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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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奈奈子, 其父母曾是青之氏族的一員,在迦具都事件中同前任青之王一同殉職,隨後年幼的奈奈子因無人照顧, 被其母的妹妹織田作子收養, 此後一直在學園島生活, 其優異的成績高尚的品格, 在高二之前都擔任了學校的風紀委員長一職。”
風間拿著從伏見猿比古那裏得來的資料仔細的比對著,桌子上的咖啡已經涼透,白色的奶泡化為一縷縷殘痕漂浮在上面, 雜亂的如同風間不平靜的內心。
“總感覺有些太普通了, 甚至普通到刻意的地步。”對那薄薄的幾頁就記錄完了此世界的風間前半生的文件,憑借著多年來辦案子的直覺來看, 這份履歷絕對有貓膩。
資料上的照片存有奈奈子不同年齡段的一寸照片, 以三年為分界線,分別是幼兒園,小學, 初中生, 高中生以及穿著青之氏族制服的20代。
“果然缺失了點什麽。”
雖然是伏見猿比古的幫他從第四分室的資料館裏搞來的,文件的真實度也確實不會作假,伏見也沒有理由對他這個後輩說謊。但如此平淡的經歷更加使風間多想了。按照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之前的說法, 奈奈子五年前從學校退學隨後消失便蹤跡,當時認識他的人全部不知道她的生活軌跡到底是怎樣的。
在第四分室任職之前,風間奈奈子是任職於橫濱的一名小巡警。這和她本世界的職業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什麽特別的那就說明了風間奈奈子需要通過專門學校或者她原本所就讀的中央警察大學才能有資格成為一名警察, 而這段經歷在宴會上再會的加藤春前輩就可以證明, 這也就能說通她的警察身份並沒有造假。
而具有分割感的是, 五年前認識的人和這五年間認識的人是幾乎完全不相同的, 風間奈奈子的前半生被5這個數字給分為完全不相同的兩份,那麽到底是為何,風間奈奈子為何要為了成為警察而和之前的所有朋友斷絕聯系,獨自一人度過了嶄新的五年時光呢。
盡管想立刻出發去橫濱,但是身邊還跟著個宰宰,風間沒法去太遠的地方,不過真相和宰宰,她都要保護且探明。這個世界的織田作子似乎對風間奈奈子是完全放養的狀態,不過也難怪畢竟作家這個職業確實有些遠離社交。沒指望能從這位性轉版的織田作身上搞到消息,風間選擇另辟蹊徑。
為了調查,偽裝成一名上級領導的風間還特意去了離東京不遠的學園島一趟,發現學校檔案室裏屬於她們那一屆的畢業相冊裏確實沒有奈奈子的照片,曾經教過她的老師們也對風間奈奈子有著很高的評價,除了學習,在身體素質上面也頗有能力的風間奈奈子成為了維護學校風紀的風紀委員會的委員長。
“風間她啊,嘶——我記得記得,不過你說不尋常的行為的話……她當時每天都要出去呢,也不住在學校裏,早上也總是趕著電車來的樣子。”
“奇怪的就是這點啦,你看,學院島是寄宿制,去往城市必須要做海上電車。風間還擔任了這麽重要的職位,來來回回總是要趕時間很累的樣子,我當時還真的很擔心她呢,不過現在想來應該是為了補貼家裏去打工了把。”
不想太引人註目,旁敲側擊風間最後也就得到了這麽兩句還算有點價值的信息,想著學院島是靠不上了,她又想起了另兩個人。
裝作對以前的自己痛恨萬分,輕易地從芥川那裏得知,風間奈奈子和作家太宰的認識也是因為對方是在學校裏鬧得很厲害的非學校組織·武裝學生會的書記一職的緣故。
風間奈奈子所領導的風紀委員會和武裝學生會是絕對的死對頭,但是其實這個組織除了太宰治有點問題以外,要是肯不鬧出大事的話,風間奈奈子還是很願意無視他們的。問題偏偏就出在了他們的書記太宰治身上。
這個妖孽皮相長得好,會說話,方面都很優秀,是校內外很有名的全能型天才,所以在學校裏有個規格不小的後援會,女性尤其多。但本人的作風實在是不敢恭維,喜歡追求刺激,服裝不規範,喜歡綁繃帶裝中二。總會在學校裏通過自·殺的方式擾亂治安,宣揚什麽“自·殺即為藝術”這樣的鬼話,喜歡四處散發自己寫的情書,搞得很多心防較弱的女同學中了招,都成為他的死忠粉了。
身為治理學校風紀的風間奈奈子即使不願意也得跟這位大神搞上關系了,如此百年難見的人才搞得風間是心神俱疲,她本就學校外邊兩處跑,每天都焦慮的不行。責任感使她接受了這個職位,但也沒想跟太宰治這個奇葩之花搞上關系,所以剛開始她並沒有將全部精力放在這個難搞的學生身上。
風間奈奈子好不容易憑借著她優秀的反偵察能力把太宰治搞事(自殺)的計劃給提前給摸了個透後,任誰見了都稱其為“太宰治肚子裏的蛔蟲”,“令人聞風喪膽的死神處刑師”,“那個男人的一生之敵”……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稱號後,風間奈奈子就像是得到了成神的buff一般,每次都能把太宰治在即將搞事前給抓了。
但奈何不住人家犯膈應啊,搭訕單純的女學生一起殉情,連女老師都不放過。想出新招的太宰治這回直接把鏟子動到死神的頭上了。據見證者芥川龍之介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年輕且有為的太宰治在大清早的校門口深情加溫柔,一把握住了可親可愛的風間奈奈子的雙手,把女孩手裏準備把他身上繃帶剪掉的剪刀抽走後,撩了下亂成雜亂卻自然有型的頭發,說:
“這位有著斜陽般美麗發色的少女,你願意在黃昏之時與我一同殉情,前往極惡的……”
多餘的芥川也不忍心回憶,他捂住了嘴巴,別過了臉,似是不願在回憶。只是說從此太宰治的雙手粉碎性骨折,真的需要來打石膏纏繃帶度日了,而武裝學生會庫存裏的繃帶就更少了。
從他那止不住顫抖的肩膀來看,風間了然的認為那一定很慘,喝了口編輯室泡的香葉茶也默契的不在多問,。
“但是我記得芥川你不是很尊敬太宰他的嗎,甚至畢業還自願成為他的編輯,總感覺以前的你不會說出這種話呢,奈奈子……我當初對太宰做了折磨過分的事,你難道就不會想要找我算賬嗎。”
茶喝到一半,風間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
“風間前輩是在裝傻嗎,已經這個年紀了卻還是沒有自知之明。”芥川龍之介整理文件的雙手停頓了一下,看著擺出一副無辜模樣的風間,隱約的皺了下眉頭。
“誒誒誒?什麽什麽,難不成是我的錯。”
“前輩還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呢,不過就算如此我的答案也還是不會改變的。”
“哈……總之抱歉!”風間還是理解不能,但是編輯室的工作太忙,她也只好不在詢問不想在多說的芥川龍之介,不然只會露餡。轉戰手機聯系人的下一個,風間選擇了看似更加知情的中原中也先生。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吧,你們倆被傳出有在交往的消息。”中原中也到時沒多大反應,果斷的接受了喝酒邀請。
接著芥川所講的,當初那件事雖然是太宰治搞事在先,但也沒想到一向用懷柔手段的風間奈奈子會下如此狠手,當場就送進醫院了。心懷愧疚的風間在那之後就會利用和課餘時間去醫院看望太宰。在回校後,雙手未完全愈合的太宰身邊總會多個女孩幫他寫作業,記筆記,帶盒飯……看到這副情形,這交往的謠言自然就順理成章的傳播開了。
抗壓能力很強的風間已經不在多怪了,她在這不長的時間裏已經明白這個風間奈奈子和她不一樣是個很受歡迎的孩子,聽見兩人交往的石錘啊哈哈的怪笑了幾聲,把手中的高級洋酒給中也倒了滿滿一杯後,選擇洗耳恭聽。
“而且後來不是真正的交往了嗎,那段時間身為風紀委員會二把手的我可是多了很多工作。真是的,這些事你比誰都清楚才對吧,話說你問我這些是想要回憶青春嗎,你這樣做真的很會傷人誒,明明我也……”話說到一半,已經喝到滿臉通紅的中原中也盯著風間的臉看,沈默後再次咽下一口酒。自暴自棄的打了個酒嗝,把頭埋在了胳膊裏。
“意,意外呢。誒呀~當初的我還真是年輕呢,我的話明明是國木田老師那樣的類型更好呢,啊哈哈。”,眼瞧著氣氛不對勁,已經把風間奈奈子的交際圈打探的差不多了,風間也有些底氣用這些根本不熟的人名來胡說八道了。
“國木田?啊,那個武裝學生會的顧問老師。哼,確實呢,既然選擇不了我,選擇國木田也比那攤爛泥要好多了。”似有賭氣,中原中也仰頭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紅棕色的烈酒,拿起酒瓶就是噸噸噸的往裏倒。
「但是我想拯救這灘爛泥」
“但是我想拯救這灘爛泥。”
沈默一時間從酒吧裏散開,白天的酒吧客人本來就不多,不是很了解酒的風間也是被淡島世理推薦這家叫做吠舞羅的酒吧才來的,一時間鬼迷心竅的說出這種尷尬的話,她也被自己驚到了,無措的幹張著嘴,不知該作何反應。
對著坐的兩人都沒有說話,中原中也和風間一同對視了許久,想從那雙眼睛裏看出點什麽。他突然冷笑了一下,握著搖晃了下玻璃酒杯,逐漸融化的冰求撞在杯壁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就像一把被撬開了的鎖落在了水泥地上摔壞了。男人的頭埋的低低的,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是一切都能回到最初的時候就好了。”說完,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想法,悶著笑了幾聲。
那杯酒沒有喝完,中原中也把它放在了吧臺上面,在下面壓了張卡片。頂著風間愧疚的表情,他拿起一頂有些年份的禮帽帶上,把西服外套掛在胳膊上,讓帶著京都腔的店主把賬記在他的名下。
“之前對你沒有發生改變而喜悅的心情其實是假的,我其實挺失望的。本來還挺期待你能有點變化的,不過……呵,那就不是你了呢。”
“抱歉了風間,我今天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話一說完,他推開了店門,頂上的風鈴也配合著發出了響聲。
風間渾身僵硬,咬著下嘴唇不知該如何面對中原中也,她剛剛犯了大忌,竟然對一個知曉過去的人說出這樣摻雜了如此多沈重情感的鬼話,不爭氣的用指甲扣著手心,她可真是鬼迷心竅了。冷汗不斷從背後流下,風間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是被控制的人偶一般不由自主的就開口了,難不成這副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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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拿著從伏見猿比古那裏得來的資料仔細的比對著,桌子上的咖啡已經涼透,白色的奶泡化為一縷縷殘痕漂浮在上面, 雜亂的如同風間不平靜的內心。
“總感覺有些太普通了, 甚至普通到刻意的地步。”對那薄薄的幾頁就記錄完了此世界的風間前半生的文件,憑借著多年來辦案子的直覺來看, 這份履歷絕對有貓膩。
資料上的照片存有奈奈子不同年齡段的一寸照片, 以三年為分界線,分別是幼兒園,小學, 初中生, 高中生以及穿著青之氏族制服的20代。
“果然缺失了點什麽。”
雖然是伏見猿比古的幫他從第四分室的資料館裏搞來的,文件的真實度也確實不會作假,伏見也沒有理由對他這個後輩說謊。但如此平淡的經歷更加使風間多想了。按照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之前的說法, 奈奈子五年前從學校退學隨後消失便蹤跡,當時認識他的人全部不知道她的生活軌跡到底是怎樣的。
在第四分室任職之前,風間奈奈子是任職於橫濱的一名小巡警。這和她本世界的職業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什麽特別的那就說明了風間奈奈子需要通過專門學校或者她原本所就讀的中央警察大學才能有資格成為一名警察, 而這段經歷在宴會上再會的加藤春前輩就可以證明, 這也就能說通她的警察身份並沒有造假。
而具有分割感的是, 五年前認識的人和這五年間認識的人是幾乎完全不相同的, 風間奈奈子的前半生被5這個數字給分為完全不相同的兩份,那麽到底是為何,風間奈奈子為何要為了成為警察而和之前的所有朋友斷絕聯系,獨自一人度過了嶄新的五年時光呢。
盡管想立刻出發去橫濱,但是身邊還跟著個宰宰,風間沒法去太遠的地方,不過真相和宰宰,她都要保護且探明。這個世界的織田作子似乎對風間奈奈子是完全放養的狀態,不過也難怪畢竟作家這個職業確實有些遠離社交。沒指望能從這位性轉版的織田作身上搞到消息,風間選擇另辟蹊徑。
為了調查,偽裝成一名上級領導的風間還特意去了離東京不遠的學園島一趟,發現學校檔案室裏屬於她們那一屆的畢業相冊裏確實沒有奈奈子的照片,曾經教過她的老師們也對風間奈奈子有著很高的評價,除了學習,在身體素質上面也頗有能力的風間奈奈子成為了維護學校風紀的風紀委員會的委員長。
“風間她啊,嘶——我記得記得,不過你說不尋常的行為的話……她當時每天都要出去呢,也不住在學校裏,早上也總是趕著電車來的樣子。”
“奇怪的就是這點啦,你看,學院島是寄宿制,去往城市必須要做海上電車。風間還擔任了這麽重要的職位,來來回回總是要趕時間很累的樣子,我當時還真的很擔心她呢,不過現在想來應該是為了補貼家裏去打工了把。”
不想太引人註目,旁敲側擊風間最後也就得到了這麽兩句還算有點價值的信息,想著學院島是靠不上了,她又想起了另兩個人。
裝作對以前的自己痛恨萬分,輕易地從芥川那裏得知,風間奈奈子和作家太宰的認識也是因為對方是在學校裏鬧得很厲害的非學校組織·武裝學生會的書記一職的緣故。
風間奈奈子所領導的風紀委員會和武裝學生會是絕對的死對頭,但是其實這個組織除了太宰治有點問題以外,要是肯不鬧出大事的話,風間奈奈子還是很願意無視他們的。問題偏偏就出在了他們的書記太宰治身上。
這個妖孽皮相長得好,會說話,方面都很優秀,是校內外很有名的全能型天才,所以在學校裏有個規格不小的後援會,女性尤其多。但本人的作風實在是不敢恭維,喜歡追求刺激,服裝不規範,喜歡綁繃帶裝中二。總會在學校裏通過自·殺的方式擾亂治安,宣揚什麽“自·殺即為藝術”這樣的鬼話,喜歡四處散發自己寫的情書,搞得很多心防較弱的女同學中了招,都成為他的死忠粉了。
身為治理學校風紀的風間奈奈子即使不願意也得跟這位大神搞上關系了,如此百年難見的人才搞得風間是心神俱疲,她本就學校外邊兩處跑,每天都焦慮的不行。責任感使她接受了這個職位,但也沒想跟太宰治這個奇葩之花搞上關系,所以剛開始她並沒有將全部精力放在這個難搞的學生身上。
風間奈奈子好不容易憑借著她優秀的反偵察能力把太宰治搞事(自殺)的計劃給提前給摸了個透後,任誰見了都稱其為“太宰治肚子裏的蛔蟲”,“令人聞風喪膽的死神處刑師”,“那個男人的一生之敵”……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稱號後,風間奈奈子就像是得到了成神的buff一般,每次都能把太宰治在即將搞事前給抓了。
但奈何不住人家犯膈應啊,搭訕單純的女學生一起殉情,連女老師都不放過。想出新招的太宰治這回直接把鏟子動到死神的頭上了。據見證者芥川龍之介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年輕且有為的太宰治在大清早的校門口深情加溫柔,一把握住了可親可愛的風間奈奈子的雙手,把女孩手裏準備把他身上繃帶剪掉的剪刀抽走後,撩了下亂成雜亂卻自然有型的頭發,說:
“這位有著斜陽般美麗發色的少女,你願意在黃昏之時與我一同殉情,前往極惡的……”
多餘的芥川也不忍心回憶,他捂住了嘴巴,別過了臉,似是不願在回憶。只是說從此太宰治的雙手粉碎性骨折,真的需要來打石膏纏繃帶度日了,而武裝學生會庫存裏的繃帶就更少了。
從他那止不住顫抖的肩膀來看,風間了然的認為那一定很慘,喝了口編輯室泡的香葉茶也默契的不在多問,。
“但是我記得芥川你不是很尊敬太宰他的嗎,甚至畢業還自願成為他的編輯,總感覺以前的你不會說出這種話呢,奈奈子……我當初對太宰做了折磨過分的事,你難道就不會想要找我算賬嗎。”
茶喝到一半,風間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
“風間前輩是在裝傻嗎,已經這個年紀了卻還是沒有自知之明。”芥川龍之介整理文件的雙手停頓了一下,看著擺出一副無辜模樣的風間,隱約的皺了下眉頭。
“誒誒誒?什麽什麽,難不成是我的錯。”
“前輩還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呢,不過就算如此我的答案也還是不會改變的。”
“哈……總之抱歉!”風間還是理解不能,但是編輯室的工作太忙,她也只好不在詢問不想在多說的芥川龍之介,不然只會露餡。轉戰手機聯系人的下一個,風間選擇了看似更加知情的中原中也先生。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吧,你們倆被傳出有在交往的消息。”中原中也到時沒多大反應,果斷的接受了喝酒邀請。
接著芥川所講的,當初那件事雖然是太宰治搞事在先,但也沒想到一向用懷柔手段的風間奈奈子會下如此狠手,當場就送進醫院了。心懷愧疚的風間在那之後就會利用和課餘時間去醫院看望太宰。在回校後,雙手未完全愈合的太宰身邊總會多個女孩幫他寫作業,記筆記,帶盒飯……看到這副情形,這交往的謠言自然就順理成章的傳播開了。
抗壓能力很強的風間已經不在多怪了,她在這不長的時間裏已經明白這個風間奈奈子和她不一樣是個很受歡迎的孩子,聽見兩人交往的石錘啊哈哈的怪笑了幾聲,把手中的高級洋酒給中也倒了滿滿一杯後,選擇洗耳恭聽。
“而且後來不是真正的交往了嗎,那段時間身為風紀委員會二把手的我可是多了很多工作。真是的,這些事你比誰都清楚才對吧,話說你問我這些是想要回憶青春嗎,你這樣做真的很會傷人誒,明明我也……”話說到一半,已經喝到滿臉通紅的中原中也盯著風間的臉看,沈默後再次咽下一口酒。自暴自棄的打了個酒嗝,把頭埋在了胳膊裏。
“意,意外呢。誒呀~當初的我還真是年輕呢,我的話明明是國木田老師那樣的類型更好呢,啊哈哈。”,眼瞧著氣氛不對勁,已經把風間奈奈子的交際圈打探的差不多了,風間也有些底氣用這些根本不熟的人名來胡說八道了。
“國木田?啊,那個武裝學生會的顧問老師。哼,確實呢,既然選擇不了我,選擇國木田也比那攤爛泥要好多了。”似有賭氣,中原中也仰頭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紅棕色的烈酒,拿起酒瓶就是噸噸噸的往裏倒。
「但是我想拯救這灘爛泥」
“但是我想拯救這灘爛泥。”
沈默一時間從酒吧裏散開,白天的酒吧客人本來就不多,不是很了解酒的風間也是被淡島世理推薦這家叫做吠舞羅的酒吧才來的,一時間鬼迷心竅的說出這種尷尬的話,她也被自己驚到了,無措的幹張著嘴,不知該作何反應。
對著坐的兩人都沒有說話,中原中也和風間一同對視了許久,想從那雙眼睛裏看出點什麽。他突然冷笑了一下,握著搖晃了下玻璃酒杯,逐漸融化的冰求撞在杯壁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就像一把被撬開了的鎖落在了水泥地上摔壞了。男人的頭埋的低低的,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是一切都能回到最初的時候就好了。”說完,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想法,悶著笑了幾聲。
那杯酒沒有喝完,中原中也把它放在了吧臺上面,在下面壓了張卡片。頂著風間愧疚的表情,他拿起一頂有些年份的禮帽帶上,把西服外套掛在胳膊上,讓帶著京都腔的店主把賬記在他的名下。
“之前對你沒有發生改變而喜悅的心情其實是假的,我其實挺失望的。本來還挺期待你能有點變化的,不過……呵,那就不是你了呢。”
“抱歉了風間,我今天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話一說完,他推開了店門,頂上的風鈴也配合著發出了響聲。
風間渾身僵硬,咬著下嘴唇不知該如何面對中原中也,她剛剛犯了大忌,竟然對一個知曉過去的人說出這樣摻雜了如此多沈重情感的鬼話,不爭氣的用指甲扣著手心,她可真是鬼迷心竅了。冷汗不斷從背後流下,風間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是被控制的人偶一般不由自主的就開口了,難不成這副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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