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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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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瑚收到家中小廝的傳信,說賈璉和陳林回府了,忙碌了數日的賈瑚終於是忍不住,丟下手中的一堆事務,提前回去了。

“賈大人走了?”周大人問道。

“賈大人的弟弟從江南回來了,賈大人要回去見弟弟,差事也所剩無幾,就先回去了。”賈瑚手下的人道。

周大人恍然大悟,賈瑚的弟弟就是賈璉吧,他見過,當初是和寧國府的賈珍一起來還銀子的,兩個人囂張的態度,妥妥的紈絝子弟,不過當時因為是來還銀子的,他倒是覺得囂張也挺可愛的,沒想到,賈大人如此的寵愛弟弟,弟弟回來還特意早些回去見弟弟。

“大人,賈大人的弟弟考上了秀才,如今已經是正經的生員了。”一旁的人提醒道。

“賈璉考中了秀才?”周大人有些吃驚。

“對呀,之前禮部的大人們還給賈大人道喜,賈大人請禮部和我們戶部的同僚一起去酒樓吃了一頓,只可惜您那時候在外面辦差,沒趕上。”一旁的人道。

“賈懷瑾這不厚道呀,下次再找他請一頓才行。”周大人笑道。

雖然賈瑚先走,那也很晚了,賈璉和陳林來到賈瑚書房,興奮的看著賈瑚。

賈瑚笑道:“表現不錯,恭喜你,成了生員,接下來只要過了鄉試和會試,你們兩個便是我的同僚了,與我同朝為官。”

“嗯!”賈璉被賈瑚激勵的話語感動的極為激動,完全忘記了他在賈母面前訴苦說科舉難考。

陳林見如此激動的賈璉已經見怪不怪了,懷瑜尊敬師兄,師兄的一句激勵,懷瑜那是拼了命也會去完成,對於著這樣的兄弟情,陳林十分的羨慕,他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兄弟情了。

“大哥!我表現這麽好,你沒有獎勵嗎?”賈璉問道。

賈瑚輕笑一聲,問道:“你想要什麽獎勵?”

賈璉也不客氣,大聲道:“銀子!”

賈瑚同意了,道:“晚點給你送去。”

“多謝大哥!”賈璉高興極了。

賈瑚看向陳林,問道:“成蔭呢?你想要什麽?”

陳林連忙道:“不用了,師兄一家給我夠多的了,再收,就受之有愧了。”

“你和璉兒陪著我一起去黔中賑災,怎麽說也得有獎勵,這樣吧,我給你獎一個婚事如何?”賈瑚道。

“啊?”陳林有些錯愕,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兄會突然提這個,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人生大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年歲也不小了,你沒有親人,也只能我這個師兄替你考慮一二,等你考中了進士,我便給你提親如何?”賈瑚道。

“還楞著幹嘛,快多謝我大哥!”賈璉道。

“多謝師兄!”陳林反應過來,連忙道謝。

“放心,不會坑你的,會給你找一個合適你的妻子!”賈瑚考校過陳林的學問,基礎極為紮實,又特別能吃苦,休息時間基本上都用來拓展知識鞏固知識,這一年多來進步很大,下一次科舉,鄉試通過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聽到賈瑚這麽說,陳林的耳朵紅了。

三人沒聊多久,尼久就過來催三人去用膳了,賈璉發現,他這才出去沒多久呢,自家人口又多了,東府的蓉兒媳婦生了,生了一個男嗣,他們家的第五代就出來了,還被聖上賜下了名字,然後自家媳婦的親戚登門,已經住了一年多了。

“璉二叔叔,你真的考中秀才了?”賈蓉有些不敢置信,就是那種明明你和我一起混日子,你卻瞞著我悄悄變成了別人家的小孩那種感覺。

“那是當然,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從縣試開始考,然後考中了生員,現在可以稱得上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了。”賈璉笑瞇瞇的,雖然名次不拔尖,但是不影響他成為生員的事實。

“你看看你家璉二哥哥,再看看你,年歲相差不了多少,人家已經是生員了,你還每天上課不認真,不好好念書。”賈敬氣道。

賈蓉看著得意洋洋的賈璉心中憋氣,恨不得揍他一頓,說好的一起當差生,你怎麽能偷偷變好呢?

賈瑚看著得意洋洋的賈璉,有些無奈,不過是過了一個童試而已,還有鄉試和會試等著他呢,不要緊,等下次他參加鄉試時就知道厲害了。

“老祖宗,府上的少爺們還真是人才濟濟,所有的少爺都是如此的有出息,老祖宗還真是讓人羨慕。”薛母道。

賈母笑瞇瞇的,“他們都是為自己的未來努力呢。”

“還是老祖宗教育有方。”薛母道。

賈母被逗得開心開心極了,對於她這樣的老太君來說,沒有比家中子孫有出息更讓人高興的事兒了。

用過晚膳,賈瑚領著賈璉和陳林又回到了書房,詢問兩人對未來的打算,是打算繼續在學堂念書還是去國子監念書。

賈璉想了想,道:“我想去國子監念書,閉門造車並不利於學識的提高,而且,日後為官也是需要有同伴守望相助的,現在去國子監念書,日後也有同僚好友。”

陳林也覺得去國子監好,國子監的先生對科舉的出題方向更加的有把握,只要休沐,他就能回來向先生請教學問,怎麽算都是去國子監念書更好。

兩人都選擇國子監,賈瑚也不覺得意外,他道:“國子監的情況我得和你們兩個說一下,國子監分成兩派,一派是清流家的孩子,另外一派則是勳貴家的孩子,兩派水火不容,清流覺得勳貴們都是紈絝子弟,只知道花天酒地,恣意玩鬧,勳貴們也瞧不上清流,覺得他們是只會讀書的書呆子。”

其實兩方都沒錯,勳貴人家出生富貴,不需要努力便有爵位繼承,而清流人家必須依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出人頭地,彼此看不上也正常。

“不能保持中立嗎?”賈璉問道。

賈瑚搖了搖頭,道:“或許其他地方有中立的說法,很遺憾,在國子監沒有,你只能選擇加入一方,因為中立,在國子監默認是兩方都厭棄的。”

“大哥,我是不是加入不了清流?”賈璉問道。

賈瑚點點頭,“你說得對,你加入不了清流,畢竟,你是勳貴出身,即使你已經考中了秀才,你也是沒辦法加入到清流那邊的。”

賈璉無奈嘆氣,那還能說什麽呢?他肯定是要去國子監念書的,加入勳貴這邊就加入吧。

見賈璉和陳林想好了,賈瑚讓兩人這幾天好好休息,去國子監念書的事情他會幫兩人辦好。

從賈瑚的書房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陳林回到自己之前住的屋子,見屋子裏裏外外都打掃過,床鋪曬得松軟,書桌上還擺放著花瓶,花瓶中插著新鮮的菊花,陳林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這裏才是他的家。

賈璉回去時,王熙鳳抱著大姐兒已經等著她了,賈璉連忙走過去,接過大姐兒,問道:“大姐兒有沒有想爹爹呀?”

大姐兒陌生的看著賈璉,賈璉一走就是一年多,大姐兒對賈璉的記憶早變得模糊。

“你不是一直要爹爹嗎?現在爹爹回來了,你叫爹爹呀?”王熙鳳說道。

大姐兒還是陌生的盯著賈璉看,不肯叫人。

見大姐兒怯生生的看著自己,賈璉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心酸,他從懷中掏出他給大姐兒帶回來的東西,掛在大姐兒的脖子上,道:“這是爹爹從江南給你求回來的平安符,我家大姐兒可一定要平安長大呀!”

王熙鳳看著賈璉哄著大姐兒,眼睛微微泛紅,原來賈璉在外也沒忘記大姐兒,大姐兒從出生就身體不好,道士說大姐兒八字輕,極容易夭折,好在這孩子是托生在她肚子裏,平時各種名貴藥材養著,好不容易養了這麽大,只是到現在名字也不敢取,怕壓不住。

大姐兒躲在賈璉懷中,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的父親,抱了這麽久,大姐兒總算是不怎麽生疏了。

“你在外都去了哪裏?可有去什麽不該去的地方?”王熙鳳盤問道。

“我的好奶奶呀,我是出去求學去的,又不是去貪玩,我哥的人跟著呢,我要是敢在外面胡來,我哥先撕了我。”賈璉道。

“真的?”王熙鳳表示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我是護送玉妹妹回揚州,那時候林姑父病的很嚴重,我和成蔭只能幫忙料理外務,等林家的事情處理後,就去了華林書院念書,然後就接到我哥的信件,去了黔中協助我哥賑災,從黔中直接去了金陵備考,我哪裏還有時間去外面鬼混。”賈璉匯報著自己的行程。

王熙鳳聽了心中開心,她嬌俏的瞪了賈璉一眼,道:“誰知道你?”

賈璉無奈聳肩,然後兩人說起了京城的變化,王熙鳳告訴了賈璉,元春生了一個男孩,他大哥現在調去了戶部,成了戶部侍郎,真的徹底忙了起來,每日回家都特別的晚,還說了後妃們回去省親的事情。

“怪不得我回來時在碼頭看到來來往往的船上載著木料、石料這些,原來還真的是要修建園子了,這下徹底有好戲看了,後宮那些娘娘們平時在宮中要比拼一番,現在修建別院,不也得比試一番,京城賣石料、木料的鋪子,這下能掙一大筆了。”賈璉咋舌道。

聽到賈璉這麽說,王熙鳳就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嫂開了一家賣石料和木料的鋪子。”

“啊?”賈璉有些疑惑。

“前些時候,大嫂開了一家賣石料和木料的鋪子,讓我們入了股。”王熙鳳道。

“所以,這段時間,你也掙了不少?”賈璉道。

王熙鳳點了點頭,連忙解釋道:“我也沒想到,皇帝居然會允許後妃回家省親,我都打算虧錢了的,而且鋪子開起來沒多久,京城就湧入了一大批木料石料,那時候木料石料的價格極低,我們都以為這個鋪子虧了,誰知道峰回路轉,鋪子居然盤活了。”

說著,王熙鳳就特別的後悔,她當時怎麽就只入股了兩百兩,如若多入股一些,那麽現在分紅得到更多,實在是讓人遺憾。

就在王熙鳳和賈璉說著話的時候,賈瑚身邊的嬤嬤過來了。

“璉二爺在嗎?”李嬤嬤問道。

平兒連忙將李嬤嬤請了請來。

李嬤嬤手中捧著一個小盒子,賈璉看著李嬤嬤手中的小盒子眼睛亮了。

“給璉二爺請安,給璉二奶奶請安!”李嬤嬤給賈璉和王熙鳳行禮。

“快起來,是我大哥讓你給我送東西來了嗎?”賈璉問道。

李嬤嬤笑道:“是!大爺說璉二爺這次在江南表現不錯,這是獎勵你的。”說完,李嬤嬤便將盒子遞給了賈璉。

賈璉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小盒子,小盒子裏面躺著五千兩銀子的銀票還有一家商鋪的地契。

賈璉興奮的看著銀子和地契,果然,還是他哥大方。

“大爺說讓您再接再厲,等考中舉人和進士會獎勵更多。”李嬤嬤笑道。

賈璉捧著小木盒笑的極為開心,道:“好說好多!”

王熙鳳也極為開心,賈璉的便是她的,白日老祖宗給了自家相公兩千兩,晚上大哥就送來了五千兩外加一個鋪子,這都小萬兩了,這比放什麽印子錢都來銀子要快,不知道自家相公考中舉人又會給多少,肯定不會比現在少,王熙鳳突然有些期待賈璉科舉了。

等李嬤嬤走後,王熙鳳來到賈璉身邊伸出了手,賈璉無奈,他將地契交給了王熙鳳,銀子自己留下了一千兩。

“你留這麽多銀子幹嘛?”王熙鳳不滿道。

“大哥和我說了,讓我去國子監念書,到時候定是要應酬。”賈璉道。

“怎麽去國子監念書?敬大伯不能教你們了嗎?”王熙鳳眉頭皺了起來,她想到了王仁,之前她大哥雖然也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是為人也壞,來京城後,就被叔父送去了國子監,然後就認識了一些狐朋狗友,人就變得越來越差勁了。

“那倒不是,只是不能再閉門造車了,你知道為什麽讀書人為什麽那麽喜歡參加詩會、書會嗎?就是因為要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如若你得了一個才名,主考官看到你的文章時,即使你的文章寫的不符合他的喜好,他也會礙於你的名聲,不敢太過分。”賈璉解釋道。

聽到賈璉的解釋,王熙鳳明白,賈璉是必去不可了。

第二日,賈瑚去當差,就遇到了周大人,周大人打趣道:“賈懷瑾,你不厚道,偏偏趁我不在偷偷請客吃飯,可是嫌棄我吃得多,怕我吃窮了你?”

賈瑚笑了,道:“周大人這話說的,明明你當時有公務在身,無法親至,想吃飯還不容易,今日晚上就可以請你吃飯。”

周大人哈哈大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賈瑚笑瞇瞇道。

“聽說你弟弟回來了?再過幾年,賈大人的弟弟也進入朝堂,兩兄弟同朝為官,還真是讓人羨慕呀!”周大人感嘆道。

“這還只是一個秀才呢,還有鄉試、會試、殿試,他要過得坎還很多,他讀書上也不是特別的靈光,能考中秀才,都是托了祖宗的福,後面的情況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賈瑚毫不客氣的拆臺,他是真的感覺賈璉還嫩的很。

“慢慢來,能考中秀才證明是有真材實料的,賈大人的弟弟還年輕,五十少進士呢!”周大人安慰道。

“那得看他自己,之前我沒在京城,他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荒廢了不少時間,現在撿起來,也不算晚。”賈瑚嘆了口氣。

“對了,你知道嗎?聽說承恩公家的別院已經開始動工了。”周大人道。

“這麽快?”賈瑚也有些吃驚。

“對呀,承恩公得到消息,就立馬找了山子野設計圖紙,規劃別院,如今是搶在所有後妃前面開始動工,想來是不希望其他後妃壓過皇後娘娘一頭吧。”周大人道。

賈瑚挑了挑眉,道:“皇後娘娘畢竟是皇後娘娘,得維系皇後娘娘的尊嚴。”

周大人笑了笑道:“只怕其他後妃不這樣想,全城的目光應當都聚集在第一個回府省親的娘娘身上,貴妃娘娘的魏家,淑妃娘娘的鐘家也緊隨其後的開始動工了。”

“是嗎?這些娘娘們還真是急性子!”賈瑚笑了笑,貴妃生了四皇子,淑妃生了五皇子,都算是皇位有力的競爭人,雖然才五歲,比六皇子和七皇子的年紀還是要更大一些,再加上皇上這些年壓制著給大皇子請封太子的奏折,貴妃和淑妃的支持者也越來越多。

“可不是都是急性子!”周大人笑瞇瞇的,他覺得這位賈大人還真是一個妙人,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聖眷優渥。

周大人知道的消息,皇後自然也知道了,“賤人!”皇後將手邊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她無法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皇後娘娘快別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和就糟了!”皇後的奶嬤嬤勸說道。

“皇上這些年將請立鈺兒的奏折都壓了下來,那些女人都覺得鈺兒不得皇上的喜愛,越發不把本宮放在眼中,讓本宮如何能忍?”皇後怒道。

“娘娘別生氣,皇上只是被先太子嚇怕了,所以才不立太子的,您看,皇上沒立大皇子,但是,也沒立四皇子和五皇子,咱們大皇子可比四皇子和五皇子大那麽多,咱們大皇子還是皇上的嫡長子,於情於理,日後那都是我們大皇子繼承皇位,娘娘別和那些賤蹄子一般見識。”奶嬤嬤小心安慰著。

其實她知道,皇後心中明白,皇上不肯立大皇子,估計也是覺得大皇子資質平庸,不堪擔當太子之位,可是這些年皇上與皇後相敬如賓,也就只剩下面子情,皇上決計不會再與皇後再生一個孩子,皇後只能扶持大皇子,她也為皇後娘娘心疼。

皇後握緊拳頭,問道:“鈺兒在做什麽?”

“大皇子在跟隨師父念書!”奶嬤嬤道。

“這幾天有長進嗎?”皇後問道。

“大皇子很努力,每日背誦書本到深夜!”奶嬤嬤道。

“那就好,我不期待他能像那些讀書人那樣出口成章,最起碼,四書五經要背得滾瓜爛熟,皇上問到什麽地方,能立馬接下去,可是這個孩子不知道怎麽的,背誦過的內容還能忘記,今天背,明天忘,不怪皇上生氣,本宮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愚笨的兒子?”皇後恨鐵不成鋼,她何嘗不知道大皇子平庸無能,可是,她沒有辦法了。

“大皇子知道娘娘的苦心的!”奶嬤嬤安慰道。

“四阿哥和五阿哥什麽情況?”皇後問道。

“四阿哥和五阿哥還小,去上書房念書也才一年時間,學的東西簡單,所以師傅會誇上幾句,咱們大皇子當初去上書房念書不也被師傅的誇過嗎?娘娘就不用擔心。”奶嬤嬤勸說道。

聽到奶嬤嬤這麽說,皇後到底稍稍放下心來。

見皇後情緒緩和些了,奶嬤嬤連忙指使小宮女把碎掉的茶杯都收拾了,然後她在皇後身邊道:“皇後娘娘,剛剛賢嬪的母親遞了帖子進來,想進宮給賢嬪請安。”

“哼!賢嬪那邊沒有一點動靜嗎?”皇後問道。

“賢嬪就只有一個母親在了,前朝沒有任何助力,即使賢嬪的母親想要修建別院,也修建不了,再加上只要有太上皇在的一天,三皇子就不能出現在人前,誰會出銀子給賢嬪修建別院?”奶嬤嬤道。

皇後輕笑一聲,道:“也是!兒子聰明又怎麽樣?最終還是比不過皇位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娘娘會不會太看得起三皇子了,畢竟他只是一個繈褓嬰兒。”奶嬤嬤道。

皇後不說話了,她還是不能忘記她看到三皇子時的心驚,她拿了三皇子的八字讓家人出去算命,算命的說是天潢貴胄,貴不可言,這如何不讓她心驚,特別是三皇子的眉心痣,她便知道,這個孩子會是她兒子的大敵。

見皇後又陷入偏執當中,奶嬤嬤無奈,“賢嬪母親遞的帖子,同意嗎?”

“反正賢嬪也出不了宮,讓她們母女在宮中相見也無傷大雅。”皇後道。

“是!”奶嬤嬤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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