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接著問：“六塊還是八塊？”

沈肆不說話了。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麽……限制級(？)的問題，這世上的女人，不是怕他的，就是被派來殺他的。

沈肆莫名覺得，身邊的這位黑衣服姑娘很色。

他在想，是不是這姑娘太久沒談戀愛了，所以見到他這個又帥又腹黑的男人，抑制不住自己萌動的小心臟，可是對方長得很漂亮，也很有氣質，完全沒有單身的可能性呵。

程小羽見他不說話，便“說到做到”，一只手握住方向盤，另一只手伸過去，直接掀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

……八塊，很好。

沈肆又想掏匕首了。

“你想殺了我是嗎？”程小羽看著前方的路，似笑非笑。

“是。”沈肆表情沒什麽變化，可是心裏已經打起了危險的警號。

“可我想上了你。”程小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等輕薄的話語，餘光掃了一眼身邊的沈肆。

呀，沒臉紅，看來臉皮夠厚。

“如果你救我是為了這個目的的話，那我告訴你，你會死的很慘。”比變成喪屍還要慘，沈肆心想。

這麽有個性的女孩，應該可以變成高級喪屍吧？

程小羽輕笑一聲，神氣輕蔑，不做回答。

——還想殺我？信不信老子灌你兩瓶啤酒然後捉弄死你？

很快便到了醫院，在程小羽吩咐下，幾個醫護人員把沈肆擡進了急診室。

這裏的醫護人員都是從各地醫院征集的幸存者，沈肆在殺手組織的時候，保護工作做的很好，一般的老百姓都不認識他，只當他也是個幸存者。

程小羽想進急診室，一個護士攔下了她：“洛落小姐，急診室是不能隨便進的……”

“裏面是我男人，你要是想攔著我，除非是你不想活了。”

這冷漠的語氣讓小護士嚇了一跳，都說人類保護組織統領的女兒溫柔若水，說話軟綿綿的，很好相處，可見到真人之後……怎麽就覺得不一樣呢？

小護士楞神的瞬間，程小羽已經進去了。

進去之後，第一件吩咐的事就是——

“男醫生留下，女的都出去。”

在場的女醫生：“……”

病者不分男女，可程小羽分。

知道某人承受了原主那些黑暗的記憶，心靈脆弱得很，她要把他保護起來。

看說話的人是保護組織統領的女兒，在場的醫生也不反對，女醫生、女護士都乖巧地出了門。

主治醫生說：“洛落小姐，你這讓這麽多人出去了，我們也不好救助……”

“不是有我嗎？”程小羽回了他一句，然後自顧自地換上白大褂，拿起麻醉針，先俯身在沈肆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後說：“等你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會是我。”

然後一針下去，沈肆沒睡。

——身體機能太好，這點兒麻醉不管用。

程小羽嬌笑，“嗨呀，怎麽沒睡？是不是著急見到我？放心，我不會走的……”

沈肆：“……”

醫生們：“……”

沈寂半晌，沈肆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不用麻醉，我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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