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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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好多的酒，吃了整瓶的安眠藥……我好難受、好痛苦……我以為自己一定會死，卻想不到第二天早晨還是睜開了眼睛。”
卓源看著若琳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話，他的心已經痛得擰到了一起，如果若琳當時死了怎麽辦？他呼吸急促地抱起她，“我不想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回憶過去，你趕快把那些痛苦的記憶都忘掉……”
“放心吧，我沒事了。”若琳拍拍卓源的背，“人真的很奇怪，原來這麽放不下的感情，卻要經歷了生死一關才看得開。或許我當初對司徒就是迷戀而已，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卓源，你知不知道，過去的三年，我拼命工作，感情對我一直是可有可無的，直到遇見你，我的心才有了感覺，它只為你一個跳動。”
“我知道，我知道……”卓源緊緊抱著若琳，發紅的眼睛裏流出了眼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懷疑什麽，能擁有若琳，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是我笨，是我傻，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很好很好，而我自己不夠好，我們在一起也是你比較主動，所以我總擔心有一天你會不愛我會離開我。若琳，你是我的！我不介意你過去什麽樣子，只怕你會愛別人……”
若琳環著卓源的脖子，靠在他肩上，“你真是大傻瓜，原來我讓你這麽沒安全感，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樣我就會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的身邊只有你。”
“我現在知道了，我們以後都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卓源松開若琳，看著她問。
若琳點點頭，又倚進卓源懷裏，流著眼淚說：“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一個人上飛機時心裏多難受，你不僅為了過去的事跟我吵架，還為了丁慧慧……”
生病的時候人都是脆弱的，若琳越說就越覺得委屈，越哭越兇。卓源慌亂地用袖子給若琳擦著眼淚，著急的解釋，“是丁慧慧害你的嘛，我都知道了，所以早就跟她斷了來往，她也從瀚韜家搬走了，這個人，我們永遠不再提了！你別哭了……”
若琳還是趴在卓源肩上哭個不停，讓卓源恨不得打自己一頓，“若琳，你不要哭了，看你哭，我的心都碎了，不然你打我罵我好了。”
“你這麽難對付，打你還不是我自己受罪。”若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
“我跟你發誓，”卓源對著若琳舉起三根手指，“如果我以後不聽若琳的話，惹她生氣，我就……”
若琳趕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亂說啊！”
卓源親了親若琳的掌心，“我知道你舍不得。”
他親著若琳濕潤的眼睛、沾滿淚痕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直到若琳沈沈地睡著，卓源才收拾了東西下樓。
他走下最後一級臺階，正好嘉露、阿Paul開門回來。兩人看見莊卓源異口同聲地問：“你怎麽在這兒？”
“若琳生病了，我來照顧她。”
嘉露雙手環胸，“現在才來獻殷勤是不是晚了點？”
阿Paul看看門又看看卓源，“門剛才明明是鎖著的，你怎麽進來的？”
卓源看著他們眨眨眼睛，實話實說：“我、我爬二樓的窗戶進來的。”
“什麽，爬窗，還是二樓！”阿Paul吃驚地張大嘴。
“哈！警察真了不起啊！”她翻了個白眼，噌噌噌地上樓。
“若琳已經睡了。”嘉璐聽到身後的聲音馬上轉過頭瞪著下面廢話的人，卓源嚇了一跳，但還是據理力爭，“貝小姐，不如等若琳醒了你再上去？”
嘉露瞇了瞇眼，吸了口氣，氣哼哼地下樓進了房間，只留下卓源和阿Paul大眼瞪小眼。
阿Paul擦了擦頭上的汗，“你居然敢惹嘉露，唉，我進去看看她，你好自為之吧。”
83Chapter 82
周末過完,因為方若琳生病的關系,沒有馬上回公司覆職。這期間，卓源為了彌補若琳，無微不至的照顧、周到殷勤得讓同住在一棟房子裏的嘉露、阿Paul、慧琪快要受不了了。都說同人不同命，方若琳在公司是女王，在家裏同樣享受女王待遇。
在嘉露不知道翻了幾次白眼之後，若琳終於自覺地意識到，她和卓源在一起太粘人的話,恐怕會影響到這裏的其他室友。所以差不多九點的時候，若琳打發了卓源回家。
“那我回去了，記得喝我做的甜湯。”卓源臨走時囑咐若琳。
若琳把卓源送到門口,親了下他的臉,“我會喝的，小心開車。”
等卓源走了，嘉露再也忍不住了，把若琳拉到沙發上坐下，“餵，他是初戀還是你沒談過戀愛，要膩死人是不是！”
“Sorry好不好，我們下次會註意，你就不要小氣啦~”若琳搖了搖嘉露的胳膊。
“噫——”嘉露搓了搓胳膊，“你好肉麻，我看你跟那個警察在一起之後越來越幼稚了。”
若琳不滿地看了眼嘉露，“什麽這個警察那個警察的，卓源有名字的，你不要總是看他不順眼。”
“是你喜歡他，關我什麽事，我看他不順眼也無所謂。”嘉露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她真沒想到若琳會那麽愛莊卓源，以她的性格居然會這麽遷就一個人。“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跑去羅馬，結果一回來就馬上原諒罪魁禍首，你到底怎麽想的？知不知道那天我和慧琪有多擔心你！”
若琳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裏，她想了想，微微一笑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我們彼此很多事也都想得很清楚，其實上次吵架我也有錯，只怪卓源一個人很不公平，至於原不原諒，還是心裏的感覺比較重要。你和阿Paul吵架不是也很快和好？”
旁邊的莫善波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那是因為我從來不敢違抗嘉露，所以我們不常吵架~”
若琳和慧琪聽阿Paul說得那麽直白都忍不住笑起來，惹得嘉露瞪了她們一眼，嘉露看了看慧琪，“你怎麽不說話，之前你不是和我一樣的看法，覺得若琳不該原諒莊卓源。”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就不要多嘴了。”慧琪用手撐著頭靠在沙發上，慵懶地說了一句。若琳剛離開香港的時候，慧琪確實不怎麽看好若琳的這段感情，況且若琳身邊條件好的人多得是，根本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不過……有了上次被人死盯著不放的難忘經歷，她可是要舉雙手投降了。“嘉露，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勸若琳的好，SDU的那些人，包括我們家駿軒，精神、耐力超強的，跟他們做對簡直是浪費時間，還是合作一點好……”
若琳從羅馬回來聽慧琪提起過，當時她就笑了好半天，這種事很符合卓源的風格。雖然溫吞了一點，但是卓源很有耐性，所以連她都甘拜下風。
“若琳啊……”阿Paul猶猶豫豫地說：“我聽說，阿風他從羅馬回來，周末就被安排了飛行計劃，不過不是長途飛行，他很快回來了……”
阿風追著若琳去了羅馬，兩個人在一起一個多月，大家都知道阿風愛上了若琳，只不過，若琳有男朋友，而且剛回來就和好了，那阿風怎麽辦？
嘉露和慧琪對視一眼，無奈地搖頭，“你的麻煩事還真多，能不能解決好啊？”
若琳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輕松愉快，雖然她從沒回應過阿風，也拒絕過，但不可否認，他們兩個在羅馬的時候確實很開心。阿風能讓她開懷大笑，能讓她暫時忘記香港的煩惱，他們就是這樣的好朋友，只是阿風是不是真的能接受……想到這兒，若琳的心不禁沈了沈。
她擡起頭，緊了緊懷裏的抱枕，“等阿風回來，我會跟他說……”
……
阿風這次飛東南亞，幾天之後就回了香港。回香港後的第二天，他迫不及待地約了若琳。
一大早，他們就到了離飛揚航空不遠的一處飛機練習場。阿風拉著若琳跑到一處空地，閉起眼睛，吸了吸周圍清新的空氣，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若琳抽回手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頭發。”
“這裏呢，是我第一次接觸飛機的地方。”阿風指著遠處的幾架小型飛機，“當初我報考飛揚機師，我哥以為我是鬧著玩，帶我來這裏坐他開的飛機，結果他整我，搞得頭暈想吐，現在想起來自己當時真的太差勁了。”
“亦琛做人是比較嚴格，不過幸好，你成功了。”
阿風揚揚眉，“你說得對，記不記得你去澳洲接受管理人培訓課程時說的話？你說要做我開的飛機，不過到現在也沒能實現，今天帶你飛一圈，怎麽樣？”
若琳感覺得到阿風今天的反常，她要和他談的事也許他根本不想聽，但要說的總要說清楚，不過現在，還是等他們飛完一圈下來再說也不遲。
若琳點點頭，“好啊，我就搭乘一次你的專機，要小心啊，不要像亦琛那樣，否則我會暈機。”
阿風跟管理員打了招呼，對要駕駛的小型飛機做了周密的檢查之後才帶著若琳一起上機。他幫若琳帶上耳機、系好安全帶，一切準備就緒，飛機沿著跑道滑行，慢慢駛離了地面。
在天空中飛的感覺……方若琳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她和天空離得這樣近，即使坐上客機透過狹小的窗戶往外看，也不會有此時此刻這種自由自在、自由翺翔的真實感。
考慮到若琳不是專業飛行人員，阿風把飛機開得很平穩，沒有做什麽覆雜華麗的空中動作，只是偶而改變方向、高低飛行。
他們大約飛行了半個鐘頭，阿風聯系控制臺，準備降落。
“感覺怎麽樣？”兩個人下了飛機，阿風笑著問。
若琳也笑了笑，“很棒，和你兩個人在飛機上的感覺很奇妙。”
兩個人沿著空地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整片草坪，坐下來休息。今天的天氣很暖和，仰望著天空，他們一時都沒有說話。阿風想，如果他和若琳能一直這樣在一起該多好，羅馬的一個月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時光。現在回了香港，若琳的心有沒有為他動搖過？
阿風看著安靜地眺望著遠處的若琳，問：“如果你在天上看到一道彩虹，你說彩虹的盡頭是什麽？”
若琳轉過頭，奇怪地看著阿風，“彩虹的盡頭？”
阿風回望著若琳，“以前蘇怡問過我哥這個問題，不過那時候我哥太悶太古板，根本沒弄明白蘇怡的意思，他是不是很笨？”
若琳微微點頭，卻笑不出來，“亦琛確實笨了點，不過現在他應該明白了。”
“若琳……”阿風握住她的雙手，“我不會像我哥那麽笨，我很明白自己心裏的感覺，你就是我的彩虹，有了你，我以後的人生才會是彩色的。我不知道你和莊卓源兩個人怎麽樣，只是這一次不要再拒絕我好不好？”
這樣的表白，若琳心裏很感動，望著阿風堅定的眼神，良久，她還是掙脫了阿風的手。她不能騙他，也不能騙自己，也許現在會很傷心，但時間會治愈一切。
“阿風，我和卓源已經和好了，我們約定了以後再也不吵架，我想，我們以後還是繼續做朋友吧，就像亦琛和以珊那樣也很好不是嗎？亦琛身邊現在有蘇怡，他們一樣很幸福，你也會有你的幸福……”
阿風失望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擡頭望向天空，“你還是那麽固執，連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阿風，我……對不起。”若琳看他這個樣子，心裏很不好受。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答應你的，回到香港，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接受。”他苦澀地笑了，“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羅馬的日子一去不覆返，阿風想過，也許不顧一切地跟若琳在一起會讓他上癮，但他還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去嘗試，他和若琳，也僅有羅馬的那一段日子可以讓他珍惜。有句很俗的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句話說得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夜已經深了，阿風一個人站在家裏的陽臺上，深邃漆黑的夜空下，讓他顯得那麽孤單。
往事的記憶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阿風眼前總是出現若琳的樣子。
羅馬的漆黑夜晚，頭發蓬亂、赤著腳敲開他家門時一臉茫然的若林；阿德萊德受訓，他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心情，總是安慰他的若琳；平安夜的晚上、羅馬的街頭，和他一起跳舞的若琳……
他們之間的記憶都那麽美好，為什麽若琳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阿風……”身後傳來亦琛的聲音。
阿風赤紅的眼睛轉過頭，“哥……”
唐亦琛看著自己的弟弟，“你長大了，成熟了，有些事要學會放下。”
“哥，我的心真的很痛，但是我答應了若琳，所以，在她面前我只能笑……”
亦琛走過去把弟弟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拍了拍他的背，“都會過去的，時間會讓一切都過去，既然愛她就要尊重她，祝福她。”
“我知道……”
感情的傷只能在心裏，我們只能慢慢等它愈合。第二天早上，太陽依然會升起，生活每天都要繼續，無論你是機師還是高管……
唐亦風要繼續投入到飛行計劃中，而方若琳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崗位。
新年過後，飛揚航空第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公開招聘空中服務人員，即將被錄取的當然都是帥哥美女，希望會帶給飛揚不一樣的氛圍，一掃去年年底的陰霾。
84Chapter 83
方若琳正式回到飛揚航空那天,走進辦公室,裏面打掃地十分幹凈。公司早已發了她覆職的通告，許建周的案子雖然紛紛擾擾有一段時間，但現在已經徹底結束了。今後的工作，應該都會相當順利。
Kemmy敲門進來，送上一杯咖啡，“方小姐，人事部之前送來一份公司開除人員的名單,司徒先生的意思，等你回來簽字再發通告。”
若琳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微微一笑,“你煮的咖啡還是那麽香。”她打開文件看看了上面的人名,都是跟許建周有關系的，這些人串通起來黑了公司不少錢，現在被連根拔起，對總公司、對小陳先生都有了交代。“上面的人我沒意見，怎麽沒有丁慧慧的名字？”
“這個……”kemmy斟酌了一下，“聽人事部的意思，丁慧慧的錯不足以被辭退，她跟公司簽的合同還沒有到期，現在解聘，公司要賠一筆錢的……”
鄒志偉真是會精打細算，他雖然不想公司損失，但這筆錢省不省可不是他說了算。一個空姐三個月的薪水，現在是不是飛揚出不起這麽點錢？若琳合上文件，遞給kemmy,“告訴人事部，加上丁慧慧的名字立刻發了這份通告，需要補償的話，按合同一毛錢也不要少給。”
“知道了，方小姐。”
Kemmy出去之後，若琳又拿起另一份文件看起來，是客艙服務部那邊送來的招聘計劃，她人在意大利的時候，公司已經通過了這份計劃。既然她回來了，這件事司徒自然要交給她，若琳想了想，還是去了司徒的辦公室，希望他能給些意見。
商務部那邊已經聯系了廣告公司，稍後會拍攝今年的航空特輯，作為公司的宣傳和招聘廣告。因為這次對外招收空中服務人員年齡在20至25周歲，有男女比例限制，所以片子主要以空姐為主，中間以機師鏡頭作為輔助。在選角方面要趨於年輕化，機師裏面選了阿風和立豪。
至於宣傳片播出後的整個招聘流程，由人事部和客艙服務部共同負責，務必要選出高質素的空乘人員。
……
一個星期之後。
飛揚航空的宣傳片通過電視、網絡多種渠道進行了滾動播放，收效顯著，以現階段投考的數量來看，一定會超過往年的人數，這意味著崗位競爭會非常激烈。現在全世界都面臨經濟疲軟、就業困難，香港也不例外，飛揚航空是大公司，薪水高、福利好，做空中服務人員還可以到處飛，想想都是份非常不錯的職業。
若琳跟卓源一起到PC吧時，ATeam正在討論在航空公司工作的各種好處。之所以會討論，因為他們正在看電視上飛揚的片子。前不久，Pauline和超叔給酒吧裝了電視，希望可以讓客人看球賽解悶，不過享受最多的還是這群飛虎。
蘇文強：“當空姐是不錯，不僅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還可以到處飛，最重要薪水高嘛。”
“餵，Madam，你羨慕啊？”賤仁笑了一下，“不過也要有那個水準才行，哦~”
阿強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說不錯，也沒說自己想做這一行。”
阿祖指了指電視，“就是想做也沒得做，看看宣傳片裏面，全是美女啊！”
“你們懂什麽呀！”俞學禮站出來維護蘇文強，“Madam是想做全港第一個女飛虎嘛，多有意義，跟做空姐不一樣的。”
“誒，有慧琪的特寫呀？”駿軒看著電視，好奇的睜大眼睛。他平時經常看見慧琪穿制服，不過現在從電視裏面看到，看起來還挺特別的。
小光：“這麽看慧琪還是蠻漂亮的……”
“何止漂亮，慧琪的服務也是相當專業的。”若琳和卓源一起走過來，沒想到他們公司拍的片子這麽受歡迎。
卓源拉著若琳一起坐下，嘲笑地說：“幹什麽，看美女流口水啊？”
“你臭我們哪！”家星撞了卓源一下，“你自己說，這裏除了你，我們誰不是光棍，媽打、龍婆兩個已婚人士缺席，連展Sir也去陪Madam莊，我們真的很慘知不知道。”
“用不用說的這麽可憐，”卓源撇撇嘴，“好吧好吧，這一輪算我的，你們隨便喝~”他現在這麽幸福，所以不介意偶爾大方一回。
“超叔，再來一打啤酒！”阿強大喊一聲，然後朝若琳擠擠眼睛才對卓源說：“你現在得意啦~”
卓源美滋滋地摟上若琳的肩膀，“得意就不敢當，很幸福倒是真的！”
“知道你幸福啦，用不用在我們這些孤家寡人面前這麽明顯啊，真是……”駿軒一邊搖頭一邊喝著啤酒說。
“可不是~”阿強瞥了卓源一眼。
阿祖倚著家星坐在椅背上，調侃道：“你說現在是你幸福還是展Sir幸福？”他有意無意瞟了眼若琳，“聽說展Sir準備求婚……”
這件事ATeam的人都知道，卓源當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展翰韜在感情方面一直都很菜，雖然心裏是很想，求婚的計劃也推上了日程，但是現在還不敢開口。他想多給莊卓嬅一些時間，這樣就可以一次求婚成功。
阿祖現在把事情拿出來說分明就是刺激卓源，展Sir再怎麽磨蹭，只要求婚就隨時準備結婚。但是卓源這邊，能不能盡快修成正果就要看若琳的意思了。
聽到展Sir要跟卓嬅姐求婚，若琳有些吃驚和興奮，她看了看卓源，問：“是不是真的？展Sir有沒有什麽計劃？能不能成功啊？”
卓源在心裏郁悶地嘆了口氣，若琳現在這麽開心地關心姐姐，一定是沒想過她自己要不要結婚。他心裏最清楚，姐姐早就放下了，只要阿韜敢捧出戒指，姐姐一定會答應。到時候姐姐結了婚，家裏豈不是就剩下他一個人，若琳不結婚又不答應一起住，他的日子要怎麽過？
“姐姐OK吧，就要看翰韜了。”卓源不緊不慢地回答若琳，姐姐那裏沒什麽問題。不過，他現在可不是替別人操心的時候，就因為姐姐和阿韜準備結婚，卓源才眼紅，心裏又萌生了快點結婚的想法。
“那很好啊。”若琳笑著點點頭，卓嬅姐能趕快結婚有自己的幸福，她也就安心了。她看向其他人，“不如我們一起幫展Sir想想怎麽求婚？”
“說的對呀！”阿強第一個讚成，“想一個絕妙的點子，說不定Madam莊一感動就立刻答應展Sir了。”
賤仁環抱雙手，歪著頭想了想：“要我說呢，求婚這種事最重要是刺激，夠特別！”
駿軒：“求婚要浪漫嘛，女孩子喜歡……”
大家紛紛討論起要怎麽求婚，一向都有好點子話又最多的卓源反而最安靜，他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心煩地想著自己未來要怎麽辦……
……
不管展瀚韜求不求婚、結不結婚，在婚嫁這個問題上，卓源已經落後了。他可以預見這個差距可能越拉越大，因為這個話題若琳根本連提都不想提。之前的兩次失敗經歷讓卓源覺得，再貿貿然直白地跟若琳坦白不是很好，他必須要有策略，起碼要有些暗示才行。
卓源愛上了逛街，一有空就帶著若琳到商場或是家居、裝飾、布藝等大賣場去逛。對於這一點，若琳到不抗拒，只不過她和卓源抱的想法不同，她是本著欣賞和幫卓嬅看的態度和卓源一起逛街的。
周末的時候，卓源拉著若琳進了一家婚紗店。
其中一名長相甜美的店員非常熱情地招呼了他們，“兩位，裏面請，不知道想訂什麽款式的婚紗？”
若琳禮貌地笑笑，“謝謝，我們想先自己看一下。”
店員領著他們進去，卓源在若琳耳邊小聲說：“我在網上查過了，這家婚紗店在香港很受歡迎，婚紗款式新，而且服務好。”
若琳打量了一下店裏的布置，感覺很不錯。她和卓源在婚紗展示區轉了轉，看中了兩件。一款是抹胸大拖尾公主式婚紗，還有一款是一字包肩覆古式花紋的鑲鉆婚紗。在卓源的極力要求下，若琳到試衣間把婚紗換上。
雪白的婚紗就像一個最純潔的夢，每個女人穿上它都是最美的。當若琳穿著婚紗出現的時候，卓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永遠是他心裏最美麗的公主，真是太漂亮了。
若琳一邊照鏡子一邊對鏡子裏傻乎乎瞪著眼睛發呆的卓源笑了笑，問：“好不好看？”
卓源走到她身後，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我老婆真美！”
“餵！”若琳嗔怪地看了身後一眼，“不要亂叫啊，又不是我們結婚，我幫卓嬅姐挑嘛。”
“這件你穿更漂亮，不如我們自己定下來好不好？”卓源在若琳耳邊輕聲建議。
若琳不以為然，“我們急著定婚紗幹什麽，你也知道卓嬅姐這麽忙，如果她答應跟展Sir結婚，我能幫她的只有這些，再說你不是這麽想才出來逛街的嗎？”
“我只是覺得你漂亮嘛……若琳，其實我是想……”
若琳捏了捏卓源的臉頰，“你乖啦，等我一下，我去換另一件婚紗~”
等到若琳又進了試衣間，卓源的臉才垮下來，看來這次他的暗示已經失敗了。看著穿婚紗這麽漂亮的若琳簡直是一種折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他想結婚的念頭反而越來越深，而若琳卻毫無反應，真是急死人！
他們從婚紗店出來，若琳覺得卓源的表情有些怪，問他他又不說，不知道鬧什麽別扭。若琳只好問別的，“展Sir會不會馬上求婚啊？”
又是結婚，卓源的心裏一抽，悶悶地回答，“應該會吧，我已經跟他說了姐姐的態度，他們兩個都心照不宣，應該差不多了。”這種事勉強也沒意思，或許他的心態應該再平和一些，多給若琳點時間。卓源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下心情，問：“你餓不餓，不如我們去吃東西？”
“好啊。”
過了一條街，他們進了一家商場準備去二層的餐廳吃東西。
走進自動門，在商場大堂，若琳不期然地跟一個年輕女孩兒撞到一起，不過有點奇怪，好像是對方先撞過來的。
“怎麽樣，沒事吧，痛不痛？”卓源拉著若琳到一邊，揉了揉她的胳膊。
撞到人的女孩不滿地嚷道：“這位先生，用不用這麽緊張你女朋友，我也有被撞到，你看到沒有，東西都掉在地上了！”
若琳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挺漂亮的一個人，怎麽這麽不懂禮貌。卓源看看眼前這個有點蠻不講理的女孩子，“你這麽大聲，應該沒事才對，況且明明是你走得很快撞過來，怎麽能怪我們？”
“你……”她正欲辯駁，卻被後面追過來的保安打斷了。
商場保安圍住了剛才撞人的女孩兒，頗為嚴肅地說：“這位小姐，剛才你光顧的一樓珠寶行丟失了一枚戒指，麻煩你跟我們合作一下，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包。”
女孩子頓時火冒三丈，“我今天怎麽這麽倒黴，走路被人撞，現在竟然被冤枉偷東西！”她瞪了一眼保安，指著地上說：“我剛才被人撞，包裏的東西都掉在地上了，你們隨便翻！”
翻找了一通，商場保安什麽都沒找到，不得不道歉，“對不起小姐，一場誤會，你的包。”
“算我倒黴！”她接過保安收拾好遞過來的包包，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商場。
“我們進去吧。”卓源拉了拉若琳。
若琳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一直在想那個女孩子，她為什麽無緣無故撞過來，而且商場保安不會平白冤枉一個顧客，會不會……若琳拿下肩上的背包，仔細翻找了起來。
“怎麽了，若琳？”
若琳在背包的夾層裏找到了一枚藍寶石鑲鉆戒指，“我就知道！”
卓源看見戒指楞了一下，“剛才那個女孩子真的偷東西啊，我去把保安叫回來……”
商場的保安沒走多遠，卓源帶他們過來，也把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若琳把戒指交還給他們，只是偷東西的賊卻是抓不到的。
本來若琳只把這件事當作了周末的一個小插曲，不過這女孩子這麽年輕就喜歡偷東西實在讓人有點遺憾。但凡事總有意想不到，幾天之後，若琳在飛揚航空的招聘面試中又見到了這個女孩子……
85Chapter 84
飛揚航空這次的招聘計劃非常成功,前來應聘的人員超過了100人,在經過筆試和首輪面試之後，將在餘下的15人中聘用2名男性空乘人員和6名空姐。他們要進行第二輪面試、求生培訓以及空中模擬服務三項內容，經評定考核之後，在合格的人中擇優錄取。
首輪面試的一個星期後，人事部安排了公司高層進行第二輪面試。
九點之前，方若琳在辦公室外碰到了同樣要擔任面試考官的司徒。
“一起走吧。”司徒看起來心情不錯，“聽說這次應聘人員的質素不錯？”
“人事部和客艙服務部的主管都是這樣說,”若琳聳聳肩，“不過究竟是不是待會兒面試不就知道了？或許該問問雁婷，這方面她是專業的。”
若琳和司徒一起到了行政區的三樓會議室,那裏作為這次的面試間,葉雁婷和鄒志偉已經在等了。
“可以開始了。”進去之前，若琳向鄒志偉吩咐了一聲。
15個人被安排在等候間，他們已經拿到了各自的號碼，按順序準備面試，每個人大概十分鐘。每位面試官手裏都有一張計分表格，會根據面試者的情況進行打分。
經過七八個人的面試，司徒和若琳都覺得這批應聘人員的質素不錯，從外表和言談可以看出比往年應聘的水平要高。不過事事都不盡然，也許好條件的人都集中在前面，後面漸漸出現了良莠不齊的情況。特別是12號辛可兒，雖然臉蛋夠漂亮，但是說話聲太假，英文水平太差還大舌頭，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她說話不經大腦，讓聽的人都無語。
“其實啊，我做空姐當然不是為了伺候那些平民，當然是瞄準頭等艙那些貴賓啦，尤其是有錢的公子哥，我告訴你們哪……”
辛可兒還在大談特談自己的‘識人理念’，雁婷看看表，抿了抿嘴，“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辛小姐是吧，時間到，你可以出去了。”
“怎麽搞的，我還沒有說完，你們什麽態度啊，小心我投訴，你們知不知道……”
雁婷一邊按響了桌上的響鈴一邊不耐煩地跟她解釋，“你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可以了，你真的的可以出去了。”
“你們怎麽每次都不讓我把話說完，我要跟Jason說，你們的服務太差了！”辛可兒抱怨著，被外面人事部的職員請了出去。
雁婷氣不打一處來，“我從沒在面試中看過這麽沒有質素的，她是不是低能啊！”
若琳頭疼地扶了扶額頭，“真是個極品。”
司徒皺著眉看向鄒志偉，“怎麽讓這樣的人進第二輪面試，還有其他應聘者，會嚴重影響我們公司的聲譽。”
“不好意思，司徒。這個……”鄒志偉擦擦頭上的汗，有些語塞。他一向是老好人，沒什麽魄力，通常都是老老實實按照上面的吩咐工作，現在搞出這種笑話，大家臉上都不好看。“Cindy，辛可兒，是小陳先生吩咐要照顧的人……”
司徒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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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源看著若琳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話，他的心已經痛得擰到了一起，如果若琳當時死了怎麽辦？他呼吸急促地抱起她，“我不想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回憶過去，你趕快把那些痛苦的記憶都忘掉……”
“放心吧，我沒事了。”若琳拍拍卓源的背，“人真的很奇怪，原來這麽放不下的感情，卻要經歷了生死一關才看得開。或許我當初對司徒就是迷戀而已，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卓源，你知不知道，過去的三年，我拼命工作，感情對我一直是可有可無的，直到遇見你，我的心才有了感覺，它只為你一個跳動。”
“我知道，我知道……”卓源緊緊抱著若琳，發紅的眼睛裏流出了眼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懷疑什麽，能擁有若琳，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是我笨，是我傻，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很好很好，而我自己不夠好，我們在一起也是你比較主動，所以我總擔心有一天你會不愛我會離開我。若琳，你是我的！我不介意你過去什麽樣子，只怕你會愛別人……”
若琳環著卓源的脖子，靠在他肩上，“你真是大傻瓜，原來我讓你這麽沒安全感，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樣我就會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的身邊只有你。”
“我現在知道了，我們以後都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卓源松開若琳，看著她問。
若琳點點頭，又倚進卓源懷裏，流著眼淚說：“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一個人上飛機時心裏多難受，你不僅為了過去的事跟我吵架，還為了丁慧慧……”
生病的時候人都是脆弱的，若琳越說就越覺得委屈，越哭越兇。卓源慌亂地用袖子給若琳擦著眼淚，著急的解釋，“是丁慧慧害你的嘛，我都知道了，所以早就跟她斷了來往，她也從瀚韜家搬走了，這個人，我們永遠不再提了！你別哭了……”
若琳還是趴在卓源肩上哭個不停，讓卓源恨不得打自己一頓，“若琳，你不要哭了，看你哭，我的心都碎了，不然你打我罵我好了。”
“你這麽難對付，打你還不是我自己受罪。”若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
“我跟你發誓，”卓源對著若琳舉起三根手指，“如果我以後不聽若琳的話，惹她生氣，我就……”
若琳趕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亂說啊！”
卓源親了親若琳的掌心，“我知道你舍不得。”
他親著若琳濕潤的眼睛、沾滿淚痕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直到若琳沈沈地睡著，卓源才收拾了東西下樓。
他走下最後一級臺階，正好嘉露、阿Paul開門回來。兩人看見莊卓源異口同聲地問：“你怎麽在這兒？”
“若琳生病了，我來照顧她。”
嘉露雙手環胸，“現在才來獻殷勤是不是晚了點？”
阿Paul看看門又看看卓源，“門剛才明明是鎖著的，你怎麽進來的？”
卓源看著他們眨眨眼睛，實話實說：“我、我爬二樓的窗戶進來的。”
“什麽，爬窗，還是二樓！”阿Paul吃驚地張大嘴。
“哈！警察真了不起啊！”她翻了個白眼，噌噌噌地上樓。
“若琳已經睡了。”嘉璐聽到身後的聲音馬上轉過頭瞪著下面廢話的人，卓源嚇了一跳，但還是據理力爭，“貝小姐，不如等若琳醒了你再上去？”
嘉露瞇了瞇眼，吸了口氣，氣哼哼地下樓進了房間，只留下卓源和阿Paul大眼瞪小眼。
阿Paul擦了擦頭上的汗，“你居然敢惹嘉露，唉，我進去看看她，你好自為之吧。”
83Chapter 82
周末過完,因為方若琳生病的關系,沒有馬上回公司覆職。這期間，卓源為了彌補若琳，無微不至的照顧、周到殷勤得讓同住在一棟房子裏的嘉露、阿Paul、慧琪快要受不了了。都說同人不同命，方若琳在公司是女王，在家裏同樣享受女王待遇。
在嘉露不知道翻了幾次白眼之後，若琳終於自覺地意識到，她和卓源在一起太粘人的話,恐怕會影響到這裏的其他室友。所以差不多九點的時候，若琳打發了卓源回家。
“那我回去了，記得喝我做的甜湯。”卓源臨走時囑咐若琳。
若琳把卓源送到門口,親了下他的臉,“我會喝的，小心開車。”
等卓源走了，嘉露再也忍不住了，把若琳拉到沙發上坐下，“餵，他是初戀還是你沒談過戀愛，要膩死人是不是！”
“Sorry好不好，我們下次會註意，你就不要小氣啦~”若琳搖了搖嘉露的胳膊。
“噫——”嘉露搓了搓胳膊，“你好肉麻，我看你跟那個警察在一起之後越來越幼稚了。”
若琳不滿地看了眼嘉露，“什麽這個警察那個警察的，卓源有名字的，你不要總是看他不順眼。”
“是你喜歡他，關我什麽事，我看他不順眼也無所謂。”嘉露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她真沒想到若琳會那麽愛莊卓源，以她的性格居然會這麽遷就一個人。“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跑去羅馬，結果一回來就馬上原諒罪魁禍首，你到底怎麽想的？知不知道那天我和慧琪有多擔心你！”
若琳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裏，她想了想，微微一笑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我們彼此很多事也都想得很清楚，其實上次吵架我也有錯，只怪卓源一個人很不公平，至於原不原諒，還是心裏的感覺比較重要。你和阿Paul吵架不是也很快和好？”
旁邊的莫善波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那是因為我從來不敢違抗嘉露，所以我們不常吵架~”
若琳和慧琪聽阿Paul說得那麽直白都忍不住笑起來，惹得嘉露瞪了她們一眼，嘉露看了看慧琪，“你怎麽不說話，之前你不是和我一樣的看法，覺得若琳不該原諒莊卓源。”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就不要多嘴了。”慧琪用手撐著頭靠在沙發上，慵懶地說了一句。若琳剛離開香港的時候，慧琪確實不怎麽看好若琳的這段感情，況且若琳身邊條件好的人多得是，根本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不過……有了上次被人死盯著不放的難忘經歷，她可是要舉雙手投降了。“嘉露，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勸若琳的好，SDU的那些人，包括我們家駿軒，精神、耐力超強的，跟他們做對簡直是浪費時間，還是合作一點好……”
若琳從羅馬回來聽慧琪提起過，當時她就笑了好半天，這種事很符合卓源的風格。雖然溫吞了一點，但是卓源很有耐性，所以連她都甘拜下風。
“若琳啊……”阿Paul猶猶豫豫地說：“我聽說，阿風他從羅馬回來，周末就被安排了飛行計劃，不過不是長途飛行，他很快回來了……”
阿風追著若琳去了羅馬，兩個人在一起一個多月，大家都知道阿風愛上了若琳，只不過，若琳有男朋友，而且剛回來就和好了，那阿風怎麽辦？
嘉露和慧琪對視一眼，無奈地搖頭，“你的麻煩事還真多，能不能解決好啊？”
若琳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輕松愉快，雖然她從沒回應過阿風，也拒絕過，但不可否認，他們兩個在羅馬的時候確實很開心。阿風能讓她開懷大笑，能讓她暫時忘記香港的煩惱，他們就是這樣的好朋友，只是阿風是不是真的能接受……想到這兒，若琳的心不禁沈了沈。
她擡起頭，緊了緊懷裏的抱枕，“等阿風回來，我會跟他說……”
……
阿風這次飛東南亞，幾天之後就回了香港。回香港後的第二天，他迫不及待地約了若琳。
一大早，他們就到了離飛揚航空不遠的一處飛機練習場。阿風拉著若琳跑到一處空地，閉起眼睛，吸了吸周圍清新的空氣，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若琳抽回手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頭發。”
“這裏呢，是我第一次接觸飛機的地方。”阿風指著遠處的幾架小型飛機，“當初我報考飛揚機師，我哥以為我是鬧著玩，帶我來這裏坐他開的飛機，結果他整我，搞得頭暈想吐，現在想起來自己當時真的太差勁了。”
“亦琛做人是比較嚴格，不過幸好，你成功了。”
阿風揚揚眉，“你說得對，記不記得你去澳洲接受管理人培訓課程時說的話？你說要做我開的飛機，不過到現在也沒能實現，今天帶你飛一圈，怎麽樣？”
若琳感覺得到阿風今天的反常，她要和他談的事也許他根本不想聽，但要說的總要說清楚，不過現在，還是等他們飛完一圈下來再說也不遲。
若琳點點頭，“好啊，我就搭乘一次你的專機，要小心啊，不要像亦琛那樣，否則我會暈機。”
阿風跟管理員打了招呼，對要駕駛的小型飛機做了周密的檢查之後才帶著若琳一起上機。他幫若琳帶上耳機、系好安全帶，一切準備就緒，飛機沿著跑道滑行，慢慢駛離了地面。
在天空中飛的感覺……方若琳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她和天空離得這樣近，即使坐上客機透過狹小的窗戶往外看，也不會有此時此刻這種自由自在、自由翺翔的真實感。
考慮到若琳不是專業飛行人員，阿風把飛機開得很平穩，沒有做什麽覆雜華麗的空中動作，只是偶而改變方向、高低飛行。
他們大約飛行了半個鐘頭，阿風聯系控制臺，準備降落。
“感覺怎麽樣？”兩個人下了飛機，阿風笑著問。
若琳也笑了笑，“很棒，和你兩個人在飛機上的感覺很奇妙。”
兩個人沿著空地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整片草坪，坐下來休息。今天的天氣很暖和，仰望著天空，他們一時都沒有說話。阿風想，如果他和若琳能一直這樣在一起該多好，羅馬的一個月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時光。現在回了香港，若琳的心有沒有為他動搖過？
阿風看著安靜地眺望著遠處的若琳，問：“如果你在天上看到一道彩虹，你說彩虹的盡頭是什麽？”
若琳轉過頭，奇怪地看著阿風，“彩虹的盡頭？”
阿風回望著若琳，“以前蘇怡問過我哥這個問題，不過那時候我哥太悶太古板，根本沒弄明白蘇怡的意思，他是不是很笨？”
若琳微微點頭，卻笑不出來，“亦琛確實笨了點，不過現在他應該明白了。”
“若琳……”阿風握住她的雙手，“我不會像我哥那麽笨，我很明白自己心裏的感覺，你就是我的彩虹，有了你，我以後的人生才會是彩色的。我不知道你和莊卓源兩個人怎麽樣，只是這一次不要再拒絕我好不好？”
這樣的表白，若琳心裏很感動，望著阿風堅定的眼神，良久，她還是掙脫了阿風的手。她不能騙他，也不能騙自己，也許現在會很傷心，但時間會治愈一切。
“阿風，我和卓源已經和好了，我們約定了以後再也不吵架，我想，我們以後還是繼續做朋友吧，就像亦琛和以珊那樣也很好不是嗎？亦琛身邊現在有蘇怡，他們一樣很幸福，你也會有你的幸福……”
阿風失望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擡頭望向天空，“你還是那麽固執，連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阿風，我……對不起。”若琳看他這個樣子，心裏很不好受。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答應你的，回到香港，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接受。”他苦澀地笑了，“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羅馬的日子一去不覆返，阿風想過，也許不顧一切地跟若琳在一起會讓他上癮，但他還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去嘗試，他和若琳，也僅有羅馬的那一段日子可以讓他珍惜。有句很俗的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句話說得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夜已經深了，阿風一個人站在家裏的陽臺上，深邃漆黑的夜空下，讓他顯得那麽孤單。
往事的記憶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阿風眼前總是出現若琳的樣子。
羅馬的漆黑夜晚，頭發蓬亂、赤著腳敲開他家門時一臉茫然的若林；阿德萊德受訓，他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心情，總是安慰他的若琳；平安夜的晚上、羅馬的街頭，和他一起跳舞的若琳……
他們之間的記憶都那麽美好，為什麽若琳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阿風……”身後傳來亦琛的聲音。
阿風赤紅的眼睛轉過頭，“哥……”
唐亦琛看著自己的弟弟，“你長大了，成熟了，有些事要學會放下。”
“哥，我的心真的很痛，但是我答應了若琳，所以，在她面前我只能笑……”
亦琛走過去把弟弟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拍了拍他的背，“都會過去的，時間會讓一切都過去，既然愛她就要尊重她，祝福她。”
“我知道……”
感情的傷只能在心裏，我們只能慢慢等它愈合。第二天早上，太陽依然會升起，生活每天都要繼續，無論你是機師還是高管……
唐亦風要繼續投入到飛行計劃中，而方若琳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崗位。
新年過後，飛揚航空第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公開招聘空中服務人員，即將被錄取的當然都是帥哥美女，希望會帶給飛揚不一樣的氛圍，一掃去年年底的陰霾。
84Chapter 83
方若琳正式回到飛揚航空那天,走進辦公室,裏面打掃地十分幹凈。公司早已發了她覆職的通告，許建周的案子雖然紛紛擾擾有一段時間，但現在已經徹底結束了。今後的工作，應該都會相當順利。
Kemmy敲門進來，送上一杯咖啡，“方小姐，人事部之前送來一份公司開除人員的名單,司徒先生的意思，等你回來簽字再發通告。”
若琳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微微一笑,“你煮的咖啡還是那麽香。”她打開文件看看了上面的人名,都是跟許建周有關系的，這些人串通起來黑了公司不少錢，現在被連根拔起，對總公司、對小陳先生都有了交代。“上面的人我沒意見，怎麽沒有丁慧慧的名字？”
“這個……”kemmy斟酌了一下，“聽人事部的意思，丁慧慧的錯不足以被辭退，她跟公司簽的合同還沒有到期，現在解聘，公司要賠一筆錢的……”
鄒志偉真是會精打細算，他雖然不想公司損失，但這筆錢省不省可不是他說了算。一個空姐三個月的薪水，現在是不是飛揚出不起這麽點錢？若琳合上文件，遞給kemmy,“告訴人事部，加上丁慧慧的名字立刻發了這份通告，需要補償的話，按合同一毛錢也不要少給。”
“知道了，方小姐。”
Kemmy出去之後，若琳又拿起另一份文件看起來，是客艙服務部那邊送來的招聘計劃，她人在意大利的時候，公司已經通過了這份計劃。既然她回來了，這件事司徒自然要交給她，若琳想了想，還是去了司徒的辦公室，希望他能給些意見。
商務部那邊已經聯系了廣告公司，稍後會拍攝今年的航空特輯，作為公司的宣傳和招聘廣告。因為這次對外招收空中服務人員年齡在20至25周歲，有男女比例限制，所以片子主要以空姐為主，中間以機師鏡頭作為輔助。在選角方面要趨於年輕化，機師裏面選了阿風和立豪。
至於宣傳片播出後的整個招聘流程，由人事部和客艙服務部共同負責，務必要選出高質素的空乘人員。
……
一個星期之後。
飛揚航空的宣傳片通過電視、網絡多種渠道進行了滾動播放，收效顯著，以現階段投考的數量來看，一定會超過往年的人數，這意味著崗位競爭會非常激烈。現在全世界都面臨經濟疲軟、就業困難，香港也不例外，飛揚航空是大公司，薪水高、福利好，做空中服務人員還可以到處飛，想想都是份非常不錯的職業。
若琳跟卓源一起到PC吧時，ATeam正在討論在航空公司工作的各種好處。之所以會討論，因為他們正在看電視上飛揚的片子。前不久，Pauline和超叔給酒吧裝了電視，希望可以讓客人看球賽解悶，不過享受最多的還是這群飛虎。
蘇文強：“當空姐是不錯，不僅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還可以到處飛，最重要薪水高嘛。”
“餵，Madam，你羨慕啊？”賤仁笑了一下，“不過也要有那個水準才行，哦~”
阿強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說不錯，也沒說自己想做這一行。”
阿祖指了指電視，“就是想做也沒得做，看看宣傳片裏面，全是美女啊！”
“你們懂什麽呀！”俞學禮站出來維護蘇文強，“Madam是想做全港第一個女飛虎嘛，多有意義，跟做空姐不一樣的。”
“誒，有慧琪的特寫呀？”駿軒看著電視，好奇的睜大眼睛。他平時經常看見慧琪穿制服，不過現在從電視裏面看到，看起來還挺特別的。
小光：“這麽看慧琪還是蠻漂亮的……”
“何止漂亮，慧琪的服務也是相當專業的。”若琳和卓源一起走過來，沒想到他們公司拍的片子這麽受歡迎。
卓源拉著若琳一起坐下，嘲笑地說：“幹什麽，看美女流口水啊？”
“你臭我們哪！”家星撞了卓源一下，“你自己說，這裏除了你，我們誰不是光棍，媽打、龍婆兩個已婚人士缺席，連展Sir也去陪Madam莊，我們真的很慘知不知道。”
“用不用說的這麽可憐，”卓源撇撇嘴，“好吧好吧，這一輪算我的，你們隨便喝~”他現在這麽幸福，所以不介意偶爾大方一回。
“超叔，再來一打啤酒！”阿強大喊一聲，然後朝若琳擠擠眼睛才對卓源說：“你現在得意啦~”
卓源美滋滋地摟上若琳的肩膀，“得意就不敢當，很幸福倒是真的！”
“知道你幸福啦，用不用在我們這些孤家寡人面前這麽明顯啊，真是……”駿軒一邊搖頭一邊喝著啤酒說。
“可不是~”阿強瞥了卓源一眼。
阿祖倚著家星坐在椅背上，調侃道：“你說現在是你幸福還是展Sir幸福？”他有意無意瞟了眼若琳，“聽說展Sir準備求婚……”
這件事ATeam的人都知道，卓源當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展翰韜在感情方面一直都很菜，雖然心裏是很想，求婚的計劃也推上了日程，但是現在還不敢開口。他想多給莊卓嬅一些時間，這樣就可以一次求婚成功。
阿祖現在把事情拿出來說分明就是刺激卓源，展Sir再怎麽磨蹭，只要求婚就隨時準備結婚。但是卓源這邊，能不能盡快修成正果就要看若琳的意思了。
聽到展Sir要跟卓嬅姐求婚，若琳有些吃驚和興奮，她看了看卓源，問：“是不是真的？展Sir有沒有什麽計劃？能不能成功啊？”
卓源在心裏郁悶地嘆了口氣，若琳現在這麽開心地關心姐姐，一定是沒想過她自己要不要結婚。他心裏最清楚，姐姐早就放下了，只要阿韜敢捧出戒指，姐姐一定會答應。到時候姐姐結了婚，家裏豈不是就剩下他一個人，若琳不結婚又不答應一起住，他的日子要怎麽過？
“姐姐OK吧，就要看翰韜了。”卓源不緊不慢地回答若琳，姐姐那裏沒什麽問題。不過，他現在可不是替別人操心的時候，就因為姐姐和阿韜準備結婚，卓源才眼紅，心裏又萌生了快點結婚的想法。
“那很好啊。”若琳笑著點點頭，卓嬅姐能趕快結婚有自己的幸福，她也就安心了。她看向其他人，“不如我們一起幫展Sir想想怎麽求婚？”
“說的對呀！”阿強第一個讚成，“想一個絕妙的點子，說不定Madam莊一感動就立刻答應展Sir了。”
賤仁環抱雙手，歪著頭想了想：“要我說呢，求婚這種事最重要是刺激，夠特別！”
駿軒：“求婚要浪漫嘛，女孩子喜歡……”
大家紛紛討論起要怎麽求婚，一向都有好點子話又最多的卓源反而最安靜，他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心煩地想著自己未來要怎麽辦……
……
不管展瀚韜求不求婚、結不結婚，在婚嫁這個問題上，卓源已經落後了。他可以預見這個差距可能越拉越大，因為這個話題若琳根本連提都不想提。之前的兩次失敗經歷讓卓源覺得，再貿貿然直白地跟若琳坦白不是很好，他必須要有策略，起碼要有些暗示才行。
卓源愛上了逛街，一有空就帶著若琳到商場或是家居、裝飾、布藝等大賣場去逛。對於這一點，若琳到不抗拒，只不過她和卓源抱的想法不同，她是本著欣賞和幫卓嬅看的態度和卓源一起逛街的。
周末的時候，卓源拉著若琳進了一家婚紗店。
其中一名長相甜美的店員非常熱情地招呼了他們，“兩位，裏面請，不知道想訂什麽款式的婚紗？”
若琳禮貌地笑笑，“謝謝，我們想先自己看一下。”
店員領著他們進去，卓源在若琳耳邊小聲說：“我在網上查過了，這家婚紗店在香港很受歡迎，婚紗款式新，而且服務好。”
若琳打量了一下店裏的布置，感覺很不錯。她和卓源在婚紗展示區轉了轉，看中了兩件。一款是抹胸大拖尾公主式婚紗，還有一款是一字包肩覆古式花紋的鑲鉆婚紗。在卓源的極力要求下，若琳到試衣間把婚紗換上。
雪白的婚紗就像一個最純潔的夢，每個女人穿上它都是最美的。當若琳穿著婚紗出現的時候，卓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永遠是他心裏最美麗的公主，真是太漂亮了。
若琳一邊照鏡子一邊對鏡子裏傻乎乎瞪著眼睛發呆的卓源笑了笑，問：“好不好看？”
卓源走到她身後，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我老婆真美！”
“餵！”若琳嗔怪地看了身後一眼，“不要亂叫啊，又不是我們結婚，我幫卓嬅姐挑嘛。”
“這件你穿更漂亮，不如我們自己定下來好不好？”卓源在若琳耳邊輕聲建議。
若琳不以為然，“我們急著定婚紗幹什麽，你也知道卓嬅姐這麽忙，如果她答應跟展Sir結婚，我能幫她的只有這些，再說你不是這麽想才出來逛街的嗎？”
“我只是覺得你漂亮嘛……若琳，其實我是想……”
若琳捏了捏卓源的臉頰，“你乖啦，等我一下，我去換另一件婚紗~”
等到若琳又進了試衣間，卓源的臉才垮下來，看來這次他的暗示已經失敗了。看著穿婚紗這麽漂亮的若琳簡直是一種折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他想結婚的念頭反而越來越深，而若琳卻毫無反應，真是急死人！
他們從婚紗店出來，若琳覺得卓源的表情有些怪，問他他又不說，不知道鬧什麽別扭。若琳只好問別的，“展Sir會不會馬上求婚啊？”
又是結婚，卓源的心裏一抽，悶悶地回答，“應該會吧，我已經跟他說了姐姐的態度，他們兩個都心照不宣，應該差不多了。”這種事勉強也沒意思，或許他的心態應該再平和一些，多給若琳點時間。卓源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下心情，問：“你餓不餓，不如我們去吃東西？”
“好啊。”
過了一條街，他們進了一家商場準備去二層的餐廳吃東西。
走進自動門，在商場大堂，若琳不期然地跟一個年輕女孩兒撞到一起，不過有點奇怪，好像是對方先撞過來的。
“怎麽樣，沒事吧，痛不痛？”卓源拉著若琳到一邊，揉了揉她的胳膊。
撞到人的女孩不滿地嚷道：“這位先生，用不用這麽緊張你女朋友，我也有被撞到，你看到沒有，東西都掉在地上了！”
若琳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挺漂亮的一個人，怎麽這麽不懂禮貌。卓源看看眼前這個有點蠻不講理的女孩子，“你這麽大聲，應該沒事才對，況且明明是你走得很快撞過來，怎麽能怪我們？”
“你……”她正欲辯駁，卻被後面追過來的保安打斷了。
商場保安圍住了剛才撞人的女孩兒，頗為嚴肅地說：“這位小姐，剛才你光顧的一樓珠寶行丟失了一枚戒指，麻煩你跟我們合作一下，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包。”
女孩子頓時火冒三丈，“我今天怎麽這麽倒黴，走路被人撞，現在竟然被冤枉偷東西！”她瞪了一眼保安，指著地上說：“我剛才被人撞，包裏的東西都掉在地上了，你們隨便翻！”
翻找了一通，商場保安什麽都沒找到，不得不道歉，“對不起小姐，一場誤會，你的包。”
“算我倒黴！”她接過保安收拾好遞過來的包包，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商場。
“我們進去吧。”卓源拉了拉若琳。
若琳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一直在想那個女孩子，她為什麽無緣無故撞過來，而且商場保安不會平白冤枉一個顧客，會不會……若琳拿下肩上的背包，仔細翻找了起來。
“怎麽了，若琳？”
若琳在背包的夾層裏找到了一枚藍寶石鑲鉆戒指，“我就知道！”
卓源看見戒指楞了一下，“剛才那個女孩子真的偷東西啊，我去把保安叫回來……”
商場的保安沒走多遠，卓源帶他們過來，也把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若琳把戒指交還給他們，只是偷東西的賊卻是抓不到的。
本來若琳只把這件事當作了周末的一個小插曲，不過這女孩子這麽年輕就喜歡偷東西實在讓人有點遺憾。但凡事總有意想不到，幾天之後，若琳在飛揚航空的招聘面試中又見到了這個女孩子……
85Chapter 84
飛揚航空這次的招聘計劃非常成功,前來應聘的人員超過了100人,在經過筆試和首輪面試之後，將在餘下的15人中聘用2名男性空乘人員和6名空姐。他們要進行第二輪面試、求生培訓以及空中模擬服務三項內容，經評定考核之後，在合格的人中擇優錄取。
首輪面試的一個星期後，人事部安排了公司高層進行第二輪面試。
九點之前，方若琳在辦公室外碰到了同樣要擔任面試考官的司徒。
“一起走吧。”司徒看起來心情不錯，“聽說這次應聘人員的質素不錯？”
“人事部和客艙服務部的主管都是這樣說,”若琳聳聳肩，“不過究竟是不是待會兒面試不就知道了？或許該問問雁婷，這方面她是專業的。”
若琳和司徒一起到了行政區的三樓會議室,那裏作為這次的面試間,葉雁婷和鄒志偉已經在等了。
“可以開始了。”進去之前，若琳向鄒志偉吩咐了一聲。
15個人被安排在等候間，他們已經拿到了各自的號碼，按順序準備面試，每個人大概十分鐘。每位面試官手裏都有一張計分表格，會根據面試者的情況進行打分。
經過七八個人的面試，司徒和若琳都覺得這批應聘人員的質素不錯，從外表和言談可以看出比往年應聘的水平要高。不過事事都不盡然，也許好條件的人都集中在前面，後面漸漸出現了良莠不齊的情況。特別是12號辛可兒，雖然臉蛋夠漂亮，但是說話聲太假，英文水平太差還大舌頭，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她說話不經大腦，讓聽的人都無語。
“其實啊，我做空姐當然不是為了伺候那些平民，當然是瞄準頭等艙那些貴賓啦，尤其是有錢的公子哥，我告訴你們哪……”
辛可兒還在大談特談自己的‘識人理念’，雁婷看看表，抿了抿嘴，“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辛小姐是吧，時間到，你可以出去了。”
“怎麽搞的，我還沒有說完，你們什麽態度啊，小心我投訴，你們知不知道……”
雁婷一邊按響了桌上的響鈴一邊不耐煩地跟她解釋，“你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可以了，你真的的可以出去了。”
“你們怎麽每次都不讓我把話說完，我要跟Jason說，你們的服務太差了！”辛可兒抱怨著，被外面人事部的職員請了出去。
雁婷氣不打一處來，“我從沒在面試中看過這麽沒有質素的，她是不是低能啊！”
若琳頭疼地扶了扶額頭，“真是個極品。”
司徒皺著眉看向鄒志偉，“怎麽讓這樣的人進第二輪面試，還有其他應聘者，會嚴重影響我們公司的聲譽。”
“不好意思，司徒。這個……”鄒志偉擦擦頭上的汗，有些語塞。他一向是老好人，沒什麽魄力，通常都是老老實實按照上面的吩咐工作，現在搞出這種笑話，大家臉上都不好看。“Cindy，辛可兒，是小陳先生吩咐要照顧的人……”
司徒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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