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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年代(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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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音樂會的曲單早已經公布出去, 不可能在更改曲目。再者,曲目是早已經定好的,而且一直以來莫斯科交響樂團都在按照曲目練習。如果在柴可夫斯基音樂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更改曲目, 這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在音樂會結束的時候,也就是安可的時候,可以增加一個曲目。

每次音樂會結束都會有安可的時間。安可時, 曲目就可以隨意定。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讓林淮玉作為指揮, 和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作為安可嘉賓,這可是一件非常了不得事情。最起碼對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的成員們來說,這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如果在安可的時間裏,他們表現的非常好,那麽將會一夜成名。也就是說, 這次作為最後安可時間的嘉賓, 是讓他們成功的最關鍵一步。

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的成員們跟林淮玉,當然非常願意作為最後的嘉賓登場。在他們激動興奮的同時, 他們又非常緊張, 畢竟這是一場非常隆重的音樂會。如果他們作為最後的嘉賓沒有演奏好, 那就丟臉到全世界了。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正在跟林淮玉商量他們作為最後的嘉賓要演奏什麽曲子。按理說,這是柴可夫斯基音樂會, 那麽演奏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最為合適, 但是整場音樂會都在演奏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再者,莫斯科交響樂團的演奏在前, 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再演奏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就會被拿來比較。有莫斯科交響樂團的珠玉在前, 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就沒必要再演奏柴可夫斯基的音樂。

“離音樂會還有兩天, 如果我們練習其他的曲子已經來不及了, 不如就演奏我們之前練習過的曲子。”林淮玉正在跟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的成員們商量參加柴可夫斯基音樂會的曲子, “大家有什麽意見嗎?”

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想了想說:“林先生,不如我們演奏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大提琴手立馬讚成道:“這個提議好,之前我們練習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不錯。”

“對對對,我們之前練習過這首曲子很多遍,來看我們練習的人都覺得不錯,我們不如就演奏這首曲子吧。”

其他人也紛紛讚成演奏這首曲子,畢竟他們之前練習地很好。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也同意這個提議,“林先生,我覺得你們演奏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比較好,畢竟你們之前練習過,你們很熟練。再者,這首曲子非常壯闊華麗,很適合作為安可的演奏曲目。”

林淮玉點點頭說道:“好,那就演奏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這個時候,忽然有個人說道:“林先生,有一個問題,裏爾怕是不能和我們演奏這首曲子。”

林淮玉連忙問道:“裏爾怎麽呢?”

“裏爾病了,昨天就去住院了,怕是一段時間不能回學校。”

林淮玉聽到這話,立馬皺起眉頭來:“裏爾病了,這可不好辦。如果再去找別人來彈奏鋼琴,一切就得重來,時間恐怕不夠。”

拉赫曼尼若夫第二號鋼琴協奏曲,鋼琴的演奏是這首曲子的核心。如果鋼琴演奏不好,那麽這首曲子就等於廢了。

這首鋼琴協奏曲有很大的難度,如果想要彈奏好,沒有那麽容易。就算能彈奏好這首協奏曲,但是也要和交響樂團配合好。其他人沒有和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合作過,想要和交響樂團配合的默契,要經過一次次的練習。

裏爾雖然是學習鋼琴的,但是他也是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的成員之一。在林淮玉學習指揮之前,他經常和交響樂團合作練習鋼琴協奏曲,跟交響樂團的成員們有很深的默契。

“那不如我們換一首曲子吧。”首席小提琴手也覺得找另外一個人來跟他們合作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不太實際。雖然還有兩天的時間,但是也不夠他們培養默契。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神色有些激動地說道:“沒必要換曲子,林先生你可以彈奏鋼琴啊。”

“我?”林淮玉指了指自己,一臉詫異,“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你讓我彈奏鋼琴?”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連連點頭:“對,林先生你不是會彈奏這首曲子嗎?”

“我是會彈奏這首曲子,但是我要做指揮,不能分身乏術地再去彈奏鋼琴。”

首席小提琴手說道:“可以讓卡萊布老師指揮啊。”

其他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紛紛讚成讓林淮玉彈奏鋼琴。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阿加豐諾維奇先生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林先生你可以彈奏鋼琴,也可以繼續指揮樂團。”

林淮玉明白阿加豐諾維奇先生的意思,面露驚愕地說道:“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你的意思是讓我用鋼琴指揮大家?”

“對,林先生你之前不是和樂團的大家練習過麽,我覺得你完全可以一邊演奏鋼琴,一邊指揮樂團。”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這個建議,得到了交響樂團成員們的讚成。

“對啊,林先生你完全可以一邊彈奏鋼琴,一邊指揮我們。”

“林先生,你之前不是一邊彈奏拉赫曼尼若夫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一邊指揮我們的嗎?”首席大提琴手說道,“裏爾還被你打擊到了,我覺得你可以。”

其他人也都覺得林淮玉可以。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繼續“慫恿”林淮玉:“林先生,你之前試過,這次不如再試試。”

林淮玉認真地想了下說:“既然這樣,那我再試試。”

見林淮玉答應了,阿加豐諾維奇先生和樂團成員們都非常高興。

“林先生,既然這麽決定了,那我們晚上就開始練習吧。”

“那從今晚起,我們就專心練習這首曲子。”

現在離晚上練習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林淮玉決定在練習之前,再把樂譜好好地研究下。

之前,練習過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林淮玉認認真真地研究過樂譜,按理說不用再研究了。但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他是作為純指揮研究樂譜。這次,他還要彈奏鋼琴,要用鋼琴聲來指揮樂團,所以樂譜得重新研究。

等研究好樂譜,林淮玉在練習之前,非常認真詳細地跟交響樂團的成員講解怎麽練習、怎麽配合、怎麽演奏。

上次,林淮玉用鋼琴指揮過交響樂團,所以大家並不是毫無經驗。聽了林淮玉的講解後,交響樂團的成員們知道該怎麽演奏呢。

因為這首曲子是要作為最後的驚喜登場,所以在柴可夫斯基音樂會開始之前,林淮玉他們演奏這首曲子的事情不能曝光。

從今天開始,林淮玉他們的練習室就不對外開放了,這對經常來觀看林淮玉他們練習的人來說是個噩耗。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作為知情人只能告訴大家,林淮玉他們會給大家一個驚喜,讓大家先耐心地等兩天。

柴可夫斯基音樂會的前兩天,林淮玉一邊和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偷偷地練習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一邊還要去和莫斯科交響樂團練習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這次的柴可夫斯基音樂會,林淮玉有點忙。一邊要和莫斯科交響樂團合作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一邊要作為最後的驚喜嘉賓,帶著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登臺演奏。

好在林淮玉和莫斯科交響樂團的合作非常順利,他這兩天只需要上午過去和莫斯科交響樂團練習一會兒就夠了,剩下的時間就用來和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練習。

自從林淮玉學了指揮後,就一直在和交響樂團練習。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默契越來越好。林淮玉用鋼琴來指揮交響樂團,和他拿指揮棒指揮交響樂團沒有太大的差別。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和亞德傑斯先生他們坐在臺下,觀看林淮玉他們的練習。

明天柴可夫斯基音樂會就要開始了,林淮玉他們還在勤奮地練習。

“明天音樂會結束,林先生他們作為安可的嘉賓登場,一定會讓所有人驚喜的。”亞德傑斯先生驚嘆道,“林先生,真的是一次次讓人驚喜。”這兩天,他一直和阿加豐諾維奇觀看林先生和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練習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親眼目睹林淮玉他們的練習一次比一次好。

“林先生就像是一本書,每翻一頁都會有新的驚喜。”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說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也想象不到這本書裏有多少驚喜在等著你。”

“你這麽形容倒是貼切。”亞德傑斯揶揄地看了一眼好友,“你這次讓林先生一邊彈奏鋼琴,一邊指揮交響樂團,還真是敢想啊。”

“不是我敢想,而是林先生之前做過,而且做得還不錯。”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說道,“林先生還會用小提琴指揮交響樂團,只要他和交響樂團合作,就會不知不覺地指揮樂團,所以他是天生的指揮。”

“恩,林先生是天生的指揮。”亞德傑斯又說道,“林先生的音樂和萊爾德先生的音樂不同,但是他們二人的音樂都非常具有魅力,讓人聽了一遍就會愛上。”

“萊爾德先生的音樂壯麗波瀾,而林先生的音樂內斂細膩,能直接觸動人心。”

“以林先生的年紀,他的音樂應該是活潑,充滿生機的,可是他的音樂卻非常內斂穩重。”亞德傑斯輕笑道,“如果只是聽林先生的音樂,會以為他是經驗豐富又年長的指揮,而不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

“林先生有著超乎他年紀的穩重成熟,所以你在他的音樂裏聽不到青澀。”阿加豐諾維奇先生很好奇是什麽樣的父母教導處這麽沈穩內斂又非常優秀的孩子。

林淮玉他們的練習一次比一次好,這讓交響樂團的成員們對明天音樂會的演奏充滿了信心。

今天晚上練習了五、六遍,林淮玉見交響樂團的成員們都有些累,就讓今天的練習提前結束。

“今晚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白天也要好好休息,這樣明天晚上才有好狀態去參加柴可夫斯基音樂會。”林淮玉溫聲道,“明天你們最好睡到自然醒,這樣才會有好的狀態。”

“林先生,我們不累,我們還能再練習。”一想到明天晚上的音樂會,交響樂團的成員們的心裏就充滿了緊迫感,覺得他們的練習還不夠,還應該在多練習幾遍。

“這兩天,我們一直不斷地在練習,怎麽可能不累。”林淮玉理解交響樂團成員們的心情,不過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放松心情,“你們現在聽我的話,回家好好地休息,這樣明天晚上才能演奏出好的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大家雖然還想再練習幾遍,但是聽到林淮玉這麽說,也只能乖乖提前回家休息。

“林先生,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恩,回家後洗個熱水澡,好好地放松休息。”

“是。”

等交響樂團成員們離開後,李鳳念來到臺上,輕拍了下林淮玉的後背,一臉驕傲欣慰地說道:“小玉,你現在越來越有大師的風範了。”

“姑婆,我離大師還遠著呢。”

羅蒙洛索夫教授他們走上前來,叮囑林淮玉今晚也要早點休息。

自從李鳳念來了後,林淮玉就從羅蒙洛索夫教授家裏搬了出來,和李鳳念一起住進了“維萊特酒店”。

李鳳念很會做飯,林淮玉跟她住在一起後,天天能吃到中餐,這對他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來到莫斯科後,他就一直想念中餐,可惜莫斯科沒有正宗的中餐館。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他們離開前,也叮嚀林淮玉好好休息,還說明天下午會來接他們。

林淮玉回到酒店後,就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醒來。

這一覺睡得非常飽,林淮玉起來後,整個人神清氣爽。

李鳳念親自給他做了粥、燒麥、燒餅等地道的華夏的早餐。

林淮玉表示吃了這頓地道的華夏早餐,他頓時充滿了幹勁活力。

沒到下午,中午的時候,阿加豐諾維奇先生就來接林淮玉和李鳳念,邀請他們去吃午餐。

這頓午餐非常隆重,因為吃飯的人都是前來參加柴可夫斯基音樂會的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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