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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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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可能有很多巧合。

但在以沐顏魚塘為中心的魚的身上, 溫瑜相信,從來就沒有什麽巧合。

主角意志掌控著世界,推動著一切, 往利好沐顏的方向去移動。

一號魚蒲雲憶對於沐顏來說, 是頭號最重要的魚,她寧願跨火盆走一個忍耐的虐文路線,也要像狗咬包子一樣追過來,就說明了他的特別之處。

只是, 這樣堪比男主地位的魚,為什麽擁有著一張與沐顏的生身父親、上一個主角龍傲天一模一樣的臉呢?

真睡得下去

即使是溫瑜, 即使她的情感波動已經極其淡漠,即使她對世界不會投入太多感情, 可只是一想,她也覺得惡心。

“蒲雲憶!”

些微激動的女聲響起, 溫瑜側眸,就見沐顏一身白衣,臉上是失而覆得的喜悅,幾乎快要落下淚來。

哪怕兩個臺上針對朝朝漣羽衣的討論已經蓋出了不少高樓, 沐顏仍舊穿著這代表女主地位的衣服。

像是還留著空子,等待著去反轉的機會和可能。

畢竟,只要狼人不親口承認自己是狼人,哪怕是被當鐵狼票出去的,之後,還有身份翻盤的機會。

溫瑜需要的,就是沐顏對機會的渴望。

她冷眼旁觀, 看沐顏激動地靠近, 甚至有點不顧及矜持, 毫不掩飾地訴說著擔心和想念。

“我以為你死了,幸好,幸好,天道有眼,還能讓我再見到你。”

就像是,驟然的離別和生死,讓她知曉了對他的感情,如今再次相見,便再也壓抑不住。

相比於沐顏的激動,蒲雲憶表現得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他面無表情。

之前迎面溫瑜時,他同樣是面無表情的。

只是身體微微繃緊前傾了些,目光也是放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種隱晦著在意的表現。

現在,他很放松,眸光只是在沐顏身上輕輕一掃,就不在意地移開。

甚至於,他雖然沒有向後看,但心中默認,後面有一個人在那裏,她的話是對那個人說的。

直到沐顏來到他面前,甚至想要伸手拉他時,蒲雲憶才動了。

沐顏微微仰起臉,露出了微笑。

可蒲雲憶卻邁步向前,從她的身邊經過,走向了溫瑜。

他本來是在等溫瑜過來的。

在她看過來時,他面上沒什麽表現,整個人實際上已經僵住了。

屬於噬然獸的威壓,讓旁人無法察覺到他的異樣,只有一點點微紅的耳尖,洩露了他的謹慎。

溫瑜不過來,還轉開了目光。

蒲雲憶站在那,便有些無措。

不直面時,他做什麽,便沒有負擔。

可一旦直面她,就會很在意,很小心,很不知如何反應。

她不來,他便過去。

最終,蒲雲憶停在了溫瑜的面前。

迎上溫瑜漂亮的眉眼,他目光微微偏移,從她的眼眸落在了她的頭頂。

“我出來了。”

他聲音低沈,卻帶著點緊繃。

然後就乖乖地站在那裏,像是毛茸茸的大型狗狗,等著主人的下一個命令。

眼裏心裏,都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不喜歡吃甜的,就不買甜的。”

溫瑜擡眸看他。

她仍舊是笑著的,屬於妹妹的天真嬌縱展露無疑,在那之中,又有一分審視。

即使有疫魔空間中的一段相處,她也不認為,轉生之後的噬然獸,會一顆心,只有她。

而且是喜愛,不是厭惡和憎恨。

“我喜歡寶貝。”她突然開口:“極品靈石,萬年靈芝,天級上品靈寶,越珍貴的寶貝,我越喜歡。”

蒲雲憶乖乖點頭:“拿來這些給你的話,你就會開心嗎?”

“不一定。”溫瑜瞥他:“但你的臉我很不喜歡,沒有寶貝,我不太願意和你說話。”



蒲雲憶微微側過臉,避開了溫瑜的目光。

“看到這張臉,沐道友沒有什麽感覺嗎?”溫瑜轉頭,看向因為蒲雲憶變化而怔楞無措悲傷憤恨的沐顏。

她問得隨意,眼眸卻細,沒有放過沐顏一絲一毫的變化。

沐顏的反應沒有什麽明顯的破綻,她只是一副被傷到心的模樣,一雙眼更多的是看向蒲雲憶。

就連聽到溫瑜的問話,她的回應,也是向著蒲雲憶說的。

“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你的模樣,因為你遭受了那樣不公平的對待,我也從未敢提過治療的可能,也是怕你傷心。”她聲音低低的,是完全的對蒲雲憶的顧念。

“如今你重新回來,就連臉上受的傷都好了,我真的很為你開心。”

“即使你不記得我,也沒有關系。”

溫瑜笑笑:“只看身型影子就能將他認出,沐道友好毒的眼睛。”

沐顏一滯,她委委屈屈地看過來,又看了蒲雲憶一眼,完全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表現出來的樣子,是我自己將委屈吞下去。

但凡對她稍微有一點在意的人,在聽到沐顏這般說話時,都會對這樣一個人,多了一些在意。

即使失去了記憶,也會好奇,這個人和過去的自己,有著什麽樣的關系。

可是蒲雲憶不。

他的柔軟和緊張,只有面對溫瑜的時候才有,如今聽了沐顏的話,他是完全沒有任何觸動,就連看過來的眼神,都很冰冷和無情。

而看過來,也只是因為沐顏占據了溫瑜的註意力而已。

這樣冰冷的態度,還是在沐顏意識到蒲雲憶在她心中的分量之後,這認知讓沐顏幾乎站不住,一滴眼淚滑過臉頰。

系統:【現在開始改火葬場劇本了嗎?】

溫瑜:【我可以直接把她火葬了。】

她喜歡蒲雲憶對沐顏的無情,也喜歡主角意志給沐顏玄鉆的新劇本。

蒲雲憶越無情,沐顏便會越發無私奉獻的舔,而她的舔狗——一直將沐顏當做神女供起來的徐恒一,在看到沐顏委屈求全的舔狗模樣之後,應該就可以自我消解,努力貢獻冰晶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設崩塌。

效果堪比當年16號現代世界中的娛樂圈裏的Y照門事件,大眾的嘩然和崩塌,也在於心心念念供起來以為純潔無比的人,私下裏竟然是這幅模樣,反噬便來得越發兇狠。

此刻,在禦獸宗中,直面這一切的徐恒一,目前情感很覆雜,但更多的是憤怒。

憤怒於蒲雲憶竟然如此對待沐顏,而那微小的覆雜情感,是為沐顏是否也會如此在意他的安危,也是為沐顏竟然也會如此委屈求全,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退讓。

這樣會讓他覺得,也許,他與沐顏之間的距離,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遠,也許他們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會為了在意的人,去做委屈自己的事情。

水汽逸散而出,從禦獸宗中,向著遙遠的懷玉城而去。

溫瑜一直在觀察沐顏。

當初在禦獸宗中,沐顏明明也看到了那個雕像的樣子,有眼睛的人都辨別出來,雕像所畫的模樣,就是蒲雲憶現在的樣子。

而雕像最終被定性為邪物,沐顏見到蒲雲憶,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連這唯一的阻攔,就像是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沐道友,你怎麽哭了?”溫瑜雖是笑著,眼眸卻暗:“你可從來沒有為哥哥哭過。”

沐顏再次一滯。

往常類似的時候,她與那些男人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當然,那些時候,也從來沒有一個第三人,在這處處抓她的漏洞。

“溫城主為誅殺疫魔而犧牲,我自然是敬佩萬分……”沐顏當即接上,一臉認真地說著。

唯獨在“敬佩萬分”後面,她是想跟上一句“恨不能以身代之”的,可看了看溫瑜,沐顏平白生出一種危機感,硬生生地將這話給吞了回去。

以溫瑜的性子和能力,聽到這話,說不定真的能叫她以身代之。

沐顏不會給她這樣的漏洞。

“但我對溫城主,與我對蒲雲憶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沐顏繼續說,她眼眸中有一絲嬌羞,她看向蒲雲憶:“蒲雲憶,我心悅你。”

蒲雲憶還是沒有回應。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煩。

“我不認識你,也不記得你,你再說這樣會引人誤會的話,我不會再客氣留情。”

他手輕擡,向上一指。

天空之上厚重的雲層猛地炸開。

“便如此雲。”

系統:【合理懷疑蒲雲憶打雲朵,是怕碰了懷玉城的東西,惹妹妹生氣。】

【很合理。】溫瑜:【但他這張臉,不太合理。】

系統:【宿主,我也受不了,他的臉,比金蟾滿身的小疙瘩,還叫人不舒服。】

溫瑜:……

這個類比,是真的很妙。

現在,她更加不舒服了。

她確認道:【這就是蒲雲憶的真實樣貌,對嗎?書中故事的結尾,沐顏就是和有著這樣一張臉的蒲雲憶,一起隱居了嗎?】

系統:【宿主,雖然不想承認,雖然我也很困惑,但確實是這個樣子。】

奇怪。

世界是被主角意志所驅使的,可為什麽會把擁有這樣一張臉的蒲雲憶選定為一號魚呢?

而且,蒲雲憶的臉,為什麽是這樣的呢?

沐顏最後也和一號魚在一起了,這樣真的不是□□嗎?

主角意志,怎麽會惡心自家主角呢?

蒲雲憶的樣貌,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沐顏還在繼續委屈求全的表演:“你不記得我沒關系,你不喜歡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甚至她已經開始看向溫瑜,將她也拉入到互動中:“溫小姐,我不會惹人厭的,能讓我留在這裏嗎?”

在這段關系中,誰是那個頂層,誰是那個底層,很明顯。

溫瑜笑著看她:“沐道友,空手來請求,很沒有誠意。”

“我說過,我喜歡寶物,沐道友的誠意,要要看你能拿出多少寶物來。”

沐顏緊咬嘴唇,最後將自己的儲物鐲交了上來:“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這個誠意,溫小姐覺得夠嗎?”

“勉勉強強吧。”溫瑜不甚在意地接過來,她瞥著沐顏:“你可以留下來,但是不要讓我看見你。”

“我看見你,容易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便不會願意你繼續留在懷玉城了。”

這其實很刻意地為難人和羞辱人,簡直是惡毒女配的標配,系統在頭腦空間中鼓掌到飛起,在這種時候,果然還是有錢大小姐的惡毒女配人設,比委曲求全的忍耐小白花女主人設,更爽更帶感。

沐顏低了頭:“溫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叫你滿意的。”

她沒有擡頭,完全遵循著不露臉不被看到的原則,最後看了蒲雲憶一眼,欲言又止,眼神悲悲切切,這才轉身離開了。

還挺下本。

只是,對著這樣一張臉,本真的下得起來嗎?

溫瑜也沒有搭理蒲雲憶的心情。

尤其是那張臉,與過往的所有都連接到了一起。

夢魘之魔慕容婉的無奈,禦獸宗中鷲鳥的悲慘,不周城裏折堂的無望。

即使溫瑜知道,蒲雲憶的行為舉止,那些小習慣,與夢魘織夢中看到的那個阿麥完全不同,他們完完全全的就是兩個人,可她看不下那張臉。

溫瑜的冷淡幾乎標在明面上,蒲雲憶肉眼可見地落寞,他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時,水向上前來稟報。

他遞上來一個拜帖:“城主,魔尊岑樓求見。”

聽見岑樓名字時,蒲雲憶擡眸看過來一眼,他的眼眸如同寒譚徹骨,深不可測。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眼,並沒有什麽壓力,可水向上卻覺得支撐不住,呼吸困難,甚至都不敢往那個方向上去多看一眼。

這不是靈力和修為外放的壓制,更像是一種絕對的由上到下的壓迫。

“你在做什麽?”少女聲音清越,含著不認同:“你在欺負我懷玉城的人嗎?”

蒲雲憶無聲地看過去,搖了搖頭:“沒有。”

水向上的內心:你有,你明明就有,現在這壓力還沒落呢。

蒲雲憶抿唇,像是解釋,也像是委屈:“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我什麽都沒做。”

水向上:可你看的這一眼,就讓人支撐不住啊!這人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嗎?

“你若是收斂不好,就不要進懷玉城。”溫瑜毫不留情。

沐顏不在的時候,面對這張臉,她也不想給什麽好臉色。

面對這麽個深不可測的人,雖然溫瑜同樣深不可測,但她這樣說話,水向上的心裏,還是打了個突的。

畢竟,真要打起來,說不準誰吃虧,總是沒必要的。

而這黑衣男人壓迫感這麽強,顯然不是能咽的下這口氣的人。

可誰知,在水向上戒備的眼神中,蒲雲憶看也沒看他,安靜地往遠挪了幾步。

他似乎很聽話?

水向上控制不住地冒出這念頭,發現自蒲雲憶遠離和挪開視線後,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便將拜帖遞給溫瑜。

岑樓那樣囂張不羈的性子,竟然會規規矩矩地遞拜帖來,倒是有趣。

溫瑜接過拜帖:“請他去會客廳吧。”

“是。”

水向上退下,溫瑜便往會客廳走過去。

蒲雲憶遠遠跟著,一路上,沐顏遠遠窺探,唯獨溫瑜的心情最隨意。

現在,蒲雲憶、沐顏和徐恒一三者組成的局,簡直就是冰晶靈氣自動榨取機,她什麽都不用做,他們自己已經開始貢獻了。

很好。

會客廳中,沐顏自然是不敢跟上來,遠遠退後,只是後面在看到被侍女引來的岑樓時,眸光微微彈跳了下。

蒲雲憶想跟,但是他不敢,只停在了門外,見溫瑜沒有叫他進去的意思,眼神暗了暗,等門關上後,他也站在那裏,像是宣誓著對這門口的主權。

畢竟,他知道岑樓是誰。

岑樓到來時,一擡頭便迎上了蒲雲憶的目光,他眼神立刻變得警惕和兇狠,像是野狼相爭地盤時的氣勢之爭。

在這個小叔叔身上,岑樓嘗到了難言的苦澀。

從小將他帶大,一力推舉他成為魔尊,並護佑他至今的長老酌一,對小叔叔忠心耿耿,仿佛,小叔叔才是他新的魔尊。

甚至,魔宗之中,也有流言傳出。

說當初酌一之所以強調“唯有噬冉獸才能成為魔尊”,並且推舉和維護岑樓的魔尊地位,可又放任他任性妄為,桀驁不馴,沒有成長,是因為他一直在等小叔叔。

岑樓,只是暫時地占著這個位置而已。

等小叔叔覆生,魔尊的位置,整個魔宗,都是他的。

魔尊的威嚴不容挑釁,雷霆手段處置了散溢流言的人,耳邊清靜後,岑樓卻不敢去問長老酌一。

酌一對於他,是近乎於父親的存在。

過往的一切,讓他依賴酌一,可同樣,岑樓也害怕,那些流言是真的。

酌一對他,只是利用。

這樣的情況,讓岑樓迫切地想要去見溫瑜,是因為心之所向,也是因為想要逃離眼前這個環境。

沒想到,從蘇醒開始就帶著酌一不知所蹤的小叔叔,竟然也在懷玉城。

他還守在會客廳的門外,守著溫瑜。

縱然都說岑憶是最強的噬冉獸,縱然岑樓曾因為流言心情灰暗覺得這位置讓給他又何妨,可涉及到溫瑜,他不會讓。

氣流在空氣中無聲地對沖,兩人彼此不讓,明明劍拔弩張,可卻又都分外小心,生怕魔氣和攻擊洩露出去,惹少女不開心。

水向上這次毫無所覺。

兩人鬥魔氣鬥得不可開交,水向上卻像個傻大個一般,引領著岑樓上前。

推開門時,他覺得周身一寒,但那感覺很快消失,快得就像是錯覺,他便也沒有當回事。

而岑樓,則是很認真和正式地深深看了一眼旁邊的蒲雲憶,近乎炫耀地邁步走了進去。

蒲雲憶只是看著。

待門關上,水向上站在門的另一邊,看著蒲雲憶低頭,莫名覺得他被關在門外的樣子有點可憐、

而他現在身上也沒有此前那般威壓,水向上本來就帶點自來熟,如今也沒了畏懼。

想著安慰安慰他。

“兄臺——”水向上剛開口叫了一句,因為身形晃動,他看見了蒲雲憶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枚儲物骨戒。

就在剛剛,這骨戒還在岑樓的手上戴著。

而蒲雲憶低頭把玩著骨戒,很快笑了。

"我送得更好。"他聲音低沈,說出來的話和語氣,倒像是個想要爭奪註意的孩子。

“而且,他現在也沒得送了。”這像是使壞的孩子。

水向上:……

他突然覺得,此前對眼前這人深沈強大的印象,好像是完完全全地錯了。

強大是強大,但這哪是深沈,明明就是蔫壞。

只怕那可憐的樣子,也是裝的。

“噓。”

蒲雲憶看過來,他指指腦袋,不是威脅,卻勝似威脅:“別亂想。”

水向上:……

他咽了咽口水,機械式地移開了目光,看向了正前方。

這個安慰和兄弟,他消受不起,還是躲遠點吧。

可很快,就有一枚玉簡,伸到了水向上的面前。

蒲雲憶的聲音依舊平靜:“兄臺,這是我此前游歷,收集到的靈食的菜譜。想來在兄臺手中,更能發揮作用,就送於兄臺吧。”

水向上:……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那玉簡,滿腦子想著不能被糖衣炮彈所收買,可猶豫不過三秒,他就抓住了那玉簡,一臉笑地轉過去:“不必如此客氣哈哈哈。”

“在這懷玉城,兄臺如果有什麽事,盡管找我哈哈哈!”

蒲雲憶看著笑得只有牙沒有眼睛的水向上,若有所思。

玉簡是岑樓骨戒中的。

他只不過是借花獻佛。

但看水向上如此高興,再看岑樓準備的一應對應名字的禮物,蒲雲憶從那上面看到了四個字——

——投其所好。

只有投其所好,才會被喜歡。

溫瑜說她喜愛寶物,越珍貴越喜歡。

溫瑜說她不喜歡他的臉,看到都不想說話。

而身後,會客廳內,隱隱傳出溫瑜的笑聲和說話聲,只聽她的語氣,蒲雲憶就知道,她很開心。

是那種近乎雀躍的開心。

而岑樓……

岑樓不知何時幻化出了本體,是縮小的毛絨絨的一團,他想要上前靠近溫瑜,卻被一只金點玉蟾攔腰擋住,直接一只玉色的爪爪按在了岑樓白絨絨的腦袋上。

蒲雲憶註意到,那一刻,溫瑜的眼睛都亮了。

她一錯不錯地,盯著岑樓的本體。

蒲雲憶繼續若有所思。

原來,她喜歡這樣的嗎?

作者有話說:

蒲雲憶的臉和龍傲天的臉一樣,算是比較重要的一個點吧。從這一點考慮的話,原書劇情中,女主沐顏最後和有著龍傲天臉的蒲雲憶在一起,其實是很奇怪的,但為什麽主角意志還會驅動著這樣的結局呢?

嗯,暗示就給到這裏,解開了這個,基本上就解開了這整個世界的秘密。

以及,不要看臉,看毛絨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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