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鷹帝這才明白，“宋樂兒”就是“宋樂”。

可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跟“宋樂兒”有什麽糾葛。

青梅竹馬？可他心裏想到的，只有安暖啊。

“畜生！”席老爺子一拐杖抽上去。他年輕的時候在部隊待過，槍林彈雨中走過，身上落了不少的傷，可是打席鷹帝一頓，還是綽綽有餘的，“樂兒記了你這麽久，你竟然說忘就忘？！”

席老爺子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忘恩負義的薄情之人。

“爺爺，樂兒現在都跟之昀在一起了，要說背叛，也不該是我……”席鷹帝不躲，不敢躲。

“呵。”席之昀冷笑一聲，把程小羽拽回自己的懷裏，手指不安分地玩著她的耳朵。

程小羽最煩席之昀這個毛病了，在人多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的，害得她只能吃悶虧。

而且不管多嚴肅的場合，她都會被他弄得想笑。

而席之昀……只是想讓程小羽少放一點註意力在其他人身上，多看看他而已……

就是這麽簡單。

“你還狡辯。”席老爺子明顯不信席鷹帝的話，“樂兒是什麽樣的人，我難道不清楚嗎？當初她爺爺為了救我，自己去敵方做了臥底，死在敵人的槍子底下！我當時發誓，一定替他好好保護他的家人，可你……你……咳咳！”

“爺爺！”席之昀和席鷹帝同時上前，拖住了席老爺子。

“快叫救護車！”席之昀猛地推了一把席鷹帝。

席鷹帝被推得坐在地上，開口就是一句罵：“你推我幹什麽？”

程小羽已經叫了120，家裏的傭人們也紛紛趕了過來。

席老爺子不是被席鷹帝氣的，而是想到了幾十年前，他和宋樂兒的爺爺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天天都身處危險之中，可人人都很火熱，體內裝著保衛國家的心，為對方著想，天為被地為床，苦中作樂。

戰爭給席老爺子留下了很多病，現在席老爺子聽到巨大的響聲，還會震驚，會忍不住地往床底鉆。

醫院裏，席鷹帝在急診室前守著，席之昀站在天臺上，手裏拿著根煙。

——他總是這樣，在席老爺子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為他祈禱。

露面的事情全都讓席鷹帝做了，席之昀不過是個“不務正業”的而已。

“席之昀。”程小羽從背後抱住他，頭靠在他的後背上，喃喃一句，“我還在。”

席之昀把煙扔掉，大手附在她的小手上，醞釀了半晌，開口問道：“你和我哥的事，是真的嗎？”

小的時候，她真的喜歡他哥？

程小羽總不能說自己是任務者，不是真正的“宋樂兒”吧，那不把席之昀嚇壞才怪。

程小羽踮起腳尖，在席之昀脖子後面輕輕咬了一口，喃聲道：“我愛你。”

“樂兒……”席之昀回過身，銜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吮。

——不要在一個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去勾－引他，因為這樣的結果只有兩種，一，被狠狠地踹開；二，被吃抹地幹幹凈凈。

兩人不知怎麽就纏綿到了天臺墻邊，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席之昀的喘息愈發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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