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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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店，片場；
“哢！好，過了，先吃飯。”
導演拿著大喇叭正從攝影機前跳過去。
工作人員也終於舒了一口氣，紛紛撂下手裏的家夥，擦了擦額頭的汗，轉頭跑向了盒飯發放地。
“導演。”
虞木棠突然跳出來笑嘻嘻幫導演捏了捏肩，“怎麽樣？你談成了嗎？”
小辮子導演見他來翻了個白眼只當沒看見一眼，伸手趕了趕空氣。
“導演——”
虞木棠又湊了過去。
“你……”
小辮子導演看了他兩眼欲言又止，“你之前是不是得罪過顧晏清。”
否則的話顧晏清為什麽灌他酒？
“之前沒有……”
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
虞木棠心裏想著，他把顧晏清睡了算不算得罪？
“你要是得罪了顧晏清，別說我不敢用你，沒一個劇組敢用你。”
虞木棠扯了個假笑，繞過了那個話題，“我跑龍套，演替身總行了吧。”
“也不露臉，他認不出來的。”
小辮子最終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真可惜了，你這張臉要是長在我臉上，三年內不紅遍全球都算我克制了。”
太他媽可惜了！
女媧真不公平！
虞木棠：“……”
“行啦，盒飯給你留好了，一會兒涼了。”
小辮子導演從一塊厚厚的白布下面摸出一盒飯上面還放著筷子。
虞木棠拎著盒飯隨便找了個地方跟群演一塊找了個陰涼地直接坐在石階上。
他捧著盒飯，一眼就看見了米飯上面蓋著的胡蘿蔔絲，有些失落，隨即亮晶晶的眸子望向了旁邊坐著的大哥。
“你喜歡吃胡蘿蔔嗎？”
顧晏清人剛整理好衣裳走過來便聽到這麽一句。
當場腳步一頓。
他記得和師兄認識後一起在食堂吃的第一頓飯，對方便是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喜歡吃胡蘿蔔嗎？”
顧晏清當時楞了一下，隨後怔怔地點了點頭。
虞木棠便很歡喜地將盤子推過去，“都給你，別客氣。”
眼看著隔壁的大哥挑走了虞木棠盒飯裏的胡蘿蔔絲，顧晏清嫉妒地兩眼發光，當初那一年師兄的胡蘿蔔可是自己承包了的。
他氣勢洶洶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虞木棠正歡歡喜喜扒著米飯，吃飽喝足正打算找個地方看劇本，面前突然一個影子擋住了光，他一擡頭就見一人怒氣正盛，鐵黑一張臉，還帶著莫名的香氣。
啪嗒一聲，筷子滾落在地上。
完了，顧晏清殺過來了！
他真打算搞死自己！
虞木棠嚇得啪地一聲撿起筷子收好盒飯，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直接跑得沒影。
顧晏清：“……”
緊接著他又盯上了大哥盒飯裏的胡蘿蔔絲。
大哥正吃著開心，一擡頭，頓時一個驚顫。
神經病啊！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顧總？”
顧晏清剛到片場露面不久便被人認出來了。
透過聲音來源他懶懶地看去，見一穿著明黃色四爪蟒袍古裝，頭戴金冠束發，流蘇一路垂落在額下系著。
一眼看過去便能認出是個少年太子的打扮，眸色明亮，少年感十足。
顧晏清皺了皺眉，這人誰啊？
他掃了掃記憶，半點印象都沒有。
金明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他這才想出來居然還是自己家公司旗下的藝人，就是金明先前口中所說的韓洛奇。
之前因為眼角下一顆酷似虞美人的美人痣，顧晏清還特意提過兩嘴，所以韓洛奇後面的資源還算是不錯，靠著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和顧晏清的那點關系混的風生水起。
當年甚至因此還鬧出過緋聞，可惜很快就被顧晏清親自出面澄清了。
“嗯，你好。”顧晏清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
視線轉出去努力去尋找那個白色的身影。
韓洛奇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他就知道他是不會失寵的，顧晏清這不馬上就親自來看他了。
放眼整個片場，只有自己一個人是星河旗下的藝人，顧晏清不是來看他還能是看誰？
韓洛奇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重新捕獲顧晏清的「芳心」，否則他在公司一群鶯鶯燕燕堆裏都沒地位了。
“顧總，一會兒是我的戲，您要看看嗎？”
他掃了顧晏清一眼，頓時小鹿亂撞，顧總今天真帥。
顧晏清卻一心盯著陰涼角落裏那個蹲著吃飯的人，忍不住揚了揚唇角，隨口嗯了一聲。
韓洛奇大喜，拉著顧晏清到自己的房車前坐下。
“顧總，嘗嘗我親手做的冰鎮檸檬水，這種天氣喝著特別好。”
房車內除了韓洛奇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韓洛奇的經理人陳紅，人稱紅姐，另一個是韓洛奇的助理路小雅。
“顧總？您怎麽來這兒了？”
陳紅掩著紅唇一驚，是來看他們家洛奇的？
剛從冰箱裏拿出的檸檬水入手冰涼，加著圓溜溜的冰塊，玻璃杯外很快凝成了水珠流在桌子上，看起來清新爽口。
但顧晏清根本無心喝什麽檸檬水，他坐在這個房車的位置根本看不見虞木棠。
“陳紅，你坐我這裏。”
顧晏清跟陳紅換了個位置，正好坐在韓洛奇旁邊。
韓洛奇當場便緊張的手心有些出汗。
垂著頭，臉頰通紅。
果然，顧總心裏還是有他的。
顧晏清勾了勾唇角，視線內再次出現他想看到的那個身影。
路小雅突然拿著劇本道：“洛哥，下一場是你的戲，你看……”
韓洛奇一心撲在顧晏清身上，擺了擺手隨口道：“讓他們用替身唄，那麽高的地方我跳下去要是摔了殘了，這部戲還怎麽演？”
陳紅皺了皺眉，“很安全的，這部戲打戲很多，你不能老用替身，要是被粉絲知道了……”
“知道啦，紅姐，我就用這最後一次好不好？”
他可憐巴巴地望向陳紅。
陳紅看了一眼顧晏清，畢竟顧晏清在這裏，也難怪韓洛奇不想出去拍戲。
不過要是韓洛奇真傍上了顧晏清，往後還有大把的資源，省得演這種小網劇。
“下不為例。”
“紅姐，你最好了……”
沒有辦法，陳紅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導演提出用替身的想法。
小辮子導演的臉色很難看，“一場戲他用了幾個替身了？還能不能拍？”
用小鮮肉的後果就是磕一下碰一下都要休息好久，進度一拖再拖。
但是不用小鮮肉，流量又起不來……
“最後一次了，下次我壓著他來。”陳紅再三保證。
“陳紅，我知道你們看不上我這小成本的網劇，要是能拍就拍，不能拍我也趁早換人，我給你個面子，但是洛奇最好也給我個面子。”
小辮子導演難得正面剛了起來。
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畢業的，剛出來那會兒好歹也是有些作品的，就算是這些年事業線運氣背了點兒，也不至於誰都爬到他頭上。
“替身？導演你要替身嗎？”
虞木棠突然再次竄出來。
“你是鬼啊，走路都沒聲兒的？”小辮子導演沒好氣說道。
虞木棠嘿嘿笑了兩聲，“導演，不就是跳城嗎？我能跳！”
小辮子打量了他一下，虞木棠身材高挑，一米八八的大個子，比韓洛奇不知高了多少，這怎麽替？
不過……
草，早知道他就是找虞木棠演太子，都不找韓洛奇！
“你鏡頭拉遠一點，就會顯得我矮啦！”
“行吧，你先試試。”
小辮子導演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替身，只好先安排人給虞木棠換衣服。
不過幸好劇裏就是替身跳的城，就算穿幫了也沒關系。
“這一場演的太子國破，他的隨從裝成他的樣子，跳城殉國。”
“一會兒你聽我號令，讓你跳，你就跳。”
虞木棠穿著明黃太子蟒袍，氣質凜然，只可惜頭套似乎不太合適，松松垮垮隨意貼著，腰身、肩膀上綁著威亞。
顧晏清坐在房車內看得一清二楚，突然心底警鈴打響。
“這是什麽？”
“他一會兒不會要跳下來吧。”
“對啊，他是我的替身。”韓洛奇一臉無辜。
他好像察覺到顧晏清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裏，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就是一個臭跑龍套的，有什麽好看的。”
“身為一個演員還是要少用替身為好。”
顧晏清冷冷撂下一句話，便沖了出去。
“跳！”
小辮子導演一聲令下，虞木棠背過身去，腳在城墻前一蹬，身體急墜而下。
顧晏清在一旁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掐的金明一張臉皺在了一起，“老板，你緊張別掐我啊？”
突然，啪嗒一聲，威亞斷了一根，虞木棠還在半空中，身體根本控制不住重力，傾斜之下便往城墻上撞。
一下撞得他頭暈眼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啪地又斷了兩根——
小辮子導演整個人臉色慘白。
“虞木棠！”
“快，快去救他！”
當初是為了真實才特意用了實景，檢查了好幾遍，怎麽威亞會突然斷了？
虞木棠身上的威亞幾乎斷裂，他的身體急急墜下，這麽高的地方要是摔下來，就算下面有綠墊子，不殘也得趟幾個月！
顧晏清不顧金明的阻攔直接沖了過去，站在下面，雙臂張開，試圖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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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拿著大喇叭正從攝影機前跳過去。
工作人員也終於舒了一口氣，紛紛撂下手裏的家夥，擦了擦額頭的汗，轉頭跑向了盒飯發放地。
“導演。”
虞木棠突然跳出來笑嘻嘻幫導演捏了捏肩，“怎麽樣？你談成了嗎？”
小辮子導演見他來翻了個白眼只當沒看見一眼，伸手趕了趕空氣。
“導演——”
虞木棠又湊了過去。
“你……”
小辮子導演看了他兩眼欲言又止，“你之前是不是得罪過顧晏清。”
否則的話顧晏清為什麽灌他酒？
“之前沒有……”
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
虞木棠心裏想著，他把顧晏清睡了算不算得罪？
“你要是得罪了顧晏清，別說我不敢用你，沒一個劇組敢用你。”
虞木棠扯了個假笑，繞過了那個話題，“我跑龍套，演替身總行了吧。”
“也不露臉，他認不出來的。”
小辮子最終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真可惜了，你這張臉要是長在我臉上，三年內不紅遍全球都算我克制了。”
太他媽可惜了！
女媧真不公平！
虞木棠：“……”
“行啦，盒飯給你留好了，一會兒涼了。”
小辮子導演從一塊厚厚的白布下面摸出一盒飯上面還放著筷子。
虞木棠拎著盒飯隨便找了個地方跟群演一塊找了個陰涼地直接坐在石階上。
他捧著盒飯，一眼就看見了米飯上面蓋著的胡蘿蔔絲，有些失落，隨即亮晶晶的眸子望向了旁邊坐著的大哥。
“你喜歡吃胡蘿蔔嗎？”
顧晏清人剛整理好衣裳走過來便聽到這麽一句。
當場腳步一頓。
他記得和師兄認識後一起在食堂吃的第一頓飯，對方便是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喜歡吃胡蘿蔔嗎？”
顧晏清當時楞了一下，隨後怔怔地點了點頭。
虞木棠便很歡喜地將盤子推過去，“都給你，別客氣。”
眼看著隔壁的大哥挑走了虞木棠盒飯裏的胡蘿蔔絲，顧晏清嫉妒地兩眼發光，當初那一年師兄的胡蘿蔔可是自己承包了的。
他氣勢洶洶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虞木棠正歡歡喜喜扒著米飯，吃飽喝足正打算找個地方看劇本，面前突然一個影子擋住了光，他一擡頭就見一人怒氣正盛，鐵黑一張臉，還帶著莫名的香氣。
啪嗒一聲，筷子滾落在地上。
完了，顧晏清殺過來了！
他真打算搞死自己！
虞木棠嚇得啪地一聲撿起筷子收好盒飯，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直接跑得沒影。
顧晏清：“……”
緊接著他又盯上了大哥盒飯裏的胡蘿蔔絲。
大哥正吃著開心，一擡頭，頓時一個驚顫。
神經病啊！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顧總？”
顧晏清剛到片場露面不久便被人認出來了。
透過聲音來源他懶懶地看去，見一穿著明黃色四爪蟒袍古裝，頭戴金冠束發，流蘇一路垂落在額下系著。
一眼看過去便能認出是個少年太子的打扮，眸色明亮，少年感十足。
顧晏清皺了皺眉，這人誰啊？
他掃了掃記憶，半點印象都沒有。
金明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他這才想出來居然還是自己家公司旗下的藝人，就是金明先前口中所說的韓洛奇。
之前因為眼角下一顆酷似虞美人的美人痣，顧晏清還特意提過兩嘴，所以韓洛奇後面的資源還算是不錯，靠著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和顧晏清的那點關系混的風生水起。
當年甚至因此還鬧出過緋聞，可惜很快就被顧晏清親自出面澄清了。
“嗯，你好。”顧晏清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
視線轉出去努力去尋找那個白色的身影。
韓洛奇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他就知道他是不會失寵的，顧晏清這不馬上就親自來看他了。
放眼整個片場，只有自己一個人是星河旗下的藝人，顧晏清不是來看他還能是看誰？
韓洛奇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重新捕獲顧晏清的「芳心」，否則他在公司一群鶯鶯燕燕堆裏都沒地位了。
“顧總，一會兒是我的戲，您要看看嗎？”
他掃了顧晏清一眼，頓時小鹿亂撞，顧總今天真帥。
顧晏清卻一心盯著陰涼角落裏那個蹲著吃飯的人，忍不住揚了揚唇角，隨口嗯了一聲。
韓洛奇大喜，拉著顧晏清到自己的房車前坐下。
“顧總，嘗嘗我親手做的冰鎮檸檬水，這種天氣喝著特別好。”
房車內除了韓洛奇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韓洛奇的經理人陳紅，人稱紅姐，另一個是韓洛奇的助理路小雅。
“顧總？您怎麽來這兒了？”
陳紅掩著紅唇一驚，是來看他們家洛奇的？
剛從冰箱裏拿出的檸檬水入手冰涼，加著圓溜溜的冰塊，玻璃杯外很快凝成了水珠流在桌子上，看起來清新爽口。
但顧晏清根本無心喝什麽檸檬水，他坐在這個房車的位置根本看不見虞木棠。
“陳紅，你坐我這裏。”
顧晏清跟陳紅換了個位置，正好坐在韓洛奇旁邊。
韓洛奇當場便緊張的手心有些出汗。
垂著頭，臉頰通紅。
果然，顧總心裏還是有他的。
顧晏清勾了勾唇角，視線內再次出現他想看到的那個身影。
路小雅突然拿著劇本道：“洛哥，下一場是你的戲，你看……”
韓洛奇一心撲在顧晏清身上，擺了擺手隨口道：“讓他們用替身唄，那麽高的地方我跳下去要是摔了殘了，這部戲還怎麽演？”
陳紅皺了皺眉，“很安全的，這部戲打戲很多，你不能老用替身，要是被粉絲知道了……”
“知道啦，紅姐，我就用這最後一次好不好？”
他可憐巴巴地望向陳紅。
陳紅看了一眼顧晏清，畢竟顧晏清在這裏，也難怪韓洛奇不想出去拍戲。
不過要是韓洛奇真傍上了顧晏清，往後還有大把的資源，省得演這種小網劇。
“下不為例。”
“紅姐，你最好了……”
沒有辦法，陳紅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導演提出用替身的想法。
小辮子導演的臉色很難看，“一場戲他用了幾個替身了？還能不能拍？”
用小鮮肉的後果就是磕一下碰一下都要休息好久，進度一拖再拖。
但是不用小鮮肉，流量又起不來……
“最後一次了，下次我壓著他來。”陳紅再三保證。
“陳紅，我知道你們看不上我這小成本的網劇，要是能拍就拍，不能拍我也趁早換人，我給你個面子，但是洛奇最好也給我個面子。”
小辮子導演難得正面剛了起來。
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畢業的，剛出來那會兒好歹也是有些作品的，就算是這些年事業線運氣背了點兒，也不至於誰都爬到他頭上。
“替身？導演你要替身嗎？”
虞木棠突然再次竄出來。
“你是鬼啊，走路都沒聲兒的？”小辮子導演沒好氣說道。
虞木棠嘿嘿笑了兩聲，“導演，不就是跳城嗎？我能跳！”
小辮子打量了他一下，虞木棠身材高挑，一米八八的大個子，比韓洛奇不知高了多少，這怎麽替？
不過……
草，早知道他就是找虞木棠演太子，都不找韓洛奇！
“你鏡頭拉遠一點，就會顯得我矮啦！”
“行吧，你先試試。”
小辮子導演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替身，只好先安排人給虞木棠換衣服。
不過幸好劇裏就是替身跳的城，就算穿幫了也沒關系。
“這一場演的太子國破，他的隨從裝成他的樣子，跳城殉國。”
“一會兒你聽我號令，讓你跳，你就跳。”
虞木棠穿著明黃太子蟒袍，氣質凜然，只可惜頭套似乎不太合適，松松垮垮隨意貼著，腰身、肩膀上綁著威亞。
顧晏清坐在房車內看得一清二楚，突然心底警鈴打響。
“這是什麽？”
“他一會兒不會要跳下來吧。”
“對啊，他是我的替身。”韓洛奇一臉無辜。
他好像察覺到顧晏清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裏，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就是一個臭跑龍套的，有什麽好看的。”
“身為一個演員還是要少用替身為好。”
顧晏清冷冷撂下一句話，便沖了出去。
“跳！”
小辮子導演一聲令下，虞木棠背過身去，腳在城墻前一蹬，身體急墜而下。
顧晏清在一旁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掐的金明一張臉皺在了一起，“老板，你緊張別掐我啊？”
突然，啪嗒一聲，威亞斷了一根，虞木棠還在半空中，身體根本控制不住重力，傾斜之下便往城墻上撞。
一下撞得他頭暈眼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啪地又斷了兩根——
小辮子導演整個人臉色慘白。
“虞木棠！”
“快，快去救他！”
當初是為了真實才特意用了實景，檢查了好幾遍，怎麽威亞會突然斷了？
虞木棠身上的威亞幾乎斷裂，他的身體急急墜下，這麽高的地方要是摔下來，就算下面有綠墊子，不殘也得趟幾個月！
顧晏清不顧金明的阻攔直接沖了過去，站在下面，雙臂張開，試圖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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