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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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田一死，上海又開始風聲鶴唳起來，藤田芳政接任特高課課長一職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跟此事有關的中國人叫去喝茶，一個個的篩查一遍看是否有可疑之人，連梁仲春和汪曼春都在名單之列，明樓自然也逃不過喝茶這一遭，只是他在狩獵行動中把自己摘得比較幹凈還是個受害者，藤田雖有些懷疑卻也還是更願意相信他的。
而明公館裏，桂姨和阿香在廚房做晚飯，一家五口在客廳聊阿誠和靈兮的婚期。
明鏡拿出一張紅紙，上面寫了幾個日期，“你們兩的生辰八字我已經拿去城隍廟合了還要幾天才能出結果，只是呢阿誠的八字其實我們誰都不知道，我便用了他進明家的那個時間，反正合這個八字也就是走個流程，你們這個婚是必然要結的，這個婚期你們就自己選一個吧，這幾個日子都是我這幾天翻了黃歷選出來的，都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靈兮其實想說她的出生年份也不對，也不知道這個八字合起來是個什麽結果，她看向紅紙上的日期，一個是今年的八月初六，一個是十二月十八，再有一個是明年二月初九。
“不能再早一點嗎？還有半年呢！”明樓看著這幾個日子又看了看阿誠，他知道阿誠老早就在想結婚的事情了，所以這句話算是他代他問的，“六月？五月？端午節前後沒什麽好日子嗎？”
“不能！”明鏡給他解釋道，“靈兮的母親是七月份過世的，到今年七月份剛好滿三年，雖說現在講究新式生活，但是孝期還是要守的，八月初六已經是最早的日子了。”
明樓點點頭表示了解了，他看著靈兮一臉迷茫的樣子，再看看阿誠似乎也同樣迷茫得很，想來兩個人都不懂這些，“大姐，選日子這種事情本來該他們雙方父母來完成，現在這兩個孩子都是沒了父母，所謂的家長也就是我們兩了，也別讓他們選了我看他兩壓根就不懂，這日子就由我來定就選八月初六吧，正好趁著這段時間阿誠的房間也要重新整裝一遍才好，他房間有些小一個人住是夠了但是要結婚還是不行，我想的是把他的房間跟旁邊的客房打通這樣就差不多了，而且他們兩都會畫畫，房間想裝修成什麽樣呢就讓他們自己去考慮了咱們不插手。”
明鏡也知道選日子這種問題就不該拿出來問當事人，只是靈兮孤身一人還是應該要讓她自己願意才行，不過明樓說得也對他兩壓根不懂，“那就八月初六？”
“那就八月初六。”阿誠點頭。
“靈兮你怎麽說？”明鏡又看向靈兮，這個事情還是要她親口同意的。
靈兮確實不懂黃道吉日這種東西，但是大姐定的日子大哥的選擇，阿誠也同意而且還考慮了孝期，所以這個八月初六想來是個好日子了，“我沒有意見，要麻煩大姐和大哥費心了。”
“麻煩什麽，你叫我們一聲大哥和大姐，這樁事就是明家的事，而且吧明公館是真的許久沒辦喜事了，正好你們結婚也熱鬧一下才好。”明樓其實也是感嘆，這年頭能活命都不容易，阿誠還能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真好。
“再有一樁事也是頂重要的。”明鏡看向阿誠，“我跟你大哥之前就商量好的，等將來你結婚的時候要把你的名字寫進明家族譜裏，但是呢明樓說你們在外的狀態不適合公布這個事情，是既不能辦宴席也不能請賓客，就只能通知幾個族老和幾個信得過的親友，所以我們決定把這個事情就放在你們結婚那天，你就當來參加你們婚禮的賓客也是你入族譜的賓客了。”
阿誠又震驚又感動，他從沒想過能有這樣的一天，大哥也沒跟他說過這個事情。他自小就知道自己和明臺不同，明臺的母親是為了救大姐而死，所以明家收養明臺是很早就辦了儀式並昭告全族的，而他其實只是明家一個下人的養子，因為被養母虐待才被大哥帶在身邊教導和明臺完全不一樣，這麽些年來他得大哥和大姐養育之恩已經難以報答了，他起身很是鄭重的對著明鏡和明樓鞠躬致謝，“謝謝大姐，謝謝大哥。”
明鏡失笑著搖搖頭，“謝什麽啊，又不能昭告天下這加了等於沒加一樣，你自小就要比明臺穩重，我也承認我肯定是偏心明臺的，但是在這些事情上你和明臺是一樣的。”
明臺也很為阿誠高興，“那我以後是不是改口叫二哥？”
明樓搖頭，“不用，稱呼還是一如既往，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阿誠哥你們結婚，是中式還是西式，如果西式的話我是不是要做伴郎啊？”
阿誠看向明臺，“中式西式我和靈兮再討論一下，如果要伴郎一定找你。”
明鏡還在為明臺被退學的事情生氣呢，“你先別想著伴郎不伴郎的，阿誠要結婚了你也跑不了，你既不想讀書那就給我相親去，今天蘇醫生來給你提親，我們日子都定好了就在後天中午玫瑰西餐廳！”
“我…”明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不是故意不讀書啊他是在報國，他看向明樓希望大哥能幫忙解釋兩句。
明樓自然是不會幫他解釋的，這次相親多少也有他的手筆在，人都是他事先千挑萬選的，“是哪家的孩子，長得如何，有沒有照片先看看？”
說到明臺的相親對象明鏡就很開心，“是蘇醫生的表妹姓程，聽說也是個百裏挑一的賢惠女孩子又能幹又聰明，也是留過洋的回來就在蘇醫生的診所裏做事，平常不喜歡出去交際很是本分，不過照片就沒有了，說是程小姐不喜歡照相，而且給了照片免不了要被人品頭論足一番，總的來說跟明臺還是很般配的。”
明樓看大姐的神情就知道大姐很滿意，“這位程小姐我在蘇醫生的診所見過兩回，不俗，是個美人胚子，她今年多大？”
明鏡本來只有五分的意願在明樓的一番誇讚之下變成了八分，明樓都誇讚的人必然是錯不了的，“跟靈兮同年，比靈兮小月份。”
“比明臺大兩歲啊…”這個年齡似乎讓明樓有些猶豫。
“大點兒有大點兒的好處，知道疼人。”
明樓看了看身邊黑著臉的明臺也連連點頭，“那到是，大一點兒好正好照顧明臺，而且跟靈兮是同齡人，以後嫁過來她們妯娌之間也好相處。”
明鏡連連點頭，“可不就是嘛，如果能夠定下來說不定能跟阿誠同一天結婚，這才是天大的喜事呢！”
“我不答應，我不要相親，更不想結婚！”明臺覺得他再不說點兒什麽，就不是相親的問題而是馬上要被壓著結婚了。
明樓一個眼刀子飛過去，“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這婚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只是讓你去看看相個親又不是讓你馬上結婚，我跟大姐會害你嗎！”
明臺從沙發上跳起來，“那大哥你自己為什麽不結婚！”
“你大哥也是要結婚的，我已經看中幾個人選了，你們三兄弟都給我一個一個結婚，誰都跑不掉！”
明鏡一句話如石破天驚，把明樓嚇了一跳，他有些不敢置信這把火居然會燒到自己身上，“大姐，還是先讓這兩個小的把婚事辦了吧，我反正也這麽大年紀了，我不著急。”
“什麽不著急，你身為大哥也應當給這兩個小的做個表率，你的事情我之後單獨跟你談，今天先說明臺。”明鏡說得一臉的理所當然，她突然覺自從靈兮來了明家，她心情更好了家業上的事情也有人幫著打理了，現在她和阿誠要結婚了連帶明樓的婚事也有苗頭了，果然靈兮就是明家的福星！
關於大姐給大哥選擇的幾個結婚對象，靈兮是知道的，上次去蘇州她就見過其中一個了，標準的大家閨秀美麗大方貞靜賢淑，但是又不是舊時代那種閨閣裏被裹了腳的柔弱小姐，會打理家業算得了賬一手算盤使得賊溜，一看就是要嫁給如大哥這種家族長子掌管家族產業的，跟她在大姐身邊做助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明鏡又看著明臺，“後天的相親你去不去！”
“我不去！”明臺梗著脖子堅決不肯點頭，他心裏只有惠子小姐，但是他連說都不敢說，要是讓大哥知道他喜歡上一個女共，黨，那估計真的會打斷他的腿！
明樓知道明臺這是才被打過皮又癢了，就是欠收拾，他給阿誠使了個眼色，阿誠秒懂大哥的意思，直接兩下就把明臺反手按在了沙發上。
“幹什麽，幹什麽！”阿誠其實沒怎麽用力明臺也感覺得出來，但是阿誠受傷還沒好明臺不敢反抗，只能先妥協後面再徐徐圖之，“好了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嘛。”
明鏡本來還有些心疼的，但是見著明臺答應了，也就默認了這種做法，她看著明臺，“你答應啦，別想著跟我耍花樣。”
明小少爺雖然屈服在了阿誠的武力值之下，但是心不服口也不服，嘴裏不住地嘟囔，“不是我想耍花樣，我看是大哥拿我耍花樣！”
明樓看著明臺，一個擡眼兩個眼刀子就紮了過去，明臺也是很識時務的這個時候他不敢再挑戰大哥的威嚴，整個人都萎靡在沙發上。
其實說是蘇醫生的表妹還姓程，靈兮就想到了程錦雲，上次明臺和程錦雲在那個狹小的衛生間裏眼神來去多次，要說這兩人沒關系她是不信的，所以靈兮提醒他，“其實明臺，這個相親你也可以去看看，萬一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相親能有什麽驚喜。”明臺撇嘴，“都是些封建糟粕，註定是要被時代所淘汰的！”
封建糟粕大家長明樓瞪了明臺一眼，“阿誠，把他給我關到書房去，相親之前不許他出門！”
明臺跳腳，“我拆了你書房。”
明樓把茶杯重重的磕到茶托裏，“我打斷你的腿！”
面對發火的大哥明臺又慫了，他飛快的跳過沙發躲得離阿誠遠遠的，阿誠想去抓他都沒抓到只能坐回位置上，“跑得可真快！”
***
相親明臺自然還是去了，本來明臺戴了個巨醜的眼鏡明鏡都以為他要耍花樣了，結果卻讓明鏡大為意外，程小姐也給自己整了個黑框眼鏡，還別說雖然醜是醜了點兒但是這麽一來二人竟然格外的般配，而且兩人十分的合拍，明臺一口一個錦雲妹妹的叫著還一起去看了電影《白蛇傳》，等相親都結束了回到家裏明鏡都有些不可置信居然能這麽順利。
明鏡把這事兒說給明樓聽，“明臺還說，既然這麽順利他不介意加快進度年底訂婚或者結婚也是可以的，幹脆跟阿誠同一天結婚他也沒意見。”
明樓若有所思，“他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我也是這麽想，但是我回來審他，結果明臺說壓根兒就沒見過，他只是為了寬我的心。”明鏡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那可能就是天定的緣分了，明臺願意結婚那是好事，大姐別擔心了。”
明樓的態度也讓明鏡有些驚訝，“唉，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一點都不像明臺的性格。”也不像你明長官的性格。
明樓拍了拍明鏡的手，“大姐你想想阿誠和靈兮，這兩個孩子遠隔萬裏還能靠著電話和寫信有了感情，面都沒見呢還能在電話裏吵架冷戰，往上推個二十年上一代多少人是盲婚啞嫁一直到結婚當天了才見著第一面的，明臺能提前相親了解已經是很好啦。”
“你說的也是，只是他今天又跑到我房間來，以往他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跑到我的床上來睡，等他睡著了我再把他抱回自己房間，現在他大了，我也抱不動了，也不知今天是怎麽來了。”明鏡回頭看著床上的明臺，這些年來明臺也從那小小的一團長成大人了。
明樓也轉頭看了看明臺的背影，“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成家立業對他來說還是有壓力的。”
明鏡也是嘆了口氣，“眼看著明臺就要成家立業了，想起他的身世就覺得可憐，你說，當年他的爸爸為什麽不來認他呢，我們登了那麽多尋人啟事，他怎麽舍得。”
明樓本來只是來問問今天相親的結果，這會兒說到明臺的父親，他心思一轉故意說道，“她媽媽的身份是偽造的，恐怕他父親也是用的假身份。”
明鏡一直很疑惑，“你說他爸爸是什麽人呢。”
明樓又回頭看了看似乎還在熟睡的明臺，緩緩道出了三個字。
“延安！”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寫不出來啊，真的醉了，我黨難道不能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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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公館裏，桂姨和阿香在廚房做晚飯，一家五口在客廳聊阿誠和靈兮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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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兮其實想說她的出生年份也不對，也不知道這個八字合起來是個什麽結果，她看向紅紙上的日期，一個是今年的八月初六，一個是十二月十八，再有一個是明年二月初九。
“不能再早一點嗎？還有半年呢！”明樓看著這幾個日子又看了看阿誠，他知道阿誠老早就在想結婚的事情了，所以這句話算是他代他問的，“六月？五月？端午節前後沒什麽好日子嗎？”
“不能！”明鏡給他解釋道，“靈兮的母親是七月份過世的，到今年七月份剛好滿三年，雖說現在講究新式生活，但是孝期還是要守的，八月初六已經是最早的日子了。”
明樓點點頭表示了解了，他看著靈兮一臉迷茫的樣子，再看看阿誠似乎也同樣迷茫得很，想來兩個人都不懂這些，“大姐，選日子這種事情本來該他們雙方父母來完成，現在這兩個孩子都是沒了父母，所謂的家長也就是我們兩了，也別讓他們選了我看他兩壓根就不懂，這日子就由我來定就選八月初六吧，正好趁著這段時間阿誠的房間也要重新整裝一遍才好，他房間有些小一個人住是夠了但是要結婚還是不行，我想的是把他的房間跟旁邊的客房打通這樣就差不多了，而且他們兩都會畫畫，房間想裝修成什麽樣呢就讓他們自己去考慮了咱們不插手。”
明鏡也知道選日子這種問題就不該拿出來問當事人，只是靈兮孤身一人還是應該要讓她自己願意才行，不過明樓說得也對他兩壓根不懂，“那就八月初六？”
“那就八月初六。”阿誠點頭。
“靈兮你怎麽說？”明鏡又看向靈兮，這個事情還是要她親口同意的。
靈兮確實不懂黃道吉日這種東西，但是大姐定的日子大哥的選擇，阿誠也同意而且還考慮了孝期，所以這個八月初六想來是個好日子了，“我沒有意見，要麻煩大姐和大哥費心了。”
“麻煩什麽，你叫我們一聲大哥和大姐，這樁事就是明家的事，而且吧明公館是真的許久沒辦喜事了，正好你們結婚也熱鬧一下才好。”明樓其實也是感嘆，這年頭能活命都不容易，阿誠還能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真好。
“再有一樁事也是頂重要的。”明鏡看向阿誠，“我跟你大哥之前就商量好的，等將來你結婚的時候要把你的名字寫進明家族譜裏，但是呢明樓說你們在外的狀態不適合公布這個事情，是既不能辦宴席也不能請賓客，就只能通知幾個族老和幾個信得過的親友，所以我們決定把這個事情就放在你們結婚那天，你就當來參加你們婚禮的賓客也是你入族譜的賓客了。”
阿誠又震驚又感動，他從沒想過能有這樣的一天，大哥也沒跟他說過這個事情。他自小就知道自己和明臺不同，明臺的母親是為了救大姐而死，所以明家收養明臺是很早就辦了儀式並昭告全族的，而他其實只是明家一個下人的養子，因為被養母虐待才被大哥帶在身邊教導和明臺完全不一樣，這麽些年來他得大哥和大姐養育之恩已經難以報答了，他起身很是鄭重的對著明鏡和明樓鞠躬致謝，“謝謝大姐，謝謝大哥。”
明鏡失笑著搖搖頭，“謝什麽啊，又不能昭告天下這加了等於沒加一樣，你自小就要比明臺穩重，我也承認我肯定是偏心明臺的，但是在這些事情上你和明臺是一樣的。”
明臺也很為阿誠高興，“那我以後是不是改口叫二哥？”
明樓搖頭，“不用，稱呼還是一如既往，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阿誠哥你們結婚，是中式還是西式，如果西式的話我是不是要做伴郎啊？”
阿誠看向明臺，“中式西式我和靈兮再討論一下，如果要伴郎一定找你。”
明鏡還在為明臺被退學的事情生氣呢，“你先別想著伴郎不伴郎的，阿誠要結婚了你也跑不了，你既不想讀書那就給我相親去，今天蘇醫生來給你提親，我們日子都定好了就在後天中午玫瑰西餐廳！”
“我…”明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不是故意不讀書啊他是在報國，他看向明樓希望大哥能幫忙解釋兩句。
明樓自然是不會幫他解釋的，這次相親多少也有他的手筆在，人都是他事先千挑萬選的，“是哪家的孩子，長得如何，有沒有照片先看看？”
說到明臺的相親對象明鏡就很開心，“是蘇醫生的表妹姓程，聽說也是個百裏挑一的賢惠女孩子又能幹又聰明，也是留過洋的回來就在蘇醫生的診所裏做事，平常不喜歡出去交際很是本分，不過照片就沒有了，說是程小姐不喜歡照相，而且給了照片免不了要被人品頭論足一番，總的來說跟明臺還是很般配的。”
明樓看大姐的神情就知道大姐很滿意，“這位程小姐我在蘇醫生的診所見過兩回，不俗，是個美人胚子，她今年多大？”
明鏡本來只有五分的意願在明樓的一番誇讚之下變成了八分，明樓都誇讚的人必然是錯不了的，“跟靈兮同年，比靈兮小月份。”
“比明臺大兩歲啊…”這個年齡似乎讓明樓有些猶豫。
“大點兒有大點兒的好處，知道疼人。”
明樓看了看身邊黑著臉的明臺也連連點頭，“那到是，大一點兒好正好照顧明臺，而且跟靈兮是同齡人，以後嫁過來她們妯娌之間也好相處。”
明鏡連連點頭，“可不就是嘛，如果能夠定下來說不定能跟阿誠同一天結婚，這才是天大的喜事呢！”
“我不答應，我不要相親，更不想結婚！”明臺覺得他再不說點兒什麽，就不是相親的問題而是馬上要被壓著結婚了。
明樓一個眼刀子飛過去，“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這婚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只是讓你去看看相個親又不是讓你馬上結婚，我跟大姐會害你嗎！”
明臺從沙發上跳起來，“那大哥你自己為什麽不結婚！”
“你大哥也是要結婚的，我已經看中幾個人選了，你們三兄弟都給我一個一個結婚，誰都跑不掉！”
明鏡一句話如石破天驚，把明樓嚇了一跳，他有些不敢置信這把火居然會燒到自己身上，“大姐，還是先讓這兩個小的把婚事辦了吧，我反正也這麽大年紀了，我不著急。”
“什麽不著急，你身為大哥也應當給這兩個小的做個表率，你的事情我之後單獨跟你談，今天先說明臺。”明鏡說得一臉的理所當然，她突然覺自從靈兮來了明家，她心情更好了家業上的事情也有人幫著打理了，現在她和阿誠要結婚了連帶明樓的婚事也有苗頭了，果然靈兮就是明家的福星！
關於大姐給大哥選擇的幾個結婚對象，靈兮是知道的，上次去蘇州她就見過其中一個了，標準的大家閨秀美麗大方貞靜賢淑，但是又不是舊時代那種閨閣裏被裹了腳的柔弱小姐，會打理家業算得了賬一手算盤使得賊溜，一看就是要嫁給如大哥這種家族長子掌管家族產業的，跟她在大姐身邊做助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明鏡又看著明臺，“後天的相親你去不去！”
“我不去！”明臺梗著脖子堅決不肯點頭，他心裏只有惠子小姐，但是他連說都不敢說，要是讓大哥知道他喜歡上一個女共，黨，那估計真的會打斷他的腿！
明樓知道明臺這是才被打過皮又癢了，就是欠收拾，他給阿誠使了個眼色，阿誠秒懂大哥的意思，直接兩下就把明臺反手按在了沙發上。
“幹什麽，幹什麽！”阿誠其實沒怎麽用力明臺也感覺得出來，但是阿誠受傷還沒好明臺不敢反抗，只能先妥協後面再徐徐圖之，“好了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嘛。”
明鏡本來還有些心疼的，但是見著明臺答應了，也就默認了這種做法，她看著明臺，“你答應啦，別想著跟我耍花樣。”
明小少爺雖然屈服在了阿誠的武力值之下，但是心不服口也不服，嘴裏不住地嘟囔，“不是我想耍花樣，我看是大哥拿我耍花樣！”
明樓看著明臺，一個擡眼兩個眼刀子就紮了過去，明臺也是很識時務的這個時候他不敢再挑戰大哥的威嚴，整個人都萎靡在沙發上。
其實說是蘇醫生的表妹還姓程，靈兮就想到了程錦雲，上次明臺和程錦雲在那個狹小的衛生間裏眼神來去多次，要說這兩人沒關系她是不信的，所以靈兮提醒他，“其實明臺，這個相親你也可以去看看，萬一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相親能有什麽驚喜。”明臺撇嘴，“都是些封建糟粕，註定是要被時代所淘汰的！”
封建糟粕大家長明樓瞪了明臺一眼，“阿誠，把他給我關到書房去，相親之前不許他出門！”
明臺跳腳，“我拆了你書房。”
明樓把茶杯重重的磕到茶托裏，“我打斷你的腿！”
面對發火的大哥明臺又慫了，他飛快的跳過沙發躲得離阿誠遠遠的，阿誠想去抓他都沒抓到只能坐回位置上，“跑得可真快！”
***
相親明臺自然還是去了，本來明臺戴了個巨醜的眼鏡明鏡都以為他要耍花樣了，結果卻讓明鏡大為意外，程小姐也給自己整了個黑框眼鏡，還別說雖然醜是醜了點兒但是這麽一來二人竟然格外的般配，而且兩人十分的合拍，明臺一口一個錦雲妹妹的叫著還一起去看了電影《白蛇傳》，等相親都結束了回到家裏明鏡都有些不可置信居然能這麽順利。
明鏡把這事兒說給明樓聽，“明臺還說，既然這麽順利他不介意加快進度年底訂婚或者結婚也是可以的，幹脆跟阿誠同一天結婚他也沒意見。”
明樓若有所思，“他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我也是這麽想，但是我回來審他，結果明臺說壓根兒就沒見過，他只是為了寬我的心。”明鏡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那可能就是天定的緣分了，明臺願意結婚那是好事，大姐別擔心了。”
明樓的態度也讓明鏡有些驚訝，“唉，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一點都不像明臺的性格。”也不像你明長官的性格。
明樓拍了拍明鏡的手，“大姐你想想阿誠和靈兮，這兩個孩子遠隔萬裏還能靠著電話和寫信有了感情，面都沒見呢還能在電話裏吵架冷戰，往上推個二十年上一代多少人是盲婚啞嫁一直到結婚當天了才見著第一面的，明臺能提前相親了解已經是很好啦。”
“你說的也是，只是他今天又跑到我房間來，以往他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跑到我的床上來睡，等他睡著了我再把他抱回自己房間，現在他大了，我也抱不動了，也不知今天是怎麽來了。”明鏡回頭看著床上的明臺，這些年來明臺也從那小小的一團長成大人了。
明樓也轉頭看了看明臺的背影，“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成家立業對他來說還是有壓力的。”
明鏡也是嘆了口氣，“眼看著明臺就要成家立業了，想起他的身世就覺得可憐，你說，當年他的爸爸為什麽不來認他呢，我們登了那麽多尋人啟事，他怎麽舍得。”
明樓本來只是來問問今天相親的結果，這會兒說到明臺的父親，他心思一轉故意說道，“她媽媽的身份是偽造的，恐怕他父親也是用的假身份。”
明鏡一直很疑惑，“你說他爸爸是什麽人呢。”
明樓又回頭看了看似乎還在熟睡的明臺，緩緩道出了三個字。
“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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