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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 色令智昏(二更) 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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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剛剛忙完生意, 聽聞玉蓉送信過來,連忙著人拆開看,這不看不知道, 一看還真的是嚇一跳。

“這該死的謝君則, 居然好龍陽之好,也難怪赴任不帶家眷的。”

她現在慶幸女兒跟著女婿去了,女婿那個長相, 別說女子動心了,男子怕也動心的不少。想到這裏, 她又看了看下文,女兒的意思是讓她去試探玉柔一番,如果她自己知道,都是默許的,那就罷了,如果是她不知道, 就再作打算。

誰知朱氏去長房, 試探的問起玉柔的時候, 謝氏便道:“玉柔她身子骨不舒坦, 我已經打發人過去看了。”

平日對玉柔並不甚關心的朱氏卻道:“大嫂,正好我過幾日要出門子, 不如讓我去吧。你還別說, 玉蓉寫信給我提了一嘴, 說在路上碰到了玉柔的夫君, 她大姐夫甚是大方,還分了一株人參給她,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禮,這下正好, 我去探病,順便帶些藥材去。”

“你就不必去了吧。”謝氏不太想讓朱氏去。

朱氏並未堅持,而是出了這裏之後,單獨上了謝家的門,還慶幸長房有人做了皇後,因時常召見楊氏女,玉柔就住在京中。

“我是她嬸娘,聽說她病了,特意來看看他。”朱氏如是說道,她打的名號是楊兆之妻,楊兆雖然官位不高,但他是皇後親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那人進去了半天,才咬唇道:“兆大太太,我們二奶奶正養著身體,怕把病氣過給您,等下次再歸寧了去給您請安。”

這回話就越發奇怪了,朱氏不免疑心起來,正常探病,謝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怎麽會這樣?且跟出來的也確實是玉柔的親信。

但她也不是多事的人,遂道:“成,那我就等玉柔好了,再同她見面了。”

玉柔的嬤嬤明顯松了一口氣。

從謝家出來,朱氏越發覺得怪怪的。

再說玉蓉這邊,因著和曹夫人走動勤快,不免惹了轄都夫人的不快,她在此地做轄都夫人已然十年,各路人馬來這裏都要先拜會她,是這裏響當當的人物。

唯獨只有這位年輕的韋夫人對她不冷不熱,蘇夫人娘家姓王,是申時行夫人的遠房侄女,原本申時行和韋家就不和,她本打算給個下馬威給那楊氏的,不曾想,她自以為攀上高枝了,還敢藐視自己,這就不能忍了。

“冷夫人,這是從南邊來的叫什麽黃金果的,這果子一簍就值二十兩,錢呢,倒不值得什麽,主要是嘗個鮮。”轄都夫人把黃金果遞給冷夫人。

冷夫人忙謝過,小心翼翼的吃著。

這冷夫人是個沒有膽子的人,但告陰狀是很會告的,就比如現在,她就道:“從京裏來的官夫人就是不同,轄都夫人,您可知曉韋相的兒子怎麽會來咱們青州?”

轄都夫人冷笑:“那是因為他得罪了皇上,聽聞咱們這位京兆少尹在任上出了紕漏,具體是什麽紕漏我尚且不得而知,但若非如此,也不會做轉運使。皇上對青州之地的鹽政很是不滿,申相為國為民,韋家卻反其道而行之。”

冷夫人點頭:“申相為天下布衣所向往,不像韋家人,只因出身便能做官,實在是讓人不齒。”

天下布衣寒門哪個沒有受到申相恩澤的,廢除九品中正制,獨尊科舉,便是申相提出的,冷夫人的父親也受益於此。

不過,冷夫人也挑火:“韋家倒也罷了,我聽說韋夫人是皇後侄女,這……”

“也不是皇後親侄女,皇後親侄女行四,並非是她,她不過是遠房的。”轄都夫人想對付誰,當然要調查清楚。

況且,韋家來此,肯定是為了找申家的證據的。

轄都夫人看了冷夫人一眼,話題又扯向旁處,“我聽聞你家令月今年方及笄吧?”

提起女兒,冷夫人滔滔不絕,“是啊,她剛好滿了十五歲,若是在京都,還可以讀女學,只是在青州,我們家在她小時候請的一個秀才專門教她。琴棋書畫不說都懂,可大抵還是明白些的。”

“唔,我見令月被你就教的很好。我們曾經是同窗,我也不瞞你,申家有個四公子,雖然並非我姨母親生,但也被我姨夫視為親子一般。他如今已經有了舉人功名,年少有為,你若有意,我可以替你試試。”轄都夫人看著她,熱絡的說道。

冷夫人沒曾想還有此意外之喜,她也是早為女兒婚事發愁,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女兒帶去見楊玉蓉,就是想讓她能夠幫忙替女兒說一門好親事。

現如今主動被轄都夫人提起,還有這樣好的親事,她如何不應。

申相那是什麽人家啊?自家夫君興許這幾年就到了致休的年紀,趁著這個時候讓女兒嫁個好人家,實在是幸運。

可轄都夫人遂道:“我們既然要成親家,不如你替我辦件事兒,如何啊?”

冷夫人一聽就楞住了。

**

“小家夥今天在肚子裏動了嗎?”韋玄凝大手摸著玉蓉的肚子,似乎硬是要感覺到孩子踢他,才肯把手拿下來。

玉蓉甜膩膩的模仿小孩子的聲音道:“爹爹,我現在想睡覺覺了。”

倏地聽到這聲音,韋玄凝眸色發深,頭一回嚴厲的跟夫子似的教訓她,“好好說話。”

可玉蓉卻偏想逗趣,“玄凝爹爹。”

今日她著一身白色紗裙,頭發梳的似女童一般,更讓韋玄凝愛到心裏去了,方才還在肚子上的手從撫摸變成愛撫,還好玉蓉有定力,一下就打掉了。

韋玄凝看著玉蓉的肚子,不由得道:“日後少生幾個孩子吧,一來你免受生育之苦,二來……”

他嘟噥的那幾個字饒是玉蓉比較鎮定都聽了面紅耳赤,還打了他一下,“你還嫌棄我看話本子,說那裏邊都是汙言穢語,可你自個兒,堂堂的韋大人,居然說這些。”

“那又怎麽了,我又沒對別人說,男歡女愛本就是常情。”

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反而讓玉蓉害羞了,甚至晚膳都不想和他說話,生怕他獸性大發。

梨蕊和雪白看今日這倆人沒膩歪,反而覺得奇怪,主要是大奶奶躲的遠遠的,大公子就一直盯著大奶奶,動不動就看的發直,不知道在想什麽,活脫脫像大灰狼想吃小兔子似的。

而且今日破天荒也沒去書房,梨蕊和雪白識趣的離開了,一出門就紅著臉偷笑。

下人們走完了,韋玄凝才把玉蓉一把拉的坐在他腿上,把頭伏在她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幽蘭之香,緊接著立馬又做了一件讓玉蓉覺得目瞪口呆之事,他居然拉開她了。

“玉蓉,我今晚去書房睡吧,你我今晚別見面了。”

啊?

玉蓉看他雙目赤紅,還真的被嚇到了,“怎麽了?要不要我去找點清心茶你吃。”

韋玄凝痛苦道:“只要離你遠點就好了。”

“好吧好吧,讓她們把鋪蓋拿去吧。”現在玉蓉也怕他真的出什麽事情。

可韋玄凝又怕玉蓉晚上睡覺沒人陪著,心裏害怕,便把自己貼身所佩戴的玉佩遞給玉蓉:“這是我常常配戴在胸口,是我亡母遺物,從不離身,戴了好些年了,晚上睡覺別怕,有它就代表我在身邊。”

真跟哄小孩子似的,玉蓉接過這塊玉,還帶著韋玄凝的餘溫,她咬咬下唇,一臉無辜道:“那爹爹快走吧,我看會兒話本子就歇息。”

“個小妖精。”韋玄凝咬牙切齒。

……

等他一走,玉蓉就開始看話本子,丫頭們端上可口的點心來,她甚至還喝了一杯熱熱的杏仁酪。

碧桃見熱氣氤氳著玉蓉的臉,顯得她愈發可愛,不禁道:“大奶奶,您真的好看,這皮膚嫩的都能滴奶了。”

“啊?我只聽說能的出水,從未聽說過嫩的出奶過。”玉蓉覺得她這比喻好笑。

雪白卻認真道:“就是說您不僅僅是面嫩,而且和奶白豆腐一般。奴婢倒是覺得碧桃姐姐說的極恰當。”

“好啊,你們幾個也打趣起我來了。”玉蓉還頭回被丫鬟們打趣。

丫鬟們皆吃吃的笑。

玉蓉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肚子,“我還是準備歇下吧,明兒轄都夫人府上唱堂會,我還得去露個面。”

她的寢衣全部做成齊胸紗裙,因為胸部太大,她從不喜歡穿那種交領的,勒的不舒服,換好寢衣了,她就準備睡下了。

紗賬放下,她翻了個身,從枕頭底下把方才那塊玉握在手裏,忍不住嗅了一下,只覺得周身都充滿了韋玄凝的氣息。

伴隨著這塊玉,她很快就進入夢鄉。

韋玄凝卻頗費周折,一想起那小妖精喊什麽玄凝爹爹,爹爹,有時候還喊哥哥的時候,他完全把持不住,他甚至陷入到了自己的自我懷疑中來,甚至還色令智昏的說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甚至都不想讓她生孩子。

他明明是韋家宗子,延續煙火本也是職責之一,他真的是昏頭了。

要不以後嚴禁她喊那種稱呼,玄凝哥哥還好,那種爹爹什麽的就——

不,他還是想聽。

韋玄凝懊惱的都睡不著覺了,又看看漏鬥,子時已過,他坐起來了,這破書房根本不可能清心寡欲,他要去陪蓉蓉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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