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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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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曾夢清”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曾夢清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笑嘻嘻的自我介紹著,這個大帥哥瞧這一身行頭必定不是普通人。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子風姐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想要為子風解圍,何況這麽難得一見又渾身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男子她曾夢清也很想與對方交個朋友,一舉兩得。

沈默,曾夢清盯著帥哥眨眨眼睛,可帥哥盯著子風姐的眼睛動都不動完全忽視她的存在,看看子風姐,她必須承認略微精心點打扮一下的子風姐確實很有魅力,只是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啊,不至於讓對面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吧。

“這是我好姐們”曾夢清想著那幹脆也一起介紹一下,沒想到這次終於有了效果,帥哥果然轉頭看她了,只是看得她感覺自己臉上像有東西似的,這感覺就像是在被人審視。心想該不會是驕傲的子風姐姐得罪了他吧。

“我這姐姐她第一次來,還不太適應,有什麽冒犯的還請老板見諒”曾夢清說著後退兩步與子風並肩站著。眼前的帥哥看得她都要流口水了,心裏盤算著能不能把對方釣到手。

“夢清”子風終於開口阻止曾夢清,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她還能不清楚?曾夢清在高富帥面前毫無自制力,對面的這個人與曾夢清平日約的那些人不同,私心她也不願意看到曾夢清的想法實現。

“我們走吧”拉著曾夢清往外走去,是的,她心虛了,她害怕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更害怕看到他受傷的表情。她與他不能藕斷絲連,她不能心軟。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所以她想再次的逃避,想趕緊離開這個場合。她後悔了,她發誓再也不參加這樣的聚會。

他想看嘴硬的她如何回答,他想看看她要怎麽為自己辯解,可她再一次的轉頭就走,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股子風塵味的女人,她怎麽會認識這樣的女人?怎麽會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那女人一看就是為了目標而來,難道她也是?所以剛剛他是破壞了她的目標?剛剛那是欲拒還迎?他的心被撕扯著,他不相信她會變成這樣的女人,可他又沒辦法解釋眼前看到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她又連招呼都不打扭頭就走。

松開握緊的拳頭,快步走著趕上二人,將她從曾夢清身邊扯走,不顧身後的眼光,強硬的拉著她跟自己走,她如果要墮落,那為什麽不能是跟他呢?反正找誰不是找?他結婚了不過是她的一個借口吧。

“你要幹什麽?”子風使勁拽著他的手,想要掙脫,不想跟著他的腳步走,男女的力道差異何況白志金是個愛鍛煉的人,一般的幾個男人都制服不了他,何況她一個女的。

曾夢清被子風拉著走一臉不舍,話還沒說完呢,怎麽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她眼前一亮的難得一見的帥哥啊,子風姐你不要留給我也行啊,夢清在心裏嘀咕著,可還是跟這子風走。只是這現在又是什麽情況?那人幹嘛?這是要強搶啊。

“餵,餵,幹什麽呢?”曾夢清在後面喊著,心一橫踏著高跟鞋就跑起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看著子風姐被人欺負不管,哪怕知道對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跑到他們的前面,伸手攔著,說什麽她也不能讓這個人把子風姐帶走,沒想到看上去高貴的冷淡的男人,竟然會如此沖動。

“讓開”白志金陰冷著臉,他從第一眼就很不待見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你,你先放開我姐姐”曾夢清壯著膽說著,心裏忐忑的不得了卻強裝鎮定。心想萬一對方要是個暴力狂怎麽辦,萬一對方沒有什麽紳士風度怎麽辦,早知道她就不帶子風姐來,萬一子風要是有點什麽事,她得多自責啊。

“姐姐?”白志金輕蔑地說著“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

曾夢清聽到這句話剛想質問這話什麽意思。子風對著曾夢清搖搖頭,曾夢清的舉動讓她很感動,她知道曾夢清的心裏有不安,可還是鼓起勇氣為自己出頭,這個朋友真的是沒白交,也說明有時候第一感覺其實挺不靠譜,她曾看不起曾夢清這樣的靠著自己的美色過著瀟灑的日子的女人,可沒想到她卻是一個對朋友全心全意的人。

“那白先生可以放手嗎?”那句話也讓她有些不悅,就算他們曾經再親密,四年過去了她的心裏多少會有著隔離,何況他這麽說自己的朋友,在他心裏一定以為她是來攀高枝的吧。

白志金盯著她緩緩放開手,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沒說只是一步一步的後退,一步一步的離她越來越遠,轉身快步離開,他受不了她疏離而陌生的眼神。

“你認識他”曾夢清小心翼翼的湊到呆呆站在那兒看著那個人消失的地方。

剛才面上強裝出來的厭惡都化成了黯淡,她太知道什麽樣的表情和眼神能讓他受傷。四年了,他還是那樣,她的一個眼神都能傷到他。

“子風姐”曾夢清再再次喊著才分回她的註意力。

“過去的事,我們回去吧”她不想與別人分享與他的過去,那些歡樂甜蜜和淚水她都只想自己珍藏,哪怕是面對最好的朋友,她也只字未提。

“怎麽又喝醉了"王嬸心疼的看著醉醺醺的白志金,端來一碗熱湯。

這些日子他不是深更半夜回來就是帶著一身的酒氣歸來,有時幹脆徹夜未歸。

“少喝點酒,傷身。不要怪王嬸多嘴,你經常晚歸是不是有點冷落了琴雲。”王嬸好心提醒他

放下喝完的碗,雙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酒喝多了頭疼的厲害。

“王嬸,我先上去休息,你也早點睡”歪歪斜斜的站起來,走路晃晃悠悠,華麗的裝飾,覆滿天花板的吊燈,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房間,在這所大房子裏雖然有人關心著自己,可總覺得少了些溫暖和他想要的味道。

再沒有人對著他撒嬌,再沒有人睡到半夜12點突然爬起來說白志金生日快樂。家,什麽是家?擁有一所大房子住著照顧自己的人,這就是他的家嗎?

扶著樓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走,在酒精的作用下腳下的樓梯也是彎彎曲曲的。一雙赤腳穿著拖鞋出現在眼前,他的腳沒有再往前,還有一步他就走完了樓梯,看到眼前的腳停下來沒有踏出這一步。

“你回來了,我扶你去睡覺”李琴雲看著他,心裏再多的不滿也知道此時不是吵架的時候,看他醉成這樣還是先扶他去休息。

“你先睡,我頭疼的厲害先沖個涼清醒清醒。”他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往上一步走完這層樓梯向著他的臥室走去,而不是特意為他們布置的新房。

“白志金,我做錯什麽了嗎?李琴雲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們結婚幾個月而他一直以各種借口與她分居。米蘭蜜月的當晚他也說工作忙,在電腦前坐到半夜直到睡著都沒有上床。

第二天一起出去玩,那天玩得還算開心,她叫他做什麽他都很積極的幫忙做著。晚上他卻告訴她買到一張退票要先回去,如果她願意可以在這邊等他,他辦完事情就回來。

她不知道他什麽事這麽著急,蜜月的第二天就要拋下自己的新娘一個人回去,李琴雲想著剛剛結婚還不太了解他的工作也許真的有急事,什麽也沒說就看著他一個人去機場,而她坐第二天的航班回來。回來之後他還是住在自己的臥室,她忍了很久,今天她想問個明白。

“你沒錯”吐詞都有些不清楚,是他的錯,是他放不下曾經,是他以為平靜的心因為某個人的出現而波濤洶湧,往昔好像就是昨天,好像昨天她還躺在他的身邊。

早晨睜開眼睛心裏的空洞每天都在擴大,他快要撐不住,他有妻子,他只能這樣折磨自己。他冷落了她,他知道。

每一次酒醒後他都提醒自己,琴雲是無辜的,白志金你不能這樣對她。面對著她,他還是做不來那些親昵的動作,他想撫摸一下她的頭發,伸出手剛要觸到,一低頭沒有記憶中的那張笑臉或嬌嗔或調皮或警告,他的手凝固在她的烏發前。

“能告訴我為什麽嗎?”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

“給我點時間”他不知該怎樣跟她說。

“多久”李琴雲的眼淚流下來。

“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他自己也不知道多久可以,四年沒能斬斷他的情思,思念反而更加刻骨。

“你心裏有人嗎?”她能感受到是因為某個女人,她沒有看到他跟哪個女人有長期的親密接觸,最多也是些逢場作戲。

“早點睡吧,有點累我先休息”他搖搖頭想讓自己再清醒點。

他不願意告訴她,相識三年他們不經常見面,沒有聽他提起過別的女人 。有時他也會跟酒吧的女人調調情,但從不帶她們過夜。她覺得他看似有點花心還算是有底線,應該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他們交往一年就結婚,她覺得自己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他,也該有六七成的了解。他工作努力,非常在乎自己的大哥和小妹,跟父母的關系不是太好,看得出來他是孝順他父母的,他好像刻意的不希望父母對他好。

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沒有多少愛情,只是好像也沒有找到他願意去愛的人,所以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也不錯。她以為他們相處時間長點,她就可以走進他的心裏。

她想也許像他這樣以事業為重的人不會太看重男女之間的感情,不會為愛生為愛死,但是會註重家庭,這樣的男人做丈夫她認為是合適的。

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他的心裏一直有個人,只是那個人不是她李琴雲。他的失魂落魄,借酒買醉都是為了一個她不知道的女人。眼淚無聲的落下,他娶了她卻就這樣放著她,她不想坐以待斃,她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她該為自己的婚姻做些什麽。

沖完涼,感覺人輕松很多,頭重腳輕也好很多。坐在辦公桌前,打開他的私人電腦,這臺手提好久沒有打開。他出院之後就把它鎖進抽屜,他想他不會再碰它。

今天他卻很想很想看看裏面的她,看看他們一起的照片,那一張張記錄著他們一起走過的日子。看著往日的歡笑,眼淚卻不期然的落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他不是傷心而是絕望,他們這麽近的看著彼此,他很想很想像以前一樣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很想很想聽她暴跳如雷的喊著白志金。但是不能,不能!他有妻子,他的心裏總在提醒著他有妻子,她有丈夫。

而她總在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見而不得的絕望讓他喘不過氣。她的心裏還有他嗎?他後悔了,後悔結這場婚,後悔自己離開,她絕情他就是搶也應該把她搶回來。

可現在他膽怯了,她眼裏那是厭惡吧,他可以讓任何人失望卻獨獨不願意讓她失望,這是為什麽這些年他努力工作,全心學習,就算她不在身邊他也想讓自己做一個優秀的人,總有一天她會看到,會為愛上他而自豪,可那天的那個眼神,他怕了,所以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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