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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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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和微斯一個病房是超大BUG我不知道怎麽下筆TAT,希望各位別介意啊TAT

改下去真的會變化很多東西的TAT 日本女生和男生不可能一個病房的囧

提醒我的那位孩子很感謝你TAT讓你看到那麽大的BUG很抱歉 TAT

彼田醫生的辦公室很幹凈,室內有一股淡淡的茶香,仿佛存在,又仿佛感覺不到。辦公桌上看不見香煙,看得出這是一個保守又註重健康的人,不像一些年輕的醫生依舊抽著煙,不註意衛生。老去的人,才會開始註意自己的身體,才會明了年少的時候,到底給予了它多少傷害。

“左手傷口並不深,創傷面積不大,兩個月不劇烈運動就會完全愈合。”他拆開我左手腕上的一部分繃帶,觀察傷口後又有拿起忍足醫生寫的驗傷報告。“比較嚴重的果然是營養失調,營養套餐我已經調整好了,從明天開始一餐不漏的吃,忌酒忌煙忌油炸,下午可以散散步,看店書,聽聽音樂。”

“我會註意的。”起身,鞠躬道謝。詢問道,“請問我多久能出院。”

“遵守我剛才說的,不到三個禮拜就可以。”

“那我的病房……”

“這個……因為最近病人太多,單人房都讓給重癥病人,所以只能委屈你住雙人病房。”說著他遞給我一張塑料卡紙,上面寫有我的名字與病癥,卡片背後還有一小塊磁鐵。

“沒關系。”我從挎包裏找出一疊空白支票和筆,簽上名字和數字撕下來壓在桌上,“希望您能購進一些醫療設備,多拯救一些人吧。”說罷我後退,離開他的辦公室。其實並不想用我的名字拿母親給的錢來做這種事情,但也不想讓媽媽給我的東西就這麽埋沒在時間裏。

孤兒院或醫院,都是與媽媽有關的地方。媽媽是孤兒,住在一個小教堂裏,據說每天清晨都和大家一起做早飯,唱聖歌,然後直到大學才留學日本;而醫院,則是她最後一次入眠的地方。

窗外傳來孩童的歌聲,稚嫩卻認真。停下腳步,額頭靠在玻璃上,望向樓下的教堂。孩子們由大到小排成幾列,手中都拿著簡譜,張大嘴唱歌。越幼小越單純,也越不在意世俗,而越長大卻越孤單,越來越在意別人的眼光。為了別人眼中的完美而活著的人,只會讓自己辛苦。

“你是……重黎小姐吧。要快點到病房休息哦,需要什麽書籍或者音樂可以告訴我。”轉身,身後笑著的年輕護士有著褐色的短發,與之對立的我則是黑色的

長發“我是柳生南音,是暑假來這裏見習的護士。”她的雙眼看不到一絲醜惡,布滿了單純和堅定,“將來的夢想是護士,你是我第一個負責的人!好高興啊~~”

看著她激動的握住我的左手雀躍,“哪有護士會碰病人的傷口”“我會不會在出院前被她搞死”的想法一下冒出來。手腕的傷似乎結蒂了,沒有最初劇烈的疼痛。

“請你放開。”我沒有多大動作,平淡的看著她。我幾乎都保持著雙眼半閉,看起來就像還未完全睡醒一般。“一個護士連基本的禮貌也沒有嗎。”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看著她暗淡下來的表情,心裏閃過一絲不忍,強硬的把那份僅有的憐惜壓制下去,不帶感□彩的諷刺。“朋友?我想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病人和護士,不過是短暫相處的陌生人。”

只要討厭我就好了,你們只要厭惡我就好了,受傷的人只要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只要扼殺了開端,就不會再有發展。

朋友。我恐怕已經失去擁有的資格,也失去擁有的勇氣。

記得有那麽一個人,大概相處了有五年的朋友。一起吃飯一起回家一起逛街,沒有秘密沒有隱瞞。直至後來有點小吵架,關系也疏遠了些,即使每天還是在一起也找不回從前。我在她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種很平常的情緒,那曾經在許多人眼中看到的色彩,名為‘討厭’。

我想我也是討厭她的,因為她任性,因為我再也受不了她的霸道,因為我看清了我們的友誼的膚淺。就像一根粗厚的鋼鐵,被火一點一滴的溶化,只剩下一根細鐵針,不過缺少一個折斷它的理由,我們也不過,缺少一個決裂的理由。

接著,不知道因為什麽理由,也忘記到底說了什麽,反正是自己開的口。以某一天為斷點,徹底絕交了。刪除她的聯系方式,扔掉她送的所有東西,就如她從未出現。而最後……最讓我驚奇的,是自己自絕交後從未出現負面情緒,不想哭,心也不痛,每天生活依舊如此,繼續用麻木的心臟生活。自己也從未想清楚,到底是性格不合,或者從一開始就彼此厭惡,又或者是從未付出感情。只是遺忘了一切,忘了她的面孔,忘了她的姓名,忘了她的一切。

友誼就是如此不堪一擊。五年的情感因為不知名的理由而煙消雲散,曾經承諾的一輩子的朋友,也隨之被埋葬在黑漆的深淵。已經難以再輕言相信,這樣摸不著看不到的東西。

> “有什麽疑惑請去問柳生護士。”我打斷這個未來室友快打開的嘴,徑直走到另一張病床,放下包,單手將書本疊在桌子上。拿出一個新的褐色瓷杯沖洗幹凈,沖上一杯咖啡。期間動作從未停止。不久之前,在原來的世界也是那麽生活,每天閑適的喝一杯咖啡等待母親回家。

“停!停!”柳生南音沖進來,一把奪過正在湊在嘴邊的瓷杯,就在快灑出來的那一刻把它平穩的放在桌子上。雙手叉腰,儼然一個老護士。“你現在營養不良,不能喝咖啡這類刺激性的飲料。”

樂天派?恢覆的這麽快也只能這麽理解。我對樂天派的人最沒辦法,因為不管怎麽排斥打擊,他們依舊頑強的站起來。太過努力,反而讓人反感。

“幸村哥哥,她是你的新室友重黎微斯,要好好相處哦~”

“當然會。”我轉過頭,第一次正視這個室友。紫色的中長發,半瞇的雙眼,微笑著,那一瞬間產生了錯覺,空氣中仿佛有媽媽的影子與他重合。他完全瞇上眼,更加像記憶中溫柔的媽媽。“我叫幸村精士,請多指教。”

“哦……”快速回過神來,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媽媽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不要想太多,只是錯覺錯覺。

“好好休息吧,哥哥他們也快來了。”柳生南音不忘把我沖的咖啡倒掉,洗幹凈杯子才出門,幸村精士禮貌的點點頭。

聽口氣也大概知道,她所說的‘哥哥他們’便是他認識的人,而且加了‘他們’,就絕對是超過三個人。在得知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我隨手捧起一本書向門走去,剛想推開柳生南音就從外面把門打開。“差點忘了,你要先換藥,重黎君。”

“請帶路。”佩服她的記性,要是哪個病人要下病危通知單也被她忘了要怎麽辦。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她身後,拐了好幾個轉角,認定再這麽拐下去鐵定會暈倒之時,前面的人終於停在某個門前。

“終於到了,害我以為又迷路了。”柳生南音小聲的嘀咕,自以為沒有其他人聽到。

我站在她背後不知道該說什麽。看來最不好對付的不是樂天派,是樂天派又迷糊的人。

柳生南音一推開門,濃重的藥水味撲面吹來,就在那一刻我忍受不了的捂住鼻子,身體一下子癱軟,倉促的退後撞在墻上,原地蹲坐下來幹嘔了好幾次。那刺激劇烈的味道還是彌漫在鼻腔裏,驅逐不出。

忍耐著不舒服睜開緊閉的雙眼,眼前不是純白的醫院

,煩人的護士也看不見。四周是無盡的暗紅色,白衣的女子跪坐在我面前,劇烈的,不間斷的咳嗽,捂住嘴巴的手的指縫間不斷滲出紅色的血液,滴灑在地板上,緩慢的集合,隨著紋路流到我身下,流便我的四周,甚至已經嗅到血的鐵銹味。

“微……斯……”白衣的女人伸長了雙手想觸摸我,褐色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顯得異常恐怖。她不斷的用已經啞掉的聲音呼喚我的名字,“微……斯……”

“重黎君!重黎君!!”

突然,眼前的一切又回到原來的樣子,只是柳生南音放大了好幾倍的擔心的臉不同剛才。我不敢相信的轉向附近,還是白色,純白色的醫院,還是亮白的燈,還是原來的柳生南音。“我……沒事。”站起身來,頭還是有種眩暈感,就和坐著飛機到達千米高空然後快速下落一樣的眩暈。

剛才的那個人……是媽媽?不,不可能,不會的,只是幻覺,幻覺而已。不要想太多了,只是幻覺,只是因為太累而出現的幻覺。

“快點換藥吧,柳生。我想出去透透氣。”原本認為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眼前的人興奮萬分。“你剛才叫我柳生?!”

我翻了翻白眼,不就叫了句柳生嗎。“有問題?”

“沒有沒有。”她搖搖頭,安置我坐下來,整理好要用到的東西。慢慢用銀色的剪刀剪開繃帶,結疤的幾道傷口露了出來,沒有剛開始那麽顯眼妖艷,現在就如枯萎一般,安靜的趴在手腕上。

“好大的傷口……”柳生南音驚嘆了一聲。用棉簽沾上消毒水,輕緩的在傷口周圍擦拭,動作有點遲緩,甚至顫抖著。

“這樣的傷就害怕可做不了護士。”藥水冰冷的觸感貼緊皮膚,刺激著傷口內的組織。被液體一浸泡,幹澀的疤變得濕潤和鮮嫩,恢覆了生氣的花一般。

“不……不是害怕。只是你……不疼嗎?重黎。”她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往傷口邊塗上紅藥水,灑下白色的藥粉。

“當然疼。”因為藥粉,傷口處又開始尖銳的疼起來,緊皺眉頭忍耐著。很痛,很痛,當然很痛,只有瘋子才感覺不到疼痛。

“那麽深的傷口,到底是誰弄的……”可能所謂的小女生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柳生南音的眼淚毫無預兆的砸下來。手上的動作卻還在繼續,綁好繃帶後,我終於能收回自己的手。

“謝謝。我先離開了。”抽回左手,仔細打量一下,包紮得不錯,至少不會覺得不舒服。

隨著長長的走廊到盡頭,一瞬間會感到這是沒有盡頭似的黃泉。走廊盡頭是樓梯口,一步一步踏上階梯,最後到達頂樓。靠在已經生銹的欄桿上看著藍天,遠方的天空被一道更加深藍的線劃分成兩半,似乎是海。

旁邊的孤兒院在這時看得更清楚,後方還有一片小樹林,教堂前方的確有一個小小的噴水池,池裏的硬幣反射著陽光。兩個小孩像伸手去撈,僵持了一會雙雙掉進去,然後兩人都看著對方大笑起來。

其實快樂和幸福就這麽簡單。自己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和玩伴編織著快樂。

“微斯……”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回響在耳邊,虛弱的,嘶啞的叫著我的名字。“微……斯……”

我緊緊扯住左胸的衣服,心跳快得異常。聲音大得像敲擊寺廟裏的大鐘,咚咚咚……每敲擊一次,腦子就在嗡嗡的叫。

聲音在身後。轉身可能會看到恐怖的東西,而不轉身就會一直恐懼下去。是要一瞬間的恐懼,或是一直害怕?

下定決心,顫抖的轉過身。浸滿血的空間,依舊是她,那個黑色長發的女人繼續糾纏著我。長發蓋住了她整個臉龐,她趴在地上,右手發顫的抓住我的腳腕。“微斯……”

是幻覺是幻覺,只是幻覺而已!!

不斷催眠自己,強迫雙眼閉上。再次睜開眼就恢覆原樣了,再次睜開就看不到幻覺了。睜開眼,果然,四周空蕩蕩的一片,也聽不到女人的呼喚,唯一剩下的是風的聲音。

對,是幻覺。剛才的和現在的都只是幻覺。媽媽不可能那麽骯臟,她不會沾上血。

連續的幻覺讓我分外敏感,一點小聲響也惶恐不安,幾乎是將這個身體貼在墻壁上,一步一步的挪移回病房。現在,只想好好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某軒覺得似乎有點偏啰嗦了…………喜歡這種類型的孩子不多吧……

關於朋友的那段《=是真的個人經歷,那個人即使還會遇到,也還是跟不相識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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