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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說:“你們選了占蔔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難的課程。我必須一開始就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只能帶你們走這麽遠……”

僅僅是開場白就讓艾麗莎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也不排除是因為這間屋子裏太暖和的緣故。好在特裏勞妮教授在艾麗莎真的睡著以前結束了開場白。她要求他們每人拿一個茶杯,裝上茶葉,沏上熱水,並喝掉,觀察杯子裏剩下的茶葉渣,對此做出相應的預言。

艾麗莎喝了一口杯子裏的茶,立刻皺眉,太苦了,她悄悄地把杯子中的水倒掉,裝出一副她已經勉強喝掉的樣子,跟布雷斯交換了茶杯。

艾麗莎捧著布雷斯的杯子,企圖從裏面看出一朵花兒來,可是無論她怎麽看杯子裏黑乎乎的都只是一堆茶葉渣子而已。

特裏勞妮教授在教室裏轉悠著,時不時地湊到某個學生的杯子上方觀察裏面的茶葉形狀,把拿杯子的學生嚇上一大跳。眼看著她離艾麗莎所在的桌子越來越近,艾麗莎連忙翻開《撥開迷霧看未來》。

“呃……我看到了一個圓圓的……它是一枚金加隆,”艾麗莎說,“然後……它預示著你將要……破財。”艾麗莎偷偷翻了下白眼,昨天晚上阿斯托利亞交代過她,特裏勞妮教授喜歡聽別人把自己往倒黴了說。

這時,特裏勞妮教授正好站在艾麗莎的背後,艾麗莎覺得特裏勞妮教授的目光正直射在她的後腦勺上,這使她很不自在,但是她得繼續說,“這裏看起來像是……”她轉了轉茶杯,“像是一根狗骨頭,這

將預示著你……大概會被狗咬上一口,你要小心了……”

“開闊思路,親愛的,”特裏勞妮教授在艾麗莎背後說,聲調依舊飄忽,“讓你的眼睛越過世俗的東西!”

艾麗莎繃著身子,沒敢停下她對布雷斯的“倒黴預言”,生怕特裏勞妮教授給她也來上一個“死亡預言”,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有限。

好在特裏勞妮教授很快轉移了目標,她站到了德拉科的身後,盯起了他的稍,所以說剛才德拉科對她的不敬之音她絕對是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個星期參加了幾場同學聚會,然後徹底玩瘋了,怎麽也收不回心來,於是這一章看起來很肥實際上是我花了三個晚上N個小時才碼出來的,完全沒有效率啊囧……

_求收心,求動力……

☆、保護神奇生物課

吃過午飯後,艾麗莎和布雷斯返回休息室拿了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課本,然後他們一起來到城堡外面。

昨天剛下過一場大雨,此時草地還很潮濕,踩上去松松軟軟的。走下斜坡,遠遠地就能看見海格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的小屋旁邊,他正朝著城堡的方向張望。他身邊只有幾個學生,顯然,大多數學生還沒有到。

海格看到艾麗莎出現粗著嗓門跟她打招呼,“嗨,小艾麗莎,你好嗎?”

艾麗莎沖他咧嘴一笑,“你好,海格……教授。”海格絕對是最不像教授的教授了,叫起來還挺別扭的。

海格聽到她的稱呼有些激動,也想要對她笑一笑,可是他太緊張了,臉部肌肉煞是僵硬,滿是黑胡子的臉只是抖了幾下。

沒幾分鐘哈利三人也到了,他們分別跟海格打了招呼後,哈利笑著來到艾麗莎面前。

“嗨,艾麗莎,這節課我們是一起上的呢。”哈利一個人走過來,赫敏和羅恩還站在海格身邊,赫敏笑嘻嘻地沖她揮了揮手。

布雷斯一看見哈利出現就走到其他斯萊特林身邊去了,盡管布雷斯從不阻止艾麗莎跟哈利他們的交往,但是顯然也不怎麽待見。艾麗莎跟哈利閑談了兩句就撇開他去另一邊找布雷斯了。

沒多久,學生們就陸陸續續地到齊了,“來吧,快點兒快點兒!”海格叫道,他看起來很是急於出發,他拽起一直蹲在他腳邊的獵狗牙牙,走在前面給大家帶路。

“今天可有好東西款待你們!馬上就要上精彩的一課!跟我來!”海格領著他們沿著禁林邊緣走,大約五分鐘後,他們已經置身於一片圍似的地方外面了。

艾麗莎看了看周圍,這裏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大家都到這道籬笆邊上來!”海格叫道,“這就對了——站到你看得見的地方。現在,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書本——”

“怎麽打開?”德拉科靠著一棵樹幹,表情輕蔑,音調冷漠。

“嗯?”海格似是不解德拉科的意思,他皺著眉頭看著德拉科。

“我們要怎麽打開書本呀?”德拉科站直身子,從高爾手中接過他的《妖怪們的妖怪書》,在身前晃了晃。

“沒有人——沒有人能夠打開這本書嗎?”海格向周圍看了一圈,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搖了搖頭,他看上去垂頭喪氣的。

“呃,我想我知道。”艾麗莎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海格立刻以一種充滿希翼的眼神望向艾麗莎,全班學生的目光也放在了她身上,她不自在地使勁兒捏了一下手中的妖怪書,妖怪書吃疼在她手裏掙紮了一下。

“說說看——艾麗莎,說說看——”

“大概是像這樣。”艾麗莎伸手在書脊上從上往下一滑,這本大書就發抖了,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取掉綁在書身上的繩子,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書身,這書果然沒有折騰,安安靜靜躺在她的手裏。

她立刻松了口氣,周圍的人似乎也跟她一樣松了口氣。實際上她昨天晚上在寢室裏跟阿斯托利亞試過一次,倒真的制服了這本書,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挺緊張的。

“很好,就是這樣,”海格說,他對艾麗莎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我們必須捋捋這些書……”然後他從離他最近的赫敏手裏拿過書,又做了一次示範。

“哦,我們多麽笨啊!”德拉科冷嘲道,“我們應該捋捋這些書!我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他狠狠地瞪了艾麗莎一眼,艾麗莎毫不畏避地對他翻了個白眼,她的表現讓德拉科楞了一下。

艾麗莎撇了撇嘴把臉轉向海格,她現在一丁點兒都不怕德拉科了,更不怕他來打擊報覆她,她有阿斯托利亞撐腰呢,姐妹後援團。

海格走進林子裏頭去牽鷹頭馬身有翼獸了,艾麗莎發覺德拉科還在瞪著她,她轉過頭去,把書夾在腋下,隔著幾個人對他做了個鬼臉。但她很快就後悔了,這種行為未免也是太幼稚了吧?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德拉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艾麗莎留給他的後腦勺,這家夥吃錯藥了麽?對待他居然是這麽個肆無忌憚的態度!德拉科擡腳就要朝艾麗莎走過去,這時,格蘭芬多的某個母獅子尖叫了一聲,他的註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海格帶著十幾只有著馬的身體、後腿和尾巴,鷹的前腿、雙翼和腦袋的大家夥——鷹頭馬身有翼獸出現在大家面前。

就像海格說的,艾麗莎也認為它們很漂亮,它們有著發亮的皮毛,顏色漸變但過渡自然,明亮的橘色大眼睛望著學生們,似乎也對學生們充滿著好奇。

一旦接觸到這些神奇生物,海格就沒有原先那麽緊張了,他認真地跟大家介紹了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特征和脾性,然後他說:“好吧——誰第一個來?”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學生立刻一片寂靜,全體後退一步,連剛剛聽從海格的話向前靠近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哈利、赫敏、羅恩三人都退後了一些,因為那些有翼獸們正憤怒地搖晃著腦袋,展開強大有力的雙翼,表示著它們對於被束縛和被圍觀的的不滿。

“沒有人嗎?”海格又問了一次,露出請求的神色。

“我來。”艾麗莎和哈利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兩個人對視一眼,艾麗莎對哈利笑了笑,然後她決定退回原位。盡管她對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向充滿冒險精神,不過,這種時候,可以尊重原著的話,還是不要輕易插手的好,畢竟之前兩次插手的結果是她都沒有好下場。

這時海格叫道,“好樣的,你們!好的,那麽——”他的兩只大手相互摩擦著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艾麗莎,“哈利先來,男子漢要站在前方充當沖鋒陷陣的騎士,這是格蘭芬多的精神——”斯萊特林們大聲的唏噓著,“——艾麗莎暫時退後,大家都會有機會——”

哈利的胃部開始翻騰,海格的描述——沖鋒陷陣——他突然感覺那些怪獸變的更加可怕了,他倒是不介意擋在艾麗莎面前首先面對危險,但是——

“好,讓我們看看你和那頭叫巴克比克的怪獸相處的怎麽樣。”海格解開巴克比克脖子上的皮項圈,哈利利索地翻過籬笆接近它,學生們都屏住了呼吸。

劇情君這一次沒有讓所有人失望,哈利果然成功對付了巴克比克,並瀟灑地騎上它在空中飛了一圈。

海格一宣布人人都可以做一下嘗試之後,艾麗莎第一反應就是去搶下巴克比克,經過剛才小小的觀察,她覺得巴克比克是所有有翼獸裏面最強壯最漂亮的一只。

“讓開!”德拉科出現在艾麗莎身後,拉長音調說,“讓我來對付它。”然後他毫無紳士之態地艾麗莎擠到一旁。此時的德拉科已經攢了一肚子火了,他需要立刻找點兒什麽發洩發洩。

艾麗莎沒來得及阻止,德拉科已經向巴克比克鞠了躬,而巴克比克也對他鞠了躬,德拉科一臉得意地拍拍巴克比克的喙,開始得意忘形地口吐惡言,艾麗莎恨不得撲上去捂住他的嘴,被侮辱了的巴克比克尖嘯著擡起鋼灰色的爪子把德拉科撲倒在地,海格慘白著臉把還在掙紮著想要再次撲向德拉科的巴克比克拉開。

艾麗莎沒有尖叫而是扶額,還是這樣,德拉科只要一遇見關於哈利的事就完全喪失了

理智,海格明明提醒過大家,鷹頭馬身有翼獸是一種驕傲的生物不能輕易得罪,德拉科竟還會做這樣的傻事,好吧,艾麗莎覺得他一定沒有認真聽海格說過的話。

潘西一馬當先,流滿臉的淚水聲討著其實很無辜的海格,然後追著被海格抱走的還在大呼小叫遠遠地都能聽見的德拉科走了,斯萊特林們當然也要跟上去,那可是他們的首席啊。

在布雷斯也準備拉著艾麗莎跟上去的時候,哈利拉住了艾麗莎,“怎麽辦?”哈利焦急地說。

“他們不會開除他吧?”赫敏也一臉緊張地望著艾麗莎。

艾麗莎無奈地望著兩張懇切的小臉,還有餘光裏羅恩偷偷瞄向他們這裏的目光,話說她什麽時候變成他們的主心骨了?

“不會有事的,”艾麗莎說,揉了揉哈利赫敏的腦袋,然後發現這兩個人貌似都比她高了,伸手摸頭都比以前吃力了,“我去看看德拉科怎麽樣了。”

醫療翼裏,其中一個病床前圍了許多人,德拉科的□聲從那裏不斷傳出來,接著是龐弗雷夫人的聲音,“已經上過止痛藥了,我認為它已經不會再疼了,馬爾福先生。”然後她撥開人群走出來,手裏端著托盤,眉頭皺得緊緊的。

☆、無辜的脊椎

“您好,龐弗雷夫人。”艾麗莎招呼道,之前的兩年她可沒少出現在醫療翼享受龐弗雷夫人的長期照顧。布雷斯也連忙向她問好。

“恩,愛德華小姐,紮比尼先生,你們也是來看馬爾福先生的嗎?”她指了指圍了一堆人的病床,“他在那裏。”

“謝謝您,夫人。”

“他可真是……”龐弗雷夫人顛了顛藥瓶,“已經上過藥了還是叫那麽厲害,根本就已經不會疼了,我認為我的醫術對付這點小傷還是很容易的。”

“當然,”艾麗莎連忙說,“我之前可都是在您精湛的醫術下康覆的呢。”她沒有刻意拍馬屁,龐弗雷夫人的醫術絕對是頂尖的。

龐弗雷夫人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回頭看了德拉科一眼說,“他可真嬌氣,跟我之前認為的可一點兒也不一樣,前兩次見他他很是懂禮貌,我還覺得他挺好的呢。算了,你們過去吧。”

艾麗莎跟布雷斯對視一眼來到德拉科的床前,德拉科躺在那裏,身上蓋著條薄被,右臂纏著繃帶,慘白著臉表情痛苦。艾麗莎斟酌著他的表情,不會是真的疼吧?巴克比克那樣的大家夥一爪子下去肯定輕不到哪兒去,不過都已經上過藥了真有這麽疼?

“德拉科,有那麽疼麽?”布雷斯開口道。

“當然,”德拉科沒好氣的說,“要不也給你來一下試試。”但是他看到布雷斯和艾麗莎兩人後倒是收斂了痛苦的表情。

“我還是算了。”被嗆聲的布雷斯摸摸鼻子。

“行了行了,”德拉科不耐煩地揮了揮完好的左臂,“你們都走吧,圍在這裏我也好不了。”

“留下一個人……照顧我,我需要有人幫我拿個東西什麽的。”原本準備離開的眾人都回頭看他,潘西立刻黏回德拉科床前,德拉科的眼神從她身上飄過去落在艾麗莎身上,艾麗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說:“艾麗莎留下吧。”

潘西哀叫了一聲:“德拉科!”語氣裏充滿了委屈和不滿。

“潘西,幫我帶些食物過來吧,你了解我的口味。”潘西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轉身離開了。

布雷斯拍了拍正皺著眉頭表示自己不願意的艾麗莎的肩膀,“我會告訴阿斯托利亞給你的帶些吃的回寢室的,你就放心地留在這裏吧。”然後就跟著大家離開了。

艾麗莎走過去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

上,抱著手臂打量著正假裝看窗外景色的德拉科,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半響,德拉科轉過頭來,迎上艾麗莎的目光,“我渴了,要喝水。”

艾麗莎沒動彈,也沒吭聲,德拉科盯著他的眼睛又說了一次,“我要喝水。”

“那就去喝呀,我也沒攔著你。”艾麗莎說。

“我行動不方便,你幫我拿來。”

“你傷的是哪裏?”

“這不是很明顯麽,”德拉科指了指他被繃帶纏著的右臂,“手臂。”

“你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走路絕對沒問題。”

“我受傷了,即使是胳膊也不方便,”德拉科皺著眉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你留下來不是要幫忙麽?”

“是你要我留下來的,我可沒說要幫忙。”艾麗莎奸詐地勾了勾嘴角,“不過……”她瞇起眼睛蓋住眼裏顯出的算計的光芒,“你若真是需要我的幫忙的話,我倒是也可以幫幫你,但是……”

“但是什麽?”

“唔,在你……受傷期間,我來照顧你,抵消掉一個條件,”艾麗莎笑得燦爛,“這樣的話我們就兩不相欠了,不是嗎?皆大歡喜。”

“不行!”德拉科稍楞了一下就立刻拒絕了,這可是最後一個交換條件,當然要留到更加重要的地方去,具體什麽才是重要的他不知道,不過這件小事還是算了,他比較喜歡她有把柄握在他手上的感覺。

“那好吧,”艾麗莎聳了聳肩,“那你就自己去拿吧。”然後好整以暇地等著德拉科接下來的動作。

德拉科瞪著艾麗莎的絕情模樣,磨了磨牙齒,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子,站起來,綁著的手臂和速度過快的起立使他掌握不了平衡,搖搖晃晃的眼看著就要跟醫療翼的地板來上個親密接觸。

一直用眼角餘光註意著他的艾麗莎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他,病床離艾麗莎坐著的椅子只有差不多一米遠,艾麗莎稍前一步就扶住了德拉科,可惜她忽略了自己的小身板所能承受的重量,德拉科的身體帶著體重和慣性向她壓去,她驚叫了一聲,後退兩步,就被他壓倒在身後的椅子上,只聽清脆的“哢嚓——”

腰部傳來讓她想要放聲尖叫的疼痛感,很好,艾麗莎皺起臉,她的腰大概是斷了。

德拉科抱著自己的右臂呲牙咧嘴地趴在她身上,艾麗莎翻了個白眼

,哎呦媽呀,疼死她了,兩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可憐的絕對已經斷掉了的老腰上,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詞來:“起來!馬上!”

德拉科上過藥後原已經不疼了的手臂,剛剛因為被壓在他的身體下面再次變疼,他忍不住哇哇亂叫,直到艾麗莎出聲他這才意識到他還壓在她身上,他連忙站起來,臉上浮起一片可疑的潮紅。

德拉科手足無措地看著半躺在椅子上,此刻正用兩條腿苦苦支撐身體重量沒法起身的艾麗莎,“我……我……”

艾麗莎洩氣地閉上眼睛,“叫龐弗雷夫人!”

德拉科這才只穿著一只鞋子慌張地跑向外室去叫龐弗雷夫人。

最後的結果是,德拉科回到了他的病床上,也沒有再要水喝,艾麗莎則趴在他隔壁的床上捏著拳頭默默地碎碎念,可憐的她總是這麽的倒黴,上學期放假前剛從醫療翼裏出去,這學期才開學第一天就又躺進來了,還是這個熟悉的坑爹的八號床!

龐弗雷夫人把艾麗莎斷掉的兩塊脊椎骨恢覆原位,並讓她喝掉了幫助骨頭愈合的魔藥,兩小塊骨頭的愈合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只是愈合的過程是比較痛苦的,時不時的會有刺痛感傳來。

德拉科看著隔壁床上有氣無力地趴在那裏,時不時地因為疼痛而發出陣陣抽氣聲的艾麗莎,突然覺得那種胸口像塞了棉花一樣的氣悶感覺又來了,他捏了捏拳頭,開口道:“你……感覺怎麽樣?”

感覺怎麽樣?艾麗莎皺了皺鼻子,她真的很想把德拉科之前說給布雷斯的“要不也給你來一下試試”這句話還給他,德拉科看起來挺瘦的沒想到壓上來居然這麽的重,嘶——腰部的骨頭又開始疼了,艾麗莎抽了口氣,沒有理會德拉科的問話。

靜默了一會兒,見艾麗莎沒有吱聲,德拉科以為她在氣他害她受傷,又開口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他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沒辦法說出“對不起”,盡管他心裏有這個意思。

艾麗莎在心裏嘀咕,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她是腦袋進水了才會不自量力的去扶他,明顯就扶不住嘛,哎呦腰好疼。

“如果你是在道歉的話我接受了。”艾麗莎說,然後在心裏加上一句,“下次我會看著你摔在地上,絕對不扶!”

兩個人再一次沈默了。“你不覺得,我們的相處方式很怪嗎?”德拉科突兀地說。

“你才發現!”艾麗莎轉了轉脖子把臉朝向德拉科,“我可是一向都對你很友善的好不好,是你的問題,你總喜歡找我的麻煩,我都納悶我是哪裏惹到你了,有時候你明明是好意但說話的語氣卻一點兒都不討人喜歡……”

聽著艾麗莎不停地數落,德拉科的臉黑了,他完全後悔了剛才對她示弱示好的行為了,這家夥絕對是欺軟怕硬得寸進尺的啊!但他沒有註意到,被艾麗莎這麽一絮叨,堵在胸口影響他呼吸的棉花團子已經不見了。

潘西帶著她為德拉科準備的晚飯出現了,抱著一堆食物嬌嗔著撲向德拉科的床鋪,對剛才還好好的此刻已經平鋪在病床上的艾麗莎視而不見。

“德拉科,你瞧,我帶來的都是你愛吃的。”潘西把懷裏的食物一樣一樣的擺放在德拉科床頭的櫃子上,拿起其中一個遞到他嘴邊。

德拉科有些心虛地擋掉潘西的手輕咳了一聲道:“艾麗莎,你也來點兒吧。”

艾麗莎還未作答,潘西就急切地說:“這是我帶來給你的,德拉科。”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分給別人。

艾麗莎撇了撇嘴,倒找她加隆她都不會吃,“不用了,我這樣子吃起來也不方便,等會兒好了回寢室再吃吧。”

“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就說一聲。”德拉科說。

艾麗莎哼了一聲背過臉去不看他和潘西,閉著眼睛忍著腰部時不時傳來的刺痛感。

☆、最害怕的東西

終於,嘰嘰喳喳一直說個不停的潘西被德拉科勸走了,潘西走了以後德拉科也明顯松了口氣,他也受不了潘西一副老媽子的嘴臉,煩死了。

艾麗莎和德拉科以少有的和平和氣和睦的氣氛共處了一個晚上,然後在艾麗莎的骨頭愈合完好且龐弗雷夫人認為德拉科的胳膊完全不用住院的情況下,兩人一起回了休息室。

回到寢室艾麗莎立刻撲到了阿斯托利亞帶回的食物上,狼吞虎咽著,因為她趴著的姿勢沒辦法進食,早就把她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怎麽回事,回來這麽晚?”阿斯托利亞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艾麗莎餓極了的樣子疑惑道。

“別提了,”艾麗莎咽下手中最後一口巧克力脆皮蛋糕,“絕對是倒黴催的啊我是。”然後她一五一十地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跟阿斯托利亞說了一遍,特別悲憤地提了三次自己曾經斷掉的腰。

阿斯托利亞忍住笑,揉亂她的頭發,安慰了一陣,然後說:“我倒是很驚訝你插手去管,你就那麽眼看著馬爾福受傷?”

“你說的最好不要插手嘛,而且,”艾麗莎撓撓腦袋,“巴克比克在第三部裏是很有用的,我們若是就這麽改變了它的命運,到時候布萊克跑路的時候不是就沒有坐騎了嘛。”

“布萊克都潛伏到赫敏身邊去了,將來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麽發展呢,一切走著看吧。好啦,別想這些了,累了一天了快洗洗睡吧。”

接下來連續兩天德拉科都躲在休息室裏假裝自己的傷還沒好,艾麗莎認為他的胳膊絕對比她的脊椎骨要好得多,但是德拉科死咬著“傷還沒好”這幾個詞不放,艾麗莎也懶得說什麽。

哈利赫敏二人逮到艾麗莎就向她打聽德拉科的情況,狀似關心,不過此關心非彼關心,他們倆關心的是德拉科的傷若是不重他就會沒理由要求學校開除海格了,反之,海格就前途堪憂了。

“他當天晚上就出院了,已經沒有大礙了吧。”艾麗莎含糊地說。

“那你說馬爾福他會不會使壞害海格被開除?”赫敏說。

“馬爾福肯定會……”哈利惱怒地說,“他的傷一點都不重。”

直到周四上午德拉科才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魔藥課上出現,這時斯內普教授已經向大家講解過新藥劑的制作方法和註意事項,大多數學生已經開始制作了。

艾麗莎只在德拉科進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就沒再註意他了,因為縮身溶液比之前兩年所學過的最覆雜的藥劑還要多上兩種材料和五個步驟,熬制時間也長了許多。最大的問題是現在的藥劑都是單獨制作的,沒有了兩人一組時的悠閑。艾麗莎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對付鼻涕蟲和坩堝上。

在艾麗莎勉強做到最後色澤像書上說的綠色,不過她覺得她的顏色還淺上一點,她關註著坩堝裏藥劑的狀況,等待著加入水蛭的汁液的合適時機。

這時斯內普教授在教室的另一端諷刺著納威的藥劑。艾麗莎之所以離納威的位置那麽遠完全是習慣使然,自從一年級被納威的藥劑燎傷後,她每次上魔藥課都下意識地遠離納威。

馬上就要下課了,艾麗莎剛做好魔藥並裝瓶,斯內普教授拿了納威的藥劑往他的寵物蟾蜍來福身上滴,讓教授不滿的是納威的藥劑沒有問題,他頗為不爽地扣了赫敏五分才宣布下課。

第二天早飯時,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得到了一個對他們來說是極大的侮辱的消息——在昨天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上,博格特變成了斯內普教授的形象還被穿上了可笑的裝扮。

阿斯托利亞抱著手臂不顧制度把布雷斯擠走,坐在艾麗莎的旁邊,很不冷靜地聲討盧平教授的不負責任,艾麗莎連忙跟她同仇敵愾,但是在這之前試圖讓她聲音小一些,以免被太多人聽到。

周五上午第一節就是艾麗莎他們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課堂上,盡管斯萊特林們並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抗盧平教授,但是態度上卻很是不配合,盧平倒是好脾氣,並沒有跟他們計較,只是認真上課,讓同學們一個一個的對付博格特。

他原本是要斯萊特林的學生先來,但是大家都一肚子怨氣沒一個願意上前的,艾麗莎也沒動,她跟盧平非親非故的沒什麽義務幫他解圍。盧平只好尷尬著臉勉強笑了一下,請比較好說話的拉文克勞先來。

畢竟這是課堂,大家也沒敢太過分,拉文克勞的學生輪完之後,斯萊特林的學生就在首席德拉科的帶領下前去對付博格特。

德拉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物體,那東西正趴在一只獨角獸身上吸食他的血液,這幅場景周圍圍繞著白色霧氣,旁觀的人看的不是很清晰,但艾麗莎卻是清楚的。她沒想到一年級時的禁林之行,見到伏地魔的那一幕會給德拉科留下了這麽深的難以磨滅的印象。

德拉科頓了一會兒才用魔

杖指著面前的東西大叫到“滑稽滑稽!”白霧散去,黑色的物體像漏氣的氣球一樣發出“呲呲”的聲音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後消失不見,躺在地上的獨角獸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不見了,他正睜著迷茫的眼睛看著所有人。

在解決掉博格特後,德拉科的面色仍舊蒼白,他緊咬著嘴唇低下頭退到了一邊。

艾麗莎不知道該不該去安慰他一下,想到德拉科別扭的性子,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為好。

輪到艾麗莎時她緊張地舉著魔杖站在櫃子前面,一邊猜想著博格特會變成什麽東西,“啪”的一聲,博格特變成了穿著黑色袍子的高大的神魂怪,所有人都抽了口氣,盧平舉起魔杖想要幫艾麗莎解決掉博格特,但是艾麗莎卻尖叫道:“滑稽滑稽!”

博格特極速縮小,炸成千縷青煙,不見了。

整個教室靜悄悄的,最後還是盧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大聲說:“幹得好,愛德華小姐,第一次就能解決掉一個博格特,很好,斯萊特林加五分。”他帶著愉快的笑,安慰地拍了拍艾麗莎的肩膀,“那麽,家庭作業是讀關於博格特的那一章,並且寫篇提要,星期一交。好了,時間到了,下課!”

已經跟博格特交過手的學生們正熱烈地討論著戰鬥經過,還有幾個排在艾麗莎後面的斯萊特林沒能跟博格特交手,比如布雷斯,“我對我最害怕的是東西什麽倒是很有興趣,真是可惜了,下節課最好還這麽幹,讓我也對付一下……”

再比如潘西,“哼,都怪某些人,破壞課堂道具,妨礙其他同學的學習實踐,真不知道她安了什麽心!”她跟達芙妮抱怨著,聲音很大,足夠離她不遠的艾麗莎聽個清楚。

艾麗莎懶得跟潘西計較,她還在想著剛剛的博格特,她最害怕的東西是攝魂怪,這倒是她預料之外的,她以為可能會是某種軟體動物或者貞子阿飄什麽的。

博格特變成攝魂怪出現的時候她並沒有感覺到透心徹骨的寒冷,腦子裏也沒浮現任何恐怖的場景,正確的說是她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她猜測是因為博格特變形而成的關系,此攝魂怪並沒有彼攝魂怪身上的駭人功能。這就是沒有提前預習課本的壞處,對於博格特她了解的還不是很清楚,回去得好好看看了。

一轉眼就到了十月份,新一年的魁地奇賽季臨近了,每個學院的球隊都開始了刻苦的訓練。德拉科再一次叫上艾麗莎去觀看他的訓練。不同的是,這一次德拉科是

以邀請的方式請她前往的,沒錯,是邀請,這讓一向吃硬當然更喜歡吃軟的艾麗莎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

於是,在天氣晴朗的斯萊特林訓練日裏,艾麗莎拖上阿斯托利亞和布雷斯抱著些許熱情觀看了幾次斯萊特林隊的訓練。德拉科並沒有加入訓練而是和他們一樣在一邊旁觀,他胳膊上的繃帶仍然沒有拆掉,盡管那胳膊絕對早就好的徹底了。

其中一次,德拉科大方地表示願意借出光輪2001給艾麗莎騎上一騎,艾麗莎在表示感謝後拒絕了,以她剛剛通過的飛行課成績,騎一把速度很快的掃帚簡直是在要她的老命。

倒是阿斯托利亞饒有興趣地向德拉科借過掃帚,繞著球場騎了一圈,落地之後小臉紅撲撲的,“真棒!這可比學校的公用掃帚好太多了,真希望我也能有一把。”

一天晚上,艾麗莎吃過晚飯跟阿斯托利亞一起去圖書館寫了會兒作業,當她們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有一小堆人正圍在布告欄前面彼此談論著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兩個人走到德拉科布雷斯兩個人呆的地方時艾麗莎問道。

“三年級的第一個霍格莫德周,就在萬聖節前夕。”布雷斯說。

“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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