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羽，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一輩子的那種，誰都不許說分開……”

密室很空蕩，蕭清遠的聲音就回響在耳邊，程小羽莫名覺得心跳加速，手上也出了一層冷汗。

蕭清遠說完之後，就一直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蹲在程小羽身旁，等著他的回答。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內心是有多害怕。

怕她不答應？不。

他怕會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果然——

半晌，程小羽起身，推開蕭清遠。

她的力道不大，甚至於說，都沒怎麽用力，蕭清遠就順著她的手勢，側身讓開。

或許…早該預料到這個結果了吧。

如果，自己當初對她好一些，現在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抱起她，霸道地將她留在身邊，直到她愛上自己為止。

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糟心的事情，就是沒有如果。

程小羽沒有回頭看他，就直接沖著門口走，就在她快要打開門的時候，蕭清遠終於開口，問她：“你要去哪裏？”

別…丟下他一個人…

程小羽握著門把手地手緊了緊，“哥哥不會攔著我的吧？”

“哥哥”兩個字，程小羽咬得非常重，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她不答應他。

“不會…”蕭清遠的聲音很輕。

他已經做得夠過分了，又怎麽會限制她的自由呢？

——說好的都聽你的…就是都聽你的…

程小羽輕聲“嗯”了聲，然後打開門，走出去。

從人類世界到傀儡師世界是必須要傀儡師引路的，但是從傀儡師世界到人類世界，卻有很多條路。

這就像有的大學宿舍，女生可以隨便進男生宿舍，可男生不能進女生宿舍。

更像世間大部分愛情，是一個人的天荒地老，而另外一人……隨意來，隨意走，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傷得你體無完膚。

－

兩天後。

蕭清遠回到和程小羽住過的公寓。

他想了好多次，在找她和等她之間徘徊不已，最終，還是選擇回到感情最開始的地方，感受她的氣息。

房間裏還有未拆封的快遞，她給他買的維尼熊休閑服，還有粉色帶著超人和HelloKitty的內內，粉嫩的手機殼……

滿滿都是她的回憶，卻唯獨缺了一個她。

蕭清遠上前，一邊收拾著快遞，一邊喃喃自語：

“小羽，拜托不要給我塗粉色指甲油了好不好？我一個大男人，塗著粉色很惹眼的……也不是要綠色，算了，還是粉色吧！

……你見過有男生穿粉色內內嗎？我不是受！還有這HelloKitty什麽鬼？……不，不是不喜歡…算了，還是超人的吧！

哥哥還要上學呢，你這給哥哥弄一個粉色的手機殼，是想讓哥哥成為玫瑰學院的焦點嗎？…不是你的眼光不好，你最好的地方就是你的眼光…我用，我用就是了…

還有這種粉色的床單？不是很容易臟嗎？算了，既然是你選的，我用就是了。臟了……我洗！

粉色的手套？還沒到冬天…既然是你選的，那我把空調溫度調低，戴手套吧…你是不是知道，之前我故意調高溫度，逼你脫衣服，所以想出這個法子來整我？小笨蛋…我就是想讓你抱抱我…僅此而已…

……小羽，這裏的一切，我都會保持原來的樣子。你……回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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