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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補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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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軒開車沿著公路向上盤旋著,段家的別墅已經出現在視野裏,那郁郁蔥蔥的樹林,在陽光的照射下生機勃勃,葉文軒把車停在院外,下車去按門鈴。

還是早上,院子裏邊一個人都沒有,良久才有一位老者從屋裏向外走來,他看到葉文軒時稍稍楞了一下,轉而又恢覆平常的樣子,他的步子很慢,葉文軒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才走到院門口,佝僂著的腰,蒼白著的頭發,無一不透漏著滄桑,

他看著葉文軒輕聲的詢問,「請問有什麽事。」

葉文軒看了看四周,漫不經心的說,「我來找段之霖。」

「主人今天不見客。」管家說完揮揮手,「你改天再來吧。」

「你都沒問他,怎麽知道他不會見我。」葉文軒皺眉。

管家的眼神有些不耐,「主人昨天交待,今天他有事要處理,今天一天都不見客。」

葉文軒雙手抱臂,冷哼一聲,「這麽說他在家裏了?」

管家似乎已經不想理他,轉身準備走,葉文軒被他這態度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他咬牙切齒道「你以為你不開門,我就進不去了,開玩笑!」

說完他不顧管家的訓斥,從這邊往左邊院門口的墻上一攀,用腳在墻壁上借力,三步做兩步的翻了過去。

「……你……你這是幹什麽,胡鬧,你趕緊給我出去,要不然我馬上報警,你這是私闖民宅。」管家看葉文軒熟練的翻墻越院,氣的罵聲連連,「你再不走,我喊保鏢把你攆出去。」

葉文軒抖抖衣服上沾的灰,挑眉「要報警得趁早,晚了我可就要跑了。」

說完葉文軒也不顧管家的阻攔,大步的往屋裏跑,管家邊追邊喊,「有人私闖進來了,來人吶,把他給我攆出去。」

屋子裏飛快的跑出來數名保鏢,看到葉文軒時皆是一楞,管家立刻喝到「快把他趕出去,等會主人不高興,你們都的挨罵。」

保鏢們齊齊沖上來準備制服葉文軒,葉文軒左跑右閃的躲著,目標是往屋子裏跑,保鏢們被他耍的到處亂撲,葉文軒扯著嗓子喊「段之霖,你出來!!段之霖,你躲在家裏做什麽縮頭烏龜,有本事給我出來。」

管家見他喊的恨不得滿屋子人都聽到,不由得急了,「快把他攔下來丟出去,這麽多人還攔不住一個,你們都是吃白飯的。」

保鏢們也很委曲,大家都認識葉文軒,也知道他和段之霖的關系,雖然葉文軒恢覆記憶後他們就崩了,但是段之霖的心思誰都不敢猜,要是真把葉文軒打的有個三長兩短,誰能擔得起責。

「你們在幹什麽。」宇傑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一群人攔不住一個人,一群飯桶。」

保鏢們動作瞬間都停住,宇傑往下走,葉文軒認得他,那天晚上開車的一直都是他,「段之霖在哪裏,讓他出來見我。」

宇傑扭扭脖子,擺出要動手的的樣子,「要見少爺,先過我這關。」

「你以為我怕你。」說完葉文軒主動一拳出擊,宇傑飛快避開,回身就是一腿往葉文軒腰上踢,葉文軒一側身險險避開,轉眼宇傑的一拳照著葉文軒的臉就揍了下去。

葉文軒連連後退幾步,他的口腔裏瞬間充斥著血腥味,葉文軒吐出一口帶血的痰,略有欣賞的說道「身手不錯,看來我太小看你了。」

說罷葉文軒飛快沖過去先是左手出拳,宇傑頭一偏避開,宇傑右手飛出一拳頭向他腹部暗算過去,葉文軒一腳把宇傑的手臂踢的骨頭恪吱作響,宇傑倒吸一口氣,伸出左手把葉文軒狠狠一扯,用膝關節向上想往葉文軒的腹部頂,葉文軒雙手一推,宇傑往後一仰,左手卻使勁抓住了葉文軒的手指,正在他冷笑著要把葉文軒的手指廢掉時,有人從後面把宇傑一拉,然後手用巧勁分開了他緊抓著葉文軒的手指。

宇傑吃痛的往後一倒,段之霖把他抱緊,待宇傑站穩後松開手,段之霖側過身,冷冷的看著葉文軒,「你來幹什麽。」

葉文軒笑道,「自然是來找你,敘舊。」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段之霖笑道,「難道是那晚讓你太難忘,來和我續床上的情。」

他的話說的刺耳,葉文軒也不生氣,還陪著他笑道「是啊,畢竟我們一夜春宵,我回家之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時時刻刻都想著你在床上的樣子。」

「你閉嘴,葉文軒,你也真夠不要臉。」宇傑怒氣沖天的罵道。

葉文軒雙手抱臂,「我不要臉?那晚可是你們家少爺先對我不軌的,說來說去,他豈不是更不要臉。」

宇傑早就知道葉文軒就是個流氓,不由得鄙視著看他,「被人□了還這麽理直氣壯的送上門來,真是欠操的種。」

葉文軒眉頭一皺,本要發脾氣,但是轉念一想宇傑剛才被段之霖抱住時那微妙的反應,心裏有幾分明了過來,「說這麽酸的話,你不會是嫉妒我和你家少爺那個過吧,你也別嫉妒,找個花好月圓的晚上,把自己脫幹凈點送他床上去暖暖被子,說不定他就會寵幸你了。」

宇傑從沒被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如此羞辱,他立刻面露殺機,「葉文軒,你找死。」

說罷他拔出槍對準葉文軒的頭,段之霖眼神稟冽的看著宇傑,「把你的槍收回去。」

宇傑滿臉不甘的看著段之霖,臉上是屈辱的不甘,葉文軒吹出口哨,得瑟的說著,「所以說,你少爺還是在乎我多一點是不是。」

「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段之霖再次說道。

宇傑用帶著仇恨的目光看了葉文軒一眼,慢慢的收回槍,乖乖的退回到段之霖身後。

「葉文軒,我記得我讓陸叔轉告過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你還來做什麽。」段之霖的目光平靜,沒有葉文軒所期待的一切情緒,他不禁有些失望的看著段之霖,笑道「是我招惹你?那晚明明是你先開口,不讓我走。」

「不過是耍著你玩,你還當真?」段之霖笑的無害,仿佛只是在拋棄一個游戲過後的玩具一般。

「也許我是挺笨的,我一直都不夠聰明,要不然怎麽會被陸湛衡困在牢籠裏,一直走不出來。」葉文軒也不知道為什麽,當著段之霖他居然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說出心裏的那些包袱。

「這些話你應該跟他說,我不是垃圾場,任你隨意來宣洩你的失敗。」段之霖邊說邊順著葉文軒看他的眼神看向自己右手的無名指,那裏的戒指因為陽光的照射,依舊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段之霖不由自主的將右手放到腰側。

葉文軒低笑著,「你不用藏,我知道上面寫著什麽,Y……W……X……」

段之霖猛的擡頭看著他,眼神裏有什麽在掙紮著,宇傑也不竟震驚的看著葉文軒。

「我全部都知道了,關於你和我,在那半年裏發生的事情,段之霖,你還在隱藏什麽,你怎麽能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說你已經喪偶了呢,呵,你難道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我被你們騙得有多慘,段之霖,為什麽你忍心看著我忘了屬於我們的一切,你怎麽能親手把我交付給別人,你……怎麽能那樣對我?」

段之霖仿佛是被定格在那裏,他看著葉文軒故意惡劣的笑著,耳邊回蕩起那一陣撕心裂地的笑聲。

「阿新,你還要我嗎?」

「哈哈哈哈哈……到底我這麽堅持是為了什麽……阿新……」

段之霖立刻轉過身,朝管家道,「送客。」

葉文軒眼看著段之霖逃跑似的轉身,他一個健步沖上去,卻被保鏢們拉著往外拖,他不停的掙紮著吼道「你還在逃避什麽,你還逃的不夠?我們曾經那麽相愛,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非要我選擇遺忘?段之霖,你難道非要我恨你你才甘心!」

段之霖站在門口,手攀到門邊,他背對著葉文軒,臉上是壓抑著的痛苦,他的手指幾乎是要掐進了掌心,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轉身。

葉文軒一巴掌揮到拖自己的保鏢身上,還不放棄的朝段之霖喊道「我知道一切後,想得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你,我已經被欺騙的夠了,你們憑什麽剝奪我的記憶,那是屬於我的過去,我和你之間的一切都是我的過去,你們憑什麽不讓我知道,段之霖,你今天要是把我趕走,明天我就去把戒指給剪斷你信不信,反正你TM也不在乎這樁婚事了,我們離婚,要斷就斷的幹脆。」

段之霖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轉過身,一臉憤怒的看著葉文軒。

揮退了宇傑和那群保鏢,段之霖和葉文軒站在大院子裏的那顆樹下,樹木的枝葉茂密,「你敢把戒指剪斷試試看,我保證我立刻把你的十根手指全部給剁了!」

葉文軒看他的樣子不是開玩笑,但是他可不甘心被段之霖左右,「是你逼我說這種話的,要不是你,你以為我樂意說這句話,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和一個人結婚的人。」

「葉文軒,愛我的那個文軒已經死了,你不是他,也妄想取代他。」段之霖居高臨下,冷冷的說道。

「我不是他?你憑什麽說我不是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是過去的我,只有我一小半記憶,但是他就是我的一部分,我是不記得那段時間的事情,可是我可以慢慢的去記起來,就算我記不起來,我們還能重頭來過,段之霖,我看過那些照片,我看過我和你求婚的視頻,我知道你曾經愛我勝過一切,難道這樣還不夠?」

段之霖忽然搖頭笑著,笑的喪心病狂,笑的像個惡魔,他眼神鋒利的看著葉文軒,「我說過你不是他,你還不信?我可以輕易的說出你們的不同之處,你還說你是他?我愛他勝過一切,他愛我如命,他願意為我不顧生死,你能嗎?他愛我可以沒有立場,沒有是非,即使我在他面前殺了他的朋友,他也不過是一句責怪,他不會為此離開我。他愛我願意不問我是去是留,他甘心永遠追隨我的腳步,他可以拋棄葉家留在我身邊,也可以為了我忍受一切痛苦,只要我的一句愛他,就是他的天與地,你能嗎?」

葉文軒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段之霖,他們的視線交織在一起,除卻那些怨恨和責怪,卻是再無其他。

「你不愛我,葉文軒,所以,你不是他,你只是不甘心你的過去裏,那些美好的東西消失,你只是希望能留住我的愛,卻沒想過付出你的愛,你怎麽會是他,你只是待在他身體裏的,另一個靈魂。」段之霖邊說邊向他走過去,他伸手捏住葉文軒的下巴,逼迫他擡頭。

「還有,你心裏永遠都有陸叔,即是你不和在一起,你也不會忘了他,你那麽愛他,為了他,孤獨了那幾年,連夜裏做夢,都會喊他的名字,你怎麽會是他?我的文軒,他只愛我一個,誰也不愛。」

葉文軒覺得段之霖簡直就是個瘋子,他的那些話,像是密密麻麻的絲網一寸寸勒緊葉文軒,讓他無法呼吸。

「這是一個真實的人該有的感情嗎?段之霖!你要的這不是愛,是死忠而已,沒有人應該為了愛情拋棄一切,連你都做不到,你卻非要我愛你愛到失去自我?你說我愛陸湛衡,對,我就是愛他,你也愛過他,你忘了,當初就是因為你的出現,我和湛衡才會分開,你不是去美國永遠都不回來了嗎,為什麽你還要回來打亂湛衡的心,他明明已經愛上我,你卻要讓他的心動搖起來,你拆散我們,又讓我愛上你,然後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傻傻的祈求你再我們一個機會是不是賤的可笑?」

「別怪我吻他,那是你和陸叔自己的問題,是你折磨陸叔,別把責任再推卸到我身上,葉文軒,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再多告訴你一件事,讓你的心,死的徹底。」

段之霖淺笑著靠近葉文軒,一臉溫柔的將額頭抵上他的額頭,「任一鳴,是我殺的。」

葉文軒直視著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一臉的不相信,段之霖親吻他的嘴,牢牢的抱緊他,葉文軒用盡力氣推開他,低聲道「不,不是的……」

「是我,其實那天我安排的是讓你去倉庫,然後把你炸死,可惜任一鳴心太軟,他不忍心殺你,還打算出賣我,我怎麽讓你知道我就是主謀,葉文軒,我殺了你最好的兄弟,你還愛我嗎?」

段之霖走近他,憐憫的看著他,「你愛我還是恨我呢?」

他笑著,看葉文軒痛苦的搖著頭,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頰,一如從前那樣,「文軒,心裏是不是很痛苦。」

他把葉文軒擁抱進懷裏,帶著安撫般的撫摸他的頭發,「所以你不是他,你和我之間有不可能消失的立場,我要坐穩溪城第一把手,就必須從你身上踩過去。」

葉文軒緊緊的攢住段之霖的手,他紅著眼看段之霖,大笑起來,他低頭看著段之霖戒指上的那三個字母,「你的戒指上永遠都是我的名字,段之霖,你還是我的。」

段之霖沒想到他還會這樣說,看著他失控的笑,收起了他的溫柔。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你本來永遠都不知道的秘密,你那麽多年沒回去看過湛衡,你知不知道他其實很想你。」

「他的床邊有一張你的照片,他從不把你放在嘴上,他把你放在心裏。」

「他愛你,已經很多年。」

段之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他一把抓住葉文軒的肩膀,「你說什麽?」

葉文軒笑著看他,「你的陸叔為了你,壓抑著心裏對你的愛,把你送到天堂,你卻親手把他送他地獄,你愛上別人了。」

「你還和我上床,讓他來接我的時候,你以為他為我痛苦嗎,其實你的移情別戀,才是最讓他痛苦的。」

「你騙我!不,陸叔,他……不愛我……」段之霖咬牙切齒的說。

「那天,他送我回去,我已經問過他,他是不是愛你,他親口承認,我還說是他把你逼成這樣,你看看你,那張照片上那麽幹凈的少年,怎麽會變的像今天這樣殺人不眨眼,他處處為你著想,一切把你放在第一,你卻一心想著恨他折磨他。段之霖,你以為就你可以桶我一刀,我就不能傷你?我告訴你,我不僅拿你移情別戀的話刺激他,還說你毀了他你猜猜看他的反應?他哭了,他一邊喊你的名字,一邊泣不成聲。」

「葉文軒!!」段之霖狠狠的把葉文軒推開。

「霖霖,他以前是這樣喊你的吧。」葉文軒咧開嘴,得意的笑道,「霖霖,那現在你的心裏痛不痛?」

「霖霖,我發覺我真的喜歡你。」

「喜歡你痛不欲生的樣子!」葉文軒狠狠的拉扯自己手上的戒指,「我親手把這個魔咒拿下來。」

「從此一刀兩斷,再無牽掛。」

葉文軒的力氣很大,雖然骨節那裏卡的死緊,但是葉文軒似乎是想廢了那根手指似的,不顧阻力的想把那戒指給取下來。

想把一個曾經那麽愛的人忘記,其實比一刀刺上去還痛。

葉文軒不知不覺就流下了眼淚,盡管他一點也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那樣流了下來。

「文軒,別哭。」

是誰抱緊他,不讓他再繼續的折磨自己。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再承受你離開的痛苦。」

「那種絕望,一次就夠了。」

「我們註定了立場相背,文軒……」

「唔。」葉文軒張開嘴,讓那人侵入,帶著淫靡的□和占有。

如果這是一場滅頂之災,我只能和你一起玉石俱焚,你可以看到我靈魂深處有愛你的意志,而我就像是那認準了火焰的飛蛾,只想撲向你懷裏。

「啊……」葉文軒的身體陷入那柔軟的床上,他的喘 息帶著欲望的味道,身後是段之霖緊抱著他的腰,在激烈的沖刺著。

「文軒。」段之霖把頭埋向他的頸窩,「別怕,很快就會舒服了。」

「霖霖……」葉文軒閉著眼睛摸索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霖霖,抱緊我。」

段之霖一寸寸的親吻著他的皮膚,舌尖品味他的滋味,「你睜開眼。」

葉文軒聞言睜開眼微微的別過頭看他,段之霖立刻咬住他的下嘴唇,他把舌頭伸葉文軒的嘴裏,和他相互追逐□著。

「唔……」葉文軒額頭的汗水慢慢的劃下,滴在段之霖掌心,他拉開一些距離,心疼的看著葉文軒,「文軒,你哭了?」

「不是……」葉文軒深吸一口氣,「好難受,啊……」

段之霖親吻他的眼睛,「嗯。」

葉文軒眼看著段之霖完美的側顏,那份皮膚緊緊依賴在一起的觸感,太過溫暖,他不由自主的張開手緊緊的抱住段之霖,如果這一刻是永遠,即使沒有過去,沒有將來,他也能夠接受。

「別停,再深點……」葉文軒仰起頭,抱著段之霖,上下的沖撞中,他不顧羞恥的大膽的求歡著。

「霖霖……」

「霖霖,如果我們之間只能是傷害,為何又要相遇?」

「霖霖,曾經,只能是曾經。我的記憶裏,我對你的愛,是那麽的微薄。」

「可我多麽渴望我們能再愛一次,重新的開始,一鳴的死,湛衡的愛,讓我們暫時忘記,我嘗試做一次只愛你的文軒,我盡力把全世界都留給你。如果有一天我放棄了,你可以殺了我,讓我永遠活在這份記憶裏,好嗎?」

「霖霖,再愛我一次,讓我再愛你一次。」

「你告訴我?我們還能再開始嗎?」

「好。」段之霖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裏,「這一次,我不會讓你比我先離開。」

「如果我們再分開,那只能是碧落黃泉,陰陽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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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很久沒寫兩人的感情戲了,大部分都是回憶裏的虐,手癢了想讓兩人拌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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