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要來世，朕只要今日！”程小羽上前，抓住唐僧的袈裟，直接給他扯下來，扔在地上，原本還想上去踩幾腳，到看唐僧那副為難的樣子，實在是忍心不下去，“朕問你，當佛真的那麽好嗎？普度眾生又如何？世人敬仰又如何？善惡本平衡，你們佛家是無法改變的。”

“阿彌陀佛，陛下，若是天下人都像你這樣想，那這世間，哪裏還有公平？”唐僧看了眼地上的袈裟，不悲不喜。

“唐玄奘！！”程小羽真的是被他氣到了。

她從小到大，一直以為，做女人，嘴要甜，心要狠，做事做絕，地位才穩，可這個唐玄奘，一次次地挑戰她的底線。

“陛下…”唐僧如今倒是鎮靜多了，“陛下，你這後宮有的是大好男兒，貧僧不過是個身歸佛家的僧人，請陛下，放過貧僧吧！”

放過你…做夢吧……

“朕這後宮美男無數，可朕愛的，只有你一個。如果可以，朕願意為你遣散整個後宮。”若不是為了完成鳳顏的心願，她甚至連皇位都不想要。

分別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真的……

但失而覆得的喜悅，也蠻好的……

“陛下，一見傾心，認準的只是容貌罷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程小羽笑了幾聲，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會笑出來，或許是激動，或許是笑自己太過著急吧。

程小羽閉上眼睛，眼淚被她硬生生憋回去，她的心疼得很厲害，明明知道唐僧經歷過什麽，明明知道要留下他很困難，明明是自己太矯情了，可唐僧那句“認準的只是容貌罷了”還是如同針紮一般，刺激著她的心臟。

他說她見色起意，可她見過的色數不勝數，若是每個都起意，還不得累死？

半晌，她吐出三個字：“你走吧。”

“陛下…”

“若你不走，朕一定會後悔放你走。”

“……那貧僧告退。”

唐僧走出去，程小羽撿起地上的袈裟，抱在懷裏。她還是醉著的，因為她醉酒之後，比醒著還要清醒。

程小羽的手，緊緊抓著紅色的袈裟，上面的金黃色點綴，刺得她掌心麻麻的，她垂了垂眼眸，越看這袈裟，越覺得它和那人不合適。

該死，不就是個男人嗎，一次不行就再來唄，反正女追男，隔層紗……

－

唐僧怕從正路上走，會讓別人說程小羽的閑話，便挑了條陰暗狹小的路去走。

可他沒想到，他走的路竟然是通往冷宮的路。冷宮也就罷了，裏面都是些犯過錯的後宮男子，只是……

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方便那些危險的人，商量一些危險的事……

那晚的月光明亮，唐僧借著月光，和破爛的紗窗，看到了冷宮裏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不是故意的……

他想轉身走，卻恍惚間發現，裏面顛龍倒鳳的二人有些眼熟。他紅著臉，又湊了過去，才發覺，裏面的人，是魂平君和月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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