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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郡主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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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泠上前給葉歡行了福禮,眉眼低垂,表現地十分謙順有禮。又讓下人把準備給葉歡的成親賀禮呈上來。

春芽捧著一精致雕花長盒低頭呈上。

葉歡示意,錦兒便接過收了起來,至於裏邊是什麽東西,她沒興趣看。

為了避免葉泠開口就是大篇深情橋段的姐妹情,葉歡直奔主題,說明喚她入宮的原因。

“家中就你我姐妹兩人,沒有長兄為我出嫁送行。因此我叫泠兒過來,是希望明日你能送我出城。”

葉泠先是一怔,隨後上前拉住葉歡的手道。“姐姐出嫁,我這個做妹妹當然得送。若是妹妹身子不大好,定是要將姐姐送到離國才安心啊。”

不不,我怕半路我倆互相殘殺。

葉歡輕微擰眉。

被碰的手是相當的冰涼,像蛇信子沾在手上,葉泠說完她就抽回來了。然後忽地想到什麽,讓人去把那套準備好的華服以及冠面送過來。

葉泠不明所以。

葉歡背靠欄桿,指著前方讓葉泠看。

一套繁雜華麗的宮服由一女官恭敬低頭捧著,生怕弄壞*似的,旁邊另一女官托著一套精致鑲孔雀石的冠面。

捧著明黃聖旨的太監尖聲念道。“辰王次女葉泠,性情賢淑,慧婉過人,即日起,冊封為平樂縣主,入冊宗世。”

葉泠聽得神思恍惚,念完聖旨後一時竟忘記謝恩,直到春芽叫了三遍她才趕緊反應過來,趕緊叩頭謝恩。“民女謝過國主恩賜厚愛。”

“起身吧。”太監念完,昂著頭和一眾女官退了下去。

捧著聖旨的手直發抖,她看向葉歡,這才明白過來,這聖旨是她一直當敵人的葉歡給她求來的。

雖然只是個縣主,但入冊宗世是多少庶女都羨慕不來的,即使是繼室扶正都不行。她那個沒用的母親,這麽多年都做不到這一步。

卻偏偏是葉歡。

對那個沒用的蠢婦多恨了幾分,活該落到那種瘋癲的結局。

“姐姐!你對我真好!”

葉泠朝葉歡撲了過來,葉歡躲閃不及,被葉泠滿身脂粉味道撲了個滿懷,她忍著不舒適,將激動地沒個人樣的葉泠從懷裏帶出來,改為扶。

讓侍女把饅頭屑拿過來,繼續餵魚。

一撒下去,數條錦鯉湧上來紛紛奪食,場面極度混亂。撒得越多,爭的越厲害。

就想人一樣,你不經意或者故意拋個好頭,就會引來爭相奪食的人,為此拼得頭破血流。

若是換在平常人家,葉歡不願意爭鬥,也不會選擇爭鬥。因為她的性子本來就很厭煩這種鬥來鬥去的場面,但是她偏偏一身血仇,命運被人牽引著。

心有不甘,只能為自己扭轉乾坤。

她其實沒那麽恨葉泠,因為葉泠除了權利誰都不愛。給她一點好處,她就像這錦鯉一樣,撲上來。末了,就走。涼薄得就像她叫生身母親都不要一樣,和葉雲安骨子刻出來的像。

就是這種像,才是她無情的根本。

葉泠,我給你的甜頭,今後你怕是百倍都償還不起。

盡管如此,葉歡仍然是面容含笑無甚異樣地和葉泠敘著舊,葉泠也一如既往裝成柔弱天真的樣子在葉歡面前撒著嬌。

這出姐妹深情戲唱了足足兩個時辰,到最後都編不出更好的詞句,這才結束了。

轉身的時候,葉歡和葉泠的臉都由滿臉笑意變成了陰沈。

晚些時候,司衣制那邊送來婚服。

婚服按照葉歡的身形反覆改過幾次,這次穿在身上比之前更為貼服了,從肩沿到腳踝,都無一絲角度不好。

琉璃鏡中,映出一張帶著一點嬰兒肥的臉頰,杏目含柔,眉細如勾月。還未完全長開的容貌略顯得稚嫩,反而更有清秀靈鐘的氣韻。尤其那抿起來的殷殷紅唇,勾起來時,整個臉頰如盛放開了的牡丹花,嬌艷垂人明華四射。

雖然算不得傾國傾城的容貌,卻也是國色天香,更添一香。

錦兒扶著葉歡從妝臺起身,她睥睨眾侍女那一眼,王室宗女與身俱來的氣息瞬殺全場。

使得眾侍女不由得低頭半截,不敢正視。

她*再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大紅嫁衣如花容顏,不由得綻開笑意來,期待著被同樣穿著大紅婚服的鳳離牽手走過十裏長錦的那一刻。

他笑起來的樣子,會是溫柔,或者他不會笑。

————

十月深秋,雖天氣晚涼,臨城這日卻熱鬧得過年過節都比不上。

清和郡主出嫁,排面那是非常的大,光添妝都是上百個漢子擡著的,更別提護送的侍衛有多少,遠遠望去,竟望不到邊。

就連當年國主迎娶國後都及不上。

葉泠紮了高馬尾,一改素日柔弱,穿了身帶紅色滾邊的銀灰色勁裝,騎馬緊隨婚車前後。

到了城樓的時候,一身盛裝的葉歡被侍女攙扶著走上城樓,由於頭飾太重有些步履闌珊。先行過國禮之後,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先是拜蒼天,後拜國主國後,最後俯首折身,再拜百姓。

說過一眾激昂大意的話後,再由宮女扶著下了城樓。

這是和親宗女都要行的國禮以及三拜,此行去嫁的不是如意郎君,而是兩國的江山社稷,大義以及未來。

重新坐回婚車的時候,錦兒將喜帕給葉歡蓋上。“起行!”

一聲“起行”,清和郡主帶著整個無憂國名的期望踏上和親之路,這一去便是再無覆返。

頭上壓著沈重的頭冠,脖子酸得厲害,葉歡整個人都是貼在車壁上的。卻聽到有人開始議論,說她能不能撐到離國,接著又是好幾聲噓嘆可惜之類。

想著自家郡主壓上一輩子的幸福,只為成全兩國政治上的一時和平,錦兒不由得為葉歡不平,嘀咕了幾句。“這些百姓真的是不識好歹,自己不去嫁,倒還背後讓人寒心。”

葉歡懨懨地靠在車壁上,都懶得動一下,聽得錦兒抱怨不平也只是笑了聲。“閑言碎語而已,何必多氣。我先小憩一下,要是睡得久了,你喊我起來便是。”

錦兒:“……”

撇了撇嘴,將其他抱怨的話咽了回去,掀簾子看向窗外,再過半個時辰,天就要黑了。於是和外頭的青霜說了句,待會兒尋個好的住處,安置下來。

青霜看了一眼送行的葉泠,差不多癱在馬上,眼看是要不行了,讓人去扶下來,打算第二天讓人送她回去。

葉泠睜了眼皮,揮舞著手。“不用,我想送姐姐出了江城。”

然後自己撐著手下馬,馬身卻一抖,她跌了下去,摔得頭暈眼花,竟然暈了過去。

青霜揮手讓侍女扶下去,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麻煩。明明說好的送到臨城外就行了,還非得再送一段路。弱不禁風就不要添麻煩了,非要制造麻煩。

此處置於臨城郊外,無客棧,連座破廟都沒有。於是青霜讓人把準備好的帳篷支起來,讓人搭帳篷拾撿柴火,就地紮營,將就一夜,待到了江城再好好休息一下。

頭冠太重,葉歡讓錦兒暫時摘了下來。錦兒扶著葉歡在繡凳前坐下。

夕邊殘陽如血,照在葉歡*秀美的臉頰上,折射出別樣的光輝。她遮手在眉骨瞧了瞧,一望無際的曠野,恬靜得像世外桃源,那一瞬間,覺得心很平靜。

錦兒見她看得出神,不免詫異。“小姐喜歡看夕陽?”

葉歡搖頭。

她只是有些羨慕這種恬靜罷了。

如果自己生在普通人家,也許為生計操勞一輩子。但至少永遠和權力算計沾不上邊,每□□出夕歸,安寧地過一輩子。

那也是極好。

葉歡將手放下來,看了錦兒一眼。“錦兒,去離國的路途會很艱難,或者更多的是比無憂國更覆雜。如果你想離開,我隨時放你走。”

錦兒何嘗不明白這條路後的艱辛,但她沒有半分猶豫,堅定地對葉歡拍著胸脯保證。“小姐不怕,錦兒也不怕。錦兒從小侍候小姐,和小姐情同姐妹一起長大,小姐去離國,錦兒也去。不管今後小姐在離國如何,錦兒都陪著小姐。”

說著,她眸光微微一暗,聲音變小。“雖然錦兒知道自己沒有青霜姐姐那般的武功,不能替小姐掃清擋在面前的壞人。但是錦兒是永遠不會離開小姐的,還請……

還請小姐有的時候不要顧忌,錦兒不是個會拖累的人。”

葉歡挑眉。

雖無明指,但可不就是青山寺那次嘛。有過一次受傷的經歷,葉歡顧忌,第二次便只與青霜前去了。

她揉了揉錦兒的頭發,柔聲勸道。“傻丫頭,這事也計較。你也不看看你這小身板,那千階梯你爬得上去嘛?”

錦兒登時噤聲。無法反駁。自家小姐爬上去了,但是躺著針灸了一天才好,她去估計命都沒有。

只能埋頭打著扇子替葉歡扇風,。雖然已至十月深秋,但繁重婚服在身,又趕了許久路,有些熱了。

葉歡喝著解暑的茶,呼了一口氣。

這時,帳篷搭好了。

青霜讓葉歡去試試帳篷舒不舒適,不舒適再重新搭。葉歡本身就是個從小沒享過福的人,即使是過了一段時間養尊處優的生活,也無什麽喜歡挑剔的。

帳篷內陳設簡潔,東西擺設不多,卻顯得清雅自然。

床榻也是軟硬適中,她很滿意。

青霜跟隨葉歡日子不多,對她的喜好布置卻是分毫不差。葉歡看青霜的眼神,又多了兩分讚許。

正真是個心細如發的女子,上得廳堂又下得廚房。如果她是男子,定將青霜抱回家。

青霜被葉歡盯得有些尷尬,輕咳了聲。“既然郡主滿意,那屬下就先下去了。”

葉歡照常點了安神香,沈沈睡去。

夜風不起,月輪如勾。

幾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偷偷地在大小帳篷四周左看右瞧,避過巡邏的守衛,似在尋找什麽目標。

找了好一會兒,他們沒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標,紛紛使眼神退出,聚集到一條隱蔽的小路上,躲在一塊大石下交頭接耳。

看起來像領頭的那位男子開口。“要不,我們進帳篷找吧?先用迷香把他們放倒。”

另外一人搖頭*。“不行,人太多了,沒那麽多迷香。”

有人接過話頭。“那怎麽辦,總不能把像個書生樣子的就抓走吧,一行隨行的文官那麽多,哪能一時半會兒找出那個姜醫師。”

“今日那個郡主出城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他隨著那個老頭待在一塊兒的,如今上哪裏去了。”

領頭的男子不再廢話,直接讓大家一起隨他抄家夥。“盯死那個蕭老頭就是,聽說他還有個小美人,趁他睡著把那個小美人擄出來,然後逼問出那個姓姜的下落。”

對於上頭為何要殺姓姜的那個醫師,其他人很是好奇。但是領頭的說上頭也沒說,只說帶他的人頭回去。

等他們走後,另外一棵粗木後的人走了出來,扯了扯面上的藍巾,將此事以飛書傳達回去。

青山腳下。

一間簡陋的木屋裏。

紅衣少年掀開幔帳,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子憂,忍著點啊。”他吸允了下蒼白的指頭,將床上那人散亂的長發撥開,露出一張美到極致的容顏來,只是過於蒼白,唇色泛白到發青。

語氣溫柔卻又帶著低沈顫意。“你說說,這個樣子還跑到無憂國來,就為了一個黃毛丫頭。你看看到頭來,發病了還不是我在你身邊。”

“鳳辭,你要不要臉!你也不嫌臟,不知道我有潔癖嗎?”

鳳離低吼一聲,身上酸軟無力完全動彈不得。若是鳳辭拿刀直接朝他切蘿蔔青菜那般痛快,他很快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鳳辭聽得這句“不要臉”臉色頓變,捏住鳳離尖細的下巴,不再裝什麽兄弟情義,狠狠一捏,只聽得骨頭錯位的聲音,鳳離臉容上冷汗如雨下,臉色泛著死灰色。

只聽得鳳辭一聲低弄的諷刺聲。“要不要臉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你如今是落在我的手中了。”

他瞧著著鳳離那張如冰似玉的面孔,即使是在病中也是俊美得不像話,更因為生病多了幾絲惹人憐愛。

突然有些不忍。

他從小看著鳳離長大的,知道這個弟弟漂亮得不像話。但是弟弟實在是不聽話,非得和他搶一樣的東西。

“那你想幹什麽?”

鳳離渾身發疆,鳳辭每次冷靜的樣子是最可怕的。他會前一秒對你笑著,後一秒就把你最愛的兔子擰成麻花。果不其然,鳳辭轉手就把鳳離的笛子找了出來。

在鳳離不可思議又憤怒的眼神中,折為二段,又用火折子點掉。然後又去拿鳳離的劍,又準備折斷。

鳳離:“……”

“你到底想幹嘛?”

鳳辭折了半天,鳳離的劍太硬了,折不動,於是找了個鐵錘砸,砸也砸不動,連劍刃都沒砸歪一分。

真是個神經病!

然後神經病砸不懂劍,只能放棄。

端起擱在桌子上的碗,走過來捏住鳳離的下巴,開始給他灌藥。“必須喝,鍋裏還有三大碗,喝不完你別想走。”

鳳離動彈不得只能被迫喝藥,他這個兄長出於對他的不知是什*麽情意,一邊對他喊打喊殺,一邊又關心他的身體。

若不是葉歡那件事,他都懷疑他這個兄長,對他有非分之想。

鳳辭只是父皇的養子,終身不可能繼承大統。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如此恨他。

“鳳離,你這個弱不禁風的樣子,每次我看到,都想拿刀砍死你。”

剛被灌下三大碗的某人:“……”

我這是天生的體質孱弱,又不是我自願的!

忽地鳳辭又說了句,“也幸虧你不像鳳儀那樣,不然你早就身首異處了。”

對於這個問題,鳳離大約是摸清了鳳辭的想法。他懨懨地答了句。“我不屑爭這些。”

鳳辭諷刺地接了句。“你是不爭,所以因你死的人,是想更多嗎?”

然後把剛接到的密報給鳳離看。

鳳離打開,上面寫著:先殺姜子憂,後劫清和郡主。

鳳辭餵完藥,放下簾子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透了我讓他們動手,想不透,我先結果了你。”

鳳離攥緊手中的字條,揉成一團,放進了腳邊的碳火盆裏,很快,火苗吞噬了紙條。

外面,也是三更過了。

“藍七!”

藍七從房梁跳下,俯首跪下,“殿下請吩咐。”

鳳離冷聲道。“給蕭太傅傳個信,讓他註意下隨行動靜,切莫讓人走漏我不在隨行隊伍中的事,以及,多加人手保護皇妃。”

藍七猶豫。“那二殿下……”

鳳離眸底一寒。“他要是敢添亂,不用顧及本宮,像他擄本宮這樣,把他關起來!”

藍七一臉難辦。

你自己都搞不定你哥,我一個侍衛能行嗎?

被鳳離那犀利眼神一瞪,藍七立馬知錯,趕緊去辦。

蕭決正在帳篷內喝得顛三倒四,揉了揉懷裏美人的頭發,粗重的酒氣吐在美人臉上,又伸手去探她衣襟裏的小白兔,還沒碰到整個人倒在美人柔弱的身軀上。

衛霞整個身子被身上的蕭決壓得是疼痛不已,推了好幾把才挪開這個又老又色的老頭。

她扯了扯身上的薄紗,若有若隱的曲線隱隱可看出些傷痕。

清秀的臉容上,方才柔情含笑的眼,已換上滿臉冷漠和狠厲,擦了擦,恨恨地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蕭決,揚在半空準備打下去的手,忍了忍又收回來。

她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蕭決的臉頰劃到他的胸腹,最後停留在他的腹部下面,想起日日被這腌涽老頭羞辱,雙手握著匕首,狠狠朝下一紮。

卻沒料到,蕭決卻是翻了個身,這一匕首,紮到了床榻的木沿上。她再準備刺的時候,外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是巡邏的侍衛,問衛霞蕭太傅睡了沒。

衛霞趕緊把匕首藏在背後,換上副柔美笑意,“太傅剛睡著。”

蕭決這個時候配合地發出一陣粗重的鼾聲。

外邊巡邏的侍衛這才走。

衛霞松了口氣,把匕首又拿出來,準備給蕭決千刀萬剮,卻被人從後一張帕子捂住嘴巴,瞬間過了過去*。

為首的黑衣人揮手,吩咐其餘幾個人動作快點。“套麻袋趕緊!”

然後他再看了一眼睡得像頭豬又一身酒臭味的蕭決,讓人指揮著一起帶走。“找了幾個帳篷都沒看到姓姜的那個人,絕對被他藏起來了。一個書生小白臉藏得這麽緊,肯定大有問題。”

“可是他太臭了啊。”

“你管他臭不臭,帶走就是!”

“好吧。”

幾人捏些鼻子,忍著蕭決身上那股子酒味,又拿出一個新的麻袋上前。

剛套到一半,外邊一個侍女的聲音響起。“蕭太傅,您睡了沒,有人來訪。”

幾個黑衣人屏住呼吸,為首那個老大捏些鼻子裝粗聲。“咳咳,本太傅今日困泛得不行,有什麽事明日再商討吧,先讓訪客回去。”

帳篷外,侍候蕭決日常起居的侍女有些發楞。

她低低地說了句。“不對啊,蕭太傅從來不自稱本太傅的,他都自稱老夫的。”

藍七皺眉,沈聲回道。“是不是裏邊出了什麽事?”

侍女滿臉詫異。“不是吧。”

藍七讓侍女趕緊召集巡邏的士兵過來,特意叮囑。“不要大聲叫,輕聲帶過來即可,不然可能跑了。”

侍女點頭,朝裏邊說了句。“那太傅大人好好休息吧,明日奴婢送醒酒的湯藥過來。”

假太傅捏著鼻子應答了聲,滅了裏邊的燈。

哄走了外邊的人,步子也走遠了。

幾個黑衣人這才放下心來,重新掌燈繼續幹活。為了避免蕭決半路醒過來,讓人摸著瞎把蕭決又是捂鼻子又是捆綁。

待一切都忙活完畢後,準備扛走,一轉身,藍七等人卻不知何時進來了,悄無聲息的。

外邊也是燈火通明,不知有多少人舉著火把,將他們圍了起來。

幾個黑衣人先是傻了,後先放下衛霞那個麻袋,挾持裝著蕭決那個麻袋,怒目圓睜地威脅著藍七等人。“信不信你們再上前一步,老子就將這離國使臣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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