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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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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翼獄王的五十個手下,以及商隊的人趕到的時候,便看到黑衣紅發男子正極力抱著一個掙紮著的小少年,小少年張牙舞爪地扯男人的頭發,口裏直嚷著,「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絕對、絕對不要跟你做夫妻!你這個大壞蛋!」

杉穆一幫人目瞪口呆,當看到大陸上獨一無二的紅發時,所有商人都震驚了。

天啊!這像旋風般的黑衣蒙面男子,居然是他們琉禦國的王——翼獄王!那麽,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少年莫非便是……祈……祈王?可……可是,不對,祈王有這麽小嗎?

琉禦真焱頭皮發麻,想不到變小後的曉光力氣還不小。一把捉住他的雙手,扯下披肩的布巾,利落地把他綁了起來,曉光委屈地被他包成一顆粽子,男人隨手一撈,他像布袋般的被翼獄王單手勾在腋下。

「嗚……壞人!壞人!」大眼霧水一起,看到杉穆大叔等人,他不禁呼喊,「大叔,救我……」

杉穆等人突然醒悟過來,見到王,所有人全都下跪——

「拜見吾王——」

曉光張了張嘴,希望破滅了。討厭,為何所有人一看到這個男人,便知道他是翼獄王啊?

琉禦真焱輕松地勾著曉光,步伐穩健地來到一幫人面前。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誘拐祈王!」

商隊人一聽,全都汗涔涔。

冤枉啊!他們哪知道這小少年便是祈王?何況,他們根本沒有誘拐啊!王笑得猙獰,全身散發著殘暴的因子,莫……莫非……王要定他們的罪?

「你胡說什麽,杉穆天叔他們是好人!我才不是被他們誘拐的呢!」曉光一聽,立即為商隊的人脫罪。

琉禦真焱一掌拍在曉光的屁股上,驚得他大叫一聲,「色狼!」

「哈哈哈哈——」翼獄王大笑,笑得眾人莫名其妙。

曉光緋紅了臉,扁起小嘴。

「親親愛妃啊,你我夫妻都數十載了,這會兒才罵為夫色狼,不嫌晚嗎?」痞子般的把曉光抱在懷裏,捏住他的小下巴,在他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曉光被嚇得呆楞,翼獄王卻咧嘴一笑,邪氣又惡劣。

跪在地上的人雖然眼睛看地上,可耳朵卻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王……王怎能毫無顧忌地在他們這幫普通人面前和祈王打情罵俏啊?

「我不是祈王!我不認識你!我根本不記得你們任何一人!」曉光賭氣地嚷。

「好了,好了,我知你是曉光即可。忘了也無妨,詛咒解了便能記起來了。呵呵,你這個模樣真可愛,為夫真想一口吞掉你。」最後一句話是貼在曉光耳邊說的,聽得曉光滿臉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從男人身上,他感到一絲危機。嗚嗚,他……他不會真的想對他怎麽樣吧?他如今的身體還小呢!除非翼獄王是個大變態!

待懷裏的人安靜了,翼獄王這才對手下說,「魅,魃,限你們兩隊人半個時辰內攻下山賊老窩,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琉禦國占山為王。」

「屬下遵旨。」兩個人一得令,立即帶手下往山上竄去,眨眼間便不見蹤影了。

「至於你們——」琉禦真焱一腳踩上路邊的石塊,讓曉光整個人趴在他屈起的大腿上,手掌肆意的在曉光的背上來回撫摸,像安撫一只溫馴的小貓兒,「你們滾吧。本王暫且不追究你們的罪,不過嘛——燕門可欠了本王一個大人情啊,下次朝貢的物品就多加幾樣東西。最好是海外的,本王沒見過的奇珍異寶。」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敲詐勒索!絕對、絕對是!

杉穆心裏一陣苦笑,「是,小人等多謝王開恩。」

「你們可以滾了。」

「是,是。」商人們戰戰兢兢地起身,整理好東西,匆忙地離開了。

曉光見他們走了,既惋惜又失落。可惡,就差一點,他就可以遠離翼獄王了。

閑雜人等走幹凈了,琉禦真焱便一心一意地對待趴在大腿上的小家夥了。

嘴角一揚,壞壞地一笑,「親親愛妃,你可知錯?」

大掌從脊背游走到他的臀部,曉光警覺,「錯?我……我有什麽錯?」

「哦?既然愛妃不知錯,那為夫只好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話一落,無情的大掌便硬生生地拍在曉光的小屁屁上。

「哇——」曉光當下大叫。

周圍排列的三十個侍衛在看到他們偉大的王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祈王時,全都驚呆了。須知,曾經祈王和王一起並肩作戰,他們有一半人是聽命於祈王,那個時候的祈王沈著冷靜,聰明才智,風姿卓越,諸多人臣服於他的魅力之下。只要祈王一聲令下,便有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然而如今的祈王,與之前的可謂是南轅北轍。

一掌拍下去,琉禦真焱感覺妙極了。把祈王當小孩子般的打屁股,非常有成就感。以前的曉光過於冷靜,欺負起來沒趣得緊,何況自己經常吃癟,如今立場倒過來了,他怎能不好好把握機會?

又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琉禦真焱笑呵呵地問,「愛妃,還不認錯嗎?」

「不認!不認!不認!」曉光吃了痛,脾氣便上來了。憑什麽要他認錯?竟然想屈打成招?門都沒有!

「唉,愛妃如此倔強,為夫真是莫可奈何啊。」打兩下已經心疼啦,再打下去,這小家夥不哭了才怪!對祈王,翼獄王可狠心不起來。

重新把他抱在懷裏,轉過他的臉,一驚,「怎麽掉眼淚了?」

曉光臉上濕濕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嘩嘩而下,把他的大眼洗得更清澈了。翼獄王吃驚不小。祈王極少在他面前流淚,即便是當初生麒兒差點難產時,他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如今變小後的他,脆弱了。

沒有嗚咽出聲,只是默默地流淚,珍珠般的淚水,揪痛了翼獄王冷硬的心。

「好了,好了,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不該打你,你別哭啊!」

情況完全逆轉,天下無敵的翼獄王現在是手足無措,笨拙地哄懷裏的少年。可是那孩子般的祈王卻不領他的情,眼淚是越掉越多。

一旁的近侍衛們全都別過臉,捂嘴悶笑。無論是以前的祈王,還是現在的祈王,王都對他沒輒。

琉禦真焱被曉光的眼淚弄得煩了,低喝一聲,「我命令你,不許再掉淚,否則——否則——」

越威脅,效果越差。就在曉光放聲嚎哭時,琉禦真焱有先見之明地低頭封住他的小嘴巴。

好了。安靜了吧?

「唔——」曉光被他吻得一怔,忘了哭泣。男人滑溜的舌趁勢竄進他微張的小口內,勾起他的小舌,戲玩。

啊——怎麽……怎麽這樣啊?他居然吻他!吻得好深啊……好像……很熟悉的吻,記憶是空白的,不知道自己與男人曾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可是為何他的心……興奮地在狂跳呢?

琉禦真焱激情地吻懷裏的小家夥。快一個多月沒碰他了,好想他!與以前一樣可口,甜蜜的小嘴兒,是屬於他的呢。

曉光全身無力地癱在翼獄王的懷裏,空氣稀薄,眼前一片空白——要窒息了,還不松口?壞蛋!快……決放開他啊!

許久,翼獄王離開他的唇,意猶未盡地舔舔唇角,滿足地笑。

一得到空氣,曉光便大口大口地呼吸,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琉禦真焱拍拍他的小背,像抱娃娃般地把他抱在懷裏,轉頭發現一幫手下看得津津有味,便冷冷一哼,「看得很爽?」

被王一喝,侍衛們集體搖首。

「每人自打兩巴掌。」

「是!」又是整齊的呼應聲,然後「啪啪」清脆的兩大聲,一起一落,很快過去,每人臉上印著十個紅紅的手指印。

翼獄王露出優雅愜意的笑容,剛剛的蠻橫瞬息間煙消雲散,舉止盡是王者風範。

當魅等人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何事?為何他們臉上都浮現出十個手指印?

不過聰明如他們,絕不會自尋死路,一問究竟。

「已經攻下整個山賊窩了?」琉禦真炎笑瞇瞇地問。

「是,請王移駕。」

「好,很好。」親親懷裏昏昏欲睡的曉光,在曉光怒目瞪視下,翼獄王笑得燦爛,「光,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山賊窩是怎樣的,當山大王的滋味一定不錯。」

曉光微微偏頭,凝視他王者得意的笑容,心中迷惑。這個強大俊美的焰發之王,真正笑起來,竟能蠱惑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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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虎皮椅,紅發男子狂肆地坐著,姿勢粗獷不雅,修長的腿伸長踏在地上的虎頭上,虎頭猙獰,可見死前定是痛苦異常。他的懷裏橫躺了個嬌小的少年,少年滿臉不情願,一直在不斷地掙紮,但他小小的掙紮在男人看來,如同貓兒抓癢,兩三下便擺平了。

一窩山賊戰戰兢兢的跪在男人面前,有的偷覷大廳兩側排列的帶刀侍衛,有的壯著膽子偷窺坐在「山賊大王」寶座上的紅發男子,有的幹脆假裝暈倒,更有的哆嗦著小聲哭泣。

「你們膽子很大嘛,敢在琉禦國做山賊?」琉禦真焱懶洋洋地問。就憑他們這種鼠膽,也敢占山為王?

「饒……饒命啊……王慈悲,饒了小的們啊……」山賊們哀求。

「慈悲?」琉禦真焱仰頭哈哈大笑,「本王若慈悲,便不會被人稱為翼獄王了!」

那一幫子山賊更害怕了,縮成一團。

「說吧,你們從何而來,為何占據這座山?你們背後的主使者是何人?坦白從寬,否則——」暴戾之氣一發,可怕至極。

曉光不禁顫抖了一下,忘了掙紮,被男人可怕的氣勢一震懾,全身僵硬,不敢動彈。

感到懷裏少年的驚懼,琉禦真焱低頭,好笑地拍拍他的頰,「怎麽?害怕?」

曉光咬咬唇,倔強地別開臉。哼,他……他才不怕他呢!

「呵呵,可愛的小東西。」溫柔地捏捏他的小鼻子,擡頭,墨色的眼睛又倏地銳利淩厲。

「都是啞巴?全都不招?」浮出一抹殘忍的笑,翼獄王下令,「來人,看看他們有沒有舌頭。」

他一聲令下,魈立即上前,抓了一個山賊,強硬地卸掉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大嘴。

「王,他的舌頭完好無缺。」

「完好無缺?」手掌在曉光背上隨意地游走,翼獄王冷冷一笑,「有舌頭卻不肯開口說話,留著何用?」

那山賊頓時一臉慘白,驚恐地睜大眼。

「拔——了——它!」翼獄王笑瞇瞇地下令。

當下,慘叫聲在大廳裏回響。

「啊啊啊啊啊——」

曉光縮起身子,捂住雙耳,臉埋進男人的懷裏。好可怕!好可怕啊!這個男人真的好殘忍!怎……怎能硬生生地拔掉一個活人的舌頭?

「嚇著了?」低頭,翼獄王又化身為溫柔的丈夫。曉光眨眨濕潤的眼,嚅囁,「你……你……你不要……不要這樣殘忍……好不好……」

翼獄王揚揚嘴角,似笑非笑,「放心,我對你絕不會殘忍。」

曉光縮了縮身子,滿臉驚懼。

「這樣就嚇倒了?本王的祈王可不是個膽小鬼。」

曉光委屈地扁嘴,「我……我才不是祈王。」完全沒有以前的記憶,即使以前是,可現在已經不是了。

揉揉他的小腦袋,翼獄王失笑,「愛煩惱的小東西,我說你是,你便是。

「哼——」拍開他的毛手,不爽。

把痛昏過去的山賊丟在地上,魈掏出手絹擦了擦,轉頭一看他們的王正在和祈王卿卿我我,不禁嘆氣。

逗弄了好一會兒,翼獄王這才放過曉光,又把註意力放在山賊身上了。

山賊們親眼看見同伴被拔了舌頭,全都駭然地趴跪在地上打顫。

「如何?想清楚了?要不要回答本王的問題呢?」好整以暇地抖抖腳,俊美的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

「小的說……小的們全說……」山賊們哭喊成一片,巨大的恐懼籠罩著他們,幾乎要窒息了。

吵雜的聲音令翼獄王皺起了劍眉,不耐煩地指示兩名手下,「魈,魍,招供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屬下遵命。」

不雅地打了個呵欠,抱著曉光懶懶地站起,「魅,房間收拾好了嗎?本王和祈王要休息了。」

「都收拾好了,請王跟屬下來。」魅彎腰行禮。在他和魃攻下山寨後,便派人找到最幹凈的房間,布置好一切,等候他們的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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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來到房間,翼獄王滿意地點頭。不愧是跟他幾十年的屬下,深知他的喜好。

魅微微一笑。這房間原本是山賊大王的房間,所有擺設全都重置過了。這窩山賊定是打劫了不少商隊,倉庫裏存了很多寶貝,絲綢蠶被,綾羅錦緞應有盡有,至於瓷器飾物,古董玩件數以百計。有了這些東西,布置一個華麗潔凈的房間綽綽有餘。

曉光揉揉眼,不可思議地睜大眼。這哪裏像山賊住的地方?根本是富貴人家豪華的臥房啊!

紗帳朦朧,一層疊一層,床很大,上面鋪的絲被全是新的,整個房間的地板上鋪著價值不菲的毛毯——那原本是用來蓋的,居然浪費到鋪在地上讓人踩?還有擺著裝飾的小零件,隨便哪一樣都是天價的古董玩物。這……這裏不過是他們暫住之處,竟然布置得富麗堂皇。

曉光一直沈浸在驚訝之中,完全沒有註意到琉禦真焱臉上的壞笑。魅心中略略同情了下祈王,開口道,「王,屬下已叫人備好熱水,放在屏風後面,王和祈王可以隨時沐浴。」

琉禦真焱非常滿意的點點頭。魅真是體貼啊,連這都為他準備好了。

魅見王臉上的笑容有點危險,便默默地退出房間,帶上門。如果他再多說一句話,只怕會弄巧成拙。不過放在床邊的一個小瓷瓶,相信王睡覺前定會用到,這些不用他多嘴——畢竟王也是個中老手了嘛。

屏風後,霧氣騰騰,果然擺了一個巨大的浴桶。曉光歡呼一聲,掙紮著從琉禦真焱的懷裏下來。

「迫不及待了?」琉禦真焱摸摸他的頭頂。

「你——出去!」曉光手一指,鼓起兩腮,對翼獄王下令。

「我為何要出去?」琉禦真焱抱臂,痞子般地略彎腰問。他可是打算好了與光來個鴛鴦浴,豈會聽話出去?

「我要洗澡,你這個色狼快出去啦!」臉皮真厚,推他,他竟不動如山。

「浴桶很大,我們一起洗如何?」

「不要!」一起洗?他會那麽傻?以為他沒看出來啊?這男人打從進入房間後,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可怕的欲望——他才不要被他吃幹抹凈了!嗚嗚,雖然……雖然他們或許曾是「夫妻」,可是……他失憶了嘛,失憶了以前的事都不算數了。

琉禦真焱蹲下身,單膝跪在曉光面前,雙手搭在他的小腰上,笑,「光,我們可是夫妻啊,以前都是一起沐浴的嘛。這次也一起,好不好?」

一個大男人居然跟他撒嬌?曉光瞪大了眼,像看怪物般地瞪眼前的男人。剛剛在大廳裏那全身暴戾的男人和眼前這一臉賴皮的男人是同一個嗎?為何差異如此之大?

「不……不行,總之……你快出去,水要冷了!」推著他,後退一步。

「曉光,你怎麽忍心如此對待為夫?」一臉哀傷,翼獄王垂頭喪氣。

曉光咬了咬牙,終於忍不住,一記小拳捶在男人的頭上,「好惡心啦,你不要這麽做作!」

吃了痛,琉禦真焱微微錯愕。眼一轉,撤去偽裝,露出本性,「小東西,你在害怕?」

「誰……誰害怕了?」不裝了是吧?哼!色狼就是色狼,再如何溫馴,也成不了綿羊。

「哦,若不害怕,你為何一直後退?」直起身子,伸展四肢,懶洋洋地靠近曉光。

「你……你不要過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越來越強烈,曉光警戒地一直後退。

「不要再後退了,小心後面的浴桶。」溫柔的聲音也掩不住男人侵略的意圖。

「你……你……」背後一撞,果然是浴桶,沒有後路了。曉光突地蹲下身子,抱頭嗚咽,「不要!不要!你不要吃我!人家還小……」

琉禦真焱一楞,覺得此時的曉光莫名的可愛。他哈哈一笑,伸手抱起他,果然看到他眼淚汪汪,不禁咧嘴,「寶貝,莫怕,我還不至於這麽猴急,只是單純的沐浴。」

曉光吸吸鼻子,「真……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這裏只有一桶水,你冼了,我還要再叫人燒一桶水,太麻煩了,是不?何況今天大家都累了,不能讓屬下過於疲勞,你說呢?」真摯的神色,看不出一點假意,曉光半信半疑。看來翼獄王還是很體恤手下的。

若以前的祈王,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話。翼獄王的狡猾在祈王面前常常吃癟,可如今的曉光單純天真,豈是翼獄王的對手?

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琉禦真焱親親他,惹來他一臉的不悅,不過接下來,琉禦真焱倒真沒動歪腦筋。兩人赤裸的泡在熱水裏,純洗澡,虧得浴桶夠大,曉光離他遠遠的,琉禦真焱沒有化身為色狼撲過去,終於,兩人順利地洗凈了。

擦幹身體,拿起放在軟榻上的衣物。摸摸衣質,是上好的絲制衣,隨意地往身上一披,翼獄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曉光通紅了臉,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可是衣服過大,穿在他身上就像布袋。討厭,為何他這麽小?身高不到男人的胸口,四肢細短,根本未發育完全嘛!

一條絹布覆在他頭上,他疑惑地擡頭,男人溫和地半蹲身子為他擦發,「頭發要擦幹,要不然容易得風寒。」

皺皺小鼻子,他伸手想拿絹布,「我自己來。」

「沒關系,難得為夫為愛妃效勞一次。」動作細柔地為他擦幹頭發。曉光略顯迷惑,想不到他還能如此溫柔呢。

「好了,摸摸看,是不是幹了?」輕拍他的小臉,此時的琉禦真焱倒有點像寵溺弟弟的大哥哥。

「嗯。」曉光以指梳了梳頭發,微紅了臉,小聲地說,「謝謝你。」

眼裏閃過一絲光,翼獄王笑道,「若要謝……一會兒以實際行動再謝我不遲。」

「咦?」大眼裏閃爍著問號,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未作解釋,翼獄王拉起他的小手,兩人赤著腳丫在幹凈柔軟的毛毯上行走,來到屏風外面,看到桌上早已擺好了精致香噴噴的飯菜,不由得食指大動。

「肚子餓了?」抱著曉光一起坐在椅子上。

「我自己坐。」衣服穿得很薄,兩人緊貼,便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不舒服也不習慣。

「好吧。」翼獄王竟然很輕易地答應了,坐在另一張椅上。

曉光偷偷打量了幾眼,不知男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哼,不管如何,他一定不會讓男人的詭計得逞。心中暗暗下決心,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進食中,琉禦真焱非常體貼,幫曉光夾菜,去魚骨,剝蝦殼,倒梅子汁,一頓飯下來,他自己吃得倒不多,大部分的菜都進了曉光的小肚子。

「好飽——」滿足地打個飽嗝,曉光懶洋洋地瞇眼。吃飽了,就困了。

打個呵欠,伸伸懶腰。

琉禦真焱放下酒杯,問,「困了?」

「嗯……」曉光孩子氣地揉眼。今天累了一天,他早就想睡了。

「那到床上去睡吧。」擦拭嘴角,拉起曉光往床上走去。

一接觸到柔軟的床,曉光睡意更濃了,「呃,你……你不會跟我一起睡吧?」盡管想睡得緊,可警覺心並未降低。

「你我是夫妻,自然一起睡。」翼獄王的聲音裏有種蠱惑,曉光楞楞地被他帶上床,躺在他懷裏。

彈指解下床帳,朦朧的紗帳徐徐落下,造就一個暧昧的小空間。

「唔——」想推開翼獄王,可是全身都無力了。好奇怪?怎麽會這樣呢?

「親親寶貝春宵一刻值千金,讓為夫好好的疼愛你。」慢條斯理地解開曉光身上的衣服,撫摸他光滑的肌膚。

曉光睜大了眼。

他……他……他陷入男人的圈套了!可惡!這個男人果然狡猾。嗚嗚嗚……怎麽辦……他……他真的要失身了?

「別掉淚啊……為夫會心疼的。」手指沾了他的淚水,放在嘴裏舔舔,說著憐惜的話,行為卻肆意妄為。

「求求你……不要……不要碰我……好不好?我怕痛……」

「噓——」手指放嘴邊,輕輕一吹氣,從床邊取出一個小瓷瓶,溫柔地說,「放心,有了這個東西,只會快樂,不會痛苦。」

曉光想昏過去了。翼獄王是大變態!人家都變得這麽小了,他居然不放過他?

「混蛋!戀童癖——大色狼——色魔——唔——」咒罵的話全被男人的唇覆去了,龐大的男性身體一壓下來,曉光當下嚇昏了過去。

好了——終於平靜了!

——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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