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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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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了許久的身體,已經多少年沒有好好地擁抱過彼此。他們不是不寂寞,而最寂寞的,卻是抱不到想抱的人。

“我多麽想你……”顧遠樟連笑帶淚,喜悅地與他翻倒在榻上。

“想我哪裏了?”秦玉麟既然決定了,就不吝嗇他的笑臉。這讓抱緊他的男人非常幸福。

“都想。”顧遠樟說,親吻他的眼睛眉心,臉頰嘴唇,“你不能想象,沒有你我是怎麽過的。”他唏噓說,仿佛也可憐那個失去妻兒,日日不得安樂的男人。

“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你縱然過得痛苦,我也沒撈到什麽好處。說到底……”

“也還是我的錯。”顧遠樟擒住他的唇,沒讓他往下說。

確實,顧遠樟曉得秦玉麟雖然狠心,卻不是不講理的人。當初,也是他依靠他太多,便失去了自主的意識。秦玉麟又怎麽需要一個軟骨頭一樣的男人呢。既然他現在也不敢說自己有多麽好,但……總不會再犯傻。

“算了,我說了不計較就是不計較。”秦玉麟不想再糾結過去的事情,在他眼裏,一切都是向前看的。“不過,你既然要和我一起,我可不希望你再回顧家。”那幫子人,他見了就惡心。

“當然不會的,我早已離開了。”顧遠樟說,自從去荀州上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顧家。既然後來又調任陵州,亦是從不入顧家的門。倒是常常去秦家打探秦玉麟的消息,一探就是一兩年,最終秦爹可憐他。

得到消息之後,他的怯弱又上來了,害怕再一次經受痛苦。

當初怎也下不定決心去尋他,不是一個近鄉情怯說得清楚。後來借著賑災才急急忙忙去找他,可是見到秦玉麟的那一霎那,他卻不知道該用那種方式面對。

那時候總在考慮,他究竟喜歡哪樣的人?結果弄來弄去,還是一場空,甚至把自己弄個欲生欲死,幾乎兩敗俱傷。

“早該如此了,你待在那裏,不過是他們虛榮的面子。”若顧遠樟仍然是一事無成,還怕不是過得以前那種豬狗不如的日子嗎?

“是啊,可笑得緊。”顧遠樟冷笑地說:“他們以為我會顧什麽孝道,我卻是老實告訴他們,我恨他們入骨。”弄得他妻離子散,還想他為他們做牛做馬。

“這次回去,相比也會差人來煩你。”秦玉麟不必想也知道的,他不怕顧家人嘴碎,卻害怕秦爹和秦父擔心。只怕到時候他和顧遠樟一起回陵州,會引起一陣流言蜚語。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欺人太甚。”顧遠樟握緊秦玉麟的手說,下定決心,既是陵州的百姓用口水淹死他,他也不會再姑息那些惡人。

“倒是欺不了我。”從來都是你這個軟骨頭被欺負。秦玉麟懶洋洋說,吃飽了中午飯就想睡一覺。

“嗯。”顧遠樟聽他犯困的聲音,也小聲下來,幫他掖掖被子,“你若是困了,就睡吧。我去書房看看寶寶,不吵著你。”

屋裏暖和,顧遠樟仍加了幾塊木炭,把爐火燒得更旺些。待秦玉麟瞇上眼睛之後才離開。

顧思博在書房裏學習,顧遠樟喚人在屋裏伺候他。雖然現在是放假了,但是秦玉麟仍然要求顧思博每天至少學習一個時辰。不管什麽時候開始都行,時間由他自己安排,只要夠一個時辰即可。

顧遠樟進去的時候,顧思博正在皺著小臉思考。

“怎麽了?”他父親問他。

“我在寫詩。”顧思博說。

“嗯?”顧遠樟笑了笑,他的兒子會寫詩?

“爹爹說,五個字一行就是詩,七個字一行也是詩。”顧思博不吝嗇分享自己的成果,“喏。”

上頭那些七拼八湊的東西,把顧遠樟逗樂了,他坐下來把著兒子的手說:“莫聽你爹爹的,他才不懂什麽是詩呢。來,父親教你。”

父子二人待在書房一下午,顧遠樟時而擔心秦玉麟凍著了,隔三差五地就回去幫他添添火,蓋蓋被子。

最後一次去的時候,發現他醒來,也就不再離開。他坐下來,和他含情相視,眉目中藏著說不完的情意。他很愛很愛,閑暇裏和秦玉麟相處的時光。

“渴嗎?”

一杯熱茶端到面前,秦玉麟笑笑接過來,然後舒服地喟嘆一聲,“什麽時候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還早呢。”顧遠樟看著明亮的窗子說,沂州的冬天並不會太早天黑。

晚上的時候,顧遠樟沒有為秦玉麟另外準備廂房,他將他帶往自己的房裏。他這樣做的時候,回頭偷偷觀察秦玉麟的臉色,見他沒有異樣才安心。

秦玉麟不是沒看見,他向來最不會拖泥帶水,推門進去便說:“你不必揣測我,我若是有半點猶豫,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顧遠樟被點破,羞了一下子,跟進去說:“我自然知道你的為人。”

“那就被扭扭捏捏,你以為你是什麽黃花大閨女?”秦玉麟說著,伸手解開扣子脫衣服。

“我哪裏扭捏了。”故園不在有心反駁,卻忍了忍沒往下說,瞧見那個人一下子就光了,他趕緊掀開被子把人捂進被子裏去,“蓋著,小心著涼了。”

秦玉麟被捂在被子裏頭,鉆出頭來看他說:“磨蹭什麽,還不快進來暖被窩。”

“就來了。”顧遠樟說,轉身一件件地把自個的衣服脫下來。他剛上床,就讓秦玉麟冰涼的爪子給摟了過去。

“還是你的身子暖。”秦玉麟感嘆說,每年的冬天都特別感慨這個火爐,今年終於又睡一起了。

“你當然怕冷些。”顧遠樟笑著說,任那兩只冷冰冰的爪子到處涼他。然後把人緊緊塞進懷抱裏暖著。

“是啊。”秦玉麟順勢縮進他懷裏,擡頭笑說:“要不來做些暖和的事?”

顧遠樟抿唇而笑,點頭嗯了聲。

秦玉麟環上他的脖子,張嘴就和他親到一起去。兩人的唇舌你來我往地交接著,吻得十分纏綿有力。不禁又懷念,從前親密無間的日子。他們吻倒在桃花樹下,吻倒在搖晃的馬車裏。

一晃已是六七年的時光,很多東西都不再了,依舊如故的,只有不變的愛意。

不管是顧遠樟,亦或秦玉麟,都是好幾年不曾好好地親熱過。他們互相疼愛著彼此的身體,如醉如癡。不用多少時間便覺得血氣上湧,光是親吻已經不能滿足於身體的渴望。

“幫我……”秦玉麟放開顧遠樟嘴唇,拉著他的手往下面伸去,他想了。

“嗯……”顧遠樟亂了呼吸說,最終沒有用手幫他捏,而是鉆下去用嘴把他咬。

“唔……”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大腿間,使之敏感異常,還別說那處被人含在嘴裏玩弄。顧遠樟的賣力吞吐,幾乎將秦玉麟弄得醉仙欲死,他輕輕仰起頭,難耐地低吟起來。

或許是太久沒有釋放了,再這樣層層逼近的情況下,秦玉麟不用多久就交代出來。幸而顧遠樟這次有所準備,沒有讓他噴個正著,而是接在手裏了。

一根手指撫弄上後面那小入口,秦玉麟敏感地顫抖了一下,“你輕點……”顧遠樟前兩次的粗魯給秦玉麟留下了多多少少恐懼,他咬唇警告說。

“我知道,我會很輕的。”顧遠樟也連忙表示,他就著秦玉麟的白液侵入,才不至於太困難。

“……”秦玉麟屏著呼吸,忍不住一收一放地緊張起來,弄得顧遠樟心急不已。

等到那處能容納三根手指的時候,顧遠樟已經等不急,覆上秦玉麟的身子,分開他的雙腿,握住自己的粗物入進去。

秦玉麟雙腿繞上他的腰,抱住他跟著他開始搖晃。從外面看,只看見一團大大的錦被動來動去,動得床都快散了般。

“啊……啊……”感覺來了,下面那人低聲叫起來。

“嗯……”顧遠樟緊緊壓著他,抱著滿懷的溫軟,心都快融化了。那感覺就好比春風化雨,暖日冬陽。綿綿的情意填滿了空虛的心臟,絲絲的甜蜜包圍了寂寞的靈魂。

這一夜溫柔纏綿的撫慰,撫平了心中裂開的傷痛。只期盼往後,會有更美好的明天。

“我不想說我是怎麽地愛著你,我只想說我是長在你身上的一根發,離了你,我只是個死物。”他汗濕的額頭抵住心愛的人,低低訴說著心中快要溢出的情感。他愛他,愛得不能更愛了。

“我也不需要你說怎麽地愛我,我只要你屬於我,全部。”秦玉麟咬上他的嘴唇,深深刻上自己的痕跡。他要麽徹底地不要他,要麽完完全全地束縛他。不用聽一句我愛你,只聽一句我願意。

“是……我是你的……”顧遠樟抱緊懷裏的人,狠狠地告訴他,這個男人是他的……全部。

激情的餘韻在繚繞不去,炙熱的呼吸還在繼續。他們糾纏著,覺得累得再也動不了了才願意睡去。顧遠樟滿足地看著妻子的睡顏,心裏頭感動又幸運,他終於再次擁有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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