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尊是神仙，不能跟凡人動手，否則就會受到天條的處罰。

瞿成想，他要是傷了淩尊，這幫修仙者肯定自亂陣腳，到時候對付他們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他也可以借此逃避和墨池的對戰。

——你們師父都受傷了，你還有心情比試？

也就是這種思想，註定了他這輩子只能是男配。

善佑公主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連話都不想跟瞿成說了。

但現在，重要的事情是，瞿成不顧後果地沖過來了，而且來的猛烈，鬥了這麽久，這是他智商唯一在線的一次。

程小羽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想的，或許她什麽都沒想，只是單純的不想淩尊受傷。

所以，她直接沖向了瞿成的長矛。

淩尊的內心大概是這樣的ㄟ(▔，▔)ㄏ

她以為他傻是嗎？？

她以為他躲不開是嗎？

徒弟都能做到的事情，更何況他這個師父呢？

你自己沖上去——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要去送人頭的是嗎？

“芍藥……”

程小羽昏迷之前，看到完好無損，依舊風流倜儻的淩尊。

或許吧。

或許淩尊身為戰神，就算不用仙力，也能躲過一劫。

可她還是不想讓他冒險。

這個師父，雖然表面上壞了點兒，還老是抽風，喝醉酒之後一點兒師父的樣子都沒有，可是，他是看到她第一眼，就下定決心把她留在身邊的人。

但——

程小羽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不過是個剛剛化成人形的小妖精，自己的法力，也就只能對付一個睡著的善佑公主。

強行替淩尊扛了傷害，兩眼一閉就暈過去了。

氣得西澤牙癢癢。

他知道，他魅力很大，可這個小傻瓜也犯不著這麽為他犯險吧？

淩尊大喝一聲，昔日戰神風氣盡顯。

神仙不能碰凡人？會受天條懲罰？

笑話！

他單手抓住長矛，不顧掌心流出的血液，直接朝著瞿成的胸口反插進去。

“噗——”

瞿成吐了一口鮮血。

緊接著，整個人像是麻袋一樣，被甩出去。

瞿成落在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淩尊，很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為了一個姑娘，觸犯天條。

墨池聖人也匆匆趕過來，企圖勸一下淩尊，卻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幾個臨近的士兵扶著瞿成站起來，問他要不要撤退。

瞿成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液和塵土，問淩尊：“你是不想活了嗎？”

淩尊“呵呵”笑了一聲，道，“你知道你剛才碰的是誰嗎？”

碰的……不就是一個姑娘嗎？

傳聞中淩尊不近女色，又怎麽會對這個姑娘這麽上心？

“她是本尊的命！”

堅定急促的話語，普通一把把匕首，紮在瞿成的心上。

那可是上古戰神。

統領幾億天兵天將的戰神，他若是發起怒來，瞿成如何能承受得住？

淩尊這是在表白。

當著十萬戰士和自己所有徒弟的面，給程小羽表白。

瞿成身子顫抖了一下，明顯是還想說什麽話，可是，話未出口，就被突然走上前的墨池狠狠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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