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赤水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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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服中年人被擊斃之後, 藍焰的其他人很快便被赤水城的巡邏隊鎮壓了，殺的殺，抓的抓，喧鬧的赤水城重新的變的幽靜。
林媗三人重新回到了幹屍, 不, 是赤水城城主水澤沈眠的水域處。藍焰一行人被解決之後, 水澤便解除了搜城的命令，帶著他們回到了這裏。林媗心裏其實是不想來的, 但兩位大佬一前一後的盯著, 他們也沒什麽選擇的餘地就是了。
礁石之上，一身紅衣的水澤背對著他們，目光遠眺, 不知是在瞭望曾經遼闊無邊的海域，還是在瞭望空間壁壘的另一端。一聲聲的浪濤聲中, 不知為何，竟然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壯之感。
這種氣氛有些壓抑，幾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默契的沈默著。這種沈默持續了許久, 久到林媗的腿都站的有些發酸了, 耳邊終於響起了除海浪外的其他聲音。
“嘩啦。”
系統面板中的黑金簽筒忽然搖晃起來。
系統占蔔？我擦, 大祭司他們要動手對付我們了？
系統開始占蔔, 便表示有人要倒黴了, 而此時此地的情景，怎麽看都是他們這一方比較不利。
千萬千萬不要是死劫。
林媗閉眼暗暗祈禱, 等祈禱完了才有勇氣去看簽文內容, 一行並不長的字體映入眼底。
【水澤, 男, 2315歲，死亡。】
什麽？水澤，死亡？！
林媗倒抽一口涼氣，倒黴的不是他們，而是赤水城城主？林媗下意識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低頭又去看了一眼簽文內容。
她沒有看錯，系統占蔔的的確是水澤。
“系統，你是不是占蔔錯了？”哪怕再三確認，林媗依然覺得不大可能。
水澤的強大他們早已經見識過了，SS級的虎鯨在他手中連一分鐘都沒有堅持住，而這裏更是赤水城，滿城的靈體都是他的子民，他甚至不用自己動手，一聲令下就能弄死他們，更被提此時還有個尊者級的大祭司。
等等，難道是大祭司要殺水澤？
他們兩人都是尊者，實力應該差不多，大祭司一心想要重獲肉身再世為人，莫不是看上水澤俊俏的肉.體了？
林媗越想越覺得合理，甚至覺得這兩人戰鬥的時候，就是他們逃離赤水的時刻。只是，為什麽實力相當的兩個人死的會是水澤呢？（大祭司：？？？）
“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清冷的聲音仿佛就在耳畔響起。
正想著怎麽找機會暗示同伴的林媗猛的被打斷，擡眸便看到了占蔔的主人公，此時的水澤已經從遠處的礁石上回歸，正站在前方不遠處。
也是，系統的占蔔範圍是半徑三米，既然能占蔔成功，那水澤必然在半徑之內。
陳初沈吟片刻後回道：“如果你們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麽我會盡力。”
水澤蹙眉，似是不滿：“只是盡力？”
陳初：“只是盡力。”
救世的責任太大了，哪怕兩人把過程說的那樣的輕松，陳初也依然不敢誇口一定能夠成功。而且，他也並未全然相信兩人。
水澤凝視著陳初，似乎想要迫使陳初改變答案。
陳初坦然回視，並未改口。
一直安靜如雞，假裝自己不在現場的青空此時也有些淡定不能了，他的目光來回的在兩人身上游移著，思緒沸騰，無數的猜測在腦中匯聚。
看來自己之前猜的沒錯，大祭司這麽大張旗鼓的找陳初，果然是有事情和陳初說。而且，不只是大祭司，赤水城城主也似乎和陳初達成了某種交易。結合剛才三人一起出場的情景，或許他們兩個找陳初的目的是同一個。
到底是什麽目的呢？什麽目的會讓兩位頂級的存在這樣費盡心思。又為什麽一定是陳初呢，陳初身上一直有秘密他知道，難道這個秘密和次空間有關？
還有林媗，之前在城內的時候，赤水城城主和大祭司看向林媗的目光也很奇怪，似乎認得林媗手中的道具一般。認得道具並不奇怪，林媗的道具很可能就是從次空間裏帶出去的。奇怪的是他們看林媗的目光，像是愉悅，欣慰，以及信任。
對，就是信任，次空間的靈體怎麽可能對地球異能者產生信任呢，更何況他們才剛剛見面，甚至還彼此搏殺過。
還有大祭司……
等等，青空你在做什麽，住腦！！！
千萬不要再往下想了，好奇心害死貓，千萬不要卷進麻煩裏。
深呼吸，深呼吸！
青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那就拜托你了。”水澤忽然一笑，散發而出的威壓也瞬間收了回去，望著陳初的目光也不覆剛才那般的深沈，多了一份信任和拜托。
陳初微楞，有些弄不明白水澤前後的變化。
“你說盡力，我便信你會盡力。”此時，他和大祭司都在，若是他們想殺陳初，輕而易舉。若是只是為了求生，陳初完全可以一口答應他們的請求，先離開這裏再說。但陳初沒有，只說盡力，這恰恰說明，他是真的會盡力。
“幹旱，我這便給你。”水澤說著，就要動手。
“等等。”陳初阻止道，“你們還沒說，我激活這些災難性道具之後再拿回來，要如何處理？”
兩人只說把災難性道具帶回來，可救世這種大事，就算再簡單，也不可能只是把道具帶回來隨意丟在次空間即可吧。
“放入天極境。”水澤道。
“天極境？”陳初道，“地球和天宇語言文字不同，同一個地方的稱呼也不同，天極境有沒有什麽特征，這樣我才能找到。”
“你找不到。”說話的是大祭司，大祭司走了過來，“不只是你，我也找不到。”
陳初蹙眉：“既然都找不到，那……”
“她能找到。”大祭司擡手，指著一人。
陳初回頭，看到了一臉懵逼的林媗。
忽然被拉進戰圈的林媗：“我不知道啊，什麽天極境？我進過的次空間，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我怎麽可能知道天極境在哪裏。”
大祭司道：“你的木魚，便來自那裏。”
木魚來自天極境？不對啊，木魚是系統給我的。
等等，系統？！系統知道天極境？
“系統，你知道大祭司說的天極境在哪裏嗎？”林媗在心底問道。
系統：“知道。”
林媗：“你還真知道啊。大祭司說高僧的木魚來自天極境，是不是你悄悄從裏面偷出來的。”
對此林媗倒是並不奇怪，系統明顯是更高層次的存在，它能在地球出現，自然也能在其他世界出現。只是……系統到底是怎麽產生的，林媗是越來越好奇了。
系統否認：“我沒有偷。”
沒有偷？
林媗看向大祭司，故意道：“你說木魚是天極境的，你怎麽證明，不會是看我道具能力特殊，想要誣賴我吧。”
大祭司：“證明？你敲響木魚時虛空浮現的高僧是我天宇二十八星宿之一，我和慈海那老禿驢鬥了幾十年，能不能證明？”
林媗點頭，然後在心底問系統：“你是慈海老禿驢？”
系統用彈幕一個點一個點的給林媗打了一串省略號。
【……】
林媗：“抱歉，慈海大師，我……我不是要罵你，是……”
系統：“我不是慈海。”
林媗：“那你是……”
系統：“我不是人。”
林媗有些尷尬道：“那個，就算不想說也不用罵自己吧。”
系統：“我是系統。”
林媗一楞，這才反應過來，也是，系統說自己不是人，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大祭司見林媗不說話，便沒再理會林媗，而是看向陳初：“天極境內有占星師提前布置好的陣法，激活後的滅世道具進入天極境會自動感應方位，你把道具依次放入，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陳初沒有立即回答大祭司，而是轉頭去問林媗：“林媗，你知道天機鏡？”
我當然不知道了，可若是說不知道，她又沒辦法解釋“高僧的木魚”這件道具的由來。
林媗：“系統，你能帶我們進天極境嗎？”
系統：“天機鏡開啟，需要集齊六件滅世道具。”
滅世？林媗眼眸微動，滅世道具是大祭司他們的說法，在地球，他們用的稱呼是災難性道具。
林媗篤定道：“你和天宇有關。”
系統沒有回答，但無言其實就是一種默認。更何況，高冷的系統僅有的幾次主動，每一次都和天宇有關。
特別是地脈圖，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地脈圖的時候，系統主動提出它可以回收地脈圖。當時的林媗只覺得系統牛逼，卻沒有多想，畢竟在她的認知裏系統是來自更高層次的位面，神通廣大，無所不能，能回收地脈圖也沒有什麽不對。可現在林媗不這麽覺得了。
林媗：“我每次都能被吞進次空間不是因為我倒黴，是因為你吧。”
系統：“大多數是因為你倒黴。”
我去你的，就是你搞的鬼，休想賴在我的運氣上，而且我嚴重懷疑我的運氣這麽差也是你搞得鬼。
林媗恨不能當場和系統辯論個三百回合，但這時候其他人還等著她的回答呢，林媗抽離思緒，快速的回道：“知道。”
陳初眼眸微微瞪大：“你能進去？”
林媗點頭：“應該可以。”
“應該？”大祭司蹙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天極境處在封閉中，重新開啟需要集齊六件災難性道具才行。”林媗把系統的話直接轉達出來。
集齊六件災難性道具？陳初聽到這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交給林媗的地脈圖。大祭司說天極境，林媗和天極境有關。災難性道具必須放入天極境，林媗的異能又正好能收容災難性道具。
如此的巧合嗎？
對於林媗的回答，大祭司和水澤也沒覺得意外。天極境是天宇聖地，又是占星師特意布置的救世之地，若是能隨意進出，那才奇怪。需要六件滅世道具集齊才能開啟，這更表示，只要天極境開，天宇便能覆蘇了。
大祭司和水澤對視一眼，眼中希冀又多了一分。
“幹旱給你。”
這一次陳初沒有阻止，水澤在眾人的註視之下，右手成爪探入自己的胸口。他的身體在頃刻間水化，胸口蕩起一圈波紋，從中取出一枚赤紅色的石雕。那石雕巴掌大小，通體赤紅，形狀像是某種鳥類，卻有著四只眼睛。那眼睛熠熠生輝，火光流轉，仿佛活物一般。
石雕出現的瞬間，龐大的火系異能滌蕩而出，但只剛剛冒頭，便被一股更加強悍的水系異能包裹，生生壓了下去。
“給。”水澤把石雕遞給陳初。
陳初接過，握在手中，並沒有感知到水澤之前說的壓制災難性道具的辦法，他正要詢問，便見水澤忽的又擡手深入了自己的頭顱，自眉心處取出一枚水藍色的晶石。
陳初瞳孔猛的一陣顫動。
能量源？！
所謂能量源，便是異能者修煉後在體內形成的能量結晶，是人體異能的能量中樞。一旦能量源破碎，輕則異能報廢，重則直接死亡。
破碎的天宇已經無法讓普通人存活，水澤此時取出能量源，等同於是自殺。
陳初的震驚只是瞬間，他甚至來不及阻止，那枚水藍色的晶石便已經被水澤按進了石雕之中。
陳初怔怔的望著氣息開始急速下滑的水澤。
水澤卻只是淡淡的道：“我的力量，也只能壓制幹旱一次，慎用。”
此時的陳初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握緊手中的石雕，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水澤滿意一笑，轉頭看向大祭司：“我的任務完成了。”
大祭司語氣沈重：“知道。”
水澤嘆息一聲：“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大祭司難得的沒有反駁，禍害就禍害吧。
水澤轉身，朝大海走去，紅色的長袍被海風吹起，如盛開的紅蓮，紅蓮極致的綻放，化成無數的光點，消散在赤水的海域。
“轟隆隆”
整座城市忽然動蕩起來，天搖地動，海浪滔天。
“赤水要關閉了。”大祭司收回望向海面的目光，對陳初道，“我會在下一個空間碎片等你。”
話落，幾人四周的空間驟然碎裂，出現一個個黑色的空間旋渦。
那是因次空間坍塌出現的空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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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媗三人重新回到了幹屍, 不, 是赤水城城主水澤沈眠的水域處。藍焰一行人被解決之後, 水澤便解除了搜城的命令，帶著他們回到了這裏。林媗心裏其實是不想來的, 但兩位大佬一前一後的盯著, 他們也沒什麽選擇的餘地就是了。
礁石之上，一身紅衣的水澤背對著他們，目光遠眺, 不知是在瞭望曾經遼闊無邊的海域，還是在瞭望空間壁壘的另一端。一聲聲的浪濤聲中, 不知為何，竟然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壯之感。
這種氣氛有些壓抑，幾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默契的沈默著。這種沈默持續了許久, 久到林媗的腿都站的有些發酸了, 耳邊終於響起了除海浪外的其他聲音。
“嘩啦。”
系統面板中的黑金簽筒忽然搖晃起來。
系統占蔔？我擦, 大祭司他們要動手對付我們了？
系統開始占蔔, 便表示有人要倒黴了, 而此時此地的情景，怎麽看都是他們這一方比較不利。
千萬千萬不要是死劫。
林媗閉眼暗暗祈禱, 等祈禱完了才有勇氣去看簽文內容, 一行並不長的字體映入眼底。
【水澤, 男, 2315歲，死亡。】
什麽？水澤，死亡？！
林媗倒抽一口涼氣，倒黴的不是他們，而是赤水城城主？林媗下意識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低頭又去看了一眼簽文內容。
她沒有看錯，系統占蔔的的確是水澤。
“系統，你是不是占蔔錯了？”哪怕再三確認，林媗依然覺得不大可能。
水澤的強大他們早已經見識過了，SS級的虎鯨在他手中連一分鐘都沒有堅持住，而這裏更是赤水城，滿城的靈體都是他的子民，他甚至不用自己動手，一聲令下就能弄死他們，更被提此時還有個尊者級的大祭司。
等等，難道是大祭司要殺水澤？
他們兩人都是尊者，實力應該差不多，大祭司一心想要重獲肉身再世為人，莫不是看上水澤俊俏的肉.體了？
林媗越想越覺得合理，甚至覺得這兩人戰鬥的時候，就是他們逃離赤水的時刻。只是，為什麽實力相當的兩個人死的會是水澤呢？（大祭司：？？？）
“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清冷的聲音仿佛就在耳畔響起。
正想著怎麽找機會暗示同伴的林媗猛的被打斷，擡眸便看到了占蔔的主人公，此時的水澤已經從遠處的礁石上回歸，正站在前方不遠處。
也是，系統的占蔔範圍是半徑三米，既然能占蔔成功，那水澤必然在半徑之內。
陳初沈吟片刻後回道：“如果你們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麽我會盡力。”
水澤蹙眉，似是不滿：“只是盡力？”
陳初：“只是盡力。”
救世的責任太大了，哪怕兩人把過程說的那樣的輕松，陳初也依然不敢誇口一定能夠成功。而且，他也並未全然相信兩人。
水澤凝視著陳初，似乎想要迫使陳初改變答案。
陳初坦然回視，並未改口。
一直安靜如雞，假裝自己不在現場的青空此時也有些淡定不能了，他的目光來回的在兩人身上游移著，思緒沸騰，無數的猜測在腦中匯聚。
看來自己之前猜的沒錯，大祭司這麽大張旗鼓的找陳初，果然是有事情和陳初說。而且，不只是大祭司，赤水城城主也似乎和陳初達成了某種交易。結合剛才三人一起出場的情景，或許他們兩個找陳初的目的是同一個。
到底是什麽目的呢？什麽目的會讓兩位頂級的存在這樣費盡心思。又為什麽一定是陳初呢，陳初身上一直有秘密他知道，難道這個秘密和次空間有關？
還有林媗，之前在城內的時候，赤水城城主和大祭司看向林媗的目光也很奇怪，似乎認得林媗手中的道具一般。認得道具並不奇怪，林媗的道具很可能就是從次空間裏帶出去的。奇怪的是他們看林媗的目光，像是愉悅，欣慰，以及信任。
對，就是信任，次空間的靈體怎麽可能對地球異能者產生信任呢，更何況他們才剛剛見面，甚至還彼此搏殺過。
還有大祭司……
等等，青空你在做什麽，住腦！！！
千萬不要再往下想了，好奇心害死貓，千萬不要卷進麻煩裏。
深呼吸，深呼吸！
青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那就拜托你了。”水澤忽然一笑，散發而出的威壓也瞬間收了回去，望著陳初的目光也不覆剛才那般的深沈，多了一份信任和拜托。
陳初微楞，有些弄不明白水澤前後的變化。
“你說盡力，我便信你會盡力。”此時，他和大祭司都在，若是他們想殺陳初，輕而易舉。若是只是為了求生，陳初完全可以一口答應他們的請求，先離開這裏再說。但陳初沒有，只說盡力，這恰恰說明，他是真的會盡力。
“幹旱，我這便給你。”水澤說著，就要動手。
“等等。”陳初阻止道，“你們還沒說，我激活這些災難性道具之後再拿回來，要如何處理？”
兩人只說把災難性道具帶回來，可救世這種大事，就算再簡單，也不可能只是把道具帶回來隨意丟在次空間即可吧。
“放入天極境。”水澤道。
“天極境？”陳初道，“地球和天宇語言文字不同，同一個地方的稱呼也不同，天極境有沒有什麽特征，這樣我才能找到。”
“你找不到。”說話的是大祭司，大祭司走了過來，“不只是你，我也找不到。”
陳初蹙眉：“既然都找不到，那……”
“她能找到。”大祭司擡手，指著一人。
陳初回頭，看到了一臉懵逼的林媗。
忽然被拉進戰圈的林媗：“我不知道啊，什麽天極境？我進過的次空間，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我怎麽可能知道天極境在哪裏。”
大祭司道：“你的木魚，便來自那裏。”
木魚來自天極境？不對啊，木魚是系統給我的。
等等，系統？！系統知道天極境？
“系統，你知道大祭司說的天極境在哪裏嗎？”林媗在心底問道。
系統：“知道。”
林媗：“你還真知道啊。大祭司說高僧的木魚來自天極境，是不是你悄悄從裏面偷出來的。”
對此林媗倒是並不奇怪，系統明顯是更高層次的存在，它能在地球出現，自然也能在其他世界出現。只是……系統到底是怎麽產生的，林媗是越來越好奇了。
系統否認：“我沒有偷。”
沒有偷？
林媗看向大祭司，故意道：“你說木魚是天極境的，你怎麽證明，不會是看我道具能力特殊，想要誣賴我吧。”
大祭司：“證明？你敲響木魚時虛空浮現的高僧是我天宇二十八星宿之一，我和慈海那老禿驢鬥了幾十年，能不能證明？”
林媗點頭，然後在心底問系統：“你是慈海老禿驢？”
系統用彈幕一個點一個點的給林媗打了一串省略號。
【……】
林媗：“抱歉，慈海大師，我……我不是要罵你，是……”
系統：“我不是慈海。”
林媗：“那你是……”
系統：“我不是人。”
林媗有些尷尬道：“那個，就算不想說也不用罵自己吧。”
系統：“我是系統。”
林媗一楞，這才反應過來，也是，系統說自己不是人，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大祭司見林媗不說話，便沒再理會林媗，而是看向陳初：“天極境內有占星師提前布置好的陣法，激活後的滅世道具進入天極境會自動感應方位，你把道具依次放入，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陳初沒有立即回答大祭司，而是轉頭去問林媗：“林媗，你知道天機鏡？”
我當然不知道了，可若是說不知道，她又沒辦法解釋“高僧的木魚”這件道具的由來。
林媗：“系統，你能帶我們進天極境嗎？”
系統：“天機鏡開啟，需要集齊六件滅世道具。”
滅世？林媗眼眸微動，滅世道具是大祭司他們的說法，在地球，他們用的稱呼是災難性道具。
林媗篤定道：“你和天宇有關。”
系統沒有回答，但無言其實就是一種默認。更何況，高冷的系統僅有的幾次主動，每一次都和天宇有關。
特別是地脈圖，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地脈圖的時候，系統主動提出它可以回收地脈圖。當時的林媗只覺得系統牛逼，卻沒有多想，畢竟在她的認知裏系統是來自更高層次的位面，神通廣大，無所不能，能回收地脈圖也沒有什麽不對。可現在林媗不這麽覺得了。
林媗：“我每次都能被吞進次空間不是因為我倒黴，是因為你吧。”
系統：“大多數是因為你倒黴。”
我去你的，就是你搞的鬼，休想賴在我的運氣上，而且我嚴重懷疑我的運氣這麽差也是你搞得鬼。
林媗恨不能當場和系統辯論個三百回合，但這時候其他人還等著她的回答呢，林媗抽離思緒，快速的回道：“知道。”
陳初眼眸微微瞪大：“你能進去？”
林媗點頭：“應該可以。”
“應該？”大祭司蹙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天極境處在封閉中，重新開啟需要集齊六件災難性道具才行。”林媗把系統的話直接轉達出來。
集齊六件災難性道具？陳初聽到這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交給林媗的地脈圖。大祭司說天極境，林媗和天極境有關。災難性道具必須放入天極境，林媗的異能又正好能收容災難性道具。
如此的巧合嗎？
對於林媗的回答，大祭司和水澤也沒覺得意外。天極境是天宇聖地，又是占星師特意布置的救世之地，若是能隨意進出，那才奇怪。需要六件滅世道具集齊才能開啟，這更表示，只要天極境開，天宇便能覆蘇了。
大祭司和水澤對視一眼，眼中希冀又多了一分。
“幹旱給你。”
這一次陳初沒有阻止，水澤在眾人的註視之下，右手成爪探入自己的胸口。他的身體在頃刻間水化，胸口蕩起一圈波紋，從中取出一枚赤紅色的石雕。那石雕巴掌大小，通體赤紅，形狀像是某種鳥類，卻有著四只眼睛。那眼睛熠熠生輝，火光流轉，仿佛活物一般。
石雕出現的瞬間，龐大的火系異能滌蕩而出，但只剛剛冒頭，便被一股更加強悍的水系異能包裹，生生壓了下去。
“給。”水澤把石雕遞給陳初。
陳初接過，握在手中，並沒有感知到水澤之前說的壓制災難性道具的辦法，他正要詢問，便見水澤忽的又擡手深入了自己的頭顱，自眉心處取出一枚水藍色的晶石。
陳初瞳孔猛的一陣顫動。
能量源？！
所謂能量源，便是異能者修煉後在體內形成的能量結晶，是人體異能的能量中樞。一旦能量源破碎，輕則異能報廢，重則直接死亡。
破碎的天宇已經無法讓普通人存活，水澤此時取出能量源，等同於是自殺。
陳初的震驚只是瞬間，他甚至來不及阻止，那枚水藍色的晶石便已經被水澤按進了石雕之中。
陳初怔怔的望著氣息開始急速下滑的水澤。
水澤卻只是淡淡的道：“我的力量，也只能壓制幹旱一次，慎用。”
此時的陳初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握緊手中的石雕，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水澤滿意一笑，轉頭看向大祭司：“我的任務完成了。”
大祭司語氣沈重：“知道。”
水澤嘆息一聲：“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大祭司難得的沒有反駁，禍害就禍害吧。
水澤轉身，朝大海走去，紅色的長袍被海風吹起，如盛開的紅蓮，紅蓮極致的綻放，化成無數的光點，消散在赤水的海域。
“轟隆隆”
整座城市忽然動蕩起來，天搖地動，海浪滔天。
“赤水要關閉了。”大祭司收回望向海面的目光，對陳初道，“我會在下一個空間碎片等你。”
話落，幾人四周的空間驟然碎裂，出現一個個黑色的空間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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