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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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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賢碩自那天見過李琪琪後便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他托局裏的人調出了那天車禍的錄像監控,仔細的觀看後發現,根本沒有車撞李琪琪的車,是李琪琪的車猛然撞上路邊的防護欄隨後車身彈出去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桿。兩次強烈撞擊使得李琪琪受重傷。楊賢碩發現李琪琪的車速在越靠近防護欄的時候越快,似乎是處於一種失控的狀態。他知道李琪琪是個很穩的人,開車也亦是如此。她不會開快車,更不會漸加速的開車,只有一種可能,她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李琪琪來韓國半年多,認識的人說不上多,但都不過是泛泛之交。這種泛泛之交中能對她起殺心的又怎麽可能會有。能在車上做手腳的一定是對李琪琪厭惡至極,並且又對於她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這樣的人只有可能是身邊人,當然也可能是同個圈子裏的人。這樣的人楊賢碩只想到一個-----李恩珠。

李恩珠對李琪琪是什麽心態楊賢碩一清二楚。她對李琪琪簡直就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在YG大鬧過一次後她與他之間的夫妻情分更是淡泊了。李恩珠自那次後也不再保有她一貫的溫婉賢淑,在家裏時常說話尖酸刻薄,不留情面。楊賢碩與她爭執過幾次之後便也不願意與她再共處一室的生活。隨即搬出了原來的家,到李琪琪那裏住。也許就是這樣的行為觸動了李恩珠的底線。

從局裏回來的楊賢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抽著煙,他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景色,他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一方面他想為李琪琪向李恩珠討個說法,另一方面又不能再去觸動李恩珠的雷區。李恩珠敢在李琪琪的車上動手腳就表示她是拼了命的在報覆。在理智和癲狂中,李恩珠選擇了癲狂,她在無盡的痛苦中不停地沈淪,卻不掙紮一分一毫,她甘願繼續痛苦著,並且她要拉著讓她陷入這樣痛苦的人一起玉石俱焚。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如若在這個時候找她興師問罪,必定會引起李恩珠的反撲。還有,作為李恩珠的丈夫,他於心有愧。雖說夫妻間的情分在這些年漸漸的被現實和時間消磨的所剩無幾,可畢竟是夫妻,他們之間還有著一兒一女,且不說夫妻情分,就是這父女,父子的情分就讓他難以割舍,這是他的牽掛。他舍不得讓這兩個孩子受到大人的影響。當然這些日子他和李恩珠之間的破裂已經讓孩子們有所察覺,並且影響了他們。李恩珠不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但是卻是個很絕的女人。他很明白惹急了她,她會不惜利用孩子來報覆他。

他坐在辦公室裏換了一支又一支的煙,煙灰缸裏的煙蒂也漸漸鋪滿了整個缸底。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還是走出那一步。他與李恩珠之間不能再拖下去了,最終還是要說個明白的。再這麽鬧下去她,他和李琪琪真的就是要你死我活了。同樣的錯誤可以容許它出現一次,但是絕不能發生第二次。

他拿起外套,走出了辦公室。乘著電梯下了樓,直趕YG的停車場。

他回到了有兩個月沒回的家,發現依舊是那樣幹幹凈凈的,也依舊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唯獨少了當初的那份情感和溫馨。現如今整個屋子除了大就是冷。那種冷不是因為太清凈了,而是整個氣氛毫無一個家的感受。他問自己對這個家現在的樣子該自責嗎?怎麽不該?這個家是他一手組建的,也是他一手毀滅的。現今的這幅光景只好怪他自己,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卻又如何能控制?他不後悔和李琪琪之間的感情,卻也不後悔與李恩珠之間曾經的點點滴滴。他只是很遺憾然後略帶一點愧疚。

“喲,稀客呀。我以為您軟玉溫香在懷,不會回來了。沒想到你還能舍得下她,到我這舊人這裏走一番。”李恩珠較楊賢碩晚回家,她開門的一剎那看見楊賢碩便就忍不住尖酸的說幾句。

楊賢碩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的李恩珠,知道她是剛購物回來,原本以為她會過的很怨憤,起碼要像個怨婦。可他卻沒想到她活的倒是瀟灑自在。不理會李恩珠的尖酸刻薄,他走到門口伸出手準備替李恩珠接過她手中的購物袋。李恩珠身子一轉,避開了楊賢碩伸出的手,直接走到客廳,把購物袋放在沙發的一角。坐在沙發上,看著同她一起坐下的楊賢碩說道:“說吧,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你舍得離開那個小公館到我這裏來必定是有事要和我說,我聽著。”

“你能別一口一個小公館,舊人什麽的。說話能不要那麽刻薄嗎?”楊賢碩皺了皺眉的說。

李恩珠倒是不以為然,她笑了笑,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不說小公館,難不成要我說別宅?你的新晉情人李琪琪現在是你的掌上寶,我沒她年輕也沒她好看,和你生活了近8年,就和一件衣服一樣舊了,那當然是舊人。”她又喝了一口水,坐回沙發上,“我這裏不提供端茶倒水的服務,要喝水自己去廚房倒。杯子水壺什麽的在哪裏你應該記得,你也畢竟是在這裏住了近8年的,我不相信你出了了這個門忘了這個地兒。”

楊賢碩哪裏喝得下這裏的水,李恩珠的話再尖酸刻薄可也是句句在理,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多看一眼,多走動一步,都能被李恩珠嘲諷一番,惹得一身的不快。更別提喝她的水了。他看了看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不覆當年溫柔的李恩珠,說道:“恩珠,我們之間現在的狀況我想你是很明白,有些話不必要多說了,我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了。”

“我記了什麽?你記了什麽?明白些什麽,我怎麽不明白?你要說你和你情人之間的事情那的確是讓我看到了,也記在心裏了。這不僅僅是記在了心裏,我估計我是要刻在心裏了,生生世世都忘不掉。倒是你看了什麽?記了什麽?我想你是太高看自己了。你看不到我為這個家的付出,以及對你的感情,你更沒有記住你對我的承諾,以及對這個家的責任。你為人夫沒有道德觀念,你為人父卻影響至差。你要是看了什麽,記住了什麽我想你我還能走到這一步嗎?”李恩珠打斷了楊賢碩的話,她略帶嘲諷的語氣,帶著疑問的口吻,一句一句的問著楊賢碩。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一樣狠狠的向對方刺去。

楊賢碩嘆了口氣,他停頓了有一會兒,緩緩地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可這三個字對於李恩珠來說簡直是一文不值。如果在他和李琪琪的事情發生的最初他說這三個字,也許她就原諒了他,並且願意為他相夫教子。因為那代表的是他對他們這段婚姻的一種歉意以及想要繼續經營這段婚姻的另一個開始。可偏偏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才說出那三個字。這三個字在現在來看這僅僅只是一個出軌男人的道歉,但是他對於這段8年的婚姻卻毫無挽留之意。連起碼的悔過的意思都沒有。李恩珠不禁自嘲,她怎麽會看上這麽一個男人,並且還為他沈淪。這就是她愛了8年,照顧了8年,付出了8年的男人。

“別說什麽‘對不起’的話,你覺得還有什麽意義?你覺得是傷害我了,要道歉?還是覺得對於這個家要道歉?還是說對於你自己的行為不後悔,卻得到現在的結果要向我道歉?楊賢碩你真虛偽。”

李恩珠對於楊賢碩無論是做還是說,都是不滿意的,她能對楊賢碩說的每一句話裏挑出毛病,並且再以此展開到他對於她以及這個家庭甚至是升華到道德人品方面的欠缺。她對於楊賢碩的怨恨隨著感情的淡泊和破裂而越積越深,越深越怨。

楊賢碩覺得這樣的對話就是一場批鬥大會,他今天的主題不是來接受批評的,這樣的談話沒必要再繼續。他不再顧忌李恩珠的感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今天來就是兩件事情,第一我和你之間做個了斷,我們的婚姻已經是走到了末路了,所以,我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吧。第二,我希望你坦白你對李琪琪做了什麽?”

這是曾經她愛的男人,她原以為她會一輩子受在他的庇佑下幸福的生活。一兒一女陪伴左右是何等的溫馨。可這個她用一個青春換來的婚姻,最終卻被最愛的人一刀劃斷。這之間她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麽,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她要得到這樣的回報。如果說是因為她觸及了李琪琪,所以他才要和她真正了結,那她絕對不服,也不甘。她看著這張陪伴了8年的臉,突然覺得陌生,“楊賢碩,你開得了口說要離婚。你的廉恥心是被狗吃了嗎?”李恩珠的情緒很不穩定,她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把手裏的玻璃杯砸出去的沖動,緩緩說道:“李琪琪是你的掌上寶,我哪裏敢對她做什麽。”

楊賢碩沒想到李恩珠會不同意離婚也不承認自己對李琪琪做的事,他不禁有些惱怒。“李恩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和你之間肯定是不會再有以後了。你要願意我們近日就找個時間辦好離婚,你要不願意,我們就分居兩年,兩年後我們的婚姻也就自動的不存在了。屆時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無用。至於琪琪,你最好坦白,你要坦白了,這件事情就一筆購銷。權當是我欠你的,我還你。你要不願意,我也不介意讓警方介入調查,到時候真正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己。”

李恩珠冷笑了一下,“楊賢碩,你狠,你厲害!離婚這件事情我們就耗著,兩年就兩年,你想為李琪琪翻身,我偏就耗你們兩年。”她恨這個男人嗎?當然。那她還愛嗎?愛。人常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所以,恨是愛的一種變相延續。“李琪琪,我是動了她的車。這次車禍她傷的很重吧。聽說她為了保命連子宮都被摘除了。可憐了她肚子裏一個月大的孩子了,還沒出世就走了。往後她再也沒有生育功能了。楊賢碩,你這身子板再好,估計也難和她創造什麽愛的結晶了吧。”

楊賢碩聽到李恩珠說的話,震驚的幾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不相信的看著李恩珠,他不覺得這個她會和他說實話。李恩珠看到楊賢碩的樣子,又是一記冷笑,“怎麽?你去了醫院看了小情人還不了解小情人的狀況?真是可憐,你看的是哪門子病人呀?不會是又有漂亮女孩入了眼走錯了病房?”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李恩珠的臉上,楊賢碩指著她大聲喝道:“你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你以為你贏了?你得到的不過是我更多地冷漠和無情。我告訴你你輸得徹底,你徹徹底底的毀了你在我心裏那僅存的一點好印象,你成功的把你自己送出了我的心裏的位置。”

“你心裏的位置我不稀罕!你這樣一個見異思遷的男人我要了有什麽用處!不要把你的滿口仁義,滿口愛情掛在嘴邊,你讓我覺得虛偽,覺得惡心!你以為你的小情人對你是百分百的真心?少做夢了!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你老的可以做她爸爸了,她為什麽要把青春,要把大好年華浪費在你身上?你以為她愛你嗎?白日做夢!她愛的不過是你口袋裏的錢,以及你的地位!好好睜大眼睛看看吧,她不愛你,她從來都不愛你!你們不過是一場皮肉交易!”李恩珠幾近嘶吼的說道。她心底不服!她看的比楊賢碩通透,可偏偏楊賢碩就是鬼迷心竅。她看到楊賢碩的臉色越來越黑,她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很了解李琪琪,你以為她就一直活在你的五指山下?你以為你能是她的全部?楊賢碩,你到底是天真還是可憐啊?你小情人的背著你的勾當你不過是不知道罷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的得力大將權志龍和她真是琴瑟和鳴啊!要聽實話嗎?他們兩個真是配,站在一起那才叫郎才女貌。你站在她邊上充其量就是個叔叔,權志龍比你配多了。”

楊賢碩不想聽下去了,他權當她是個瘋子,不予以理會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出了那個‘家’的房門,他掃去了一部分壓抑感,他發誓這個女人他不會再有糾纏,這個地方他不會再踏進一步。

看著楊賢碩的背影,李恩珠再也沒忍住眼裏的淚水,她任由眼淚肆意的流過臉頰,她仿佛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似的,往後也許她再也不會流淚了。傷心予她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陳念北經歷過李琪琪的事情後,似乎對於孩子這件事情格外的敏感。她原本對於肚子裏的孩子打算放棄,可是在明白能做一個母親是一種恩賜,比如李琪琪再也不能有十月懷胎的感受,再也不能有為人母的機會。也許,一個生命的來臨就是應該等待著被珍惜的。陳念北對肚子裏的孩子似乎充滿了不舍以及期待。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時隔三天回到了公司。期間她將手上的事物都交給了金羽翎,這一次她準備回公司把後續的事情做個結尾,然後辭職。算是給自己,也是給以後一個交代吧。這個孩子終究還是要把她的人生軌跡改變。

她回到公司後,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後,她寫了封辭職郵件給銷售部總經理,她不知道總經理是否會同意,但是她執意是不做了。她拿起電話把金羽翎叫進了辦公室。雖然在男人這個問題上並不是很和諧,但是工作上她們之間的配合還是相當默契的。

金羽翎不是個計較的人,在工作上也是極其大度的,她的禮貌從來都被陳念北稱讚。一如既往的敲門聲,陳念北請她進來。“羽翎姐,我要辭職了。我已經發了辭職郵件給總經理了,現在就等他的回覆。也許快的話我明後天就離開塞斯國際,慢的話過年前我都不能走。不過,這段時間我想我逐漸把手裏的工作交接到你這裏。我想你懂我的意思,我也希望你可以更上一層樓。”

金羽翎很驚訝陳念北要辭職這個消息,“副經理怎麽想到辭職了?是有新的公司?”

陳念北搖了搖頭,“私事。”

短短兩個字,言簡意賅,金羽翎不好多問,也就隨她去。其實,她們之間不必要知道的太多,太多反而不好。金羽翎在感情上並不如工作上的大度,有些事情她的執念不是沒有,只是認清了現實深埋在了心底。也許只是需要一個點,她內心的妒忌依舊會爆發。

“那經理手上的工作我會慢慢上手。”金羽翎依舊不鹹不淡的說道。

陳念北點了點頭,隨後便讓她出去了。

陳念北整理好她的東西,再看郵箱時,總經理給她回覆了郵件,要求她做完這年底再離開。陳念北摸了摸肚子,想著這個年過的一定不安生,要處理的事情太多,真的無心在工作上再花太多心思。她隨即按下了回覆鍵,要求提早離開,手上的工作全部交給金羽翎。去意已決,字字不容反駁。倒也順了她的意,沒有過多的轉折,她離開了賽斯國際。

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她曾幻想過自己會與同事間的友愛,也幻想過當她離開之時她會與同事之間難舍難分。當然這些前提都是她在S市的情況下,如今她一人在韓國,能活得很好就不錯了,哪裏還來這些情感。平靜的離開於她來說再好不過了。

抱著一個小箱子,裏面僅僅只有兩本書,一臺筆記本。她拿出了筆記本電腦,把箱子扔在了賽斯國際底樓的垃圾箱上。其實這份工作從開始就是一個賭氣,到現在賭氣是沒有了,只不過多了一點心事。這份工作現在想想也沒有那麽重要了,相比較她要面對的那些事情。想想曾經她是那麽的堅持要工作。

雖然在韓國大半年了,但是她依舊不是很認路。她打的去了李琪琪的醫院,這是她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尤其是在李琪琪醒過來後。

“你今天來的真早。”李琪琪看了看表,下午三點不到。往常的時候陳念北都是下午四點才來。

陳念北笑了笑,關上了病房的門。她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了病床邊上的小桌子上,坐到椅子上說道:“我辭職了。”

李琪琪原想拿水果的動作一頓,她問陳念北為什麽?陳念北邊起身替她拿水果邊說道:“我懷孕了,是崔勝賢的。”

陳念北看到李琪琪的表情明顯變得不自然,她知道她很不理智,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太唐突。她削起了蘋果,低著頭解釋道:“我想自己處理一些事情。眼下快過年了。你我都得回家看爹媽。我的事情我也要向家長明說,畢竟肚子是藏不住的。至於崔勝賢家裏那邊只好年後來處理。當然我更希望他能借這個時間處理了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我知道這比較困難。但是,我不怕困難。既然我決定了要和他在一起,那再難的我都會挨過去。”說罷,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李琪琪。順帶抽了幾張紙巾給她,讓她擦去嘴角的汁水。

李琪琪接過蘋果,咬了一口,嘴裏含糊不清的說:“我不了解你們之間的事情。從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你們都昏頭了。並且昏的連路都沒看清,然後摸著黑信誓旦旦的說你們看的清清楚楚。”

陳念北何嘗不明白摸著石頭過河的忐忑,她不介意李琪琪這麽說,她了解她。“你都說了,我們昏頭了,看不清路。但是路還是要走的。信誓旦旦也是一種壯膽,我必須走下去。”

李琪琪看著陳念北,聳了聳肩,表示她隨意。她繼續啃著她的蘋果。陳念北也不介意的一笑。其實很多時候大道理根本就是多餘,想要做就去做,哪裏來那麽多的束縛。除非無可奈何,又何必給自己套上枷鎖。

李琪琪啃完蘋果,陳念北替她洗凈了雙手的粘膩。“琪琪,你車禍過後有沒有想過離開YG?我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是離開這個地方最好的時機。”

李琪琪的好心情被陳念北的這句話瞬間拉到了谷底。如果她不曾愛上他,並且沒有過關系,那麽她會毫不猶豫的同意陳念北的話。可是現在心裏有了牽掛,她猶豫了。好久她都不吱聲,最後也不過是敷衍了一句‘再說吧’。

陳念北最怕李琪琪下不了決心,她不覺得再在韓國待著會有什麽好事。情婦這個身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可偏偏在最糟糕的時刻李琪琪浪漫了一把,這把浪漫真不是時候。陳念北覺得給予她這把浪漫的權志龍也真他媽不是個東西。火上澆油也最莫過於此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什麽。這幾天三天兩頭的往這裏跑,送吃送喝又送溫暖的我又不是沒看到。只是你該清楚你的境地。琪琪,你的身份最好給自己一個機會轉變掉。否則,對你,對他都不公平。”陳念北說道。

李琪琪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麽。的確,這是一個好的機會離開YG,離開楊賢碩。她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更需要給權志龍一個交代。只是她不舍得離開他。

陳念北知道她需要時間,她也是大病初愈,需要休息,她不再為難她,“琪琪,這個問題也不急於一時。現在最主要的是你的身體,你好好休息。”她看了看表,起身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其實陳念北一直沒有勇氣告訴李琪琪她所受到的真正的傷害是有多大。她也害怕楊賢碩再繼續和李琪琪糾纏下去,李琪琪的身體會出岔子。那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還有權志龍的那一腳參和,真的是亂七八糟。

陳念北回到家,把筆記本隨便放在桌上後就回臥室洗澡睡覺。隨著肚子裏的寶寶越來越大,她越來越嗜睡。就在洗澡的時候都恨不得洗著洗著睡過去。待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

她是被餓醒的,起床覓食的她剛下樓就看到崔勝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影。她瞇著眼,邊走去廚房邊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把我叫醒。”

崔勝賢暫停了電影的播放,他牽著剛睡醒的陳念北到餐桌邊,隨後端出他一直熱在鍋子裏的魚糕湯,替陳念北盛了一碗飯。他寵溺的將陳念北的長發整理到耳後,說道:“我回來的時候你睡的香的不得了,我就沒舍得叫你起床。”

陳念北吃了一口魚糕,“真窩心,難為你還能為我準備晚飯。說真的,這幾天每次閉眼睜眼都沒見到你人影,吃飯也一個人,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失寵了。今兒你為我準備晚飯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一鍋子魚糕都堵不住你的小嘴,說話還是那麽損。”崔勝賢知道最近冷落了陳念北,陳念北的不滿他全盤接受。他不介意她偶爾的小刻薄。

陳念北的飯量越來越大,也許是有了寶寶的原因。她很快就吃完一碗飯,她把空碗放在崔勝賢面前,“快去,再來一碗。一鍋子魚糕堵不住我的嘴,再來一碗飯就堵住了。”

崔勝賢不禁笑出聲來,不過看著食量明顯增大的陳念北,他不免有些擔憂,“晚上吃那麽多,對身體不好。別吃了。”

陳念北哪裏是個聽話的人,“這第一碗飯是我吃的,第二晚飯是你孩子吃得。你這個做爸爸的怎麽能讓寶寶餓肚子。快去盛飯。”

這是陳念北變相的告訴崔勝賢她決定要孩子。聽到這句話的崔勝賢不免有些高興的反應不過來,他傻乎乎的楞了一會兒,張嘴要說什麽卻吱唔半天吐不出一個兒字眼。陳念北被他那傻氣的樣子逗得笑了出來,催促他:“快去,快去。傻坐著幹什麽呀。你孩子還沒飽呢。”

眼見著崔勝賢二話不說的就去給陳念北添飯。陳念北湊著這個時候又說:“以後回家抽煙只能在家門外抽,最好是不抽。”

崔勝賢把飯放在陳念北面前,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陳念北看看她面前堆得跟座小山似的米飯,笑著說:“你寶寶還小呢,這麽多飯,是想撐死它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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