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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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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還沒給你介紹呢。”鶴丸國永拍著大俱利伽羅的肩膀,“他是伊達伽羅,這孩子是伊達貞宗。”然後一手抱起了跑到他旁邊的太鼓鐘貞宗。

“你好呀。”太鼓鐘貞宗和‘沢田綱吉’打著招呼,“你就是鶴先生說的那個學生吧?”

沒想到鶴丸國永會在別人說起自己, ‘沢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 “老師在你們面前說過我嗎?”

“我之前和他們聊天的時候說過你啦。”鶴丸國永說, “說你是我教的學生裏進步最大的學生。”

‘沢田綱吉’連忙搖了搖頭,“這都是老師你教的好。”

“哈哈哈, 你這樣說的讓我有些心虛啊,畢竟我也沒教你什麽呢。”鶴丸國永說著, “我們現在要去玩雲霄飛車, 沢田同學你可以嗎?”

“雲霄飛車嗎?”‘沢田綱吉’有些遲疑, 然後像是鼓起勇氣一樣說, “如果和老師你一起坐的話,我應該沒關系。”

【他想在坐雲霄飛車的時候趁機占你便宜。】

同樣來到這個游樂園的齊木楠雄用心靈感應把‘沢田綱吉’想的事情告訴了鶴丸國永。

【哇, 這家夥怎麽一天到晚就想占便宜呢?】

【他似乎已經活了幾百歲了,在那個身體裏還有另外一個聲音。】

【活了幾百歲啊, 是妖怪嗎?】

【應該不是, 不過我暫時沒有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行, 如果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和我說一下。】

【好。】

“是嗎?那我們一起坐吧。”鶴丸國永點頭,他的餘光看向跟過來的沢田綱吉。

鶴丸國永和‘沢田綱吉’坐在第一排,大俱利伽羅和太鼓鐘貞宗則是在第二排。

而為了聽到‘沢田綱吉’的心聲, 齊木楠雄坐到了同一輛雲霄飛車上。

原本齊木楠雄對鶴丸國永說的這件事不怎麽相信, 但在聽到‘沢田綱吉’的心聲之後他不得不相信了。

而且他整理了一下‘沢田綱吉’的心聲後得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這個搶奪了別人身體的家夥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在搶奪這個名為沢田綱吉的身體之前, 這個家夥已經用別人的身體度過了好幾次屬於別人的人生, 而他之所以能夠奪取別人的身體是因為附在他靈魂的一個有意識的石頭。

而那個石頭給予他這個力量的原因是想讓他去獲得別人的愛慕之心。

齊木楠雄覺得那個石頭還不如直接附身在鶴丸國永或者照橋心美身上比較有用, 他們完全不需要做什麽就可以得到別人的愛慕之心。

不過齊木楠雄還是想吐槽一下。

為什麽這個家夥會在坐雲霄飛車的時候想這些事情啊, 難道是人生的走馬燈嗎?只是雲霄飛車而已,倒也不至於吧?

已經通過‘沢田綱吉’的心聲知道了‘沢田綱吉’這幾百年的歷程的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的想著。

他沒想到會這麽簡單的就把‘沢田綱吉’的來歷搞清楚。

不過老師最想知道的把身體奪回來的方法還是沒找到啊。

“啊——”鶴丸國永興奮的叫喊著,他感覺這個雲霄飛車超級刺激。

差不多可以和彼世裏的雲霄飛車相比了。

“鶴先生——這個好好玩呀——!”太鼓鐘貞宗喊道。

“我——也——覺——得——”鶴丸國永回應著。

而坐在鶴丸國永旁邊的‘沢田綱吉’可不覺得。

因為這個身體太弱了,居然還會因為這樣的雲霄飛車感到難受。

如果是之前的身體可不會因為這樣的情況而難受,要不是換身體之前還得從這個身體裏離開,他早就想把身體換成那個叫雲雀恭彌的人的身體了。

那樣的身體才是他想要的身體。

哦呼。

齊木楠雄沒想到這麽簡單的就完成了鶴丸國永給他的任務。

【知道方法了。】

正全身心享受著雲霄飛車帶來的快樂的鶴丸國永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啊?】

【...只要身體原主人周圍的人意識到身體換人了,那個人對身體的主控權就會減弱,原來的靈魂可以趁機把他從身體裏擠出去。】

【真的嗎?】

鶴丸國永沒想到會這麽簡單。

現在知道沢田綱吉被換人的人都在這個游樂園裏。

只要把他們聚在一起就可以把沢田綱吉的身體奪回來了。

而且只要在那個人被擠出沢田綱吉身體之後抓住他,鶴丸國永就算是完成了鬼燈的一個任務。

或者說讓鬼燈抽空來一趟?

等雲霄飛車飛了一圈停下來後,鶴丸國永也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得先聯系一些人才行。

鶴丸國永回頭給太鼓鐘貞宗一個眼神。

太鼓鐘貞宗立馬就get到鶴丸國永的意思,他原本因為興奮的而紅起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怎麽了?貞宗坊!”鶴丸國永立馬上去抱起了太鼓鐘貞宗。

“鶴先生,我想吐。”太鼓鐘貞宗捂著嘴巴,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抱歉,沢田同學,我帶他去廁所,你和他去找一個長椅去休息一下吧。”鶴丸國永說完就抱著太鼓鐘貞宗急急忙忙的跑了。

“老師!”同樣臉色蒼白的‘沢田綱吉’就這樣看著鶴丸國永離開的背影。

“怎麽了嗎?”燭臺切光忠走了過來,“你沒事吧?”

“小貞他想吐。”大俱利伽羅剛才也註意到鶴丸國永的那個眼神,想來太鼓鐘貞宗是為了配合鶴丸國永才表現出那個樣子。

燭臺切光忠當然知道太鼓鐘貞宗不可能會因為雲霄飛車而不舒服,所以也明白了大俱利伽羅的潛臺詞。

“這孩子是鶴先生的學生吧?”燭臺切光忠擔憂的看著‘沢田綱吉’,“前面有椅子,我帶你去休息一下。”

現在他們要代替鶴先生看好這個人。

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後,鶴丸國永把太鼓鐘貞宗放了下來,太鼓鐘貞宗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已經恢覆回原來紅潤。

“貞宗坊,幹得不錯。”鶴丸國永和太鼓鐘貞宗擊掌。

“嘿嘿,那當然!”

太鼓鐘貞宗和鶴丸國永以前經常用這種方法來逃避一些事情,兩人已經形成了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配合起來的默契。

雖然說這種默契在平時並沒有什麽用。

“綱吉。”鶴丸國永對沢田綱吉招了招手,“我已經知道怎麽讓你回去了!”

“真的嗎?”沢田綱吉眼睛一亮。

鶴丸國永點點頭,“你等一下,我把人叫齊了再說。”他拿出手機群發消息。

沒一會沢田綱吉就看到了他熟悉的小夥伴們走了過來。

裏包恩,獄寺同學,還有庫洛姆。

“已經知道怎麽把蠢綱弄回來了嗎?”穿著玩偶服的裏包恩直截了當問。

“是啊。”鶴丸國永點頭,他也不多說什麽廢話,直接把齊木楠雄發現的方法說了出來。

裏包恩在聽完鶴丸國永說的方法後,稍微想了一下,“蠢綱現在在哪裏?”

“這裏哦。”鶴丸國永拍了拍在旁邊眼淚汪汪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在聽到裏包恩叫自己蠢綱時居然有些感動。

“他現在因為叫他而感動著。”鶴丸國永說。

“十代目!您沒事吧?!”聽到鶴丸國永說沢田綱吉就在這裏後獄寺隼人立馬擔心的問道,同時土下座,“十代目十分的對不起!”

“誒?!”沢田綱吉手忙腳亂了起來,他想讓獄寺隼人起來,但自己現在碰不到他。

“我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被別人奪走身體的事情!這是我身為左右手的失責!”

“這種事情怎麽能怪獄寺同學啊!”無法觸碰到獄寺隼人的沢田綱吉只能向鶴丸國永發出求救的眼神。

看到沢田綱吉的眼神,鶴丸國永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獄寺隼人旁邊,把獄寺隼人往一個方向挪了一下,“綱吉在這邊。”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老師!”

“誒?原來不是這個意思啊。”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隨後他蹲下來拍了拍獄寺隼人的肩膀,“沒事的,少年,你能夠憑一己之力發現不對已經很厲害了。”

“但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獄寺隼人還是為這件事感到自責。

“如果你再繼續的話,綱吉他就要禿了哦。”鶴丸國永說,“他現在因為不能和你說話而不停的抓著頭發。”

獄寺隼人一驚。

“好了,獄寺。”裏包恩叫住了獄寺隼人,“今天可以解決嗎?”

“可以哦。”鶴丸國永點頭,“不過得先找一個地方。”鶴丸國永拿出了游樂園的地圖,“我覺得在這裏的鬼屋就不錯。”

裏包恩跳到獄寺隼人的肩膀上,然後和鶴丸國永一起看著那個地圖。

“不過最好那鬼屋裏只有我們的人在。”鶴丸國永說,“如果有路人我怕會出現一些意外。”

“可以。”裏包恩點了點頭,然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把鬼屋包了下來。

打完電話之後,裏包恩對好奇的鶴丸國永解釋了一下,“這個游樂園是我們盟友家族的一個地盤。”

鶴丸國永點了點頭。

原來黑手黨還會開游樂園的嗎?長知識了。

而沢田綱吉在以前去過黑手黨樂園,所以對黑手黨開游樂園這件事不怎麽驚訝。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庫洛姆開口了,“如果那個奪走boss身體的東西在從boss身體裏出來後我們可以看到嗎?”

這是六道骸讓庫洛姆問的。

“我也想知道。”獄寺隼人握緊拳頭,如果能夠看到,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東西的!

居然敢奪取他尊敬的十代目的身體!

“你們應該是看不到的。”鶴丸國永聳了聳肩,“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而且這個懲罰還是由地獄第一鬼神來親自施行。

“等一下貞宗坊你也註意一下吧。”鶴丸國永叮囑了一下太鼓鐘貞宗。

太鼓鐘貞宗點了點頭。

“放心的交給我吧!”太鼓鐘貞宗拍了拍胸口。

為了不讓‘沢田綱吉’發現破綻,鶴丸國永抱著臉色還有點蒼白的太鼓鐘貞宗走了回來,同時手中拎著一袋飲料。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鶴丸國永走了過去,他把太鼓鐘貞宗交給了燭臺切光忠,然後從袋子裏拿出了一瓶綠茶,用冰涼的綠茶貼到‘沢田綱吉’的臉上,“沒事吧?”

‘沢田綱吉’擡起手接住了那瓶綠茶,他笑容有些勉強,“沒事...”

“那休息一下我們去鬼屋吧!”鶴丸國永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聽說這邊的鬼屋很有趣。”

“我沒關系,但他沒事吧?”‘沢田綱吉’擔心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太鼓鐘貞宗。

太鼓鐘貞宗輕輕的咳了一聲,“我已經好多了,而且我也一直期待這個鬼屋!”

“走嘛。”鶴丸國永勾住‘沢田綱吉’的肩膀,“有老師在你就不用擔心啦。”

“我怕老師你趁機嚇我。”‘沢田綱吉’吐槽。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怎麽會?我是那種老師嗎?”

【目標對您的好感度增加,目前好感度為70。】

【果然他喜歡這樣的。】

嗯,他也不算是喜歡這樣的吧?

鶴丸國永覺得風評被害了。

被鶴丸國永怎麽親密貼近的‘沢田綱吉’臉紅了起來,“老師...”

鶴先生是在出賣色相嗎?

這是燭臺切光忠的第一個反應。

最後在鶴丸國永犧牲色相之後,他們終於走進了鬼屋。

在走進鬼屋之前鶴丸國永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因為只看到一眼,所以鶴丸國永也不太確定。

走進鬼屋之後,鶴丸國永按照計劃帶著‘沢田綱吉’假裝和燭臺切光忠他們走散,其實是為了方便讓燭臺切光忠在暗地防止等一下跑出來的靈魂逃跑。

‘沢田綱吉’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記得這裏的鬼屋是有真人npc的,但他們走了差不多一半了都沒有看到有人出來。

“誒?”鶴丸國永這時候也發出了疑問,“奇怪了,為什麽還沒有鬼出來啊?”

鶴丸國永說話的時候用餘光看向漂在一旁的沢田綱吉。

“裏包恩他們就在前面。”沢田綱吉說道。

“老師,伊達先生他們好像也不見了。”‘沢田綱吉’說,他因為‘害怕’抱住了鶴丸國永的手臂,“是走丟了嗎?”

“我也不太清楚啊。”鶴丸國永用手拍了拍‘沢田綱吉’的手背,“沒事的,他們三個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們繼續走吧,可能驚喜在前面呢。”

“不是驚喜,應該是驚嚇吧?”‘沢田綱吉’模仿著沢田綱吉會說的話,“不過老師我們真的還要往前走嗎?我感覺有點奇怪啊...”

“沢田同學,半途而廢可不好啊。”鶴丸國永笑著說,“還是說沢田同學你已經害怕到腿軟了?需要老師背著你走嗎?”

“我、我才沒有!”‘沢田綱吉’大聲的說道,“走就走!”

“那走吧。”鶴丸國永給了沢田綱吉一個眼神,示意他做好準備。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

昨天沢田綱吉被鬼燈叫去單獨談話時,鬼燈教了沢田綱吉一些回到身體的技巧,以及怎麽把別的靈魂擠出去後保證不會被重新奪走身體。

這個鬼屋裏有一個特別的場地,是仿照著荒山野嶺的空地,而在鶴丸國永和‘沢田綱吉’走到這空地的正中心時一個巨大的鳥籠從天而降,把兩人都關住了。

“嗚哇。”鶴丸國永沒想到這個鬼屋居然還有這樣的設施,“這還真是嚇我一跳啊。”

“老師,這是什麽情況?”‘沢田綱吉’有些驚訝。

“我也不太清楚呢。”鶴丸國永聳了聳肩,“不過這些人應該是來找你的。”

‘沢田綱吉’看向站起來鳥籠外的三個人。

裏包恩,庫洛姆,獄寺隼人。

這三個人最近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他並不怎麽在意,畢竟即使他們發現了也無所謂,真正的沢田綱吉的靈魂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裏包恩,庫洛姆還有獄寺同學,你們怎麽來了?”‘沢田綱吉’像是有些驚訝,隨後走到他們的面前,隔著鳥籠看著他們,“你們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蠢綱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就已經嚇到開始求救了吧。”裏包恩說。

“kufufufu,可能還會哭著求救呢。”庫洛姆或者說是六道骸笑著說道。

“怎麽可能!十代目才不會哭著求救!”獄寺隼人反駁著六道骸。

聽到他們三個的話,‘沢田綱吉’意識到不對勁,“你們在說什麽呀?”

“還要裝嗎?冒牌貨。”裏包恩手中的變色龍變成了一把槍,“我的徒弟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代替的。”

“彭格列的身體可是我的東西啊,你這麽隨便的拿走可會讓我感到為難的。”六道骸似笑非笑的看著‘沢田綱吉’。

“趕快從十代目的身體裏滾出去啊!”獄寺隼人惡狠狠的說道。

‘沢田綱吉’眼眸一縮,這些人是真的發現了他不是沢田綱吉的事情,雖然他是無所謂,但現在他看上的獵物還在後面,還不能這麽快把真面目暴露出來,“你們在說什麽啊?”

“是啊,你們在說什麽呢?”鶴丸國永也在後面說著,他擡頭看了一下鳥籠的頂端。

嗯,貌似從上面也出不去啊。

“難道說這是裏包恩你想到的新的惡作劇嗎?”‘沢田綱吉’看起來有些無奈。

【現在要怎麽辦?】

【不清楚,因為這是第一次出現的情況。】

【哈?你這麽沒用?!】

【如果您沒用被發現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哇,吵起來了誒。

齊木楠雄給鶴丸國永實況轉播著‘沢田綱吉’和那塊石頭的對話。

【你說什麽?!】

【現在您可以脫離這個身體了,但目前還沒有新的身體可以使用。】

【嘖...】

哇,讓他自己離開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鶴丸國永給沢田綱吉一個眼神。

沢田綱吉立馬明白了,於是用鬼燈交給自己的方法沖回到自己的身體。

原本在讓石頭幫他想辦法的‘沢田綱吉’感覺到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等反應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從沢田綱吉的身體裏出來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在他離開後還仍然能夠正常活動的身體。

現在在那個身體裏的是誰?是沢田綱吉嗎?還是說和他一樣是外來的靈魂?

【是沢田綱吉。】

他聽到那個石頭的聲音極其罕見的帶上了疑惑。

【為什麽沢田綱吉的靈魂還會在,不應該會消失嗎?】

【等等,我手上的東西是什麽?】被擠出了沢田綱吉身體的男人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上多了個像是手銬一樣的東西。

“別緊張。”鶴丸國永彎起眉眼看著男人,同時用只有男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只是為了防止你逃跑用的小道具而已。”

接下來他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家夥帶到彼世就行了。

鶴丸國永看向因為拿回身體後十分激動的沢田綱吉,然後和有著異瞳的少年對視上了,他擡起手和少年揮了揮手。

那個少年對他挑了挑眉。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沢田綱吉擡起手抓住了眼前的鳥籠的欄桿後終於有了實感,“裏包恩!獄寺君!庫洛姆...不對是骸!我回來了!”

他興奮的和自己的老師和友人們說著這個對他來說無疑是好消息的事情。

“你現在的樣子真是沒眼看啊。”裏包恩拉了拉自己的帽檐,但嘴角的弧度說明了他的心情,“不過倒是比那個冒牌貨看得順眼。”

“十代目——!”獄寺隼人眼含熱淚的隔著個鳥籠握住了沢田綱吉的手,“十代目您能夠回來我真的十分感動!”

“kufufufu,你的身體可是我的啊。”六道骸眼裏閃過滿意的神情,還是這樣的彭格列讓他想要奪走身體。

“老師,謝謝你!”沢田綱吉在和夥伴們說了話後立馬轉過身想要和鶴丸國永道謝,然後發現鳥籠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抹雪白的身影不見了。

“他在你興奮的時候就消失了哦。”一直有在關註鶴丸國永的六道骸說,“在離開的時候還和我揮手道別了呢。”

不過那個老師到底是什麽人?

“既然已經沒事了,那麽再會了。”六道骸把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庫洛姆。

“這樣啊...”沢田綱吉看起來有些失落,不過他知道鶴丸國永肯定是把那個占據了他身體的家夥帶回地獄去了。

“你在失望什麽啊,如果你再不從鳥籠裏出來,可是會被鳥籠壓死的。”裏包恩說。

“啊?”沢田綱吉楞住了,然後他擡頭一看發現鳥籠的頂端正在向他靠近,準確來說是向他壓過來了,“誒!!!”

“我本來想著如果你回不來就把那個冒牌貨用這個鳥籠壓死後回意大利的。”裏包恩表情十分的無辜。

“十代目!我現在就來救您!”

“boss...”庫洛姆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這樣的情況。

“裏包恩——”

“真拿你沒辦法啊。”裏包恩用列恩變成的槍指著沢田綱吉,“拼死逃出來吧。”

死氣彈再一次擊中了沢田綱吉的腦袋。

“他就是搶走別人身體的家夥啊。”鬼燈手拿著狼牙棒看著被鶴丸國永帶過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相還行,但身上的氣質讓人感覺不快。

鬼燈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腦袋,“那個石頭在哪裏呢?”

“你...”男人有些害怕的看著鬼燈,鬼燈身上的殺氣讓他身體忍不住顫抖著。

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剛從沢田綱吉的身體裏出來,然後就被鶴丸國永蒙住眼睛五花大綁了起來,等蒙住他眼睛的東西不見後他就來到了這個像是審訊室的地方。

“啊,說起來還沒有自我介紹。”鬼燈松開手,讓男人跌落在地上,“我是閻魔大人的輔佐官,鬼燈,我對你的事情挺感興趣的,所以想和你聊一聊。”

鬼燈在聊一聊這三個字裏加重了音。

而把男人送到鬼燈那邊的鶴丸國永則是繼續和燭臺切光忠他們一起度過愉快的周末。

難得的假期鶴丸國永可不想浪費。

當然他並沒有忘記給齊木楠雄帶去約定好的咖啡果凍。

............

......

在和燭臺切光忠他們分別之後,鶴丸國永先是去了並勝町的沢田綱吉家。

站在沢田家門口時,鶴丸國永就聽到了沢田家發出的熱鬧聲音。

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嘛。

鶴丸國永放心後本來不想去打擾的,但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穿著居家服的沢田綱吉叫住了他。

“老師!”沢田綱吉沒想到真的是鶴丸國永,他在吃飯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要來門口看一下。

幸好他來看了,不然老師絕對會離開的。

“喲。”鶴丸國永轉過身擡起手和沢田綱吉打著招呼,“我想來看一下你。”鶴丸國永發現沢田綱吉的臉上和手上都把包紮了起來,“你怎麽受傷了?”

鶴丸國永記得沢田綱吉的身體應該是沒有受傷的。

“啊...沒什麽,只是因為一些小事情受的傷,而且也不是什麽太嚴重的傷啦。”沢田綱吉連忙解釋。

他總不能說他是為了從裏包恩的死亡陷阱裏逃出來時受得傷吧?

“綱君,怎麽了嗎?”沢田奈奈走了過來。

“媽媽!”沢田綱吉看到沢田奈奈後連忙介紹著,“他是我的老師。”

“呀!”聽到沢田綱吉這麽說後,沢田奈奈連忙走了過去,“原來是綱君的老師呀,快進來坐坐吧。”

鶴丸國永覺得沢田綱吉長得和他的媽媽很像。

“不用麻煩了。”鶴丸國永打算婉拒,但在看到兩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後他就坐到了沢田家的飯桌前。

沢田奈奈已經給他準備了一份晚飯。

“原來你就是綱君今天晚上一直說的五條老師呀。”沢田奈奈滿臉笑容的給鶴丸國永裝了一碗飯,“今天綱君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說關於你的帥呢。”

“媽媽!”沢田綱吉臉因為沢田奈奈的話而紅了起來,“不要在老師面前說這種話啦!”

“呵呵,綱君害羞了啊。”沢田奈奈笑了起來。

“笨蛋綱臉紅了!害羞了!哈哈哈!”穿著奶牛連體衣的小孩子指著沢田綱吉嘲笑道。

“藍波!”沢田綱吉站了起來,他想要去抓住對他做鬼臉的藍波。

但藍波早就跑了出去,沢田綱吉也跟著跑了出去。

“前段時間綱君變得有點奇怪。”沢田奈奈突然開口。

鶴丸國永夾起一個炸蝦天婦羅,他看著這位母親。

沢田奈奈垂下眼瞼,手中捧著一杯茶,“雖然綱君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麽不同,但我就是感覺有些奇怪,不過幸好今天綱君變回來了。”

果然母親會第一時間註意到自己孩子的變化啊。

鶴丸國永咬了口炸蝦。

嗯,好吃。

“不過裏包恩說綱君是因為叛逆期到了才會變成那樣。”沢田奈奈又說。

鶴丸國永把視線從沢田奈奈身上移到裏包恩身上。

用叛逆期來解釋沢田綱吉的變化啊...

裏包恩眨了眨眼睛。

“不過原來叛逆期的孩子會變成這樣的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呢。”沢田奈奈露出了一個毫無陰霾的笑容。

“是啊。”鶴丸國永接過這個話題,“不過綱吉叛逆期持續時間沒有太長,真是太好了。”

“是呀。”沢田奈奈笑著點頭,她溫柔的眼眸裏充滿著對沢田綱吉的愛,“如果綱君一直那樣,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綱吉不會做讓你難過的事情的,所以他一定會變回來的。”

沢田奈奈笑了笑。

又吃了一頓晚飯的鶴丸國永和依依不舍的沢田綱吉站在門口告別。

“老師下次有空的話也來我們家做客吧。”沢田奈奈站在沢田綱吉的旁邊說道,“我們家隨時歡迎哦。”

“好的。”鶴丸國永笑著點點頭,他也挺喜歡沢田家的氛圍的。

沢田綱吉看著鶴丸國永,“下個星期三,您會來學校吧?”

“當然啊,我還沒打算辭職呢。”鶴丸國永揉了揉沢田綱吉的腦袋,“所以不用擔心。”

“好...”

............

......

再一次騎著機車回到米花町的鶴丸國永把頭盔摘了下來。

他拿出響起的手機,看了一下,發現是安室透的來電,“餵?”

“鶴丸先生,你回來了嗎,什麽時候來我這裏呢?”

“餵餵餵,我才剛回來誒。”鶴丸國永沒想到安室透能夠在他剛回來就打電話給他,他擡眸看了一下停車場裏的監控器,“等我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就去。”

“好的。”安室透回道,“我和哈羅會等你的。”

把手機掛了之後,鶴丸國永就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住所。

鶴丸國永洗好澡穿著當睡衣的白色的浴衣走到安室透家的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很快門就打開了,和就只穿著一件浴衣不同的鶴丸國永不一樣,安室透穿的像是要去工作的一樣。

“怎麽?等和我聊完後你要出去工作嗎?”鶴丸國永一邊走進去一邊打趣著安室透,“哦?準備了不少酒啊。”

鶴丸國永一進客廳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酒,而且大部分都是洋酒。

“怎麽會?我也是剛回來沒多久,正想換衣服。”安室透說,“麻煩你在這裏等一下。”

“OK。”鶴丸國永抱起一看到他就瘋狂搖尾巴的安室哈羅,“哈羅,好久不見了。”

“汪嗷!”安室哈羅興奮的叫了一聲,同時伸出舌頭舔了舔鶴丸國永的臉頰。

被舔了一臉的鶴丸國永有些無奈,“我可是剛洗好澡的啊。”

安室哈羅歪頭,圓潤的眼睛看著鶴丸國永。

“算了,看你這麽可愛的份上原諒你了哦。”鶴丸國永揉了揉安室哈羅的腦袋,然後把安室哈羅放到自己的腿上。

在和安室哈羅玩了一會後,安室透換上了居家服走了出來,“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事哦。”鶴丸國永擺了擺手,“不過你準備了不少酒啊。”

在剛才鶴丸國永看了一下安室透準備的酒,有不同種類的酒。

Rum,Gin,Vermouth,Bourbon,Rye,Scotch。

“我不知道鶴丸先生你喜歡什麽酒,我就多準備了一些種類。”安室透從廚房裏拿出了兩個酒杯,酒杯裏已經提前放好了球型冰塊。

“我比較喜歡日本酒哦。”鶴丸國永笑著說道,“喝起來比較舒服。”

“原來是這樣啊,但我並沒有準備日本酒呢,真是抱歉。”安室透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鶴丸國永修長的手指從桌子上的酒瓶劃過,最後停在Scotch上,“這些酒我也挺感興趣的。”

安室透看到鶴丸國永手指停在Scotch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坐到鶴丸國永的旁邊,拿起那一瓶酒,“那我們一起喝一邊聊吧。”

“可以啊。”鶴丸國永點頭,他把安室哈羅放了下來,“這個時間點乖孩子應該要去睡覺了哦。”

安室哈羅汪了一聲,然後乖乖的跑到自己的窩裏。

鶴丸國永拿起被倒滿的酒杯,杯子裏的冰塊隨著鶴丸國永拿起的動作碰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你想問我什麽?”

他不喜歡那些拐彎抹角的對話。

安室透也不多說廢話,他也拿起了酒杯,“鶴丸先生你是什麽人?”

安室透在問了這句話後就一直盯著鶴丸國永的臉。

鶴丸國永像是在思考著他的問題一樣,金色的眼眸裏帶著些許的思索。

是在想要怎麽回答他嗎?

鶴丸國永喝了一口酒,他確實是在想要怎麽回答安室透這個問題,剛才他差點就回答他不是人這句話了。

不過他的真實身份是不可能直接和安室透說的,但要怎麽說呢?

安室透看著坐在他旁邊的男人在喝了一口酒後,白皙的皮膚就染上了淺淺的粉色。

啊...Scotch的度數對一個喜歡和日本清酒的人來說確實有點高了,但也不至於喝了一口就這樣吧?

“我是什麽人嗎?”鶴丸國永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即使臉有些泛紅,但他的眼睛仍然十分清明,“我是一個普通市民哦。”

鬼燈給他安排的身份確實只是日本的一個普通市民。

“要說有什麽特別的話。”鶴丸國永又喝了一口,眼睛微瞇,“那就是我特別喜歡見義勇為吧?”

這酒味道不錯啊。

似乎是因為酒的原因,鶴丸國永整個人看起來都放松了不少,他把空閑的手放到了沙發的靠背上,另一只手仍然晃著酒杯,讓酒杯裏的冰塊碰撞著杯壁。

他挺喜歡這個聲音的。

“熱愛見義勇為的普通市民嗎?”安室透重覆著鶴丸國永的話,他也喝了一口酒,冷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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