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就不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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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眠提著裙擺蹲在角落裏，拿著樹枝戳向地上的東西。
這是厲墨雲與婉兒坐在院子裏，她沒事兒溜達墻角時發現的。
一堆桑樹葉中，包裹著幾顆白色的蠶繭，鹿眠蹲在地上戳的，是方才她不小心弄掉下來的。
看著蠶繭的形狀與顏色，裏面的蠶蛹應當算是肥美了，炸起來肯定很好吃！
鹿眠以前在微博上做過直播炸蠶蛹，當時油鍋在預熱，蠶蛹都是買來的，每一個都很肥，放在一個盤子裏，彈幕一排“好惡心”。
鹿眠對美食有著別樣的執著，對於她來說吃蠶蛹簡直是小菜一碟，於是澱粉，胡椒粉，孜然粉，蛋清等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她直接開了一堂如何把蠶寶寶溫柔的放入油鍋裏炸了吃的課程。
野生的蠶蛹她沒吃過，不知道味道與飼養出來的有什麽不同。
反正厲墨雲在和婉兒談情說愛，短時間內不會找她，院子裏的一主二仆都沒吃晚飯，她有耐心加個餐，更何況厲墨雲還是吃肉的，說不定會愛上蠶蛹的味道。
鹿眠丟掉手中的棍子，一路朝廚房內小跑。
厲墨雲的目光跟隨著她，婉兒發覺對方有些心不在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麽了？”
厲墨雲回神，眨了眨眼後道：“有些累了。”
婉兒心疼地看著他，將帶來的八寶粥倒入碗中：“先吃點兒東西吧，吃完了去休息。”
厲墨雲看了一眼八寶粥，紅棗是他不愛吃的，蓮子也是，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奈道：“婉兒，我還不餓。”
婉兒瞧著天色尚早，實在不想這麽快離開，且明日大會就要開始，她又要忙碌一天，後天大會結束，眾多修仙者陸陸續續都會離開雲霞莊。
如果不趁著有限的時間與趙麟搞好關系，她很害怕趙麟走之前忘記帶上她。
“我陪你說說話吧。”婉兒眼神有些恍惚。
厲墨雲頓了頓，剛好與方從廚房裏拿了個盤子的鹿眠對上視線。
對方看見他了，臉上殘留的微笑在那一瞬收斂了起來，移開視線，慢慢朝墻角走去。
厲墨雲心中湧現一絲不滿：“怎麽還在生氣……”
“什麽生氣？”婉兒問。
厲墨雲回神，嘆了口氣道：“我似乎是惹了一個人不開心。”
婉兒頓時覺得事情不對，她問：“是……是女子嗎？”
厲墨雲點頭。
婉兒抿嘴，稍微撇開了頭道：“原來在趙公子的心中，不止一個女子啊。”
厲墨雲握扇子的手一頓，似乎是沒明白過來婉兒這句話的意思，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
“我心中不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婉兒哼了一聲：“甜言蜜語就不用與我說了吧，你若不是心中還有另一個女子，又何必在意是否惹對方生氣呢？她生不生氣，與你有何關系？趙公子說的心中只有我一人，是框我呢！”
婉兒的一席話讓厲墨雲不自覺將目光放在了鹿眠身上。
那蠢貨將裙擺紮入了腰間，纖細的身材竟然爬上了樹，兩腳踩著樹幹一點兒也沒有女子的矜持斯文，手上拿著盤子裝了不少東西，一顆顆白色的，他看不太清。
婉兒見厲墨雲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心裏不開心，想著若他心中當真還有另一個人，即便是離開雲霞莊跟著他走，到了趙家也定是受氣。
於是站了起來，有些居高臨下地看向厲墨雲：“你就沒有要與我解釋的？”
厲墨雲眨了眨眼睛，也跟著站起來：“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你既然不知道我為何生氣，可見你就是個沒心肝的！”婉兒說完，擡起袖子掩面便往院子外頭跑，經過牧臣身邊的時候，還撞了一下牧臣的肩膀。
還趴在樹上的鹿眠手上端著一盤白色的蠶繭，有些楞住了，不明白怎麽剛才看上去還蜜裏調油，你摸我手，我餵你喝粥的兩個人，突然就鬧掰了？
厲墨雲看著婉兒離去的背影，沒有追過去的打算。
“原來在趙公子心中，不止一位女子啊。”
婉兒的話突然響起，厲墨雲抿嘴，猛地回頭瞪了一眼還趴在樹上的鹿眠。
鹿眠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陣寒氣，她連忙將自己藏在樹幹後面，小心翼翼地只露出半個腦袋，她剛才已經盡量放低自己的存在度了，難道他和婉兒鬧掰了，也是她的原因？
厲墨雲握著扇子，指了指鹿眠，道：“瞧你幹的好事！”
鹿眠：“？？？！！！”
和她有半毛錢關系啊？！
趴在樹上都中槍了，她簡直不要太無辜啊！
厲大堡主一改方才病怏怏的模樣，拿著扇子將風扇得呼呼的，背對著鹿眠大步朝房中走時，還留下了一句：“到我房裏來。”
鹿眠看了一眼盤中大約三十多個蠶繭，心想差不多夠了，於是也就慢吞吞從樹上下來，身上的衣服大多都被染臟了，不過她也沒太在意，將蠶繭放在了廚房，拍了拍手便朝厲墨雲的房間走去。
剛入厲墨雲的房間，房門便突然被關上。
鹿眠回頭看了一眼自動搭上的門栓，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見怪不怪。
厲墨雲坐在椅子上，面朝著她，下巴微微擡起，一副大爺不爽的樣子。
“為什麽不敢看本座？”
大爺開口發話了。
鹿眠頓了頓，想起來他可能是在說方才自己從廚房出來之後，匆匆瞥了他一眼後瞬間移開視線的事兒。
偷看被抓住，誰敢繼續看下去？
鹿眠道：“怕侮辱了堡主的眼。”
厲墨雲嗤了一聲，手上的扇子晃個不停。鹿眠知道，這是他心情不穩的表現，每次只要他開始覺得不爽的時候，手上那把扇子恨不得給扇斷了。
“為什麽不傻笑了？”
鹿眠：“……”
想了片刻，鹿眠有些為難的開口：“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說。”
“我從沒覺得自己笑起來傻。”這是個大實話，鹿眠說完，還偷偷擡眼看了一眼厲墨雲，見對方臉上沒出現類似嘲諷的表情，心裏還有些驚訝。
一般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按照厲大堡主的作風，一定會說：人都說女子笑不露齒，你笑起來恨不得把所有的牙齒給人看，口水都快從嘴縫裏滴出來了還說不傻。
沒想到這回厲墨雲沈默了幾秒，開口道：“的確不傻。”
鹿眠眨了眨眼睛，堡主又被鬼附身了？
厲墨雲記得這人蹲在地上拿著樹枝不知道戳什麽時露出的表情，第一次見，與以往每一次笑容都不同。
鹿眠笑起來雖然很陽光很沒心沒肺，卻給人生疏。
或者說，厲墨雲在方才見到鹿眠的一笑後，才豁然明白這個人以往每一次在人前露出的笑容，可能都是裝的。
得知這一點，厲墨雲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像是原本應當屬於自己知道的東西，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理解錯了，而那個東西，正在一點點溜走。
鹿眠最不喜歡被厲墨雲用現在這種眼神盯著，寧可他露出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例如前兩天他們倆吵架的時候他的那種眼神，她覺得被那眼神看著都舒服些。
而他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挖個洞，然後將她的五臟六腑全都掏出來仔細審視一翻似的。
鹿眠屏住呼吸，實在揣測不出厲墨雲的心思。
片刻過後，厲墨雲收回了視線，突然對著鹿眠道：“本座給你買幾件新衣服怎麽樣？”
鹿眠：“？”
話題轉的是不是太快太生硬了？厲大堡主的心裏究竟繞了多少彎？
“或者，本座給你一些銀兩，你自己買喜歡的東西？”厲墨雲繼續問。
鹿眠稍微擡起了點兒頭問：“這裏面……該不會又是套路吧？”
“什麽是套路？”厲墨雲挑眉。
鹿眠撇了撇嘴：“套路就是，分明是你讓我換衣服，害我以為你送了我套新衣服，卻莫名其妙進入你設下的局，最後導致被罵。”
厲墨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後勾起一抹笑，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善意：“這回本座是真心想送你衣服的。”
鹿眠挺了挺胸：“不用，兩套剛好，一洗一換。”
厲墨雲站起來，慢慢朝鹿眠走過來，鹿眠不自覺地挺起了背，有些防備。
厲墨雲的扇子勾了勾她的袖口道：“瞧，剛才爬樹的時候勾破了。”
鹿眠低頭看了一眼，外衣的確勾破了一處，開口並不大，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太出來的。
鹿眠有些緊張，又有些猶豫：“堡主……為什麽會突然想送我衣服了？”
“就當是本座賠你那件被燒了的。”厲墨雲說完，順著鹿眠繞了一圈，似乎很認真地說：“可惜啊，淺色應當很配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鹿眠莫名其妙被誇了一句，整個人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
厲墨雲怎麽了？
剛被婉兒甩了精神不正常了？
還是說他又想了另外的方法來折騰自己？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他發現罵人不管用，開始用別的方法來引她上鉤，讓她犯錯，最後又是一通教訓！
“鹿眠。”
厲墨雲背對著她。
鹿眠立刻回答：“是。”
就在鹿眠眨眼般的功夫，男人的背影看上去高大了不少，低沈的嗓音傳來：“你上次說，藍菱月比婉兒好看，那麽本座問你，你和藍菱月，誰好看？”
鹿眠一頓，他這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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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厲墨雲與婉兒坐在院子裏，她沒事兒溜達墻角時發現的。
一堆桑樹葉中，包裹著幾顆白色的蠶繭，鹿眠蹲在地上戳的，是方才她不小心弄掉下來的。
看著蠶繭的形狀與顏色，裏面的蠶蛹應當算是肥美了，炸起來肯定很好吃！
鹿眠以前在微博上做過直播炸蠶蛹，當時油鍋在預熱，蠶蛹都是買來的，每一個都很肥，放在一個盤子裏，彈幕一排“好惡心”。
鹿眠對美食有著別樣的執著，對於她來說吃蠶蛹簡直是小菜一碟，於是澱粉，胡椒粉，孜然粉，蛋清等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她直接開了一堂如何把蠶寶寶溫柔的放入油鍋裏炸了吃的課程。
野生的蠶蛹她沒吃過，不知道味道與飼養出來的有什麽不同。
反正厲墨雲在和婉兒談情說愛，短時間內不會找她，院子裏的一主二仆都沒吃晚飯，她有耐心加個餐，更何況厲墨雲還是吃肉的，說不定會愛上蠶蛹的味道。
鹿眠丟掉手中的棍子，一路朝廚房內小跑。
厲墨雲的目光跟隨著她，婉兒發覺對方有些心不在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麽了？”
厲墨雲回神，眨了眨眼後道：“有些累了。”
婉兒心疼地看著他，將帶來的八寶粥倒入碗中：“先吃點兒東西吧，吃完了去休息。”
厲墨雲看了一眼八寶粥，紅棗是他不愛吃的，蓮子也是，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奈道：“婉兒，我還不餓。”
婉兒瞧著天色尚早，實在不想這麽快離開，且明日大會就要開始，她又要忙碌一天，後天大會結束，眾多修仙者陸陸續續都會離開雲霞莊。
如果不趁著有限的時間與趙麟搞好關系，她很害怕趙麟走之前忘記帶上她。
“我陪你說說話吧。”婉兒眼神有些恍惚。
厲墨雲頓了頓，剛好與方從廚房裏拿了個盤子的鹿眠對上視線。
對方看見他了，臉上殘留的微笑在那一瞬收斂了起來，移開視線，慢慢朝墻角走去。
厲墨雲心中湧現一絲不滿：“怎麽還在生氣……”
“什麽生氣？”婉兒問。
厲墨雲回神，嘆了口氣道：“我似乎是惹了一個人不開心。”
婉兒頓時覺得事情不對，她問：“是……是女子嗎？”
厲墨雲點頭。
婉兒抿嘴，稍微撇開了頭道：“原來在趙公子的心中，不止一個女子啊。”
厲墨雲握扇子的手一頓，似乎是沒明白過來婉兒這句話的意思，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
“我心中不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婉兒哼了一聲：“甜言蜜語就不用與我說了吧，你若不是心中還有另一個女子，又何必在意是否惹對方生氣呢？她生不生氣，與你有何關系？趙公子說的心中只有我一人，是框我呢！”
婉兒的一席話讓厲墨雲不自覺將目光放在了鹿眠身上。
那蠢貨將裙擺紮入了腰間，纖細的身材竟然爬上了樹，兩腳踩著樹幹一點兒也沒有女子的矜持斯文，手上拿著盤子裝了不少東西，一顆顆白色的，他看不太清。
婉兒見厲墨雲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心裏不開心，想著若他心中當真還有另一個人，即便是離開雲霞莊跟著他走，到了趙家也定是受氣。
於是站了起來，有些居高臨下地看向厲墨雲：“你就沒有要與我解釋的？”
厲墨雲眨了眨眼睛，也跟著站起來：“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你既然不知道我為何生氣，可見你就是個沒心肝的！”婉兒說完，擡起袖子掩面便往院子外頭跑，經過牧臣身邊的時候，還撞了一下牧臣的肩膀。
還趴在樹上的鹿眠手上端著一盤白色的蠶繭，有些楞住了，不明白怎麽剛才看上去還蜜裏調油，你摸我手，我餵你喝粥的兩個人，突然就鬧掰了？
厲墨雲看著婉兒離去的背影，沒有追過去的打算。
“原來在趙公子心中，不止一位女子啊。”
婉兒的話突然響起，厲墨雲抿嘴，猛地回頭瞪了一眼還趴在樹上的鹿眠。
鹿眠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陣寒氣，她連忙將自己藏在樹幹後面，小心翼翼地只露出半個腦袋，她剛才已經盡量放低自己的存在度了，難道他和婉兒鬧掰了，也是她的原因？
厲墨雲握著扇子，指了指鹿眠，道：“瞧你幹的好事！”
鹿眠：“？？？！！！”
和她有半毛錢關系啊？！
趴在樹上都中槍了，她簡直不要太無辜啊！
厲大堡主一改方才病怏怏的模樣，拿著扇子將風扇得呼呼的，背對著鹿眠大步朝房中走時，還留下了一句：“到我房裏來。”
鹿眠看了一眼盤中大約三十多個蠶繭，心想差不多夠了，於是也就慢吞吞從樹上下來，身上的衣服大多都被染臟了，不過她也沒太在意，將蠶繭放在了廚房，拍了拍手便朝厲墨雲的房間走去。
剛入厲墨雲的房間，房門便突然被關上。
鹿眠回頭看了一眼自動搭上的門栓，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見怪不怪。
厲墨雲坐在椅子上，面朝著她，下巴微微擡起，一副大爺不爽的樣子。
“為什麽不敢看本座？”
大爺開口發話了。
鹿眠頓了頓，想起來他可能是在說方才自己從廚房出來之後，匆匆瞥了他一眼後瞬間移開視線的事兒。
偷看被抓住，誰敢繼續看下去？
鹿眠道：“怕侮辱了堡主的眼。”
厲墨雲嗤了一聲，手上的扇子晃個不停。鹿眠知道，這是他心情不穩的表現，每次只要他開始覺得不爽的時候，手上那把扇子恨不得給扇斷了。
“為什麽不傻笑了？”
鹿眠：“……”
想了片刻，鹿眠有些為難的開口：“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說。”
“我從沒覺得自己笑起來傻。”這是個大實話，鹿眠說完，還偷偷擡眼看了一眼厲墨雲，見對方臉上沒出現類似嘲諷的表情，心裏還有些驚訝。
一般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按照厲大堡主的作風，一定會說：人都說女子笑不露齒，你笑起來恨不得把所有的牙齒給人看，口水都快從嘴縫裏滴出來了還說不傻。
沒想到這回厲墨雲沈默了幾秒，開口道：“的確不傻。”
鹿眠眨了眨眼睛，堡主又被鬼附身了？
厲墨雲記得這人蹲在地上拿著樹枝不知道戳什麽時露出的表情，第一次見，與以往每一次笑容都不同。
鹿眠笑起來雖然很陽光很沒心沒肺，卻給人生疏。
或者說，厲墨雲在方才見到鹿眠的一笑後，才豁然明白這個人以往每一次在人前露出的笑容，可能都是裝的。
得知這一點，厲墨雲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像是原本應當屬於自己知道的東西，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理解錯了，而那個東西，正在一點點溜走。
鹿眠最不喜歡被厲墨雲用現在這種眼神盯著，寧可他露出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例如前兩天他們倆吵架的時候他的那種眼神，她覺得被那眼神看著都舒服些。
而他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挖個洞，然後將她的五臟六腑全都掏出來仔細審視一翻似的。
鹿眠屏住呼吸，實在揣測不出厲墨雲的心思。
片刻過後，厲墨雲收回了視線，突然對著鹿眠道：“本座給你買幾件新衣服怎麽樣？”
鹿眠：“？”
話題轉的是不是太快太生硬了？厲大堡主的心裏究竟繞了多少彎？
“或者，本座給你一些銀兩，你自己買喜歡的東西？”厲墨雲繼續問。
鹿眠稍微擡起了點兒頭問：“這裏面……該不會又是套路吧？”
“什麽是套路？”厲墨雲挑眉。
鹿眠撇了撇嘴：“套路就是，分明是你讓我換衣服，害我以為你送了我套新衣服，卻莫名其妙進入你設下的局，最後導致被罵。”
厲墨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後勾起一抹笑，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善意：“這回本座是真心想送你衣服的。”
鹿眠挺了挺胸：“不用，兩套剛好，一洗一換。”
厲墨雲站起來，慢慢朝鹿眠走過來，鹿眠不自覺地挺起了背，有些防備。
厲墨雲的扇子勾了勾她的袖口道：“瞧，剛才爬樹的時候勾破了。”
鹿眠低頭看了一眼，外衣的確勾破了一處，開口並不大，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太出來的。
鹿眠有些緊張，又有些猶豫：“堡主……為什麽會突然想送我衣服了？”
“就當是本座賠你那件被燒了的。”厲墨雲說完，順著鹿眠繞了一圈，似乎很認真地說：“可惜啊，淺色應當很配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鹿眠莫名其妙被誇了一句，整個人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
厲墨雲怎麽了？
剛被婉兒甩了精神不正常了？
還是說他又想了另外的方法來折騰自己？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他發現罵人不管用，開始用別的方法來引她上鉤，讓她犯錯，最後又是一通教訓！
“鹿眠。”
厲墨雲背對著她。
鹿眠立刻回答：“是。”
就在鹿眠眨眼般的功夫，男人的背影看上去高大了不少，低沈的嗓音傳來：“你上次說，藍菱月比婉兒好看，那麽本座問你，你和藍菱月，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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