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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鈍刀和鋒利的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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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到行宮外,就驚覺虛夜宮天蓋之上那強大到令人顫栗的靈壓!這是……

我臉色不怎麽好看。

居然打著打著,不得不轟爛天頂!那就說明:烏拉子他要麽是使用王虛閃了,要麽就是歸刃了!

像烏拉子這樣的虛,絕對會一絲不茍地遵守規定的。他才不像長官,為所欲為的……弄的我一天提心吊膽的,只怕那天一個不留神被藍大給砍死洩憤……

不多啰嗦,我加快了步伐趕去那個不知糟糕到了什麽地步的戰場。

越是靠近天頂,就越能感受到那靈壓間的猛烈對抗。我分辨的出,一個是烏拉子,從那濃度和強度上來看,明顯他歸刃了。但這歸刃分明又比他平日裏所展現出來的姿態不一樣,而是更強大!而另一個靈壓,自然是草莓君的。

墨綠色的靈壓從天頂上的破口中傾瀉而下,澆了我個劈頭蓋臉。這還是靈壓麽?我緊握不由自主發顫的手腕。

這種濃度,簡直就是某種異質!說的再直白些,簡直可以和純度為98%的濃硫酸相媲美!

這感覺,好比說像是大海從你的頭頂壓下,而你的下面,是被顛倒了的天空。失重一般的感覺讓人作嘔。

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越加心急。

噗的一聲,我終於穿透了墨綠而粘稠的靈壓,擺脫了它的糾纏。此時,我看到的是站在我面前,完全呆掉的織姬和石田雨龍。在高處的是烏拉子和一護。

烏拉子的形態果然非同尋常。

他全身幾乎都覆蓋著黑色的絨,背後突兀地生出兩只巨大的翅膀,漂亮的黑色長羽泛著淡淡的墨綠色的光芒,一條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

這是甚?烏拉子解放不是介個樣子的吧餵……→_→……

“來了啊,女人。”雖然他的語氣並未變化,但卻頭一次讓人感覺透著股邪氣。

織姬不可置信地看著不認識的,像野獸一樣的,烏爾奇奧拉。

他的長尾末端如同奪命的絞索,緊緊地纏繞著黑崎一護的脖子,將他高高吊起。淡然地擡起右手,“看清楚吧,你寄予希望的男人生命被封鎖的瞬間。”強勁的黑色虛閃在他指尖優雅地凝結成型。

「這一次我真的沒有手下留情。」

「被迫斬斷了羈絆的你,能開始理解虛麽?」

“不要!”此時的織姬宛如不久前的我看到長官時的模樣。

轟的一聲巨響,烏拉子摧毀了她最後的希望。

草莓君的屍體被烏拉子隨意如同丟棄垃圾廢物一樣,扔向了地面。織姬完全是憑借本能地沖了過去。但尚未到路途的一半,烏拉子就出現在她面前。

“沒用的,憑你的力量救不了他。”

一陣光之箭矢密密麻麻如

同搬家的群蟻一樣,從頭到腳將烏拉子打了個過癮。織姬也趁機跑到了草莓君身邊,果然如烏拉子所料,她的能力完全於事無補。

“喲。這又是什麽形態?”我饒有興趣地打量烏拉子。比起黑崎一護的屍體,我果然還是對“同胞”比較感興趣。

【笑】要不要說我冷血呢?

我不是仁慈悲憫的神,連織姬都救不回來的命,我又怎有能力去對抗?草莓君那邊已經是冰冷屍體一具了。

“刀劍解放,二段歸刃。”他語調平緩。

“啊咧咧,這麽厲害的東西,藍大沒讓你跟著去進攻現世真是可惜了。”我嘖嘖讚嘆兩聲。

“你又是為什麽而來。葛力姆喬呢。他沒跟你在一起麽。”好吧,他用陳述句語氣一連說出了三個疑問句,我表示對我來說壓力很大……

“我是來找織姬的,但沒想到主角這麽快就被你滅掉了啊……至於我長官啊,”我垂下頭透過破洞,看向天頂下的地面,“還在昏迷,不過沒什麽大礙。”

“不要礙事。”他說了跟長官一樣的話,但語勢沒那麽強而已。

“我盡量。”我笑地沒正經。

“你們兩個人有完沒完了!”石田早已是忍的不耐煩了。換了誰都沒辦法悠閑地看著自己的好友被人砍殺,而曾經被黑崎當作是同伴的家夥卻在和兇手聊地雲淡風輕。

“唔,完了。”我輕輕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向織姬,“二位接著打,我不妨礙你們了。”

背後傳來箭矢發射,被彈開的聲音。不用回頭都可以猜到,那塊地面已經成了個什麽樣子。

嘛,與我何相幹?

“救不了了?”我不帶感情地問跪倒在地,正不停地做著各種努力的織姬。

她只是忙忙碌碌的,什麽都沒說,仿佛我不存在似的。於是我也索性不再說話,蹲□來安靜地坐在她身旁,時不時為她擋掉一些飛來的石塊、殘留靈壓什麽的。

沒過多久,石田被烏拉子一腳踢飛過來,他已經連掙紮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壞的情況就是他已經接近昏迷了。

石田比不上黑崎,而黑崎遠遠差於烏拉子。由此可得,石田連讓烏拉子熱熱身的能耐都沒有!

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烏拉子催命般慢慢靠近。

烏拉子一尾如鞭,狠狠地甩下,輕松地擊碎了織姬的三天結盾。沒錯,就是那個為我們阻擋了無數傷害,我曾經“深深讚美”過的,結實的很的三天結盾。

“救救我!黑崎君!”被逼入絕境的織姬本能地尋求在他心裏宛如神一樣的草莓君——雖然他已經死了個透心涼。

我有些厭惡地皺起了眉。

織姬確實能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把她當掌上明珠般細心呵護。她

的面前,讓人無法產生汙穢殘忍的想法。

但她實力太弱,性格太慈悲,做事太懦弱。除了治療以外,她什麽都做不到!

這樣的她,別說保護同伴了,能保護好她自己,不給同伴拖後腿就已經非常好了。

我輕笑一聲,充滿嘲諷和不屑。

我是刀,她也是刀。

但她是觀賞性的佩劍,中看不中用。閑暇時拿來把玩還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一旦生死危急時,她便什麽都做不了!

我卻是難看而又醜陋無比的刀,刀刃上滿布砍殺後留下的豁口。我只中用,不中看。別指望我能有任何溫暖的回應,我只是把沒思維沒感情只有理想的刀。

既然當初你因為懼怕磨損,而選擇了拒絕打磨而保持美好,那麽就休要責怪今日的無能為力和悔恨。

“如果當初再努力些,那麽現在是不是就不是這樣絕望了呢?”

既然當初我選擇了變得醜陋不堪卻鋒利,所以我也沒有立場沒有資格抱怨自己得到的關愛太少。

人們用的得心應手的,讚嘆不已的往往是鋒利的破刀,但人們最終放在心裏疼愛的,卻是華美精致的鈍刀。

也許你會失望,也許你會慶幸。但無論如何,我都願意做一把只知殺戮的破刀。

你說,面對此刻的絕境,織姬有能做什麽呢?

她只能一味求助,即使對象是個死人。

「站起來,站起來!」

我本打算帶著織姬回去的,這無聊的戲碼我看的夠多了。但手剛伸出去,就突然發覺背後草莓君的靈壓暴漲,轉過頭去看,他橙色的短發瞬間長長,赤紅色的靈壓包裹著他。

“嗬,好家夥,真該把長官帶來,讓他瞧瞧的……”我依舊沒正經地看著現在的“黑崎一護”:

牛頭面具,長長的橙發,胸口一個虛洞,破爛的死霸裝。

“咦?執念太深,成虛了?”我大嘆虛圈真是個好地方,不管什麽物種來了都能變異進化……

“你是誰。”我其實特想告訴烏拉子,他現在的表情跟找到獵物的長官一模一樣。

虛草莓沒說話,伸手取劍,只一揮,他身邊的土地,啊不,應該是天頂(……真別扭……)轟然破碎。

我摟過織姬,躲開了爆破產生的氣流,而“昏迷的”石田也跟了過來。

“黑、崎君……”織姬楞楞的。

“你看清楚,那不是黑崎一護。”我面無表情,“他是虛。而且,恐怕是因為你的呼喚,他才形成了‘拼了命也要保護你們’這樣的想法。”

當虛草莓牛角頂端凝結的虛閃,將那最強的黑虛閃輕松地打了個粉碎時,我覺得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烏拉子他……能搞定麽?

“在這呆著,我去看看。

”我不要命地跳下去,一點點曲折地接近戰場。

劇烈燃燒的火焰中,虛草莓出其不意地扯斷了烏拉子的左手。然後他像得到了極大滿足一樣嘶吼著。

看到這,我心一沈:如果阻止不了虛草莓,恐怕整個虛圈都得完蛋!哦,我的六箱子RMB!(……= =)

“朔月,還能不能……”我低聲問著她。

“餵!你個白癡!”手中的刀化成靈子,重新組合後,她跳到我身旁,狠狠給了我一個暴栗子,像是要把我敲醒一樣。



別以為我察覺不到你身體現在的情況!”她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之前對付諾伊特拉就已經夠勉強的了吧?我都警告過你了,水!”

“但是,總要有人去阻止他吧。是,我打不過他,但起碼你能困住他!那點時間,足夠我找回他的心智的!”我擡起頭看著那個響轉用的得心應手的虛草莓,滿是擔憂。

“不這麽做的話,烏拉子百分百會死!不止他一個,還會有很多很多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會死!”我決絕地說道。

“為了他們,你耗費這麽大代價……”她突然停住,怔了怔,才無力地說,“值得麽?”

“當然!”我直視她的雙眸,“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是麽?”

“別急著想死的那麽早!”朔月語氣冷峻下來,她比誰都清楚,我的固執,“葛力姆喬……”

只消這四個字,就足夠讓我動搖了。

但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啊!葛力姆喬!

正因為我比誰都愛你,所以我才容不得任何人去傷害你!

我不是個足夠冷靜的人,即使是以死亡為代價,我也要一瀉心頭之恨!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

“我已經,抱好了必死的覺悟了。”

“從那時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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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始解的我,因為有了朔月的配合,還有以自己生命的消耗為代價,以此生最快的響轉,掠過戰場上空,一把奪過了被虛草莓當作破玩偶一樣,拎著一只翅膀的烏拉子。

再一轉身,我將半個身子,包括內臟在內嚴重受損的他丟給了織姬。

“他傷到內臟了,沒辦法自己修覆!快救他!不然他會死!”來不及多說,我雙腳一蹬地面,彈向空中的虛草莓。

轉身離開時,我聽到織姬焦急地說:

“不要死!”

她的淚滴在了烏拉子臉上。

而烏拉子一副半死不活卻樂在其中一樣瞇起了眼的死虛樣。我臉抽了抽……

“朔月!要上了!”我低聲吼道。

“……恩!”她沈默片刻才應答我,像是

在艱難地決定。

“卍解!無盡朔月!”

黑色的空間如同包圍諾伊特拉一樣,將虛草莓困了進去。

要想困住他那樣可怕的靈壓,需要耗費極多的靈壓,我本又撐不了太久。噗地吐了口血,我和朔月加緊了空間的抽取、模擬和制作。

我知道草莓他最大的弱點在哪裏,沒錯,就是他那為了保護他而亡故的母親!果然,當童年的場景被我們完美覆制出來時,虛草莓楞住了,手中的刀也垂了下來,暴虐的靈壓也收斂了很多。

“咳咳。”我擡手擦去了順著嘴角流下來的血液。

“水……”朔月扶住了差點摔倒的我。

“我沒事。”我虛弱地笑道,“還能再撐一段時間。”

“媽、媽媽……”我和朔月同時聽到了虛草莓的喃喃自語。

“去吧,水。”朔月化成大鐮,“這恐怕是唯一的機會了。”

“嗯!”我用力地握緊了朔月。

我從後面襲擊的他,不全是我卑鄙,如果是正面的話,我不敢保證我一定能贏。鐮刀的刀刃在就要摧毀他面具的那一刻,他突然擡手握緊了我的刀刃!發出了像是被激怒了的低吼。

……完了……

我就是這麽想的。

我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奪回刀,更沒有精力去尋找第二次得手的機會。

“朔月!”情急之下,我帶著哀求的意味。

她懂了我的意思,剎那間化成靈子,然後迅速重組,這一次,一刀刺入了他的面具!

嘩啦的一聲,他的面具碎裂開來,一切變回死神時的原狀,而胸口上的洞竟然超速再生,完全愈合了。

我也耗盡了體力,卍解的空間跟著他的面具一起碎裂。

“水……”最後是朔月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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