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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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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大搶劫案迅速波及眾多紅燈區和幫派,警方花了大量時間進行拉網式調查,東片的好幾家夜總會在這段時間被吊銷工商執照,袁新像個瘋子似的淩晨突擊,攪的嚴峰差點和他在夜總會門口打起來,幸虧那天袁新調查搶劫的案情有了進展,這事才算過去了,袁新一貫雷厲風行的個性頗得新任領導喜愛,官級節節攀升。

於是溪城區近來鬧事的少了許多,誰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踩中狗屎,偏偏葉文軒的運氣差了點,海港附近的菜市場和居民區的保護費向來都是葉文軒罩著的兄弟收,實際上也就是讓他們花去了,可名頭冠的是葉文軒,出了人命自然也是葉文軒負責。

事情是這樣的,海港的生意以前很不錯,黑社會收保護費收的黑心大家也都能承受,可近來海港另一片區域被開發出來,建立了一個規模更大,管理更正統的市場,這邊的生意沖擊力不小,葉文軒的兄弟要一戶已經欠債數十萬的商家不給錢就賣女人,把對方逼的走投無路,男的動手和他們打起來了,到最後卻被一群小弟失手打死。

這事當時就登報了,正當風頭不抓他抓誰,葉文軒當天就被帶回警察局喝茶。

「袁警官,今天又是你值班啊。」葉文軒走進警察局就看見袁新低著頭在和下屬討論,見他來了一群人放下手裏的東西圍了上來。

「袁哥,人帶過來了。」

袁新點頭,「你們辛苦了,老二,帶他去審訊室。」

「袁警官,三日不見就這麽想我。」葉文軒面帶微笑的調戲這位警界新星。

「當然,你不知道,我做夢都夢見你,坐在牢裏。」袁新冷笑道,揮手讓手下們拖著葉文軒進去審問。

葉文軒翹起二郎腿歪著身子坐在椅子上,袁新雙手抱臂冷冷的酷酷的看著他,說實在話,葉文軒覺得袁新這長相做警察太浪費了,他這臉袋做明星,那還不是巨星天皇的級別,看他穿著制服禁欲十足的派頭,真讓人有點浮想聯翩。比起鐘越的傲,袁新是屬於酷,見誰都冷酷不屑的樣子,也是極對葉文軒的口味,可惜此人只能遠觀,不能近瀆。

「為了你這件案子,我昨晚忙了一夜。」袁新站起來走到葉文軒身後,彎下腰扶住他的椅靠在葉文軒耳邊輕輕道「葉文軒,殺人償命,你打算怎麽了結這案子?讓你的小弟背黑鍋還是幹脆犧牲掉漁場裏的那幾個小啰啰。」

「袁警官,說話要靠證據,別胡言亂語。你再低點,我可要吻你了。」葉文軒側過臉暧昧的笑道,他和袁新間隔不過幾公分的距離,兩人靜靜對視,袁新突然笑了起來,他拍拍葉文軒的肩,陰森森的說道「你最好祈禱這次我沒抓到你的把柄。」

「這是要威脅我嗎?」葉文軒舉起手上被拷緊的手銬,「這個東西最多拷我24小時。」

「夠了。」袁新一把抓起葉文軒的頭發把他的頭往桌子上撞,葉文軒身子往後一仰,直接用肘部捅到袁新肚子上,結果被他飛快的避開。

「你再還手我告你襲警。」袁新厲聲道「這條罪名絕對時效不止24小時。」

葉文軒一腳踢開身邊的椅子,冷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袁新扯下制服領帶,沖上前拿起椅子往葉文軒身上砸,葉文軒避之不及,被砸到了肩膀,立刻一身冷汗,袁新將他一腳踹到地上,領帶像鞭子似的抽在葉文軒身上,葉文軒伸手拉住袁新的手,將他拖到地上,兩人立刻扭打成一團。

審訊室外,一眾警務人員聽著裏面咚咚的聲音束手無策。

「他們打起來了?萬一袁哥把人打傷了怎麽辦。」

「袁哥打人一向手段高超,放心。」

「真把葉文軒怎麽樣了,他會起訴咋們,還是進去吧。」

老二一腳踢開門吼道,「怎麽回事?動靜那麽大?」

就在審訊室門打開的時候,袁新和葉文軒立馬分開,袁新摸了摸嘴角的血漬,盯著葉文軒。葉文軒無辜的向其他警官抱怨,「有人發瘋了,我能有什麽辦法。」

「閉嘴,人渣!」老二將葉文軒按倒在桌子上,警告道「你再不老實,就準備吃牢飯吧。」

「罪都還沒訂,飯還是就給你們袁警官吧。」葉文軒擡頭看了看監視器的位置,「難道警察局的監控只是擺設?我要告你們袁警官隨意毆打良好市民。」

「投訴電話在出門右拐的墻上,記住,我叫袁新。」袁新無所謂的說道,而後帶著一眾警察離開審訊室。

葉文軒一個人坐下,摸摸被袁新打到的地方,罵道「瘋狗。」

葉文軒沒想到這次第一個來擔保他的人竟然是陸湛衡,他們相對而坐,袁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這件事你的律師已經處理妥當,你沒有必要在這裏。」陸湛衡解釋道。

「我不想受你的恩惠。」葉文軒笑道,「還有,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走吧。」

「文軒……」

「你走吧!」葉文軒站起來準備離開,陸湛衡拉住他的手,擔憂道「我答應你的事。」

「東西我給你,你別鬧脾氣了,走吧。」

葉文軒看著陸湛衡,不由得皺眉頭,「誰和你鬧脾氣?還有,你答應我那個事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願意。」陸湛衡苦笑,「我們先出去再說。」

「兩位看起來比傳言的關系好多了。」袁新看他們拉扯的手,低聲道「葉文軒,你不要再進來,否則你一定很慘。」

「袁警官,我會想你的。」葉文軒挑釁似的笑道。

說完葉文軒松開陸湛衡的手大搖大擺出了審訊室。

陸湛衡回頭看了袁新一眼,袁新側過臉避開他的視線。

「走吧,你還在裏面幹什麽。」葉文軒在門口催促。

「嗯。」陸湛衡應到。而後對袁新道「袁警官,再見。」說罷出門和葉文軒一起走了。

袁新不服氣的推倒一旁的桌子,雙目赤紅的低著頭,他閉上眼仿佛在壓抑著什麽。

一出警察局陸湛衡就把葉文軒拉到了自己的車上。

陸湛衡無奈的嘆口氣,發動引擎,「你和袁新很熟?」

葉文軒皺眉,「這與你無關。」

「他不好對付,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葉文軒無語,「我可沒有閑情逸致招惹瘋子。」

聽了他這句話,陸湛衡像是松口一口氣,笑道「你的律師那麽厲害,他會為你辯解的。」陸湛衡把U盤放到葉文軒手裏,「這是你要的東西。」

葉文軒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來,「沒有備份?」

「沒有,僅此一份。」

「嗯。」葉文軒接過U盤,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收進口袋,似乎並不感興趣。他側過臉靠在椅背上,片刻便入睡了。

葉文軒是在劈裏啪啦震天的雨聲中醒過來的,車窗外一片水霧,雨大的根本看不清路,側過頭看過去,陸湛衡正在認真的思考什麽,手上還夾著一根燃著的香煙。

葉文軒想開口說話,發覺嗓子有點幹,這時陸湛衡轉過頭見他醒了,滅了香煙,笑道「雨太大了,就停在你家門口,本想等雨小了再喊你。」

「我睡了多久。」葉文軒扶著欲裂的額頭低聲問道。

「三個小時,沒想到你睡的挺沈的。」陸湛衡溫柔的看著葉文軒,輕聲道「昨晚沒睡?」

「呵,袁新審了我一晚上。」葉文軒剛剛睡了一個好覺,心情看似不錯,和顏悅色的回道。

「U盤的事,謝謝你,算我欠你的人情。」葉文軒伸了個懶腰,聳肩道「我不喜歡來歷不明的善意。」

「文軒……」陸湛衡無奈的開口,葉文軒打住他的話,繼續道「不早了,你回家吧,路上小心。」

葉文軒打開車門,在陸湛衡的呼喊聲中跑了出去,雨幾乎擋住了所有視野,葉文軒沒跑幾步就衣服濕透了,他回過頭看陸湛衡,雨幕和玻璃上的雨刷幾乎要掩蓋掉陸湛衡的身影,可唯獨那雙隱忍著痛楚的眼睛確實深深地烙印在葉文軒心裏,他倉皇的轉身大步跑進大門裏,生怕自己一時沖動會回到車裏去。

「葉哥,我幫你約了鐘越明晚在天上星喝酒,房間準備好了。」任一鳴興高采烈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葉文軒頓時扔掉敷在額頭的冰塊,「MD,你不早點說,我在掛點滴,醫生說這幾天都不能喝酒。」

「啊,怎麽搞的?生病了?」任一鳴關心道「嚴不嚴重?你在幫裏還是在葉家啊,我去看看你。」

「別過來,我在家呢,我爸看到你那還不是用腳踹著趕,問題不大,昨天淋雨了,感冒發燒,掛幾瓶藥就可以了,對了,你的U盤我拿到手了。」葉文軒吊兒郎當的說道「鐘越先緩緩,等我感冒好了再約。」

「這樣啊,他過幾天就要出國拍三個月的外景了,你等不等的了?」任一鳴笑道。

「什麽?」葉文軒思考片刻,吩咐道「那就後天晚上天上星見吧,他知不知道我約他?」

「知道,我這邊沒問題,你到時候把套帶夠就行了。」任一鳴壞笑道。

「滾!」說完葉文軒就心情愉悅的掛掉了電話,剛好這時葉鴻進房看他一臉□,頓時臉上就不高興了。

葉鴻負手站在他床邊,「醫生說了這幾天沒事別出去惹禍,都發高燒了還不消停。」

「嗯。我這不是在家裏呆著嘛,哪裏也沒去。」葉文軒無辜的說道「渾身沒力氣啊。」

葉鴻的眼神不由得一暗,「今晚讓廚房裏多準備一點補品你吃,碼頭的事律師已經搞定了,你以後做事要嚴於律己,下面的人出事你這個大哥很難脫身。」

「知道了,爸。今晚小嵐回來嗎?」葉文軒拿著冰袋放到額頭故作虛弱的問道。

「他最近忙著娛樂公司合作的事,沒時間回家,說起來以前還總說他脾氣好,沒想到這次他出言不遜,得罪了洛淮山的孫子。」葉鴻無奈的搖頭,「你們都大了,越來越不聽話。」

「洛誠?」葉文軒皺眉,沒想到葉嵐會得罪這個人,看來以後和他來往要註意一點。

「嗯,不過除了退出合作,對方也沒有大動作。」葉鴻沈吟,「有時間就去公司裏轉轉,管管葉笑,他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挺孤單的。」

葉文軒白眼一翻,心想葉笑那混賬東西,只會在葉鴻面前裝小白兔,嘴上卻是回答「嗯,我會的。」

第二天,葉文軒睡的昏天暗地還沒醒過來,電話就狂響,他無精打采的接起電話。

「文軒,……我被出賣了……」雨聲伴隨著任一鳴的喘息,急切的大喊著。

葉文軒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警察在到處追捕我,搶劫的那些人全死了,在荒郊發現了屍體,他們的手機裏都有我的號碼,還有電子轉賬記錄,古新明失蹤了,那筆錢也不見了,這次……他們要我背這個黑鍋,你救救我。」任一鳴慌亂的聲音傳來,葉文軒急忙下床。

「你鎮定一點,一鳴,你現在在哪裏?警察有沒有發現你?」葉文軒穿好衣服,站在窗邊看屋外,發現葉家屋外有不明的車子停在遠處的路邊,雖然雨很大,但能看清輪廓。

「我不知道有沒有警察找過來,不過我躲在古新明的地下倉庫,我約他在這裏見面,已經一個小時了他還沒過來,文軒,能不能幫我出國,我現在必須馬上逃出去。」任一鳴似乎很緊張,說話幾次打結,有些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

「我被人監視了。」葉文軒皺眉道。

任一鳴憤恨道「怎麽會這麽快?是警察嗎?」

「不能確定,你先躲在那裏,我馬上過來。」葉文軒刪除剛才的通話記錄,關上手機,從壁櫃的夾層裏拿出自己的槍,和一些軍火裝備,穿好防彈衣他裝作沒事的走出房間。

下二樓時一樓的門被打開,袁新率領重案組的成員風風火火的走進了葉家。

袁新拿出證件,朝葉文軒道「葉文軒,我們懷疑你和溪城源生銀行特大搶劫案的嫌疑人任一鳴有聯系,請協助警方調查。」

「袁警官,我才出警察局多久啊,沒有這麽誇張吧。」葉文軒不滿道,邊說邊下樓梯。

袁新上下打量他的行頭,「穿的這麽正經,下這麽大的雨,你是打算去哪裏?」

「約會,我和佳人有約,這個不妨礙公務啊。」葉文軒嗤笑,「袁警官,你沒有證據,就私撞民宅,我可以告你。」

「葉文軒,四個搶劫犯已經被人殺了,有人帶著一億兩千萬失蹤,你不覺得很蹊蹺?根據線索,任一鳴只是一個引路人,並不是這件案子的主謀,你最好是盡快的供出他在哪裏,這樣我們可以確保他的安全。如果他繼續逃,他就算是逃犯,這比知情不報嚴重的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源生的搶劫案是吧,我聽說過,不過這和任一鳴有關系?我們聚會時他沒提過耶,還是說是我的記憶力有問題?袁警官,雖然我們都是一條道上的,但是並不代表他什麽都會告訴我,既然你有提供線索的人,為什麽不去問他呢。」葉文軒坐在沙發上,大方的請他們這群警務人員坐下。

「我的線民已經死了,今天早上死在了家裏,一個小時後郊區有人舉報發現四名屍體,死者最後的通話記錄就是任一鳴,今天早上五點。然後短信上有昨晚的轉賬記錄,接著任一鳴就失蹤了,葉文軒,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警方的線民那些人早就知情,而任一鳴只是他們的棋子。線民提供過你幫任一鳴得到他犯罪的U盤的消息,你從頭到尾都知道任一鳴和這起案件有關。」袁新走到葉文軒面前,居高臨下的陳述著事實。

葉文軒面帶微笑,聽完後不停的鼓掌,而後笑道「袁警官,證據呢。這是個講究法律的年代,不是憑空捏造所謂的線人就能胡亂往別人身上按罪名,是,任一鳴和我關系不錯,之前他還給我打電話說要幫我約人打炮,但是這能說明什麽?說明我知道他的什麽事情?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人都不一定能無話不說,何況我們只是狐朋狗友。」

「葉文軒,這麽說來你不想配合了?」袁新雙手□口袋,「那好,就不打攪了,不過你最好是保佑任一鳴不會出什麽大問題,還有,你的私生活真臟。」

袁新舉起手向其他人揮揮,一群人便風急火燎的離開了,葉文軒拿起桌子上的茶一口氣喝了下去,葉鴻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剛才警官們說的是不是屬實,你和那個任一鳴還沒斷?」葉鴻不悅道。

葉文軒轉身擡頭看樓上,無奈道「爸,你別信他們胡說,這事我沒沾。」

「你最好是沒給我惹禍,沒事就在家裏待著。」

葉文軒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哼。」葉鴻白他一眼,鼻孔裏呼出一口氣,胡子一吹,就回房去了。

葉文軒是從家裏的後門偷偷溜出來的,一出門他就打電話給幫裏信的過的手下讓他們在別墅區外面給他準備一輛車子,徒步從小路繞到停車的地方,葉文軒吩咐兄弟往古新明的地下倉庫去。

「葉哥,任哥的場子都被封了,聽說這事鬧的挺大。」小威邊開車邊擔心「這次警察不像是小打小鬧。」

「有袁新那混球在,再小的事他都能鬧大,提起他我就來氣,我臟他媽又不要他伺候。」葉文軒想起剛才袁新說他臟就心裏窩火,「開車看著後面,袁新精的狠,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小威見葉文軒脾氣上來了,只得連連點頭,提起精神來看後面,果然發現有車子跟在他們後面。

「葉哥,有人跟蹤。」小威小聲提醒。

「去天上星。」葉文軒笑道,他拿起手機飛快的撥打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他就笑道「有空嗎,天上星見,約好的房間。」

電話裏的人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那二十分鐘後見,啵一個。」葉文軒下流的笑道。

啪的一聲,電話裏傳來對方果斷的掛機聲。葉文軒思考了片刻,吩咐道「到了天上星你就一直在外面等著,有人上車就帶著他到處遛風。」

「葉哥這是準備金蟬脫殼?」

葉文軒點頭,從後視鏡裏看那輛跟隨在後面的車子,能看清開車的是袁新喊老二的那位警察,身邊是個模樣清秀的便衣,看樣子袁新並不在裏面,那事情就好辦很多。葉文軒看了看時間,剛好下午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葉大哥無節操==,袁新的性格現在頂多是陰測測的,後面救深化鬼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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