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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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每咽下一口食物，都能感覺到胃部的痙攣，隱忍住翻滾的胃液，她悄聲無息地溜進了廁所。
然後——
將那些食物全部吐出來。
————————————————————————————————————
小悠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著，涼子那家裏的慘狀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
她對這一切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暗中發誓不管是誰，都絕對不允許這樣欺負她的媽媽。
更何況，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有什麽緣由她都不會接受！
在黑暗中她錚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面前就是蜷縮在只有一米寬的氣墊床上睡著的涼子，黑色長發像蜘蛛網一樣鋪灑滿床，一臉毫無防備的樣子，好像誘惑著她去好好欣賞一番。
雖然她極力地想要促成涼子和赤司睡一個屋，只是她還是拗不過那倆人的一致意見，最後還是妥協下來了……
算了，這樣也好，好久都沒有這麽近距離和媽媽在一起了。
小悠湊近涼子的臉，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因為床小，所以理所當然的額頭貼上額頭，她欣喜地閉上眼睛，聆聽著她的呼吸聲安詳地進入夢鄉。
什麽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睡該多幸福啊。
睡著前的小悠向著心裏信仰的神明小聲地祈禱著。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兒？」
幼小的少女因為忍受不了孤單而落下眼淚。
「爸爸……媽媽……」
「小悠——！！」
最先找到幼女的是她的母親。
女兒消失的僅僅過去了五分鐘，她已經一臉憔悴，眼睛布滿血絲，充滿了恐懼的表情有些駭人。
「小悠……小悠……不要離開我……」
她像是完全沒有摸清現狀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把抱住幼女，抑制不住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幼女看著進入恍然狀態的母親，因為母親太用力，把她弄疼了。
直到後來父親趕到，母親才恢覆原狀。
夢境結束。
小悠睡相一直很差，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從床上摔了下來，身子一抖，緩緩睜開了眼睛。
“嗯？”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花了幾秒鐘才想起自己和涼子睡在書房，可是她環顧一圈也沒看到涼子的身影，“涼子？”
她麻利地爬起來，甩開被子跑到大廳，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看到涼子的身影。
“涼子！”
她沖進了赤司的屋裏，赤司還在沈睡著。
他與小悠不一樣，他的睡眠一向是深度睡眠，總能保持很好的睡眠治療。
這副熟睡的樣子，和他在球場上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涼子不見了！”
赤司還是被小悠給搖起來了，他似乎有些不情願地睜開雙眼，認識到狀況之後才恢覆冷靜的神情。
“家裏都找過了？”
“都找過了！”
“那我們出門分頭找吧。”
看他們兩個人先後沖出大門，她才緩緩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凝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在清朗的月光下，她的面容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真不想把他們卷進來。
——只要我遠離他們，他們就會幸福嗎？
天亮了赤司和小悠才回家，先到的是小悠，她把身體蜷成球縮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赤司走近她，用身體的陰影罩住了她，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
“起來，問一下美夕。”
纖瘦幼小的身體在沙發上滾了一圈，轉過來的是一雙失去光芒的眼睛，她手臂環抱著膝蓋，悶悶的聲音從臂彎中傳來。
“涼子說這件事不能告訴美夕。”
“那就跟我一起上學。”
“不要，讓我一個人待著。”
赤司發現，這兩個人果然很像，遇到什麽事情都不由分說地進入自己的世界，沈淪不拔。
“如果你和涼子一起請假，會引起很多人的疑問，我沒法跟教練交代。而且我爸媽馬上就回來了，他們知道會擔心你的。”
“……可是那裏都找不到她。”
“她也許在學校。”
“啊啊啊啊——”
小悠甩著頭發從沙發上爬起來，就像一個沖破了鉗制她的所有阻礙掙開手腳的野獸，發出了不能接受涼子離家出走這個事實的叫聲。
“我就是不理解她，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她為什麽總是這樣！不接受別人的幫助，總是讓自己淪陷成一個人！她究竟在想什麽？我們明明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卻隱藏著所有的秘密什麽都不說！都怪那個狼！全都是因為那個破壞狂，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赤司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顫抖不停的身體。
“既然是‘最親近的人’，就不要說這種話。你是那個人的女兒吧？”
對上赤司幽深的眼眸，小悠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而楞在原地，原本浮躁的情緒終於沈澱，她學著爸爸冷靜的樣子，很久沒有用這種稱呼叫他。
“爸爸，我一定要抓住那個狼。”
赤司用波瀾不驚的語調回答道：
“我相信你。”
——那一刻，小悠充滿了幹勁。
——抓住那個打碎涼子幸福的混蛋，揍成稀爛。
圖書館。
小悠在電腦前輸入著最近還回來的書本編號，負責老師在旁邊整理打包，氣氛有些尷尬，所以在場的同學們只敢小聲地交頭接耳。
小悠碰了碰坐在身旁的棕發少女。
“那個，有希，你們班的涼子，今天來上學了嗎？”
有希看起來是個非常乖巧的類型，她嚇了一跳，然後謹慎地回答：“嗯，她今天來了，怎麽了嗎？”
“沒什麽。”
再說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小悠便就此住口。
過了一陣後老師讓所有人停手，開始講最近的事宜。
“現在圖書館的損害書量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從明天開始整理，分批放入倉庫。各班級，還有拿著書沒有還的同學請管理員們速度催促，看統計還差十本，最好在這周讓所有的書本歸位！聽明白了嗎！”
“是……”
大家都有氣無力地回答，因為這次的事件，給他們增添了許多的麻煩，一一核對班級裏誰借了什麽書還沒還，還要去催，根本不是一件好差事。
“那個，老師。”
穿著高年級制服的一名男同學用著很古板的舉手姿勢，在得到老師的許可下後說道：“我們班杉崎同學的書可能要不到了。”
“這種事情你不會想點辦法嗎！這可是學校的書，如果他還不了是要賠錢的，你這樣跟他說。”
“不是……老師，可是他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他，都帶著驚愕的目光。
其中大部分帶著八卦的心情，而心細的小悠發現身旁的有希在微微顫抖著，臉色很糟糕，垂落的斜劉海幾乎要蓋住半個臉。
去世……這真是一個對於現在溫室裏長大的青少孩子們十分陌生的單詞。
同情、疑惑、八卦、好奇。
所有不同種類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個男同學的身上，原本泰然自若的他也開始緊張起來，估計是想到大家都想看他的反應，所以他不自覺地也低下了頭。
就像表示某種默哀一樣。
“那麽，他借走的是哪本？”
“《宮澤賢治童話集》第九本，是最舊的那個系列。”
童話集……？
大家都圍繞著這三個字又開始議論紛紛，一個男生喜歡看這種書不太能理解啊，而且還是無人問津的舊書，放在很不起眼的位置。
小悠側眸，發現有希嘴唇泛青，像是抽筋一樣的渾身顫栗，呼吸聲時有時無，她連忙擔心地問道。
“有希，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跟老師講吧。”
“……我沒事。”
她極力從顫抖的嘴唇中擠出幾個字眼，看起來已經耗盡全力。
“老師，有希不太舒服，我可以帶她去保健室嗎？”
“去吧，今天你們就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得允後，小悠扶著跌跌撞撞的有希離開了圖書館。
小悠在這種方面其實很靈敏的，也許是遺傳了征十郎，她對有希這樣痛苦的原因似乎有了眉目。
“有希，你和那位杉崎同學是不是認識？”
“……”
她的反應確實變大了，屏住呼吸，一臉震驚地看著小悠，持續了好幾秒後，她才眉眼哀傷地點點頭。
“這樣啊……對不起，我不該多嘴的。”
小悠看到她快哭出來的樣子，連忙將眼神移開，收起話題。
總感覺事情變得十分微妙。
圖書館破壞事件，宮澤賢治童話，系列舊書，杉崎同學的去世。
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到了午休時間，高二五班與其他班級不同，正散發著十分緊張的氣氛。
那是因為緋聞的男主角正在上演著一場好戲——赤司征十郎站在松島涼子的桌前，兩人的對話就在所有人行使註目禮之下進行著。
“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吧。”
涼子似乎看透了赤司果斷的性格，她平淡地應道。
“你為什麽半夜離開？”
赤司一句話的沸點讓整個班級幾乎爆炸開來，所有人都化身為八卦的使者，拼命地想要從他們之間獲取一些什麽信息，因為那句話實在是太勁爆了。
“沒什麽特別的理由。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離我太近了。”
看到那涼子像死人一樣的臉，赤司的心也開始疼了起來，他想起了紫原敦對他說的話。
——跟你在一起，一定會給她造成痛苦，所以如果為了她好，我覺得你放棄她比較好。
赤司征十郎一拳捶在桌面上，“告訴我，是誰讓你如此痛苦？”
涼子緩緩擡起頭，忽然露出笑容。
“是‘狼’哦。”
——————————————————————————————————————
保健室裏雖然散發著獨特的藥物氣味，但是卻很安靜。
有希睫毛交錯，眼睛緊閉，雙手交叉相握放在小腹上，平躺在白色床單上，這一幕怎麽都讓人聯想到童話中的睡美人。
“有希似乎睡著了，太好了，這樣看起來她就不那麽痛苦了。”
保健老師也笑了笑，“大神同學經常來保健室，不過剛才還是第一次看她那麽痛苦，還好沒有什麽嚴重的情況，連我都嚇了一跳。”
“等等……老師，你說什麽？”
“啊？我說我第一次看到她剛才那麽痛苦的樣子。”
“不是不是，是你剛剛叫她什麽？”
“大神同學啊，她不是叫大神有希嗎？”
大……神……？
我們來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人見人愛的小紅帽，前往森林裏生病的奶奶家送食物，在路上遇到了狼，她不知道狼的習性，於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它，狼拐騙她去采小野花，自己前往奶奶家把她吃掉了，然後偽裝成小紅帽的奶奶。等小紅帽來找奶奶時，狼把她一口吃掉了。
這個故事的裏的狼[Ookami]，與大神[Ookami]是同音。
作者有話要說：大神這個梗來源《大神與她的七位夥伴》=3=
小紅帽後期出場。
今天我看榜單的時候發現申榜成功了，當時我在是否VIP章節的那裏填了否。。。其實根本不抱希望的，所以現在好開心xskkkkkkkkkkk _(:3」∠)_本文是不會V的。。。。我會盡量日更到結尾。
不會很長，超不過15W。
雖然收藏有增有減，我仍然很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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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將那些食物全部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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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她錚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面前就是蜷縮在只有一米寬的氣墊床上睡著的涼子，黑色長發像蜘蛛網一樣鋪灑滿床，一臉毫無防備的樣子，好像誘惑著她去好好欣賞一番。
雖然她極力地想要促成涼子和赤司睡一個屋，只是她還是拗不過那倆人的一致意見，最後還是妥協下來了……
算了，這樣也好，好久都沒有這麽近距離和媽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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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睡該多幸福啊。
睡著前的小悠向著心裏信仰的神明小聲地祈禱著。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兒？」
幼小的少女因為忍受不了孤單而落下眼淚。
「爸爸……媽媽……」
「小悠——！！」
最先找到幼女的是她的母親。
女兒消失的僅僅過去了五分鐘，她已經一臉憔悴，眼睛布滿血絲，充滿了恐懼的表情有些駭人。
「小悠……小悠……不要離開我……」
她像是完全沒有摸清現狀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把抱住幼女，抑制不住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幼女看著進入恍然狀態的母親，因為母親太用力，把她弄疼了。
直到後來父親趕到，母親才恢覆原狀。
夢境結束。
小悠睡相一直很差，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從床上摔了下來，身子一抖，緩緩睜開了眼睛。
“嗯？”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花了幾秒鐘才想起自己和涼子睡在書房，可是她環顧一圈也沒看到涼子的身影，“涼子？”
她麻利地爬起來，甩開被子跑到大廳，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看到涼子的身影。
“涼子！”
她沖進了赤司的屋裏，赤司還在沈睡著。
他與小悠不一樣，他的睡眠一向是深度睡眠，總能保持很好的睡眠治療。
這副熟睡的樣子，和他在球場上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涼子不見了！”
赤司還是被小悠給搖起來了，他似乎有些不情願地睜開雙眼，認識到狀況之後才恢覆冷靜的神情。
“家裏都找過了？”
“都找過了！”
“那我們出門分頭找吧。”
看他們兩個人先後沖出大門，她才緩緩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凝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在清朗的月光下，她的面容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真不想把他們卷進來。
——只要我遠離他們，他們就會幸福嗎？
天亮了赤司和小悠才回家，先到的是小悠，她把身體蜷成球縮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赤司走近她，用身體的陰影罩住了她，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
“起來，問一下美夕。”
纖瘦幼小的身體在沙發上滾了一圈，轉過來的是一雙失去光芒的眼睛，她手臂環抱著膝蓋，悶悶的聲音從臂彎中傳來。
“涼子說這件事不能告訴美夕。”
“那就跟我一起上學。”
“不要，讓我一個人待著。”
赤司發現，這兩個人果然很像，遇到什麽事情都不由分說地進入自己的世界，沈淪不拔。
“如果你和涼子一起請假，會引起很多人的疑問，我沒法跟教練交代。而且我爸媽馬上就回來了，他們知道會擔心你的。”
“……可是那裏都找不到她。”
“她也許在學校。”
“啊啊啊啊——”
小悠甩著頭發從沙發上爬起來，就像一個沖破了鉗制她的所有阻礙掙開手腳的野獸，發出了不能接受涼子離家出走這個事實的叫聲。
“我就是不理解她，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她為什麽總是這樣！不接受別人的幫助，總是讓自己淪陷成一個人！她究竟在想什麽？我們明明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卻隱藏著所有的秘密什麽都不說！都怪那個狼！全都是因為那個破壞狂，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赤司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顫抖不停的身體。
“既然是‘最親近的人’，就不要說這種話。你是那個人的女兒吧？”
對上赤司幽深的眼眸，小悠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而楞在原地，原本浮躁的情緒終於沈澱，她學著爸爸冷靜的樣子，很久沒有用這種稱呼叫他。
“爸爸，我一定要抓住那個狼。”
赤司用波瀾不驚的語調回答道：
“我相信你。”
——那一刻，小悠充滿了幹勁。
——抓住那個打碎涼子幸福的混蛋，揍成稀爛。
圖書館。
小悠在電腦前輸入著最近還回來的書本編號，負責老師在旁邊整理打包，氣氛有些尷尬，所以在場的同學們只敢小聲地交頭接耳。
小悠碰了碰坐在身旁的棕發少女。
“那個，有希，你們班的涼子，今天來上學了嗎？”
有希看起來是個非常乖巧的類型，她嚇了一跳，然後謹慎地回答：“嗯，她今天來了，怎麽了嗎？”
“沒什麽。”
再說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小悠便就此住口。
過了一陣後老師讓所有人停手，開始講最近的事宜。
“現在圖書館的損害書量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從明天開始整理，分批放入倉庫。各班級，還有拿著書沒有還的同學請管理員們速度催促，看統計還差十本，最好在這周讓所有的書本歸位！聽明白了嗎！”
“是……”
大家都有氣無力地回答，因為這次的事件，給他們增添了許多的麻煩，一一核對班級裏誰借了什麽書還沒還，還要去催，根本不是一件好差事。
“那個，老師。”
穿著高年級制服的一名男同學用著很古板的舉手姿勢，在得到老師的許可下後說道：“我們班杉崎同學的書可能要不到了。”
“這種事情你不會想點辦法嗎！這可是學校的書，如果他還不了是要賠錢的，你這樣跟他說。”
“不是……老師，可是他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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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大部分帶著八卦的心情，而心細的小悠發現身旁的有希在微微顫抖著，臉色很糟糕，垂落的斜劉海幾乎要蓋住半個臉。
去世……這真是一個對於現在溫室裏長大的青少孩子們十分陌生的單詞。
同情、疑惑、八卦、好奇。
所有不同種類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個男同學的身上，原本泰然自若的他也開始緊張起來，估計是想到大家都想看他的反應，所以他不自覺地也低下了頭。
就像表示某種默哀一樣。
“那麽，他借走的是哪本？”
“《宮澤賢治童話集》第九本，是最舊的那個系列。”
童話集……？
大家都圍繞著這三個字又開始議論紛紛，一個男生喜歡看這種書不太能理解啊，而且還是無人問津的舊書，放在很不起眼的位置。
小悠側眸，發現有希嘴唇泛青，像是抽筋一樣的渾身顫栗，呼吸聲時有時無，她連忙擔心地問道。
“有希，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跟老師講吧。”
“……我沒事。”
她極力從顫抖的嘴唇中擠出幾個字眼，看起來已經耗盡全力。
“老師，有希不太舒服，我可以帶她去保健室嗎？”
“去吧，今天你們就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得允後，小悠扶著跌跌撞撞的有希離開了圖書館。
小悠在這種方面其實很靈敏的，也許是遺傳了征十郎，她對有希這樣痛苦的原因似乎有了眉目。
“有希，你和那位杉崎同學是不是認識？”
“……”
她的反應確實變大了，屏住呼吸，一臉震驚地看著小悠，持續了好幾秒後，她才眉眼哀傷地點點頭。
“這樣啊……對不起，我不該多嘴的。”
小悠看到她快哭出來的樣子，連忙將眼神移開，收起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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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破壞事件，宮澤賢治童話，系列舊書，杉崎同學的去世。
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到了午休時間，高二五班與其他班級不同，正散發著十分緊張的氣氛。
那是因為緋聞的男主角正在上演著一場好戲——赤司征十郎站在松島涼子的桌前，兩人的對話就在所有人行使註目禮之下進行著。
“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吧。”
涼子似乎看透了赤司果斷的性格，她平淡地應道。
“你為什麽半夜離開？”
赤司一句話的沸點讓整個班級幾乎爆炸開來，所有人都化身為八卦的使者，拼命地想要從他們之間獲取一些什麽信息，因為那句話實在是太勁爆了。
“沒什麽特別的理由。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離我太近了。”
看到那涼子像死人一樣的臉，赤司的心也開始疼了起來，他想起了紫原敦對他說的話。
——跟你在一起，一定會給她造成痛苦，所以如果為了她好，我覺得你放棄她比較好。
赤司征十郎一拳捶在桌面上，“告訴我，是誰讓你如此痛苦？”
涼子緩緩擡起頭，忽然露出笑容。
“是‘狼’哦。”
——————————————————————————————————————
保健室裏雖然散發著獨特的藥物氣味，但是卻很安靜。
有希睫毛交錯，眼睛緊閉，雙手交叉相握放在小腹上，平躺在白色床單上，這一幕怎麽都讓人聯想到童話中的睡美人。
“有希似乎睡著了，太好了，這樣看起來她就不那麽痛苦了。”
保健老師也笑了笑，“大神同學經常來保健室，不過剛才還是第一次看她那麽痛苦，還好沒有什麽嚴重的情況，連我都嚇了一跳。”
“等等……老師，你說什麽？”
“啊？我說我第一次看到她剛才那麽痛苦的樣子。”
“不是不是，是你剛剛叫她什麽？”
“大神同學啊，她不是叫大神有希嗎？”
大……神……？
我們來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人見人愛的小紅帽，前往森林裏生病的奶奶家送食物，在路上遇到了狼，她不知道狼的習性，於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它，狼拐騙她去采小野花，自己前往奶奶家把她吃掉了，然後偽裝成小紅帽的奶奶。等小紅帽來找奶奶時，狼把她一口吃掉了。
這個故事的裏的狼[Ookami]，與大神[Ookami]是同音。
作者有話要說：大神這個梗來源《大神與她的七位夥伴》=3=
小紅帽後期出場。
今天我看榜單的時候發現申榜成功了，當時我在是否VIP章節的那裏填了否。。。其實根本不抱希望的，所以現在好開心xskkkkkkkkkkk _(:3」∠)_本文是不會V的。。。。我會盡量日更到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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