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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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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調的房間內, 鴨絨被子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縮著,發絲淩亂遮著半張臉。

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入目的現在一雙穿著灰色棉質襪子踢著拖鞋的腳。

他輕輕掀開被子, 將裏面的人撈出來,撩開發絲,露出被黑布蒙著的雙眼。

“誰啊?晏清?你綁著我做什麽?”

虞木棠努力睜開眼睛,但是眼前一片漆黑, 紗布的觸感磨著臉頰,他猜測是被人蒙住了眼睛。

雙手背在身後,手腕、腳腕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不能動彈。

鼻尖傳來一陣熟悉的冷香, 他努力嗅了嗅,眉頭輕皺。

耳邊寂靜無聲, 他只能聽到剛才門吱呀地響起。

“餓嗎?”

開口的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虞木棠掃遍所有記憶, 依舊沒判斷出自己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

但是聽著這個聲音有些機械聲, 難道是人工合成的聲音?

虞木棠掙紮著坐起來,頭還有些疼, 帶著宿醉的後遺癥,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記得昨晚去那個地方陪梁棟喝酒, 場面還沒開始,他先喝了三杯酒,當場醉了。

出來後好像還碰到了顧晏清?

顧晏清呢?

“你是誰?”虞木棠問道。

“打劫的。”

虞木棠:“……”

“那你是劫財劫色?”

“那只能看你有什麽了?”

虞木棠想了一下, 默默道:“那你應該去打劫我老公, 他比較有錢, 人高腿長氣場兩米八, 特別帥!還有錢!”

對方聽著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虞木棠似乎是更肯定了心裏的猜想。

這狗幣是一定是顧晏清!

要是真的劫色, 昨晚應該就已經被人得逞了;

要是劫財, 要麽現在自己已經被嘎了腰子,要麽就綁成螃蟹等著家裏人送贖金。

“你要是劫我的話,那只能色了,你來吧,為所欲為。”

他順勢在被子下滑了過去,一幅躺平任人為所欲為的模樣。

顧晏清滿臉震驚,“你就這麽躺平了?你難道不掙紮一下?”

他還想看看虞木棠哭爹喊娘地求自己放過他呢。

“那我在上面的話,你是不是應該把我的手解開?我這樣動不了,只能你自己動了。”

虞木棠一幅公事公辦的態度,對方反而氣得火冒三丈。

“你不覺得你對不起你老公嗎?”

顧晏清已經氣到雙手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你不覺得很刺激嗎?我可是別人的老公哦——”

“你……”

顧晏清不氣反笑。

準備接下來動點兒真格的嚇唬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以後不敢隨便跟人出去喝酒。

虞木棠眼睛看不到,只覺得有只手指尖一直在他臉上滑動,最後落在唇瓣上來回摩擦。

他想了想伸著舌尖舔了對方一下。

顧晏清一激靈差點兒蹦起來。

“你無恥!”

“我無恥?你不是要劫色嗎?快點兒啊。”

“你簡直不可理喻!”

顧晏清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沒有骨氣就屈服了。

這要是以後真被人哪個歹人在路上劫了,那豈不是綠帽子一頂一頂地扣上來。

“你這樣是不對的,婚姻是忠誠的,你要對你老公抱有忠誠的態度。你不可以隨便和別人亂來……對吧?”

虞木棠一臉無語。

“那你放我走?”

“這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繼續……”

顧晏清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他從抽屜裏摸出一本《婚姻法》,坐在床頭翻開某一頁就開始通讀。

“根據我國《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三條:家庭應當樹立優良家風,弘揚家庭美德,重視家庭文明建設。夫妻應當互相忠實,互相尊重,互相關愛;家庭成員應當敬老愛幼,互相幫助,維護平等、和睦、文明的婚姻家庭關系。”

顧晏清絮絮叨叨在他耳邊念了二十分鐘的婚姻法,又巴拉巴拉地講了半天道德和婚姻忠貞,試圖挽救迷途的少年。

聽得虞木棠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他到底是要幹什麽?

“在婚姻關系內,一方出軌,配偶可以向出軌方索要損害賠償……”

“你出軌對於你老公造成的傷害,你知道有多大嗎?他兢兢業業地上班,給你住最大的房子,你怎麽可以背叛他?”

虞木棠幾乎要被他念咒一樣的語氣念睡著了。

“那我懺悔,你放我回去,我要跟我老公道歉。”

“這就對了……”

顧晏清十分滿意自己的教化成功,擡手就要去解虞木棠手邊的繩子,手剛要碰到繩子,突然覺得哪裏不對……

“你不能走!我綁你過來,是要劫色!”

“那你倒是趕緊劫色啊!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我沒有叫破喉嚨,不夠刺激。這樣吧,我是一個有專業素養的演員,你一個小時給我50塊錢,我努力多喊一會兒。”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劫色了,嗚嗚嗚我好害怕。”

顧晏清雙手環胸靜靜地看著他在床上被綁成一個毛毛蟲,嘴裏還十分興奮外加期待地喊著救命。

這不對勁!

這太不對勁了!

“大哥,你到底睡不睡我?我嗓子都喊破了,給口水吧。”

“哦……”

顧晏清這才慌忙去倒水,扶他起來,拿了根吸管,讓他喝水方便些。

虞木棠喝著水,伸著臉頰去蹭他端著杯子的手,終於蹭到一塊熟悉的手表。

是他之前送給顧晏清的那塊手表,紋路痕跡他都很熟悉。

顧晏清手一抖,杯子的水灑在他身上,生生上演了一出□□。

顧晏清手忙腳亂地擦著紙巾幫他擦水,一不小心捏到某個位置,對方猝不及防悶哼一聲。

顧晏清手一抖,臉更紅了。

“你亂叫什麽?”

“不喜歡嗎?那要不你叫好了?”

虞木棠勾勾唇角。

緊接著整杯冷水潑了過來,虞木棠被潑了一臉。

“我看你是酒還沒醒。”

“生氣啦?你這個人不經逗。”

虞木棠角色扮演玩的很開心。

“我看你不見黃河不死心!”

顧晏清掀開被子,直接將虞木棠推倒,撕拉一聲扯開了他身上的衣裳,冷風嗖嗖地往裏灌。

冰冷的指尖劃過肌膚,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顧晏清以為他害怕了,終於露出一絲得意,繼續輕挑,開始扯他的腰帶。

虞木棠歪著頭任由他為所欲為,綁著的雙手壓在他腰下不停地努力掙紮著。

“要不你給我解開,咱們也方便活動?你看你自己坐上來動哪有我動著爽。”

“你……”

顧晏清氣得又掐了他一把。

就在顧晏清還要再進一步時,突然身下的人一個暴起,緊接著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驟然發生變化。

頭頂的天花板吊燈映入眼簾,身上多了一個重物。

虞木棠壓在他身上,唇角微微揚起,但是他並未摘下蒙著眼睛的黑色布罩。

他起身將腳腕上的繩子解開,在黑暗中摸索著綁住了顧晏清。

“我就說我不會跑嘛,你喜歡什麽姿勢我都會。”

“你……放開我。”

顧晏清被他死死鉗制著,雙手高舉過頭綁在床頭上,腳腕也分開綁在後面的床柱上。

“虞木棠!你怎麽解開的?”

一定是金明那個狗東西綁的不結實!

“難道你不喜歡我正面上你?那要不你趴著?”

顧晏清咬牙,要不是這會兒他被人壓著不想被看到,一定打電話把外面的保鏢全叫進來,重新把虞木棠綁個嚴嚴實實。

這一次他可以專門針對虞木棠的武力值找的打手。

要不然可不能這麽輕易抓住他。

身後傳來一個熾熱的硬物,顧晏清虎軀一震,該不會要來真的吧?

“你是不是認出我了?”

虞木棠噗嗤一笑。

“沒有呀,我可沒有摘眼罩哦——”

“老公,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下次絕對不玩這些花樣了。”

“老公叫誰呢?怎麽不玩cosplay了?”

虞木棠笑嘻嘻地摘下蒙著的眼罩。

果然見顧晏清滿臉羞紅地趴在枕頭上,半張臉都埋了進去。

“你什麽時候猜到是我的?”

顧晏清憤憤不平。

一定是因為虞木棠早就猜到了是自己,所以才會這麽大膽。

下次要不要雇幾個真綁匪玩玩呢?

“你聞聞你的房間是什麽味道?”

顧晏清努力嗅了嗅,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地方。

“是我送你的那款香水。”

“那有可能是同款香水!”

“那款香水是我自己調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所以什麽人會在房間裏用這個香水呢?”

“除了我可愛的老婆還有誰呢?”

虞木棠捏了捏他的鼻尖,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

顧晏清哼了一聲。

他一直用這款香水,聞久了,也沒感覺到空氣中有這個味道。

“那我們還繼續嗎?親愛的老婆?是不是該我劫你的色了?”

虞木棠慢悠悠地將那個眼罩蒙在了顧晏清眼上。

“師兄……啊……唔……”

灰白被子下人影翻動,時不時鬧出些聲音來。

顧晏清已經完全忘了他到底為什麽綁架虞木棠!想給虞木棠一個教訓沒給到,反倒自己得了個教訓!這個瘋子!

窗外樹葉聲沙沙作響,早晨的風吹動著窗簾。

虞木棠穿著那件墨綠色的睡袍睡衣坐在床邊正在吃飯,時不時低眉看一眼蒙在被子裏的人。

顧晏清註意到他的視線哼了一聲,又將頭蒙進了被子裏不想理他。

虞木棠笑笑繼續吃他的早飯。

“你都不打算餵我一口的嘛?虧我早上起來給你做這麽多早飯。”

剛才蒙進去的小腦袋又爬了出來,肩膀上還多了些紅紅紫紫的痕跡,臉頰飛著兩半紅雲,發絲淩亂。

“那你吃……老公餵你。”

虞木棠舀出一勺粥,輕輕吹了一口,遞到他嘴邊,顧晏清不情不願地喝了一口。

“我要吃包子,你餵我。”

“行——”

“我要喝橙汁兒。”

“我要吃西紅柿炒蛋。”

虞木棠:“……”

所以,現在小作精是換戰術了是嗎?

作者有話說:

【嘿嘿,又擼了一個文案,喜歡的可以淺淺收藏一下子,等我慢慢填,秦嶼攻X周慕白受】

暴躁炸毛嘴欠搖滾狂野風吉他手X憂郁風和戀愛風輕松轉換大明星歌手;

生活不易,酒吧賣藝;

出門不看黃歷,轉角遇見傻逼!

地下歌城酒吧新來了一個駐唱,又帥又颯,場場爆滿,座無虛席。

新晉音樂天才慕名而來,當場翻了個白眼。

秦嶼也翻了個白眼,“你看你爹呢?”

新晉音樂天才周慕白出道便憑著一首「毀約」一躍晉升失戀憂郁風歌手頂流,後續他的所有作品通通朝著失戀風越走越遠,據說這首歌是為了紀念他去世的前男友……

前男人本人聽到就是一陣mmp。

前男友祭天,法力無邊是吧?!

周慕白看著他白天天橋賣唱,晚上酒吧賣藝:你好像很缺錢?

秦嶼:我缺你媽!

周慕白:做我男朋友……

秦嶼   :我他媽今天就是從這跳下去,我也絕對……

周慕白:月薪十萬!

秦嶼話到嘴邊一轉彎:我也絕對是你男朋友!

周慕白:陪我上戀綜;

秦嶼:你有病吧,我真是腦子壞了我……

周慕白:酬金百萬全部歸你;

秦嶼吞了吞口水:我真是腦子壞了才不會陪你去,mua——

周慕白:跟我結婚;

秦嶼:你不要跟我得寸進尺,這一次我死也不可能……

周慕白:郊區的那套別墅劃到你的名下;

秦嶼:我死也不可能跟你離婚!!

後來,周慕白又憑著一首「赴約」再次成功出圈,作品一改往日風格,每一首都透露著甜甜的戀愛風,甜到發膩,甜到人想談戀愛。

記者采訪:請問周先生您最近的作品風格為什麽突然開始轉變?

周慕白微微一笑:因為前男友覆活了;

周慕白曾以為莊周夢蝶,此情只待成追憶,不料驀然回首青山依舊在。

這一次,他死也不會放手。

再後來,周慕白酒醉頭眼發暈把人抵在墻角正欲輕薄。

突然聽見那人幽幽道:“這是另外的價錢!”

周慕白:“……”

婚後,秦嶼抱著人猛親,“寶貝兒,親一口。”

卻被人推開冷笑一聲:“我現在是你老婆,得加錢!”

結婚前作的死婚後都得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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