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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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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幹什麽?”喝得醉醺醺的白志金將菲菲帶回到那個別墅的家。

白晶晶看著自己的哥哥醉成一團,被一個女人摻扶著回來。還時不時做著親密的動作,她真的覺得自己的哥哥變了,白天一個晚上一個,她那個潔身自愛的哥哥去哪了?

“放開”她扯開那個趴在自己哥哥身上的女人。白天的那個女人不見了,又來一個,她家還有寧日嗎!

“晶晶啊,哥哥覺得,哥以前的人生都白過了“白志金含糊的說著。

子風不在身邊的日子,他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優秀,即使縱情在燈紅酒綠中他都恪守著底線。不去與那些女人糾纏。

四年他準備放棄,準備結婚走自己的路,她卻回來了。他發現自己想要放棄的念頭在那一刻崩潰,他努力的想把心擺正,可是擺不正早就偏向她的心,沒有她怎麽正回來?

“請你出去”李琴雲絕望的看著白志金,她想也許她是該放棄了,他怎麽也算是幫過自己的父親,她留在這裏守著活寡受著委屈一半是因為自己心裏有他,覺得他與別的不同,三分之一是因為父親的公司需要他的支持,還有三分之一是不甘心。

她該為自己而活,如果父親的公司一直要靠別人的接濟才能存活,那放棄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可現在她還是他的妻子,她就不允許別的女人在這個家裏放肆。

“沒人要的黃臉婆,真當自己是正妻是女主啊”菲菲不但不走還開口傷人。

李琴雲一巴掌就扇在菲菲的臉上,她受的氣夠多了,還輪不到這個女人再在這不拿自己當外人。

“我警告你,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李琴雲拿出女主人的氣勢。

“走就走“菲菲想自己再堅持也不會有好結果,拎著包離開。

早上醒來,頭疼不已,緩緩睜開眼睛,房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

“你醒了”光滑的胳膊搭上他的肩膀,李琴雲湊上來一臉甜笑。這一次他是她真正的妻子。

昨晚她扶他到他們的婚房,他不曾住過一晚的婚房,他看著她將她撲倒在床上,呢喃著說讓她不要離開,他的吻落下來時她根本就無力招架,也不想拒絕。

他卻徹底驚醒,推開她翻身坐起,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看著床上的淩亂,不用說他也知道昨晚反生了什麽。

“志金”李琴雲伸手觸到他的肩膀

“別碰我”他伸手擋開,閉上眼在腦海裏回憶著昨天的事情,他拉著菲菲丟下子風,他記得自己在酒吧喝酒,喝完酒怎麽回來的不太記得,可一早睜開眼他身邊睡著李琴雲,他像體力透支一樣的穿著衣服,昨天他與子風慪氣所以放任自己,可他並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志金,我們”李琴雲想提醒他昨晚的事情,經過昨晚她又不想放棄,原來放棄的念頭就不強烈。

“我知道,讓我自己想想”他拖著腳往外走,沒有轉頭去看她。他想怪她沒有推開他,怨她為何不放棄他,可是他更該恨自己。

回到自己住的房間,反鎖上門,這張床她白天還睡過,旁邊還放著她的行李,而他卻與別的女人共度春宵。

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他還有什麽資格說愛她,說要娶她。他就坐在那個椅子上一整天,任憑外面的敲門聲怎麽響都不理,他坐在那裏像一個木頭人,無知無覺。桌上的電話不停的響著,他依然不去看,拉上窗簾,房間裏一片漆黑,不知道外面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大哥找人把鎖撬開,他還是坐在那裏木訥的看著他們進來,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大哥手上的棍子落在他的身上,他一聲不吭的受著,白晶晶哭著阻止大哥呼喚著二哥。李琴雲也護在他身上,大哥才停手。

“我只是想單獨靜靜”示意李琴雲起來,讓晶晶往旁邊讓讓,直面著大哥。

“不會有第二次”他不會再一次放棄生命。慘白的對自己大大哥小妹還有那個他的妻子笑笑。

“我出去會,今晚就不回來,明天中午回來陪你們吃飯”起身說著,向門外走去,他該去找她好好的聊聊。

“站住,今晚你哪也不準去”大哥態度強硬的命令著。

“要不讓王叔開車送我去”他知道大哥強硬的背後是關心。

大哥沒說什麽,他才再次提步向外走。

她一時半會應該還沒有找房子,她的兒子來了他期待她是回到他們一起生活幾個月的地方,可又怕她真的在那裏,那他就真的是對不起她,也再沒有理由把她留在身邊。

看著房間裏亮起的燈照應著房間裏一大一笑的兩個身影,心如刀割,他曾經離這個家這麽近這麽近,卻被他親手葬送,他再也回不到這個家,這個他想要的家。

像個孩子一樣的哭泣著,抑制不住的悲傷,他信誓旦旦的會解決好,就是這樣解決的。王叔輕拍著他的背,他已經哭得不能自已,話都說不出來。

“王叔,你先回去,明天一早來接我”久久才平覆情緒。

門鈴響起時藍子風正陪著司南玩游戲,看到是他回來沒有意外,也沒有表現出驚喜。

“白叔叔”南南倒是熱情的歡迎著他。

孩子開心的張開雙手撲上來他一把接著,將他抱起來。

“南玩得開心嗎?”擠出些笑容。

“有媽媽在,開心”司南奶聲奶氣的說著。

他看看收拾著地上的玩具的她,扭頭不讓眼淚下來。

“叔叔以後不能來陪南南,南南會怪叔叔嗎”心痛在全身蔓延。

收拾的動作有小小的停頓,他終於放棄,她該開心的。

“為什麽?”司南歪著頭不解的問著。

“因為叔叔特別忙,有很多事要做”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好吧,那叔叔空閑的時候來看南南”

他點點頭應承著

“南南就住在這裏不要離開,好嗎?”這套房子他已經歸到她的名下。

“南南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媽媽,因為南南是男子漢,對不對?”往後的日子他不再糾纏她,希望她過的開心。

“嗯”司南舉起一個小拳頭用力的回著,可愛至極。他無數次的想過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該多好。

“南南來,媽媽抱你去睡覺”從他的懷裏接過司南,那麽自然,他們本該是一對

“睡著了”他坐在客廳等著她出來。

她也過來坐下,他剛才的話她聽得明白。

“這是鑰匙,這是房產證”他拿出他的那把鑰匙給她,以後真的不來了。

看著那把鑰匙,她竟覺得有些刺眼。

“不用,我過幾天找好房子就搬出去”她的眼睛望著裏面,淚水在眼裏轉過又回去心裏,她該開心的。

“算我最後為你做的一件事,求你不要拒絕”白志金把他們放在桌子上。傷心蔓延到全身,他快要堅持不住。

他的悲傷她能感覺到,不明白他怎麽會突然想清楚。

“好”也許是被他的傷心感染,她也覺得心裏陣陣發痛。

“我陪南南睡,夜深了,你明天早上回去”站起來背對著他問道,她不敢去看他,怕自己不舍,怕自己堅持不住。

“嗯”他輕生應著。

腳步僵硬的往房間走去,他突然抱住她說著對不起,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下來,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泣不成聲,她的眼淚也侵透他衣衫,臨到分別才知道自己心裏有多留戀他的胸膛,可她沒資格挽留。

“讓我們和平一次的分別好嗎?”她帶著淚水笑著,他們上一次是決裂似的分開,這一次她想用笑容來為這次的離別畫上不圓滿的句號。

“好”他答應著,卻哭出聲來。

“別這樣,南南該被你吵醒”她流著淚,勸他。

這一夜,他躺在床上看著黑夜一整晚,她睡在兒子身邊淚一夜未歇。

天快亮時分,她聽到開門的聲音,閉上眼假裝睡著。

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生怕驚了她的夢,再親吻一下司南。轉身關上門,不再回頭,這一次是他主動放棄,一切似乎都會到正確的位置上。

恍如突然的醒悟,也許這一生他們真的是緣分不夠。她陪他走過高中,經歷大學,陪他走過創業中最艱難的第一年。

他們在最好的年紀相互扶持相互依戀,以為他們是命中註定的戀人,是緣定三生的夫妻,誰知卻一再錯過。

她嫁了,他走了。

他婚了,她回來了。

也許上天註定他們無法攜手共度此生,再多的強求也只是讓彼此痛苦。

回頭看一眼沒有燈光亮起的房子,這一走他還能再看到她,還敢再面對她嗎?這一次是他主動放棄,他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他甚至自己都嫌棄自己。

他太了解她,他說過他的婚姻是名存實亡,他從不曾真正的與李琴雲做過夫妻,他與李琴雲之間有的是那一對紅本。

她尚且覺得自己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何況現在他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情,如果他還堅持留在她的身邊,她只怕會被自己的良心和道德逼垮,與其到最後他們再次不歡而散,倒不如現在抽刀斷水,即使刀過之後是鮮血淋淋也好過萬劫不覆。

“走吧”白志金回頭讓王叔開車離開,離開他不想放棄卻不得不放棄的人。

站在窗前看著昏暗的晨光中亮起的車燈,看著車子緩緩離去沒有留戀的開走。

淚水無聲流淌著,他們大概是真的不會再有糾葛了吧,這些日子她對他的殘忍無情一幕幕在腦海裏重演,他的無奈和疲倦在眼前晃動,她對他還是太狠心。

如果她是他,她想她一定早早放手,誰又能承受這樣折騰的自己。眼淚可以擦去,心痛卻一直伴隨。

不知道又要多久才會讓這一次的心傷淡去一些些,可她知道自己沒有沈溺在傷痛中的資格。她還有司南,他們愛情的結晶,她放棄婚姻也要留下的孩子。

“志金,你回來了?”一大早就等在客廳的李琴雲,她想告訴白志金經過那一晚她不想離婚,她願意再等他回頭。

“嗯”

“求你不要讓我離婚好嗎?“李琴雲從身後抱住往樓上走的白志金,她真的不想離婚。

“不想離就不離”他拿開她的手,這一次回來他想嘗試與李琴雲像夫妻一樣正常的生活。只是現在他有些疲倦需要好好睡一覺,沒有太多的心情與她說些什麽。

白志金邁著沈重的步伐上樓去,李琴雲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他的態度不像以前那樣強硬,他對她似乎也少了以前的生硬,雖然還是冷淡。她想她應該高興,她的婚姻似乎又有覆活的希望。

“志金”李琴雲跟著他上樓來,推開房門進來時他正要躺下休息

“有事嗎?”白志金放下外套,沒有回頭問著。手伸過去拉被子。

“回房睡吧”李琴雲試探的問著。

掀開的被子停在半空,身形固定在那裏,背對著李琴雲,看不到面上的表情。

李琴雲緊張的看著他,害怕而又期待聽到他的回答。

良久,他放下被子,轉過身朝她走來,經過她的身邊沒有說話走出房間,打開他們的新房,那個他只睡了一晚的新房。

這一次李琴雲真的相信他回來了,他要回到她的身邊,婚後他第一次沒有任何條件的遵從她的話。

“晶晶,我們今天去逛街”李琴雲心情大好,邀請自己的小姑子一起去逛街,之前與白志金僵著時,她常常一個人購物發洩,而今天不是內心郁悶,而是心情太好,用購物來表達自己的開心。

“嫂子,你怎麽一早這麽開心”白晶晶剛洗漱好李琴雲就推門進來。

“你哥回來了”李琴雲興奮的說著

“我哥不是一直在這個家”雖然哥哥鬧離婚,常常不回來,可也沒有離家出走啊。

“他要回到我身邊”李琴雲說話的語氣都透著開心

“真的”白晶晶也為自己嫂子高興,將心比心這些日子嫂子雖然有時候做的她不太讚成,卻非常理解嫂子的心情,是自己的哥哥讓她受委屈了。

“嗯”李琴雲點著頭,她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那恭喜嫂子”雨過天晴,晶晶希望那個女人永遠不要再次出現,不要再攪得她家不得安生。

“志金,起來啦?”王嬸忙碌中不忘跟他打招呼

躺下兩個時辰大概睡了二十分鐘,突然驚醒,再也睡不著。

“是,睡不著”躺了兩個時辰,現在去公司,看看表現在才十點。

“喝完湯再去,這些日子你又瘦了”王嬸心疼不已。

“好,聽王嬸的”王嬸以前在他家主要做西餐,中餐不如西餐拿手,現在倒是做的中餐更多,因為他說喜歡中餐,而且中餐也更養人,王嬸最近看了不少中餐的書。

“大哥去醫院康覆了嗎?”如果大哥能再次站起來他做什麽都答應。大哥自暴自棄了這麽多年,這兩年才開始面對現在的自己

“是,志浩現在很積極”王嬸笑著說。

“問過主治醫生,因為大哥的積極配合情況有所好轉”白志金也打心裏有些欣慰。

“湯很鮮,我去上班了”白志金放下手裏的碗。

“志金,等等”王嬸喊住他

“你這孩子,領帶松了”

白志金一向註意形象尤其是工作時。“

“身子彎一點,我跟你整整”王嬸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似的。

他站在那裏眼前卻浮現出藍子風的臉

她說白志金同學,等等,她嬌聲責備著說領帶都沒打好就走,別人會說我沒有看好我的男人。

他一臉寵溺的說就一個領帶而已要不要說的那麽嚴重。她說領帶事小,形象事大。她說,她在,她的男人出門就不會給別人邋邋遢遢的感覺。

“想什麽呢?”王嬸讓他低一下他卻站在那不動。她只好踮著腳為他平整一下。

“謝謝王嬸”轉頭離開,心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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