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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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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在嘔吐物裏游泳,自己糊自己一臉,梅薇思千辛萬苦憋住了,直到被馬形水怪上的紐特撈上來。

“嘔!”她吐在了水怪的身上。

水怪:(〃>皿<)

“清理一新。”紐特及時安撫了暴走的水怪,把她送到岸邊。

黑湖邊的圍觀人群已經被疏散,只留下大片被水嘯拍打過的泥土。鄧布利多站在最前面,伸手扶住了踉蹌的梅薇思。

同一時間,黑湖的水分開,湯姆踩著湖水走上來,濕淋淋的頭發滴落水珠,像是水中爬上來的惡鬼。

他死死盯住梅薇思:“我會永遠記得今天。”

梅薇思拍拍耳朵,大聲道:“聾了!聽不見!你說啥?”

湯姆冷笑一聲,問巴克曼:“我的寵物呢?”

巴克曼看向了老巴蒂和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說:“我為它們施展了保護的魔法,但是現在——”他問紐特,“湖中的情況怎麽樣?”

“很糟糕。”紐特挽起袖子,“人魚受到了驚嚇,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去安撫。”

鄧布利多道:“卡佩先生,看來你需要等待一段時間。請放心,它們不會受到傷害,我相信紐特會把它們帶回來。”

湯姆的臉色十分難看。

黑湖是霍格沃茨的禁地,裏面生活著許多神奇動物,人魚只是其中之一,他曾聽說過,湖底還有更隱秘的種族,是四巨頭留下的守護者。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把納吉尼藏在這裏。

但現在,阻止鄧布利多的計劃,變成了阻止他的苦難。

又一次挫敗。

這讓湯姆再度看向了梅薇思。

她的每一次成功,都會導致他的失敗,他們在命運的兩端,一人弱,一人強,只有一個人能走向勝利。

他痛恨命運。

因為命運無法掌控。

第二個項目,芙蓉被提前出局,梅薇思和雷奧超時沒有完成,集體吃鴨蛋。

白折騰。

梅薇思受到了同學們的關心與詢問。

大家繪聲繪色地描述岸上的狀況——突然湖水掀起巨大的浪頭,鄧布利多一個超級版的統統加護,完美屏蔽掉了浪頭的擊打,它們又被拍回了湖中。

梅薇思:“……”怪不得震得那麽厲害。

然後,好多從未見過的神奇動物冒頭,包括一只巨型烏賊。

可惜大家都沒看清楚,就被趕遠了,只留下低年級興奮地說:“原來真的有烏賊會吃人!”

梅薇思當然不會說發生了什麽,含糊其辭:“我和雷奧正打架呢,可能是打擾到了什麽神奇動物,它把我們都撅出來了。”

合情合理,大家接受了這個答案。

編完理由應付了朋友們,梅薇思還得去醫務室報道。

在病房躺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鄧布利多才姍姍來遲:“我猜,你有很多話想問我。”

梅薇思爬起來,抱怨道:“你們什麽都不告訴我,全靠我自己猜。”

“我相信你能夠明白一切。”鄧布利多眨眨眼,遞給她一顆美味的巧克力作為道歉。

梅薇思剝開糖紙,含著巧克力問:“為什麽?”

“因為命運石。”老人緩緩道,“我相信你在煉金術課上聽過這個名字。”

“是的,這個好像很神奇?”她好奇。

“命運和預言是世界上最難破解的謎題。巫師想要窺見未來,所以有了預言,因為得知了預言,所以要改變命運。”

鄧布利多說,“但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做到過。”

梅薇思舉手:“這和比賽有什麽關系?”

“湯姆已經拿到了命運石。”老人回答,“通過這件物品,他可以看見自身的命運線,而你和他在同一條命運線上。”

梅薇思用力拆開薯片盒,誠實地說:“我不太能想象那個場景。”

這是人人頭上頂著ID,像游戲一樣數據化,還是大片無法解析的代碼,類似黑客帝國?

“梅琪,湯姆看見了什麽並不重要。”鄧布利多註視著她,“可以確定的是,窺視命運的人,更容易被命運線纏繞——這就是我瞞著你的理由。”

梅薇思:“?”

“你‘看見’得太多了。”他說。

她楞住了。

“梅琪,”鄧布利多加重了語氣,“自從你把彼得帶到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是被梅林眷顧的孩子。而我為了自己的私心——我必須承認——我期待著你能帶來更多的好消息,忽視了你可能付出的代價。”

梅薇思懷疑自己的腦震蕩還沒好,怎麽有點暈乎乎的。

她捋了捋:“我看見的未來——太多了?”

呃,無法反駁,看過全書的人當然對所有人的命運了如指掌。

“被命運線纏繞的……其實還有我?”

好像也有點道理。

解決彼得、揭發奇洛、阻止主魂偷獨角獸的血、截胡日記本、找出冠冕、偷走金杯、成為火焰杯的勇士……這些原本是屬於別人的故事。

哈利的、金妮的、小天狼星的、塞德的,是他們的未來。

她改變了其他人的命運,所以,原本屬於他們的命運線,就落在了她身上,一步步走到如今和湯姆“雙向奔赴”的結局。

所謂命運,就是因果吧。

“我也挺酷的。”梅薇思忍不住吃了一口薯片,“但是阿不思,我也不知道湯姆要幹啥鴨。”

“湯姆選擇了火焰杯。”鄧布利多說,“這就是他的答案。”

梅薇思擡起頭。

“一切都會在火焰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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