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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得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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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溫敘笑出了聲,他喃喃地說:“姐,你真不愧是我親姐。”

“等回來我再找你算賬,”溫情嚴肅道:“不要給陸清禾添麻煩,聽到沒有?”

溫敘笑道:“我像是那種會給人找麻煩的人嗎?”

“溫敘,陸清禾他……”溫情壓低聲音,欲言又止,“我還有工作,先這樣。”

陸清禾這幾年過得怎麽樣,這是溫敘一直不敢觸及的話題。

掛斷了和溫情的電話,溫敘和梁準開了一局雙排。期間他問了梁準下周的安排,也表明自己想回家。

梁準對溫敘一直很縱容,他能理解離家三年對家人的思念,“我和教練商量一下,應該可以。”

“謝謝隊長。”

聽出了溫敘愉悅的聲音,梁準標了和溫敘相同的跳點,“是不是一想到要回家,心情很好?”

“是啊,”溫敘按了F出艙跳傘,“心情確實很好。”

回家讓溫敘很開心,能和陸清禾一起回家讓他更開心。

他倒要看看陸清禾能裝到什麽時候。

***

一周後,東部賽區的覆賽結束,積分榜前16名晉級,他們會與其他三個賽區的前16名選手一同進入決賽。

決賽將在一周後進行。

溫敘位列第二,陸清禾保持在第一的位置。同樣晉級的還有聞楨,傅白以及葉澈。

比賽結束後,有粉絲上前送花和信。自初賽到覆賽溫敘收獲了一大批粉絲,第一次應對這樣的場面,面對熱情的粉絲溫敘有些應接不暇。

“Wens,接下來的比賽繼續加油,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今天的幾局你打得太棒了,保持這樣到決賽吧,我會去現場看你的。”

“Wens,Wens,你不比賽的時候我們該去哪裏看你?你現在簽直播平臺了嗎,或者有意簽哪個?”

溫敘笑道:“直播平臺要看戰隊的安排,謝謝你們。”

不過是覆賽晉級,好幾個粉絲都帶了花來,溫敘笑臉相對,他謝過粉絲並將他們遞來的信收好。

在溫敘準備離開時,他註意到了除了嘉卓TV的賽後正式采訪,還有來自其他頻道的工作人員正在采訪。

之前梁準叮囑過溫敘,讓他不要接受非正式的采訪,加上之前出了帖子的事情,如果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後果不容小覷。

溫敘結束與粉絲的互動,兩個工作人員直奔他而來,他們一個人拿著攝像機,還有一人拿著一疊資料。

“你好,Wens,我們是嘉卓TV娛樂頻道的工作人員,耽誤你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抱歉,不太方便。”溫敘說得很直接。

兩位工作人員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解釋道:“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你可以先核實一下。我們發過帖子征集了粉絲的提問,裏面有很多對Wens你的。”

他將一張紙遞了過來,“你可以看看再決定,不想回答的問題我們可以刪掉。”

對方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溫敘確認了對方的工作證後接過了那張紙。

那些問題的確是點名讓Wens回答的,沒有涉及陸清禾的,並且關於都是關於游戲和比賽的問題,也有關心他的私生活的。

直到看到最後一個問題,溫敘改變了主意,“我接受你們的采訪。”

***

結束簡短的采訪,溫敘拿著花走向後臺,他抱著兩束花用手肘頂開門,擡手時夾住的信險些掉落,身後有人替他接住。

回頭時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溫敘笑道:“謝謝你,陸隊長。”

這幾天除了比賽時會見到陸清禾,其他時候溫敘都刻意避開他。

兩人沒有交流也沒有發過消息,在那之後陸清禾也沒有登錄過BKing的賬號。

網絡上的留言發酵得很快,論壇裏熱烈討論了幾天後,生存使命的官方發出了對比視頻和公告。

【經鑒定——Liam與Wens不存在抱團行為。】

【請大家監督今後的比賽,共同維護比賽與游戲平衡。】

之後大家的註意力就從抱團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那就是Liam和Wens是怎麽認識的。

一個是冠軍戰隊的全能隊長,一個是初出茅廬的超級新人,兩個人看上去不像是有交集的樣子。

究竟是什麽樣的關系,能讓SER的陸隊長在采訪時說出那番話,大家都很好奇。

這段時間陸清禾的頭發稍長了一些,他今天將頭發打理成了三七分,即便是穿著最普通的隊服看上去也俊朗挺拔。

將那疊信整理好後,陸清禾開口想說些什麽時,一束花闖入溫敘的視線。

那是一束碎冰藍玫瑰,漸變的淺藍與白相融合,清淡香味彌漫在周圍。

“隊長?”溫敘很意外會在這兒見到梁準,原本手上就抱了兩束花,他有些艱難地接過梁準手裏的花,“你怎麽在這兒?”

“來恭喜你進入決賽,”梁準看向溫敘,眸光深沈,“之前你說要回家,我送你回去。”

梁準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向後梳過去的背頭看上去很成熟。

沒有忽略一旁的陸清禾,梁準對著陸清禾伸出手,“陸隊長,好久不見。”

陸清禾面向投來笑意的梁準,和他握了了握手,“你好,梁隊長。”

過去兩人一同參加過比賽,同為隊長,想來也應該認識。

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梁準撞上他和陸清禾說話,想起之前梁準叮囑過自己要避嫌,溫敘有些局促,“你們認識啊。”

“認識,過去我們還一起參加過青訓。”梁準回答。

溫敘點了點頭,他的眼光示意陸清禾手中的信,“多虧陸隊長幫我接住了粉絲的信。”

溫敘算是比較晚離場,比完賽選手們有些回賓館休息,有些帶上行李直接回基地。

此刻三人站在通往後臺的通道中,幾乎將路擋住。

“溫敘,花給我。”梁準主動伸手想要幫溫敘拿花,溫敘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連續兩周的比賽讓溫敘略感疲憊,今天結束比賽,他那根緊繃的弦松懈了幾分。

將手中的花遞給梁準,溫敘擡手揉了揉酸澀的肩。

溫敘對著陸清禾伸出手,“陸隊長,信給我吧。”

將信遞給溫敘後陸清禾來到另一側,三人並肩一同走向選手休息室。

“半個月沒見你瘦了點。”梁準用餘光打量著溫敘,“是這兒的菜不和你胃口,還是你沒有好好吃飯?”

溫敘摸著信封的邊緣,漫不經心道:“都不是吧。”

梁準攬住溫敘的肩,“之前我問你有沒有好好吃飯,都是誆我的?”

視線落在梁準的那只手上,陸清禾的目光一沈。

“哪能啊,”溫敘有種被抓包的尷尬,“飯當然吃了,主要還是基地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

“我想著你能回基地,提前就和阿姨說好請她幫你準備好飯菜,”梁準側臉看向溫敘,“我帶來過了,就在車上。”

FRA的基地就在本市,但是離市區比較遠,開車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溫敘很驚喜,“真的?有沒有西紅柿炒蛋?”

“有,還有燉牛肉。”

“阿姨真是太懂我了。”

一路上都是溫敘和梁準在聊天,陸清禾走在兩人身後,沈默著跟了一路。

溫敘和陸清禾分到的休息室不同,陸清禾打開休息室一號的門時,梁準禮貌道:“陸隊長,決賽的時候我也會去,到時候我們再見。”

陸清禾“嗯”了一聲,淡淡地說了一句“再見”。

而溫敘卻什麽表示都沒有,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陸清禾,在走向三號休息室時不經意提道:“隊長,之前你說要送我回家——”

溫敘說得很慢也很清晰,他的聲音在推門時戛然而止,梁準疑惑:“怎麽了?”

通道裏回蕩著兩人的說話聲,除此之外還有悶沈的關門聲,那是來自一號休息室的。

靠在門上,陸清禾擡手抵住額頭,他嘗試著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心態,可這卻讓他變得更加焦躁不安。

隊長照顧隊員是本職,可梁準對待溫敘顯然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疇。

梁準也是Alpha,如果他可以,為什麽自己不行?

陸清禾闔上眼,腦海裏浮現出溫敘進入易感期的模樣。

溫敘赤裸著身體坐在浴缸裏,膚色呈現一種冷調的白,他的雙眸蒙上一層濃重的欲.望,偏頭時後頸上脆弱的腺體一覽無餘。

當時陸清禾盯著溫敘的腺體,腦中萌生了想要標記溫敘的想法。

聞到溫敘的信息素幾乎讓陸清禾失控,手腕上被溫敘劃出了幾道傷口,為了讓保持清醒幫助溫敘,陸清禾將傷口劃得更深。

沒想到陸清禾真的對溫敘的Alpha信息素產生反應了。

很多年前,陸清禾在成年後去泡了溫泉。在休息間處於放松的狀態,沒有貼抑制貼,一位Omega的信息素自然而然地釋放出來了一些。

在場的所有Alpha沒有抑制貼,或多或少都產生了一些反應,可是陸清禾卻沒有。

之後陸清禾去了基地附近的信息素研究中心,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只是對信息素的感知產生了偏差。

經過測試後,陸清禾確實對Omega的信息素沒有反應。

“你這種情況很少見,之後我們重新再做測試,或者等你易感期的時候再來。”

結果差強人意,陸清禾心中也隱隱有一種感覺。他查閱了許多相關的資料,或許陸清禾知道自己會對哪種信息素產生反應。

陸清禾花了很長時間接受這件事情,而後他換了一家醫院重新檢查,也在那裏進行了長期的治療。

***

三號休息室裏只有兩個收拾東西的選手,關上門後,溫敘說:“不用你送了,有人來接我。”

來之前他沒有告訴溫敘,他也沒有想到這茬,梁準唇角一僵。

他將花放在了座位上,對著溫敘說:“好,那我送你回酒店吧,車就停在門口。”

溫敘點頭,他垂眼掃了一眼那幾束花,指腹摩挲著信封,“隊長,我還有一束花在場館,可以幫我把這些先放進車裏嗎?我拿到那束花去找你。”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溫敘的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我自己去。”

返回到退場的那條通道,將近一半的燈都已經關閉,只有幾位打掃現場的工作人員。

好在溫敘來得及時,眼看著那一束玫瑰被拿起,溫敘上前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

“我還以為是別人丟的呢,拿好了啊。”

“謝謝。”

溫敘拿著一束玫瑰往回走,“啪”的一聲,通道盡頭的燈倏地熄滅。

瞬間陷入黑暗後沒有適應,溫敘不適地閉了閉眼。待他反應過來時,一個黑影出現,也將通往後臺的門關上。

四周徹底暗淡下來,只有門縫透來的微弱光亮。

聞到那陣熟悉的清冷味道後,溫敘臉上的笑意隱匿在黑暗中,露出了得逞後的竊喜。

溫敘表現得慌張無措,他擡手想要去開那扇被關上的門時,無意觸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四周闃然無聲,幽閉的空間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玫瑰的濃烈香氣彌散開,如同溫敘失控的Alpha信息素侵蝕理智。

溫敘的手腕被猛地扣住,不容抗拒的力量迫使他向那個胸膛靠了過去——

適應了這樣的環境,溫敘也終於辨別出了陸清禾的那張臉,那雙眸緊盯著自己,沈郁深黯。

梁準出現之前陸清禾就有話想說,在梁準說要送自己回家時,陸清禾本就冷峻的臉上又添了幾分不明的情緒。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這讓溫敘想到了陪陸清禾來場館找東西的那天,陸清禾也是這樣看著自己。

沈默,忍耐,不悅。

壓迫感一絲絲地滲透,由內而外的些許躁動讓溫敘無法自持。

他們都是Alpha,即便沒有信息素幹擾,在陌生黑暗的環境中被鉗制住,本能的抗拒感讓溫敘開始掙紮。

溫敘在掙脫時手裏懷抱著的包裝紙發生細碎的聲響,花瓣也隨著反抗的動作掉落了幾片。

陸清禾沈冷的聲音在此刻響起,“跟我回去。”

溫敘佯裝出試探的口吻,“你是……陸清禾?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陸清禾驟然打斷溫敘,他的手指發力,溫敘的手腕感受到一陣痛感。

溫敘輕微地動了動手腕,手腕處的骨骼轉動時掠過陸清禾的指腹,他輕聲地說:“能不能先松開我?你弄疼我了。”

陸清禾楞了一下,隨後松開了扣住溫敘的手。

“我以為是打掃的工作人員,”溫敘邊說邊後退一步,他踩到了什麽,腳步踉蹌了一下,“掉了一朵花。”

這句話將微妙的氣氛打破,溫敘蹲下身撿花。

帶動周身的氣流下沈盤旋,也讓玫瑰的氣味盤旋縈繞。

面前的身影突然向下,被那陣熟悉的味道擾得心緒不寧,陸清禾深吸一口氣,也跟著溫敘一起蹲了下來。

兩只手在地上不斷摸索,冰冷的瓷磚上散落著柔軟的花瓣,玫瑰的味道愈發強烈,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摸到了那朵花。

指尖觸碰後都沒有收回的意思,肌膚緊貼,鼻息漸重。

溫敘的手向前探了探,緊接著攥住了陸清禾的食指。

“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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