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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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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白白覺得她受夠這該死的互聯網。

她明裏暗裏去了虞舒月那裏迂回地表達。

誰知道虞舒月正忙著和婆婆構建屬於她們的咖啡館,無暇顧及她的小情緒,羅白白對此十分不滿。

“你要創業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緊接著,羅白白立即補充道,“出錢不行,出人還是可以的。”

“那粉刷墻壁的時候,你來?”

羅白白當即改了口風,“不是我不願意走一遭,是我這腰常年累月坐在錄音棚裏坐著……”

虞舒月說得有幾分俏皮,“會給你買好跌打損傷的膏藥的。”

羅白白講清了網絡事件的來龍去脈,原以為自己的小姐妹多少又要感傷,誰料姐妹對此類事件沒了興致,很快從情緒裏抽離。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啊。”

羅白白還沒來得及大肆宣揚自己今天的身先士卒的表演。

虞舒月雖然心存感激,但實在是因為手邊的事無法耽擱太久,也沒辦法細聽。

最後兩人之間的對話莫名就變得羅白白這起勁地描述,虞舒月那頭簡單地“嗯嗯”兩聲。

而羅白白這個人也心大,全然感受不到虞舒月的敷衍。

直到半個小時後,羅白白在娛樂圈求生欄目組的副導演找她。

虞舒月這才漸漸抽回思緒,回到這間單獨臨街的咖啡館。

趙瀾兮並不怪罪,而是獨自規劃著未來的裝修圖紙,虞舒月便也埋頭專心致志於新的菜單了。

婆婆趙瀾兮擅長家具擺放,而她對快消食品頗有研究。

兩人一拍即合,負責各自的領域。

正是經過節目組那次的做飯,她們發覺彼此之間有種女性之間與生俱來的默契,對對方又有著不同點的欣賞。

這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

虞舒月一直想恢覆自己的事業,但娛樂圈到底更新換代快,她貿然聯系一些節目制作,也並不知道市場價位,倒不如在其他產業也嘗試一二。

趙瀾兮得知後,口頭上並未多說什麽假大空的虛話。

隔日,她便直接把款項打到虞舒月賬上。眼下,她又親自從朋友那裏得知空出來的門店位置,帶兒媳一塊看看。

虞舒月喜歡這家店的氛圍。

而她也早已設想好未來的某期“新型婆媳關系”節目可以到這裏來拍攝,還能為自己的小店營銷一波。

趙瀾兮看著眼前的光景,還不忘叮囑自己的兒媳。

“別一回家就把外面的事情都跟你老公報告清楚。”

虞舒月幹脆也大方袒露笑容,“放心吧,媽。”

“女人也總要有自己依傍的產業,總不能坐吃山空,我這雖說給了你一半的款項,但到底年紀上去了,力不從心了,你才是這裏的老板,日後管理起員工來性子也不必太柔和些。”

虞舒月挽過婆婆的手腕,就如同天下天下所有兒女一般,對著老母親的叮囑無可奈何道,“媽,我知道啦。”

“你日後還是得多長點心。”

趙瀾兮不忘提點,“你不知道陸宴那孩子,小時候就有八百個心眼。”



而此刻,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陸宴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雲庭的上市流程還在優化,上市前的準備每一不都不能行之踏錯,於高度集中的工作狀態中,他一絲一刻也不容松懈。

但到周末和紐交所的人會面,他還是拒絕了這個邀約。

“我的妻子在周末有個綜藝節目。”

“哇。”

“陸總真是位好丈夫……”

陸宴並不喜這一類的誇獎,就和這年頭的女人被誇“賢惠的好妻子”一樣,絕對不是什麽褒義詞。

“我不過出於情面。”

說出這話之時,陸宴慢條斯理地松了下領口。

出於情面的丈夫默不作聲地加了班回去。

回到的家卻冷清至極。

被罰站陸廷予見到他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一言不發地站在墻頭邊,完全沒有出於禮貌的一聲“爸爸”。

“你媽呢?”

陸廷予垂著腦袋,眼神空洞無光,“我也不知道。”

媽媽這幾天確實見不到人影。

陸廷予別扭地接受著他原以為很期待的無拘無束,可是……媽媽好像真的不管他了。

晚餐變成了經女傭之手的料理。

晚間的洗漱也不再有人催促著,那些久違的習題冊已經在書櫃上蒙上了一層灰。

他有一點不習慣。

這個家有一點陌生。

就好像媽媽從來就沒有自己的生活,無時無刻陪伴在他身邊,而她天生如此。

“爸爸,我們要不要去找找看?”

陸廷予撇清關系道,“我才不是擔心她呢,只是都這麽晚了,我覺得那個女人還不曉得應該回家這個點,這個很不好……”

“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直至最後的陸廷予也沒了底氣。

他根本找不到一個足以說虞舒月的點。

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媽媽已經把家中能安排的事早已安排妥當。

可陸宴卻輕咳了一聲,很快應聲了。

“快十點了還不回家,確實該管,也免得對你造成不良示範。”

陸廷予連忙點頭,趕緊從這百無聊賴的墻角走脫,換了身熒光綠的沖鋒衣,“我陪你去找虞舒月。”

誰料,他爸根本沒這意思。

要找他媽媽是真,但不過從自己口中得個借口罷了。

從頭到尾陸宴就沒打算過帶他這個小孩。

陸廷予來不及低喃一句,或者為自己據理力爭,這位父親儼然老道地為他親自安排妥當。

“罰站的時間結束了,你自行上床睡覺吧。”

陸宴沈聲。

領口松開的那枚黑色幽深的鉆石扣又不忍系好。

仿佛在許多年前,有人曾經說過更愛禁欲的款式。



見到虞舒月的時候是在江城的一家俱樂部。

陸宴猶豫再三,只得給虞舒月打了通電話。

而電話的另一頭,要多嘈雜就有多嘈雜。接電話的壓根兒就不是虞舒月,而竟然是他媽。

這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別人家是一發現家裏一個對勁,好好整治那一個,誰能預想他家輕輕一挖,就能挖出一對婆媳。

“媽,你就整日帶她去那種地方?”

“你說什麽!?”

“你媽媽我年紀大了,有些話就聽不清了。”

趙瀾兮手中揣著的手機就像揣著個臨時炸.彈。

“沒什麽事我們就掛了,等會我們找代駕回家。”

潛臺詞很明顯,這一老一小全都喝了酒。

陸宴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種不可控的感受——

就像一切脫離了原本既定的軌道。

但他潛意識裏並不覺得是虞舒月的主導,仍以為或許她是一時鬼迷心竅經不起他媽的引誘。

“代駕司機”陸宴的車在這對婆媳下樓的時候猛地按了幾下喇叭。

這兩人還接著有說有笑,對他橫過來的車熟視無睹。

直到最後囂張的轟鳴聲惹得虞舒月心生厭惡,這才想起這聲音似曾相識。

哦,原來這就是陸宴的車啊。

趙瀾兮的酒力比起自己的晚輩兒媳,還是略勝一籌,她早在出電梯時就看見她不耐煩的兒子早在一旁等待。

她親自把不勝酒力的兒媳送到兒子的副駕,自己則也懶得和兒子打照面就此別過,她大體也猜得出以她兒子的為人,在這件事上多半又要怪罪自己。

果不其然,陸宴在車上的臉色很不好看。

“她是離了婚,想放飛自我就放飛自我,你又是為什麽跟著她?”

陸宴扯了扯領口,領帶上的別針在夜色裏流動著黑色暗澤。

“是我最近對你太寬容麽?”

“我……”

醉酒的女人體溫漸升後,兩臉的紅暈寧靜又柔和。

欲說還休的唇角邊殘留著紅酒的酒漬,也美得動人心魄。

陸宴俯身,一絲不茍地為妻子系上安全帶。

就在他俯身低下的那剎那,他再一次感受到鼻息相近的美妙。

下一秒,虞舒月,“我呸!”

作者有話說:

趙瀾兮女士:兒砸,今天真不是我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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