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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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和任何人如此親近，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情緒流露如此激烈的秦天，緩過來後，卻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就掩飾的看著外面不吱聲兒。
活到這把年紀，秦老太太哪能看不出小孫女兒的別扭，就笑呵呵的拉住對方的手：“四兒，奶奶喜歡你剛才的樣子，特別喜歡。”
“嗯。”秦天嘴裏應著，心裏卻仍是別扭著，若非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完全融合了原主的情感，她才不會做出那麽幼稚的事兒呢！
不想讓小孫女再別扭，秦老太太迅速轉換了話題：“小柔的性子是徹底隨了你大姑姑，但，奶奶還是想盡力拉她一把，如果能拉回來，最好，拉不回來，也不後悔。”
得，又串回來了。
“奶奶，我剛才說的是真心話，您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真的真的沒意見。”秦天是真無奈了，到底要她怎麽解釋，老太太才會相信她不是說虛套的？
秦老太太就猛的一拍腦門兒：“對對對，四兒說過不介意了，奶奶的錯，啰嗦了半天，竟然把前面的話給忘了。”
秦天：“……”好吧，她還是趕緊給老太太制點兒健腦丸吧，就這記憶力，也忒嚇人了。
“咦……”老太太突然指著窗外，“四兒，看看，那是不是你爺爺？怎麽和一個老太太拉拉扯扯的，這老不正經的，是背著我出來偷食兒？”
秦天順著老太太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的，不遠處的茶樓門口，她家爺爺正扯著一個老太太的袖子不松手，對方則是用力往外掙卻掙不脫的樣子……
秦天對自家爺爺的人品是絕對信得過的，也知道老太太那麽說話調侃的成份占多數：“奶奶，過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呂……呂……呂引？！”一下車，秦老太太就看著秦老爺子手裏扯著的“老太太”驚了，“你……你這是……這是半道兒又想改做女人了？”說著又嘖嘖兩聲，“你好歹把胡子刮幹凈點兒啊，這不倫不類的。”
“這老頭子，要不是我眼尖，還逮不住他呢！”秦老爺子看到老伴兒和小孫女兒，宛若看到了救星，“快，快幫我把他拉進去，他打扮成這個熊樣兒，人家還以為我想占他便宜呢！”
“老秦頭，你把我拉進去也沒用啊……”呂老爺子邊說邊苦巴巴的看向秦天，“小四兒，快勸勸你爺爺，讓他別再難為我了，我要是能做得了我兒子的主，還犯得著躲著你爺爺嗎？
孩子，不用非得上一中，就你這學習成績，去一中不就是為了墊底兒找虐的嘛，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對不對？去六中沒準還能混個前幾名，多好？”
“呸！”秦老太太就沖他啐一口，“你怎麽不讓你孫子孫女去六中？我可是知道你小孫子在一中永遠的倒數第一，你咋不讓他去六中做雞頭？”
“那他考的時候是墊底考進一中的，我能不讓他去？”呂老爺子一臉的理所當然，“要是他沒考上，我肯定會讓他去別的學校做雞頭。”
“嗯，你的孩子就是寧做鳳尾不做雞頭，別人的孩子就是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呂老頭，認識你一輩子了，你今天還真讓我開眼界了……”秦老爺子一把松開呂老爺子，“給你面子還真當回事兒了是吧？真以為離了你我們就進不了一中了？”
“你認識我一天了？”呂老爺子索性把頭上的假發一把扯下來，“我要是能辦得了，至於打扮成這個丟人現眼的熊樣兒躲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兒子有多死板，和他怎麽說，他都是不同意，還說什麽不能因為我是他爹，就壞了一中的風氣。
就為他這句話，我昨晚上和他狠狠幹了一仗……”邊說還邊把下衣擺往上的掀，秦老爺子秦老太太趕緊擋在秦天面前，“幹嘛幹嘛，呂老頭，我孫女兒還在這兒呢，你別為老不尊！”
呂老爺子的動作就一頓，抽巴著一張臉：“我這不急了，想給你們看我腰上的傷嘛！走走走，進去給你們看，丟人已經丟到這步數了，也不怕再多丟點兒了。”
幾人進了茶樓的包間，秦老太太擋住了秦天的視線，才看向呂老爺子：“來吧。”
待對方把衣服掀上去，看到腰上那青黑的一大塊，秦老爺子和秦老太太都倒吸一口涼氣，“你兒子給你揍這樣了？”秦老太太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倒不是，他還沒不孝到那程度，是我追著打他，自己撞桌角上了，噝……”呂老爺子邊說邊吸口涼氣，把衣服放下來，“老秦頭，我真的盡力了，我這不就是沒臉見你，才躲著你的嘛。”
“行了，這事兒不用你管了，我找別人，本來是覺得，正好是你兒子，辦起來順手，哪想到……”搖搖頭，秦老爺子沒再說下去。
“唉……”呂老爺子嘆口氣，有些頹喪的垂下腦袋，“人老了，不中用了……”說著又看向秦天，“四兒，老頭子跟你道歉了，不應該因為自己無能，就說什麽寧當雞頭不當鳳尾，實事求是的說，一中的鳳尾也絕對比六中的雞頭考的好。”
“沒事兒的。”對於這位老爺子，秦天倒是沒有惡感，誰還沒個虛榮心啥的？越是年紀大了越愛面子這事兒，她見多了，倒是可以理解，要不然怎麽可能由著對方和爺爺奶奶鬧騰一直不吱聲兒？就像孩子打架大人不能摻合一個道理，長輩間的習慣性鬥嘴，孩子最好也別跟著瞎摻合。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自在的飛翔……”
“我先接個電話……”呂老爺子掏出手機，一看號碼，冷哼一聲，“逆子，咱們不是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了嘛，還打我電話幹嘛？！”
老年機清晰的漏音傳來對方的回答：“爸，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啥意思？”
“秦叔孫女兒來一中的事兒我答應了，但是，只能去九班，沒的商量。”
“九班倒也比六中強，行，我問問他們……”呂老爺子也不掛電話，就直接看向一家三口，“我兒子說了，小四兒可以去一中……”
“我都聽到了，你那個電話，隔八百裏都能聽明白……”秦老爺子打斷呂老爺子，看向秦天，“四兒，九班是差生班，但好跟進度，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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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這把年紀，秦老太太哪能看不出小孫女兒的別扭，就笑呵呵的拉住對方的手：“四兒，奶奶喜歡你剛才的樣子，特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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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小孫女再別扭，秦老太太迅速轉換了話題：“小柔的性子是徹底隨了你大姑姑，但，奶奶還是想盡力拉她一把，如果能拉回來，最好，拉不回來，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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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好吧，她還是趕緊給老太太制點兒健腦丸吧，就這記憶力，也忒嚇人了。
“咦……”老太太突然指著窗外，“四兒，看看，那是不是你爺爺？怎麽和一個老太太拉拉扯扯的，這老不正經的，是背著我出來偷食兒？”
秦天順著老太太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的，不遠處的茶樓門口，她家爺爺正扯著一個老太太的袖子不松手，對方則是用力往外掙卻掙不脫的樣子……
秦天對自家爺爺的人品是絕對信得過的，也知道老太太那麽說話調侃的成份占多數：“奶奶，過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呂……呂……呂引？！”一下車，秦老太太就看著秦老爺子手裏扯著的“老太太”驚了，“你……你這是……這是半道兒又想改做女人了？”說著又嘖嘖兩聲，“你好歹把胡子刮幹凈點兒啊，這不倫不類的。”
“這老頭子，要不是我眼尖，還逮不住他呢！”秦老爺子看到老伴兒和小孫女兒，宛若看到了救星，“快，快幫我把他拉進去，他打扮成這個熊樣兒，人家還以為我想占他便宜呢！”
“老秦頭，你把我拉進去也沒用啊……”呂老爺子邊說邊苦巴巴的看向秦天，“小四兒，快勸勸你爺爺，讓他別再難為我了，我要是能做得了我兒子的主，還犯得著躲著你爺爺嗎？
孩子，不用非得上一中，就你這學習成績，去一中不就是為了墊底兒找虐的嘛，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對不對？去六中沒準還能混個前幾名，多好？”
“呸！”秦老太太就沖他啐一口，“你怎麽不讓你孫子孫女去六中？我可是知道你小孫子在一中永遠的倒數第一，你咋不讓他去六中做雞頭？”
“那他考的時候是墊底考進一中的，我能不讓他去？”呂老爺子一臉的理所當然，“要是他沒考上，我肯定會讓他去別的學校做雞頭。”
“嗯，你的孩子就是寧做鳳尾不做雞頭，別人的孩子就是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呂老頭，認識你一輩子了，你今天還真讓我開眼界了……”秦老爺子一把松開呂老爺子，“給你面子還真當回事兒了是吧？真以為離了你我們就進不了一中了？”
“你認識我一天了？”呂老爺子索性把頭上的假發一把扯下來，“我要是能辦得了，至於打扮成這個丟人現眼的熊樣兒躲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兒子有多死板，和他怎麽說，他都是不同意，還說什麽不能因為我是他爹，就壞了一中的風氣。
就為他這句話，我昨晚上和他狠狠幹了一仗……”邊說還邊把下衣擺往上的掀，秦老爺子秦老太太趕緊擋在秦天面前，“幹嘛幹嘛，呂老頭，我孫女兒還在這兒呢，你別為老不尊！”
呂老爺子的動作就一頓，抽巴著一張臉：“我這不急了，想給你們看我腰上的傷嘛！走走走，進去給你們看，丟人已經丟到這步數了，也不怕再多丟點兒了。”
幾人進了茶樓的包間，秦老太太擋住了秦天的視線，才看向呂老爺子：“來吧。”
待對方把衣服掀上去，看到腰上那青黑的一大塊，秦老爺子和秦老太太都倒吸一口涼氣，“你兒子給你揍這樣了？”秦老太太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倒不是，他還沒不孝到那程度，是我追著打他，自己撞桌角上了，噝……”呂老爺子邊說邊吸口涼氣，把衣服放下來，“老秦頭，我真的盡力了，我這不就是沒臉見你，才躲著你的嘛。”
“行了，這事兒不用你管了，我找別人，本來是覺得，正好是你兒子，辦起來順手，哪想到……”搖搖頭，秦老爺子沒再說下去。
“唉……”呂老爺子嘆口氣，有些頹喪的垂下腦袋，“人老了，不中用了……”說著又看向秦天，“四兒，老頭子跟你道歉了，不應該因為自己無能，就說什麽寧當雞頭不當鳳尾，實事求是的說，一中的鳳尾也絕對比六中的雞頭考的好。”
“沒事兒的。”對於這位老爺子，秦天倒是沒有惡感，誰還沒個虛榮心啥的？越是年紀大了越愛面子這事兒，她見多了，倒是可以理解，要不然怎麽可能由著對方和爺爺奶奶鬧騰一直不吱聲兒？就像孩子打架大人不能摻合一個道理，長輩間的習慣性鬥嘴，孩子最好也別跟著瞎摻合。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自在的飛翔……”
“我先接個電話……”呂老爺子掏出手機，一看號碼，冷哼一聲，“逆子，咱們不是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了嘛，還打我電話幹嘛？！”
老年機清晰的漏音傳來對方的回答：“爸，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啥意思？”
“秦叔孫女兒來一中的事兒我答應了，但是，只能去九班，沒的商量。”
“九班倒也比六中強，行，我問問他們……”呂老爺子也不掛電話，就直接看向一家三口，“我兒子說了，小四兒可以去一中……”
“我都聽到了，你那個電話，隔八百裏都能聽明白……”秦老爺子打斷呂老爺子，看向秦天，“四兒，九班是差生班，但好跟進度，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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