是想留在大少爺身邊，為大少爺效力！哪怕到最後，我毫無所獲，也無怨無悔！”

見自己等了半天，就等了這麽個結果，司空烈真是想掐死這個女人，一了百了。

可是正如許晚晴所料想的那樣，司空烈還沒查出許晚晴身後是否還有第三方勢力，操控著她，讓她來離間孩子們和司空家的關系。

殺死許晚晴很容易，但若是斷了這條線索，想繼續追查出她身後的勢力，就要多費周折了。

如此想著，就也只能暫且饒了她的性命，等生日宴過了之後，再把他抓起來，嚴加拷問！

目光逐漸變得陰沈，司空烈的聲音中盡是殺氣，道：“既然你覺得問心無愧，那自然不怕我調查。只希望在證據確鑿的那一天，你還能保持今日這身傲骨！”

“晚晴會竭盡全力！”

司空烈不想再看到許晚晴滿是浮誇表情的臉，煩躁地揮了揮手，道：“行了，出去吧！”

“是。”

從房間裏走出來，許晚晴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

剛剛，她在司空烈的眼中看到了殺氣，只要一瞬間的功夫，他就能了解自己的性命！還好還好，一切都有驚無險，今晚和朱曼離開之後，誰還管他調查出個毛線！

……

司空商從管家那裏得知父親叫去了許晚晴，一直等在父親的房間外，見許晚晴出來了，便迎了上去，和她一邊走著，一邊閑閑地聊著天。

“不錯啊，能從我爸爸那裏全身而退，證明你有點本事。”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許晚晴後怕地說：“其實我剛剛真是要怕死了！但是我知道，如果真讓司空先生就地正法了，不就承認了您識人不清嗎？！一想到這，我就用盡渾身解數，說服了司空先生！”

“呵，你的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走到岔路口，司空商說，“行了，你去忙吧，晚上就是生日宴，各個環節都不能出差錯。”

“您放心好了，絕不會讓您丟臉的。”

“別忘了我說的話，搞定老夫人，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神色認真地點點頭，許晚晴說：“我記住了，多謝大少爺提點！”

說完，許晚晴就準備去找管家，再將今晚的活動細則確認一下。而司空商則調轉了方向，去了老夫人的房間。

看到自己的大孫子，老夫人露出慈愛的笑容，布滿皺紋的老臉，也顯得沒那麽嚴肅了。

坐在老夫人身邊，司空商笑問到：“奶奶，這次旅程還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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