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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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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地下實驗室內小型傳送陣的光芒重新亮起, 小狐貍帶著王蛇三兩下就躍入其中消失了,再度回到了那片尾獸盤踞的森林中。此時的小狐貍卻褪去了那副與白發孩童爭鋒相對的模樣,原本信誓旦旦想帶著王蛇去找宇智波斑的心思也遲疑了下來。

只見它用爪子撥了撥那條安穩地盤在它脖子上的王蛇, 自言自語道:“魔物在被撕裂成無數份後還會生出意識嗎?抑或者這根本只是那一戰之後殘留下來的細微的靈魂碎屑?……”

隨著小狐貍自己一句又一句的發問,它整只狐貍都開始暴躁起來,原本安穩蹲坐在樹幹上的身體幾下躍到地上,九條尾巴隨意一擊便刮去了一層地皮:“怎麽這個白毛心眼也這麽多?!所以這到底是不是……的意識?!看他的口氣,就算只有七八分可能也要說成十分!”

“我到底該不該帶這條蛇去宇智波斑身邊?”

“萬一我被術徹底扭曲了意識, 也沒有喚醒他怎麽辦?”

“啊啊啊啊!”小狐貍煩躁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前肢抱著頭在地上翻滾道,“為什麽我一只尾獸要操心這種事情啊?!真會給我找麻煩!”

“算了, 試試再說!我之後一點也不想面對一個可能會發瘋的宇智波斑!”話音飄過, 地上閃過一道火紅的影子, 原地已沒了小狐貍的蹤影, 它帶著王蛇飛速朝宇智波斑的住所奔去。

***

已被完全換過一遍的庭院中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舊日島錦叢生、櫻花飄落的美麗風景, 庭院中的小亭子也被完全推倒重建,其間小路重新用石子鋪就,淺淺的溝渠被引入其中, 配上刻意灑落的一層細沙, 看上去雅致極了。

又有庭院回廊中因著黯淡的天色而被暗衛悄然點亮的橘色光芒, 這就更顯出庭院的美來了。就連那些不曾被橘色的光芒暈染的地方, 低矮的灌木叢下, 錯落有致的假山石中, 回廊轉角被綠植的枝條纏住的地方, 都亮起了明明滅滅的淡黃色微光。

在庭院的回廊邊, 一男一女隔案而坐。女子半掩著唇,言笑晏晏, 纖白的素手不時撥弄幾下懷中的三味線。男子端正地跪坐著,看著庭院中不疾不徐敲擊著的僧都怔怔出神,只偶爾應答女子幾句,然而這也足夠女子吟唱幾句婉轉的和歌了。

“心裏懷念著人,見了澤上的螢火,也疑是從自己身裏出來的夢游的魂……①”女子憧憬又渴望的心思合著美麗的歌聲流出。

可男子聽後原本和緩放松的神色一滯,他的面上現出明顯茫然困惑的神情,視線也從地上雅致的細沙鋪就的遠山層疊轉到了陰影下星星點點的螢火蟲身上,整個人的氣勢忽然沈寂下來,霎時間就變得宛如一尊沒有五官的雕塑一般冰冷。

庭院中輕松的氛圍隨著男子的變化陡然散去,只餘下和歌愈發細小的餘音,女子悅耳的聲音顫抖起來:“斑大人……”

“下去吧。”沈默了半晌,男子冰冷地吐出幾個字,無視了神色快哭出來的女子,隨手做了個手勢便讓潛伏在暗中的暗衛帶著女子離開了。

直到這時,男子才將視線移到回廊的檐角——那裏一團火紅,明顯不是被橘色的燈光暈染出來的,而是狐貍鮮艷的皮毛。

“九喇嘛,來找我什麽事?”

“咳……”小狐貍幾下從檐上躍下,大大咧咧地蹲坐到案桌上,還抱著些許小心思將之前女人的茶杯“不小心”踹到地上,這才虛咳一聲道,“沒事,就是聽宇智波泉奈說你們過幾天要去慶典上玩,也帶上我唄。”

“可以。”男子淡淡地點頭,似乎還沒有從剛才莫名冷下來的神色中回神,只指了指小狐貍脖頸上纏著的蛇道,“我聽泉奈說你養了一條蛇?就是這條嗎?”

“咳咳咳咳!”話音剛落,小狐貍咳得更大聲了,好半晌才用爪子撓了撓嘴角含糊道,“算是吧。”

說罷,好似怕男人繼續追問下去,小狐貍忙不疊道:“那個女人怎麽回事?你在相親?”

“泉奈告訴你的?”說起自己的弟弟,男人臉色這才有了幾分波動,繃緊的下頜活動了一下,臉上淩厲的線條緩了幾分,聲音也不似請女人離開時的冷硬,“我讓他擔心了。”說罷眼睫低低地垂了下去,又陷入莫名的思緒中。

這副模樣反倒讓小狐貍急躁起來,它上前幾步,立起後肢,用前肢扒拉著男人的胸膛,細長的狐眼因著男人捉摸不透的舉動愈發瞇了起來:“宇智波斑,你真的要娶妻了?”

因著小狐貍的動作,繞在小狐貍身上的王蛇的頭也探近男人的臉龐,細小分叉的蛇信幾乎吐到了男人的臉上,細微的嘶嘶聲也和著小狐貍急急的質問一起傳到了男人的耳中。

“……”男人沈默地看著小狐貍,撓了撓小狐貍的下巴,直到它不耐煩地偏頭避開,又轉而伸手摸了摸王蛇的頭,直到胸膛上感受到的按壓的力道明顯加大,才綻開一個淡淡的笑容,輕嘲道,“誰知道呢?”

“怎麽就不知道了?你是當事人,你怎麽會不知道呢?”聽到不確定的答覆,小狐貍身後的九條尾巴都焦躁地擺了起來,連帶詢問的語調都一聲比一聲高。這焦躁的情緒也傳染到了王蛇身上,被迫隨著九條尾巴一同擺動的後半身試圖脫離小狐貍,上半身也從小狐貍身上蜿蜒而下,試圖尋找一個安穩的地方。

然而,尾獸之力決不是普通動物可抵擋的。只這一瞬間的疏忽,整條王蛇就被急速搖晃的尾巴甩了出去,先是撞到回廊的柱子上,發出輕微的“嘭”的一聲悶響,隨後便是細小的水花四濺的聲音,合著案桌上幾滴飛濺而來的水花格外應景。

此狀況一出,它整只狐貍都僵硬了,旋即又在男人的一聲輕笑中回過神來,伴隨著崩潰的“啊啊啊啊——”的慘叫聲,一道紅影從案桌上閃過,比之剛才清晰數倍的落水聲傳來,還夾雜著小狐貍驚恐的叫聲,“我沒用多大的力氣怎麽就把他甩出去了?!他不會被我弄死了吧?!”

原本淺水坑中細沙精心鋪就的雅致的圖案被小狐貍這一番大張旗鼓的尋找給弄得糊成一團。地下的泥土被翻了上來,白沙混雜在泥土之中,清澈的水流變得渾濁,好好的一副美景被破壞得一幹二凈。然而男人卻絲毫阻止的意圖都沒有,只在四濺的水花將將朝著他飛去時,隨手幾點將其憑空消弭。

與此同時,一道細長的陰影沿著水坑邊的廊柱爬了上來,隱入男人深色的衣袍中,隨著衣袍內不明顯的起伏,陰影最終從男人的袖中探出了頭。它吐了吐蛇信,試圖朝著案桌上殘留著熟悉氣味的地方爬去,卻被男人手腕一轉就捏住了頭,泛著不明顯血色的瞳孔與紫色的眼眸相對。

行動受阻,要害被捏住,感受到的威脅讓王蛇瞳孔中的血色浮現了一瞬,整條蛇身瞬間死死絞住男人的手腕。

這細微的殺意自然被男人察覺到了,紫色的眼眸顫動了一下,輪回眼發動了。正待紫色眼眸中的幽光擴大要將王蛇包裹住時,久久尋不到王蛇蹤跡,最後洩憤似的將整個淺水坑的水都燒幹的小狐貍從回廊下探了個頭出來:“宇智波斑,你幫我——”

小狐貍剛要求助的聲音卡住了,在瞬間的怔楞之後,驚恐的狐貍尖嘯傳遍了整座宅邸:“啊啊啊!宇智波斑,你在幹什麽?!對一條蛇你都要用輪回眼?!”

驚恐的聲音還未消散,小狐貍火紅的身影就迅捷地躥到宇智波斑的身前,爪子將王蛇纏繞著男人手臂的身體扒拉下來,毛茸茸的大尾巴迅速將王蛇的身體蓋住,爪子也搭在王蛇頭頂,阻擋了輪回眼的視線:“別動他!”

“九喇嘛,難得見你對一條蛇這麽上心。”男人單手支起下頜,換了個更為放松的姿勢,然而話語中明顯的試探已透露出他對此的興趣。

小狐貍眼珠子轉了轉,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宇智波泉奈讓我好好養的!”

“泉奈?”提到宇智波泉奈,男人手上死死捏著蛇頭的力道也放松了下來,任由王蛇迅速爬上小狐貍的身體,三言兩語就猜出了真相,“小孩子間的幼稚賭約嗎?”

“總之你不能動他!”小狐貍警惕道,毛茸茸的大尾巴將王蛇黝黑細長的蛇身徹底遮掩住了,就連試圖探出頭吐信子的蛇頭也被小狐貍的爪子按回尾巴中藏了起來。

“呵!九喇嘛,你這副較真的模樣還真難得一見。”男人見到小狐貍這副防備的模樣反而笑開了,“行,我不動它。”說完這句話後,男人臉上微微笑著的神色又倏然消失,轉而盯著隨著天色黯淡愈發顯出身形來的螢火蟲,神色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好一會兒,庭院中除了幾聲蟲鳴和小狐貍對著案桌上擺著的茶點大快朵頤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動靜,就連男人的呼吸聲都幾近於無。

“……夢游的魂嗎?”細微的幾不可聞的呢喃從男人嘴裏發出,然而他像是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自己在自言自語一般,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彈。

直到小狐貍的耳朵動了動,一臉茫然地從茶點中擡頭征詢道:“你說什麽?”

“沒。”男人瞬間回神,下意識搖頭道,“沒說什麽。”說罷喚來暗衛令其又上了數盤茶點,滿滿地擺了一案桌。

直到滿桌茶點被小狐貍全部填進肚子裏後,它才滿足地翻了個身,甩著尾巴尖抱怨道:“都不甜,比外面差遠了。”

“足夠了。”自家的茶點被否定,男人也沒有生氣,反而執起一塊暗衛重新呈上來的茶點咬了一口,細細地嚼了一會兒,才又強調道,“足夠了,再甜就吃不下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頓時楞住了,蹙眉盯了手中的茶點一會兒,最終將其放回盤中,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整個人散發出高深莫測的氣勢:“九喇嘛,今天我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如果泉奈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知道知道。”小狐貍攤在桌上沒動,也沒察覺到男人的異常,懶洋洋地瞇著眼道,“總之一切都很好,弟弟的關心你很受用。”

“不。”擦手的手帕被隨手擲到小狐貍的肚皮上,男人搖頭否定道,“告訴泉奈,不必安排這些人了。”說罷男人一臉嫌惡地補充道:“眼底全是骯臟的欲望,看著令人作嘔。”

看到一直被掩藏起來的王蛇從小狐貍身下探出了頭,男人伸手點了點王蛇的頭:“連一條蛇都不如。”

“當然了!”小狐貍沒發覺不對勁,反而煞有其事地點頭附和道,“那些女人怎麽比得上——”

理所當然的話語卡住了,小狐貍的身體僵住了。下一瞬,九條毛茸茸的尾巴瞬間將小狐貍整只蓋住,就連探出半個身體的王蛇都被尾巴卷了回去,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們當然比不上本大爺的這條蛇了!”

“傷勢又加重了?”男人撥開糾纏在一起的九條尾巴,將小狐貍拎起來檢查了一番,“九喇嘛,當初你的傷勢明明沒有你的八個兄弟嚴重,怎麽到如今你反倒是恢覆最慢的一個?甚至傷勢還會時不時地加重,就連柱間對你的傷勢都毫無辦法。你傷口中殘留的那些時空亂流的力量被你消融得差不多了,應該不至於令你的傷勢再次加重才對。”

“我這是自作自受……”小狐貍生無可戀道,“別檢查了,總有一天會好的。”

“看來加重的傷勢是可以避免的,只是你不想避開。”男人了然道,“九喇嘛,你知道自己的傷勢加重的原因,對不對?”

此話一出,被撥開的尾巴重新合上了,就像一對毛茸茸的翅膀將小狐貍連帶王蛇全部包裹,它拒絕回答的意圖是如此明顯。

男人沒有立馬逼問的心思,只隔著尾巴摸了摸小狐貍的頭:“你不想說就算了。”

小狐貍的尾巴明顯放松下來,卻又因為男人跟著的下一句話緊繃起來:“這條蛇就先放在我這裏吧。什麽時候你想說了,什麽時候我再還給你。”

說著男人的手朝王蛇抓去,許是感受到危險,王蛇猛然彈起身體朝伸來的手咬去。不知為何,明明能輕易避開的男人此時卻半分動作都沒有,任由王蛇咬上虎口處,任由它的身體死死地將手腕絞緊。

“這麽兇?”即便虎口被死死咬住,男人也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反而饒有興致地沖著聞到血腥味後瞬間翻身而起的小狐貍示意性地晃了晃手,“你這條蛇脾氣倒不小。”

“宇智波斑……”小狐貍一言難盡地看著男人,語氣十分郁卒,“如果你不用殺氣激他,他也不會攻擊你。”

“我只是嚇嚇它而已。”男人神色十分欣悅,笑道,“嚇人又不犯法,對不對?”

話音剛落,小狐貍的神色愈發一言難盡。然而占盡上風的男人卻忽然沈下了臉,卡著王蛇的頭顱迫使它松開嘴,隨後便維持著這種動作轉身離去:“九喇嘛,我不殺它,你把它借給我幾天。”

身後蹲坐在案桌上的小狐貍早已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變臉給弄得膽戰心驚,直到男人的身影徹底從庭院中消失,才重重呼出一口氣,整只狐貍重新攤在案桌上,還不忘小聲譴責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泉奈說的什麽屁話!這哪裏好了?分明越來越神經質了啊!”

說罷小狐貍縮成一團,整只狐貍猶如一只火紅的被拋來拋去的繡球一般,在案桌上打滾,同時響起的還有它忐忑又期待的自言自語:“難道這次真的有用?”翻滾了一會兒,小狐貍才逐漸舒展了四肢,沈入了夢鄉。

此時,暗中閃爍著的一雙紫色的眼眸才將視線從小狐貍身上移開,轉而低頭看著手中死死纏在手腕上,試圖再次對自己發起攻擊的王蛇:“你究竟有什麽用處?能讓九喇嘛拐彎抹角將你帶到這裏來?”

說罷男人的手點了點王蛇的頭,故技重施將王蛇制住,湊近它那雙泛著血色的瞳孔仔細觀察著。然而無論男人怎麽看,這都只是一條普通的蛇,充其量只是一條瞳孔略微泛著血色,膽敢對他出手的蛇而已。

直到回房,男人也沒有覺出這條蛇的異常。

“有趣……一條完全違背生物本能的蛇……膽敢與尾獸為伍,還被我的殺氣激起了兇性……”

被咬出兩個血洞的虎口早已在男人強大的自愈能力下愈合,然而男人絲毫沒有吸取教訓,反而又一次朝面前纏繞在手腕間,身體長長地探出去試圖爬到案桌上的蛇放了殺氣。果不其然,換來王蛇迅猛地回頭一口,血腥味悄然彌散在室內。

然而男人此時的臉上卻透出愉悅的神色,甚至故意晃了晃手腕使得王蛇纏繞得更緊了:“真是不禁逗啊!一逗就炸……”

“你到底有哪裏特殊的地方呢?竟然能讓九喇嘛這麽看重,甚至讓它不惜傷勢加重也要維護你。讓我來看看吧……”

自言自語的聲音戛然而止,男人微闔的眼眸睜開了,瞳孔緩緩轉動,紫色的幽光輕柔地覆上王蛇周身,這條蛇身上浮現出隱隱約約的因果線。然而這些因果線根根分明,且十分簡短,任誰來看都看不出異常。

“沒有異常?”男人上手撥了撥那幾根少得可憐的因果線,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讓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

“怎麽可能?尋常動物感應到我身上的些微氣勢就會遠遠逃遁,然而這條蛇竟然敢主動上來咬我,難道有人訓練過它?”

“不對。”剛提出這個想法,男人又自顧自否決道,“一條無毒的王蛇訓練出來也無用,如此幼小又孱弱的身體也非忍蛇,沒有人會花功夫專門訓練一條這樣的蛇出來。”

明知這條蛇有古怪,然而自己卻找不出來根源,如此困境反而讓男人來了興致。因此,每每當王蛇僵持許久之後松口試圖游開時,刺骨的殺氣就如影隨形地襲來,非逼得王蛇不耐煩了反身咬人才罷休。

如此往覆,直到王蛇徹底無視了那股殺氣,藏身到櫃子底下,無論男人如何逗弄都不再動彈,男人至此才暫時消了些逗弄的心思。

一夜之後,男人身上被反覆撕咬的傷口早已愈合,但被襲擊之時灑落的點點血跡卻仍舊昭示著男人曾經受過傷的事實。

因而,在宇智波泉奈來找人時,房屋的門一拉開,便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飄散而出,惹得原本神情放松的宇智波泉奈霎時間緊張起來,三兩步跨到靠坐在櫃子邊閉目養神的男人身旁,驚聲道:“斑哥,發生什麽事了?”

“是泉奈啊。”早在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就清醒過來的男人沒有動彈的意思,只沖宇智波泉奈搖頭道,“沒事,我只是從九喇嘛那裏要過來一條小寵物而已。”

“‘小寵物’?!”宇智波泉奈訝異道。

男人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旋即數根枝條穿破地板刺了出來,將櫃子擡起些許,手往櫃子底下一摸便抓出一條正盤著小憩的黑色王蛇:“就是這個,還是你跟九喇嘛打賭的小寵物,可愛吧?”

“可……可愛?!”直面湊到眼前的蛇,宇智波泉奈下意識後仰了一下,神色瞬間精彩極了。

即便有自己的哥哥提前示意,但止不住上揚的質疑語調也驚醒了王蛇,令其下意識探高半個身子,做出欲要攻擊的姿態,卻又在未察覺到危險後熟練地纏繞上男人的手腕。

“是啊。”男人點了點頭,將那條蛇又往弟弟面前湊了湊,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泉奈,不如我們把它養起來吧。”

“……好吧。”宇智波泉奈訝異的神色不見了,轉而附和道,“斑哥你想養就養吧。”屋內的血跡,急急進屋的初衷,全然被他遺忘了。

直到弟弟離開,男人才沈下了臉,撫著手腕上安靜地盤著的蛇若有所思道:“我想養就養吧……屋內散落的血跡,我屢次被咬的現狀,都抵不過我一句‘想養’嗎?”

作者有話要說:

①心裏懷念著人,見了澤上的螢火,也疑是從自己身裏出來的夢游的魂。——和泉式部《敕撰集·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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