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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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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瑚將薛蟠打死了人的證據交給了賈母和王夫人,王夫人看著證據有些吃驚,“蟠兒居然打死了人,這、這也太枉顧國法了吧。”

賈母的臉立刻就陰沈了下來,道:“寶玉有這樣的大舅兄日後能得什麽好,甭和我這個老婆子說什麽金玉良緣,就是再好的金玉良緣,面對這樣的一家人,寶玉也得被吃得骨頭不剩,這門婚事我這個老婆子是堅決不同意的,等公主選伴讀後,就讓薛家人走,別帶壞了咱們賈家的孩子。”

賈母動怒了,賈母對人向來是寬宥仁和,即使當初賈家的仆人貪墨主人的銀子,賈家也只是把下人扭送報官,跟著賈母陪嫁的賴嬤嬤一家,也只是讓他們吐出了一半的銀子,再讓他們離開賈家,現在賈母得知薛蟠為了爭搶一個女人,把另外一個人給打死了,心中十分的不喜,只想薛家快些走。

王夫人嘆了口氣,道:“兒媳知道了,兒媳也不知道蟠兒居然還犯下過如此嚴重的罪過。”

見王夫人表態,賈母才稍稍沒那麽生氣,沒將薛家的過錯遷怒在王夫人身上。

“薛家已經不能參加公主伴讀的選拔,這樣有案底的人家是不能送往宮中的,明日我會讓禮部的官員來與薛家說明情況。”賈瑚道。

“也好,薛家得知她家女兒不能入宮參加公主伴讀選拔,就應當自行離去了。”賈母不滿道。

賈瑚的動作很快,第二日,他便與禮部負責公主伴讀選拔的官員提了這件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禮部的官員明白賈瑚的意思,當天就來到薛家,和薛家人說了這件事。

禮部的官員走後,薛姨媽瞪了薛蟠一眼,怒道:“都是你逞一時之能,為了一個女人,讓我們薛家留下案底,你妹妹已經完全沒有資格入宮參加公主伴讀選拔了。”

薛蟠自知理虧,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妹妹不是不打算去宮中參選公主伴讀了嗎?只要妹妹和寶玉在一起,這事兒就成了,根本就沒有影響好嗎。”

薛姨媽無奈轉頭看向薛寶釵,臉上帶著討好,道:“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也已經沒有第二條路了,寶釵,就得看你的了,你可得爭氣一些呀。”

薛寶釵沈默了,突然的這個消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賈家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如若賈家知道了這個消息,給她的時間就不多了,原本可以徐徐誘導的,就必須改成下猛藥,如若賈家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還是可以拖上一段時間?

“寶釵,怎麽了?”薛母問道。

“賈家知道這個消息嗎?”薛寶釵問道。

“禮部只通知了我們,應當不知道吧。”薛母樂觀道。

“我看未必,瑚大哥哥之前就在禮部當差,禮部的人怎麽可能不先知會瑚大哥哥。”薛蟠有不同的看法。

薛寶釵看著薛蟠,第一次覺得自家哥哥總算是靈光了一回,她想了想道:“媽媽,你要去告訴姨媽這件事兒,姨媽問你怎麽辦?你說就嘗試去找找關系,看能不能行得通,或者去找舅舅,看舅舅有沒有什麽辦法,這樣我們就還能拖延一段時間。”

只要時間拖住,就還來得及,薛寶釵已經感受到了賈寶玉的動搖。

薛母按照薛寶釵所說,去找了王夫人,將薛蟠的情況告訴了王夫人,“蟠兒那時候年紀小,年輕氣盛,不想就犯下了如此大錯,還連累了她妹妹。”

“怎麽會這樣?一個女人罷了,蟠兒怎麽還如此的糊塗!”王夫人裝作不知情。

“事已至此,也是我們家咎由自取,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還是不想放棄,想看看能不能走走關系,再看看哥哥那裏有沒有什麽辦法,我已經給嫂嫂去信了,讓嫂嫂給哥哥送封信。”說完,薛母嘆了口氣。

“你也別太擔心,或許哥哥那裏有辦法。”提起王子騰,王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她想起了哥哥勸說她將元春送進宮的事情,讓元春受了那麽多的苦,不過,這事兒她也不方便和薛母說。

薛家還想掙紮一下,賈瑚也能理解,不過結局已經註定,即使是王子騰來了,他也無力回天,碰壁之後,薛家自然就沒了借口。

薛家的事情有王夫人盯著,賈瑚的註意力又回到朝廷上,就在一天早朝,勇毅侯意外的被人給參了,參的理由是勇毅侯府縱容家仆,侵占百姓田產,修建養馬場,致使整村的百姓都流離失所,成了流民,勇毅侯的侍衛還帶著府兵去圍剿百姓,致使百姓上告無門,東躲西藏,就怕被勇毅侯的府兵找到後絞殺。

勇毅侯自然是連忙叫冤,他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如何讓府兵去伏擊百姓。

左都禦史連忙站出來為勇毅侯說好話,“陛下,是否其中有誤會?勇毅侯為官幾十哉,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應當不會為了一己私利,做出如此事情,莫不是弄錯了事情真相,其實是有人故意借勇毅侯的名聲陷害他。”

皇帝聽了左都禦史的話,臉上露出一個認可的表情,道:“也不是不無道理,既然這樣,易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務必查一個水落石出,勇毅侯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可別讓什麽小人給陷害了。”

刑部尚書站了出來,忙道:“微臣必定不辱使命,還勇毅侯一個清白。”

皇帝滿意的點頭,對勇毅侯道:“勇毅侯,這件事你牽扯其中,這幾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等著易大人的結果。”

“是!”勇毅侯回到隊列中,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究竟是誰要害他。

勇毅侯眉頭緊鎖,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左都禦史比勇毅侯更加的敏感,左都禦史看向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眉頭緊鎖,皇帝此舉何意?

下了早朝,勇毅侯坐不住了,連忙去了忠順親王的府邸。

忠順親王聽完,雖然有些埋怨,但不以為意道:“勇毅侯你也太不小心了,不過也沒關系,就算你真的縱容家仆,侵占百姓田產,修建養馬場也不打緊,只是你手下的家仆侵占的田產,也是你身邊的人帶人去圍剿的,你本人又沒有參與,到時候就隨便交出一個人就了事了,你為咱們大慶立下那麽多功勞,皇帝也不敢輕易動你的。”

勇毅侯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對,但也覺得忠順說的有道理,這時門外傳來左都禦史的聲音,“王爺,您真的覺得這件事如此簡單嗎?”

勇毅侯有些詫異的向左都禦史看去。

忠順親王見左都禦史沒有讓人進來稟報就擅自進來了有些不滿,但是想著他在朝中還需要左都禦史的支持,也就沒有發作,問道:“馮大人這是何意?勇毅侯縱容家仆,侵占百姓田產,修建養馬場,確實是犯了律法,被人參奏也是理所應當。”

左都禦史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王爺就沒發現其中的不妥之處,勇毅侯是誰?為抗擊外敵,立下汗馬功勞,所以才會被封侯,不過是侵占幾畝田產而已,還是下人侵占,勇毅侯不過是犯下了馭下不嚴的罪過,往日,這點過錯,根本就不會算到勇毅侯身上,可是今日,皇帝偏偏將勇毅侯給擰出來了,王爺可想過其中深意?”

聽完左都禦史的話,忠順親王也瞬間反應過來,道:“皇帝這是要對勇毅侯動手了?”

“也不一定,或許是在試探太上皇的口風,畢竟,也只是狀告勇毅侯的家仆,而不是參勇毅侯本人。”左都禦史道。

“皇帝好生陰險。”忠順怒了。

勇毅侯眉頭也皺了起來,沒想到皇帝居然想拿他開刀。“那現在怎麽辦?”勇毅侯問道。

忠順親王也看著左都禦史,等待他給出一個答案。

左都禦史想了想,道:“或許王爺還是得入宮去求見太上皇,如若太上皇站在您這邊,皇帝顧及太上皇的態度,這件事便只到勇毅侯的家仆便了了,如若太上皇沒有過問,那麽皇帝一定會讓刑部繼續追查下去,最後,必定會牽連到勇毅侯身上,王爺您知道,雖然只是家仆侵占百姓田產修建養馬場,誰都明白,這個養馬場是給誰修建的。”

聽著左都禦史挑明,勇毅侯有些尷尬,但是想著他立下的赫赫戰功,多少次死裏逃生,如若不是他領兵抵禦外敵,一旦大慶被攻破,那些百姓的下場更慘,他修建一個養馬場怎麽了?

“如若勇毅侯沒了,京畿衛王爺可有人接手統領?”左都禦史問道。

“好歹毒的心腸。”忠順親王徹底怒了,終於明白了皇帝的險惡用心。

“如若京畿衛沒了,只憑王爺的一兩百府兵,在京城可掀不起一點波浪來,到那個時候,京城就算是皇帝的一言堂了,任由王爺有再高的志氣也就到這裏了。”左都禦史繼續道。

聽了左都禦史之言,忠順親王終於怕了,沒有最開始勇毅侯找上門來時的不以為意。“好你個皇帝,原來你是這樣給我設坑的,我這就去找父皇,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向父皇解釋。”

“王爺別先去找皇帝,先去找甄貴太妃娘娘,到時候讓甄貴太妃替您轉圜一二。”左都禦史提醒道。

左都禦史對忠順親王實在是不放心,這個王爺性子太直接了一些,毫無心機城府,扶這樣的王爺上位確實難了一些,好在有太上皇在背後支持,而且,只要成功,他的收獲是巨大的,那朝堂合該是他的一言堂。

事情商議完後,左都禦史和勇毅侯一同離去。

“親家,那這段時間,我應該準備什麽?”勇毅侯問道。

“侯爺這段時間最好就呆在家中約束好家人和仆人,莫要再在外生出事端,皇帝選侯爺下手也是在試探太上皇的態度,如若太上皇的態度暧昧不清,皇帝就會再進一步。”左都禦史心中不好的預感很強烈,特別是從太上皇生病開始。

“本侯知道了,必定會好好約束好下人的。”勇毅侯保證道。

左都禦史點了點頭,然後上了馬車,等他坐上自己的馬車,左都禦史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於勇毅侯府的行事做派左都禦史還是了解的,從二兒媳蘇氏的行事風格中就能看出來,對待地位不如自己的,必定是瞧不上別人,平時張狂又高調,出自勇毅侯府便瞧不上清流出身的大兒媳,如若不是為了加強聯姻,他是真的不會給二子選擇勇毅侯的女兒做兒媳。

等勇毅侯和左都禦史一走,忠順親王便讓人套馬車,他入宮去找甄貴太妃去哭訴了。

“果真如此的惡毒?”甄氏聽完忠順的哭訴也坐不住了。

“母妃,左都禦史說了,如若勇毅侯倒下了,我們手上可沒有接替勇毅侯的人,到時候,京畿衛就落到了皇帝手中,我們以後即使再想生事兒,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拾咱們了。”忠順道。

“我知道!”甄氏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忠順手中有那些人她自然一清二楚。

“母妃,現在就只能父皇出面了,皇帝再怎麽樣,也得顧及父皇這邊。”忠順道。

“可是你父皇最近不見外人。”甄氏臉色更加難看。

“母妃也不見?”忠順驚呼。

甄氏沈重的點了點頭。

“那怎麽辦?怪不得皇帝這時候發難,原來是知道父皇最近不見外人,所以他才敢如此行事,等父皇開始見人時,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母妃,你可要想想辦法呀!”忠順急道。

甄氏自然是也明白,太上皇不見外客也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以前也發生過,只是當初是為了隱瞞病情,她卻不知道為何這次病好,太上皇也不見外客,但是,這個消息總得讓太上皇知道,只有太上皇出面,皇帝的計劃才能攻破。

“既然你父皇不見外人,那我們就把消息遞進去,他不見人,未必不想知道朝廷的情況。”甄氏瞇了瞇眼睛,她就不相信,一個掌控朝廷那麽久的男人,就因為這次生病,就對朝廷的情況不聞不問了。

勇毅侯被參,並未影響到後宮娘娘們母家的熱情,木材、石材的價格一路往上,屋子裏擺件的價格也是一路往上飆升,原本幾十萬兩能修建好的別院,往一百萬上走還打不住,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需要在外借銀子。

皇帝一早說過了,如果需要找國庫借銀子才能修建,那就別回去了,所以,這些娘娘們的娘家自然是不敢去找國庫伸手,他們只能把目光轉向親族,其實,後宮娘娘回去省親是全族的榮耀,在修建別院的時候,每個人都出力了,只是他們沒想到,這麽多娘娘一起回去省親,還要搶先將別院修建起來,木材、石材、擺件的價格會因此漲那麽多,原本計劃好的銀子就扛不住了。

之前親族們已經拿出銀子來了,再想讓他們拿,他們也拿不出來了,難不成真的讓他們去砸鍋賣鐵,就只能在其他好友那裏借,可是,這種銀子借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可收不回來,在京城生活,消費也高,他們這些人家還要維系人情往來,即使能借,也借不了多少,對於這些人家來說,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一來二去,兜兜轉轉,就有人借到賈瑚這裏來了。

借銀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承恩侯,皇後的母族。

在醉香樓,賈瑚謝絕了一個女孩給她斟酒,對承恩侯道:“侯爺應當是聽說過我家夫人的悍名,聽曲兒可以,喝酒便算了。”

“沒想到大名鼎鼎得賈大人居然害怕媳婦。”承恩侯打趣道。

賈瑚笑了,“沒辦法!誰讓在下就認定了我家夫人了呢?”

承恩侯到底還記得自己有求於人,見賈瑚確實抗拒,只留下了唱曲兒的,斟酒則是包廂中的小廝代勞。

“賈大人年少有為,本侯在年輕的時候就聽說過賈大人的才名,和張家第三子並稱京城兩大狂生,當時本侯與賈大人距離最近的時候應當是在廢太子辦的秋獵宴上,賈大人鮮衣怒馬,眾星捧月,被眾人圍在中間,即使年紀小,卻能壓得住比你大的孩子,當時廢太子誇您,有乃祖父之風。”承恩侯陷入了回憶。

賈瑚笑了,提醒道:“都是過去事兒了,侯爺,前幾年太上皇和皇上去給祖宗上香,想到了自己的幾個孩子,雖然犯了錯,到底是皇子,太子被封義忠親王。”

聽到賈瑚如此提醒,承恩侯也笑了,道:“賈大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謹慎,這可不像你。”

“人畢竟是會成長的,既然成長,自然便不會如小時候那便不顧一切。”賈瑚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小廝見狀,立馬過來將酒給滿上。

賈瑚看著承恩侯問道:“侯爺今日叫本官前來,只是拉著本官憶往昔嗎?”

“那倒不是,本侯今日邀請賈侯爺吃酒是有求於賈大人。”承恩侯道。

“侯爺是承恩侯,宮中還有皇後娘娘在,有什麽事兒是需要有求於本官,本官實在是不懂。”賈瑚笑道。

“不瞞賈大人,為了接皇後娘娘回家省親,我們家耗費巨大,以前計算的銀子是遠遠不夠,皇後娘娘是一國之母,應當有皇後娘娘的威儀在,皇後娘娘回家省親自然是不容忽視,別院應當更加高貴華麗,還應當比其他娘娘更先建成才是。”承恩侯道。

賈瑚靜靜的聽著,等待承恩侯的後文。

“只是萬萬沒想到,那些後妃不顧禮儀尊卑,居然也想搶在前頭回家省親,故意擡高價格,將修建別院的材料給搶了過去,如若想先一步修建好,就只能花費更高的價格買回來。”承恩侯無奈道。

對於這種情況賈瑚自然知道,他之前就讓尼久開了一間鋪子,這些娘娘省親,那間鋪子掙的銀子真的很多。

“這是市場的行情,如若要便宜一些,就可能要花時間去等,去外地采買。”賈瑚道。

“這個我們自然也知道,只是為了第一個讓皇後娘娘回來省親,即使知道京城材料貴,也只能在京城購買了。”承恩侯無奈道。

“那侯爺今日請我來吃酒,所為何意?”賈瑚已經猜到承恩侯的用意了,他故意問道。

“賈大人可否借本侯一些銀子,不是讓您白白的借銀,會給您算利息的,因為省親之前陛下就已經說了,不能向國庫伸手,本侯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承恩侯道。

賈瑚猶豫了一下,問道:“侯爺想借多少?”

“三十萬兩!”承恩侯不好意思道。

賈瑚倒吸了一口氣,“三十萬兩?”

承恩侯點頭,道:“我算過了,還需要三十萬兩才剛剛夠,別院修建好了,總不能空空的放著,還需要購買擺件、屏風之類的,這三十萬兩還得省著點花。”

賈瑚歉疚的看著承恩侯,道:“在本官妹妹出宮的時候皇後娘娘幫過本官一把,這個人情本官也一直記得,承恩侯想借銀子,本官原本也應當幫您一把,只是您也知道,我們家並未分家,本官的弟弟妹妹年紀也到了,到時候聘禮、嫁妝之類的,還需要大筆的銀子,承恩侯您這一開口三十萬兩,本官實在是拿不出來。”

承恩侯也知道三十萬兩換作誰家,也不可能一口氣拿出來,賈家確實是富貴,可是人口也不少,再加上他們家與賈家並未有過交際,妹妹之前說找賈瑚,他都驚呆了,可是妹妹說賈瑚欠她一個人情,他這才一試的。

“那您能借多少呢?”承恩侯問道。

賈瑚仔細想了想,道:“皇後娘娘的人情本官也不能不還,這樣吧,我去找我家長輩湊一湊,給您借十五萬兩,一半可以嗎?另外一半,本官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得您自己再另想他法。”

聽到賈瑚肯借十五萬兩,承恩侯大喜過望,連忙道謝,“多謝賈大人慷慨解囊!”

“畢竟是皇後娘娘先幫過我家妹妹,這個人情怎麽樣也得還,只不過,本官得去找我家長輩,本官都這麽大了還需要長輩支持,還真是丟臉呢!”賈瑚無奈道。

“誰說的,誰家不羨慕有賈大人這麽一個有出息的子孫。”承恩侯誇道。

賈瑚和承恩侯碰杯,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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