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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比賽開始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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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聲關上,把所有的激情、喧鬧、熱火全都隔絕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門裏門外再也不處在同一個空間裏,有冷風吹來,曲西渾身仿佛被冰水澆透了般,雙手環肩,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花子玉寬厚的背在前面看似不急不緩的走著,毫不費力,輕松悠閑,曲西的小腿邁開的小步子,完全跟不上去,在後面蹦跳叫喚了半天,前面清冷的背影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甚至沒有減緩腿上的速度,曲西忍不住了,手上動作一起,腳上開出兩頂綻放透明,花瓣舒展的水蓮花,心念一動,雙腿邁開,速度迅速提高,嗖的一聲就沖了出去。

花子玉很是驚訝緊跟在身後沒有被落下的曲西,他只是想要發洩一下心中的郁悶之情,順便給自己做做心理工作,找的千辛萬苦,焦頭爛額的人突然就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在他認清楚了自己的心的時候,他需要好好的理一理心情。

她失蹤的這段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本來資質平庸的她現在能夠輕松的跟在自己的身後,貼的上他的速度,為什麽她現在的外貌會變成一只小貓女,腦頂上那兩只三角貓耳朵是怎麽回事,他絕對沒有忽略到她屁股後面搖晃的那只長長的尾巴……

隨便沖進了一家賓館,流著口水雙眼冒紅心的前臺服務員給開了最舒服的房間,一聲不吭的就開了門,走了進去,就要再把門給關上。

曲西很機靈的在門闔上之前,貓著身子擠進了房間,傻兮兮的看著陰沈著一張臉快要擰出水來的花子玉。

曲西舉起爪子,嘻嘻哈哈的說道:“真巧啊,沒想到在酒吧還能碰到你,咱們還真有緣啊。”

陰沈著的花子玉使勁的摔上了門,隨手就把袍子上的束腰給松了開來,這樣的穿著讓他很不舒服,很是不習慣,隨手一扔,不知道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曲西閃電般的退後一步,臉蛋撇到了一邊,眼睛卻還是偷偷摸摸的小瞄了兩眼,寬肩窄臀,肌肉彈性,舉手投足之間讓人移不開視線,深深的為他的魅力所吸引,沈淪深陷,無法自拔。

退開一步,從花子玉高大身影的阻擋下退避開來,整個房間的布置就闖入了她的眼簾,她驚訝的又是退後了幾步,後背抵住了身後結實的門板,心臟砰砰砰的響個不停。

舌頭都開始打顫,說話結結巴巴:“你…你,你想要幹什麽?”

低頭只顧著脫衣服,松到最後才仿佛意識到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在的樣子,把貼身的裏衣緊了緊,裏衣的剪裁本就是要貼近身體,舒服大方,把花子玉柔韌有力的條形勻稱身材全部都勾勒出來,曲西直覺的鼻子熱燙燙的快要流出鼻血來。

整個房間都是桃紅色的,沒有什麽多餘的家具設備,中間一張KINGSIZE大床能夠完全的占據住走進房間的人的所有視線,上面撒滿了大紅色玫瑰花瓣,更是有用花束拼成大大的愛心形狀,房間裏的布置無一不讓人臉紅心跳,充滿著無限的誘惑力,誘惑人去享受那雲山巫雨的快樂天堂。

曲西終於能夠明白上來之前那個前臺小姐羨慕嫉妒恨的不明目光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合著她把她和花子玉想成那種關系了。我去!

“怎麽說話變結巴了,這麽一會兒就不會說話了,不想好好的交代下情況麽。”花子玉悶聲悶氣頭也不擡地朝著曲西的方向說著。半晌,擡起眼皮來,入目的就是一張粉紅色的小臉蛋,紅成了鮮嫩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享受那甜美清爽的汁水,緩緩的充滿口腔,占據味蕾。“你臉怎麽紅成這樣了?”

他疑惑的四下看了幾眼,打量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這個房間的主要作用,以及主要服務對象,那張大床上放還掛著條橫幅,“歡迎各位情侶,請愉快度過美麗的夜晚。”哪個白癡相出來的腦殘橫幅。

他面如冠玉的臉很快的低了下去,隱約透出點暗紅來,羞赫的不知道要說出些什麽還打破這尷尬的情境。

曲西很快的從尷尬中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美男羞澀美景,她心念一動,元羽和十三從空間裏憑空就出現在了房間中,元羽還保持著跳腳的模樣,砰的一下掉到了地板上。

十三眼神很是覆雜的看著他,把他弄出來幹什麽,他又不認識這個男人,他看了一眼花子玉,花子玉擡眸對來,目光對流。

曲西剁剁腳,對著元羽扔下一句話:“你來給他解釋!”帶上一頭無語的十三,可恥的逃遁了,消失在了房間裏。

102:出路

不知道元羽和花子玉是怎麽說的,應該是解釋清楚了,因為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花子玉看著她的眼神很是覆雜,就好像親眼看到只醜醜的小青蛙轉身變成了穿著華麗公主蓬蓬裙的公主。

汗…這是什麽眼神,不是她想這樣的好伐?不是當事人是不可能知道天天無間隙被二十幾個人暗中跟著的痛苦的,每個明月當空,星空照耀的夜晚,她頭頂的屋檐上都掛著陰深深的黑影,間或還能聽到兵器乒乓碰撞的刺耳聲音,超強靈覺給她沒有帶來什麽便利,晚上睡覺的時候,連屋子外面躲在灌木叢裏的黑影被蚊子咬了抓了幾下都能知道的清楚。

痛苦…..

她使了招金蟬脫殼,留了一根沾了血的布條,溜之大吉,至於留在原地被她耍了一通的兩大巨頭是怎麽想的她就不能控制了,要是安穆年老狐貍會不會直接懷疑到無故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曇夜身上,那也不能怪她是吧?她的失蹤到底是第三方出現,還是兩巨頭各自耍滑頭放出的煙霧彈,就留給有心人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曲西舒服的把自己拋到舒服的水床上,水床吱呀一聲呻吟,還是住在空間裏舒服啊,這才是生活,寧靜的夜晚,她睡的香甜。

被可可嘰嘰喳喳的叫醒,可可推醒她,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這麽長時間裏,她終於睡了踏實的覺覺,床頭有黑影,十三站在那兒,曲西看了一眼,莫名地問道:“這麽早,你站在我床頭幹嘛?做賊啊?”

十三的臉色瞬間就像吃了大便一樣,他用眼神示意他面前的水幕,元羽張牙舞爪,蹦蹦跳跳,揮舞著手臂,滿屋子裏面轉騰,不知道在幹什麽,曲西仔細凝視了一會兒,滿頭霧水:“那個白癡在做什麽?”

十三瞬間平衡了,陰沈著的臉緩和了些,“他在叫你,你一覺已經睡到第二天下午了,昨晚你見到的那個男人已經出去過一趟回來了,和元羽交談過了,恐怕是現在有要緊的事情找你。”

曲西恍然大悟,半晌,反應過來,摸摸十三的腦袋,頭發軟軟的,很好摸,“孩子,你真乖,盯梢盯了那麽久,怎麽不去睡覺呢,閑得沒事做?”

十三剛剛緩和過來的臉又鐵青起來,誰是閑的沒事做了,這個死女人做人一點戒心都沒有,要不是他盯著點,萬一她被人給賣了怎麽辦,估計她還會自動蹦上秤,報上體重,幫人家算錢呢。

什麽都不懂的女人,就是不知道人心隔肚皮這麽個意思。

曲西看著十三黑沈著的臉,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道:“沒事的,反正可可又不需要休息,她不是一直盯著的麽,是吧,可可?”最後轉向可可詢問了聲。

“當然,姐姐,可可所需要的能量就在這裏,可可一點都不需要休息補充能量,可可一直會幫姐姐看著的!”可可拍著胸脯昂頭挺胸的說道。

十三的臉色堪比鍋底灰了,是誰半夜把他叫醒,讓他盯緊點的,現在這麽說又是什麽?他是幻聽了還是怎麽了?!看著可可威脅射過來的眼神,他還是遏制住了喉嚨裏就要吐出來罵人坑爹的話語,俗話說的好,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傑!

出來空間,站在屋子裏,看著唯一一張大床,曲西心中湧上一個疑問,這昨晚英俊活潑的元羽和眉目如畫的花子玉是怎麽樣睡覺覺的呢,是同床共枕還是抵足而眠?是熱情似火還是甜蜜如水?

曲西沖著元羽心知肚明的眨了眨眼睛,滿滿的寫著幾個大字,“我什麽都了解….”

了解個屁!花子玉看著曲西意味暧昧的眼神就想摔罐子,不管是什麽,對著她的臉砸下去就行了。

曲西就怎麽離開妖城提出了深刻的疑問,她很是不理解昨天為什麽她怎麽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花子玉說,這妖城進出的大門平時是被隱藏起來的,並且位置不一,只有手中握有三大莊主其中任何一位的簽令才能自由進去人間以及妖城,這也是為什麽妖在人間是那麽稀少,很少能夠見到的原因。

曲西註視著花子玉,想了一會,徑直問道:“你有簽令在身上麽,可以帶我們離開的吧?”

花子玉搖搖頭,“簽令是按人頭計算的,白狂給我的簽令頂多只能運送一些采買的貨物。”

曲西像一個白癡一樣看著花子玉,半晌,花子玉終於快要崩潰殺人的時候,才收回折磨人的目光,慢慢悠悠很是自得的告訴他,只要他知道哪裏可以離開,她就可以把人給帶出去!昨天她做過實驗了,在曇夜面前轉了好幾圈都沒有被發現,聽慕錦說過,曇夜那個賤男人是個很強的男人,他都沒有發現,那麽一般人一定發現不了。

曲西心情不由的放松,她拍了一下花子玉肩膀,斜靠著他身子,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花子玉體格不錯,重壓之下,身體都沒有晃動一下。

“子玉兄,午日當空,我們找個好地方好好喝一頓不?”心情很好,曲西故意粗著嗓子說話,和花子玉稱兄道弟。

給元羽和十三全都做了偽裝,現在元羽成了只狼人,和曲西現在的打扮差不多,腦門上同樣頂了兩只毛絨絨的尾巴,身後尾巴一直下垂著,不見上揚。

十三倒是不用偽裝成妖了,他本來就是,倒是用藥物把他的臉變了個模樣,曲西更是吸取了昨天的教訓,以為不會碰到熟人,更加不會被人出來,然而還沒過多久呢,就被眼毒的花子玉給認了出來,太丟貓臉了,她決定把臉部五官都變個樣子,絕對不會再讓人給認出來。

一行四人在樓下禮儀前臺小姐詫異的註視中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賓館,前臺小姐差點沒把眼睛給揉掉了,因為昨晚進去的男人實在是太過帥氣,她的印象十分深刻,現在不僅多出了兩個人,連身邊的女人都換了個模樣,她的嘴巴張開的都能塞進去一只鹹鴨蛋了。

103:彎腰求救

曲西微躬身子湊到了花子玉身旁,一張貓臉促狹地看著因著前臺小姐暧,昧的眼神臉色暗紅的他,踮腳擡手,屈起手臂,勾低脖子,紅潤的嘴唇故意壓在他白澤的耳朵旁,若即若離,粉紅的氣氛自然地流露,事實上,只是角度的問題,中間還有不小的距離。曲西眼角撇到那前臺小姐捏緊了拳頭,雙眼放出熠熠光芒。

白潤的耳朵悄然染上了漸變的紅霜,顏色慢慢的變深,宛若天邊掛著的紅霞,花子玉瞪了眼曲西,面色不善地推開,腳步快速移動,在曲西好幾步處站住,好像曲西是個散發著無限危險力的病原體。

曲西惡趣味的勾唇一笑,率先走出了賓館大門。

白天的酒店一條街是蕭條落寞的,眾坐大門都緊緊封閉,就好像一座座沒有人煙的死城,空闊的大道上遠遠地才可以見到幾個搖晃頹廢的生身影,酒醉方醒,蹣跚前行。

風邪精悍的身體倚靠在不遠處,方位剛好能夠眼觀八方,四下的動靜盡收眼底,最主要的觀察區域就是賓館大門,像是一只固執守候在狡兔洞口的訓練有素的獵犬。

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曲西一行,視線轉過明顯多出來的兩道身影,稍作停留就越了過去,最終落到了低著頭的花子玉身上。

曲西此時也正在觀察著眼前的男人,相比較於昨晚的張揚意氣,囂張恣意,雖然還是擁有著讓人不由自主退讓的氣勢,周圍卻隱隱籠罩著一層說不清意味的薄霧哀傷。

他遠遠地看著花子玉,目光深沈,在眾人的註視下直立起身子,深深的彎下了直挺的背脊,低垂下了高傲的頭顱,雙腿並的筆直,停留在鞠躬的剎那:“花少,昨晚冒犯之事,還請見諒。”

曲西連同其他人的目光從風邪身上,轉移到花子玉,曲西收回勾住他的臂彎,她離得近,能夠感覺到他驚訝的情緒,這說明他根本就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挑了挑眉,有點意思,昨晚阿信的種種行為表現說明這風邪可不是個容易退讓低頭的主,現在,筆挺的背脊彎下了恭敬的弧度,那麽,這麽反常的行為,除非風邪腦子抽了風,進來點水,那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曲西興奮地眨了眨眼睛,濃密的睫毛像厚厚的小扇子一樣,成功地遮掩住了她眼中的閃閃發光,內心深處燃燒起了八卦的熊熊烈火。

花子玉面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的驚詫之感,雲淡風清,不帶任何溫度地說道:“風公子,你昨晚冒犯的可不是在下,又有何錯之有?”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他會低頭,必定是因為有事求著他,那麽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教訓也是不錯的選擇。

曲西環抱雙肩,站在一旁看著,心裏強烈鄙視花子玉,這貨裝起來倒還挺像的,剛才還被她戲弄的耳朵通紅呢,轉眼就變了臉就連聲音都不帶溫度了。現在把亂七八糟的禍水還惹到她身上了。

果然,風邪聽聞此話,直起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曲西,曲西從看過來的那雙眼中看到閃過的無數情緒,憤怒、隱忍、屈辱,最多的還是焦急。那挺直的背脊最終還是彎路下來,仿若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屈下了最強硬的膝蓋。

曲西瞇瞇眼,什麽事情能讓這精悍強硬的男子放棄了自己的尊嚴?

曲西閃到了一邊,沒有直接接受風邪的鞠躬,這是一個有尊嚴的男子,不該過分的折辱。

她朝花子玉看了一樣,心領神會,雖然還是有點不讚同,但是花子玉還是再次開了口,卻是緩和了很多:“有話直說。”

“請你救救儀柔。”風邪直起了身子,聲音痛苦悲傷,顫動著聲線,看向花子玉的目光中充滿來濃濃的希望,好像幹旱沙漠中快要缺水瀕臨死亡的旅人遙遙的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迷茫的黑影,再次有了期盼堅持下去的力量。

曲西轉過身子,捂住嘴巴,噴了。

真TMD的狗血啊,華麗麗的從天而降,噴了她一聲,英俊瀟灑的王子英雄為美麗溫柔的公主而折腰,甚至放下了尊嚴,彎下了脊梁,屈下了膝蓋。

這麽苦情的時候,應該現場演奏段悲情的傷感音樂,最好再加上一場纏纏綿綿的細雨,哀傷悲苦的氣氛完全被烘托出,讓觀者流下同情的淚水。

可惜,曲西天生淚腺不發達,沒有發育完全,同樣元羽十三以及花子玉好像都沒有什麽傷感的細胞,無動於衷。

花子玉有點好笑的開了口:“我說,風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事情?生病受傷了應該是去找醫生吧,或者去找巫妖吧?找我又有什麽用處?”花子玉摸了摸鼻尖,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風邪也算的上是個人物,在妖城也是數的出來的,沒想到今天會因為一個女人求上門來,他眼角視線不由自主的掃了掃身邊的曲西,很清楚的看到一條面對著他的方向,不停搖晃顫動著的尾巴,很明顯貓尾巴的主人正背著身子偷笑。

花子玉黑線了,就算是個神經再粗大的,就算這劇情好像也有些狗血,無奈編劇就是這麽俗,這好歹是關乎生命的吧,有什麽好偷笑的,還是不是女人啊,一般不是這個時候,女人都會攜著一娟繡帕,輕輕地拂去眼角流出的淚水麽,真不是個有情有意的女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曲西回過頭來,聽到花之玉的一番話,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恩,是的,她很讚同,花子玉的卻不是什麽醫生,怎麽去救美人啊,術業有專攻,這種事還是找專業的人選的好,真要是貿然隨便出手,估計就是沒事,美人也會從此香消玉損啊。

“在下求取雪漫蓮!”聲音堅決的響了起來,“不管什麽要求,盡管開口。”

聽了要求,元羽的神色微微一動,眼神悄悄摸摸的看了曲西一眼。

104:哭得掉鼻涕

“這不可能,完全沒有可能性。”花子玉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風邪提出的要求,不管風邪再怎麽提高籌碼也無動於衷,沒有一點波動意見的跡象,曲西歪著頭,有點意外,花子玉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之前就聽花老提及過他的才能,一個成功的商人應該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生意,既然風邪會求上門來,那麽就說明花子玉手上絕對會有他想要的東西,那麽又是為什麽他拒絕了這樁明顯看起來很合算的生意。

風邪周圍的氣氛明顯變的更加絕望郁郁,他的手緊握成拳,血管青筋猙獰的暴力出來,牙關緊咬,發緊生澀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他死死的盯緊著花子玉,森白的牙齒,一字一句的從口中蹦出字來:“為什麽!”

花子玉深邃的雙眼認真地回應了他的視線,就那麽冷靜的看著。直到風邪冷靜過來,他現在的狀態太過失控。完全沒有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需要有人去澆一桶涼水。

花子玉無奈地攤開雙手,聳肩,退後一步,“雪漫蓮已經不在我手裏了,就在昨天已經交易給了其他人,你的消息網沒有及時通知你麽。”

“還有誰手裏有這東西,你是這一行的翹楚,你應該知道得很清楚,請你告訴我!”風邪失望的眼睛一閃,再次有亮光閃過。聲音帶上了急切,快要撲上來。

“雖然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談,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就我所知,不久之前也就只有我手中有半支。”花子玉冷淡的聲線說著殘酷的事實,一字一句就像千萬斤的巨錘一下下的敲擊著風邪的心臟,他吐出一口血來。

花家草藥生意是唯一的跨越兩界,妖城以及人間。在妖城他背後有白狼莊莊主白狂,沒有人任何一個人敢白癡到與三大千萬年一直屹立於妖城頂端的任何一個莊子為敵。更何況草藥對於妖來說相當的重要,妖只要修成人形,雖然會具有強悍的力量,但是仍舊是有血有肉。會生病,會虛弱,草藥誕於自然,長於自然,能夠治愈修覆妖的身體機能。

草藥在妖城的重要性遠遠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花子玉說沒有那麽還存在藥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風邪方正的臉幾乎可以用白紙來形容了,身體已經幾經佝僂,曲西有些不相信這還是方才她所看到的那個身形精悍,背脊挺直的男人。

她心中暗嘆,果然古人有一句話說的很重要,最難消受美人恩,英雄難過美人關。她輕步走過去,風邪已經癱坐到了地上,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捂住自己的耳朵,似乎拒絕相信剛剛所聽到的一切話語。指尖已經泛白。

她屈膝蹲了下來,大致與他平齊,認真地盯著他看。

他不是個好人,倒也不是個壞人。

昨天晚上,有人跟在她後面進了酒吧,面相猥瑣,淫褻的目光一直遠遠的盯著她瞧,縮在酒吧的陰暗處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註意到了,她原本想,估計那天晚上會有一場熱身的運動等著她。

不過,註意到的人看來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風邪也是看到了。他原本可以當作沒有看到,放手不管。反正也不過是個剛成形的小妖,對他又沒有什麽可用的地方,更加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早就沒有了同情心,也沒有正義感。可是,他走過去了,人群向兩旁分開,他走向了吧臺。他同那小貓妖說話,他要求小貓要調酒,他的名聲在這一帶倒是不小。角落裏的兩個猥瑣的家夥認了出來,不敢再下手,夾著尾巴溜了出去。

這些,曲西都看在眼裏,她扮成小貓女眼眸低垂在黑暗的角度。吧臺本就是酒吧中最好的地理位置,周圍的一切地形以及情形她觀察了解的一清二楚。包括風邪故意向黑暗角落處舉杯的舉動。

“儀柔是你的誰?”曲西歪著腦袋問道。手指搭在風邪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哢嚓哢嚓。像是在演奏寧靜人心的輕柔鋼琴曲。

似乎那節奏真的有寧靜人心的效果,風邪漸漸松開了揪緊著黑發的雙手,手指間隙間尤帶著斷掉的發絲。仰著臉眼神失焦的看著她,迷茫。

曲西強忍著轉過了腦袋,捂住嘴巴,再也忍受不住,噗了一聲。真的不是她想要笑場,關鍵是那麽一個精悍陽剛硬朗的男人,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像個小孩子一樣癱坐到了地上,連眼神都渙散了。原本方正的臉現在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愛了。

這個名叫儀柔的女人又是何方神聖?他的妻子?未婚妻?女朋友?曲西甚至猜測的更加離譜,都已經猜想過這個女人會不會是他的老媽……

幸好,這個被曲西偷笑的可憐男人還沒有喪失語言溝通功能,雖然喉嚨因為壓力或者失調變得有些沙啞,仍舊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儀柔是我最珍貴的。”低啞的聲音情深意切,突然變得哽咽起來,“她就要死了!她就要死了!我沒有用,我幫不了她!”

曲西再西敲擊著輕柔的旋律,化成一個個音符安慰著需要的人。風邪摸了摸臉,突然湊了上來,一張方正的大臉突然就全部出現在曲西的面前。曲西立馬嗅到了濃烈的酒氣,看來這個家夥昨晚,除了喝了她調制的那被混合了無數烈酒的撒旦之吻,還抱著酒瓶睡覺了!

哽咽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他了,他嚎啕大哭起來,鼻涕眼淚嘩啦啦的掉落下來,曲西全身的寒毛嗖的聲全部立了起來。她有了強烈的不幸的預感,她不應該把這個男人內心裏的情緒勾出來,最最不應該的就是最晚就不應該給她調那杯烈酒!

風邪嘩啦一聲緊緊抱住了曲西,鐵一般的手臂鋼筋一樣的箍著她的細腰,哭嚷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她都已經要是別人的老婆了,她都快出嫁了,她就要獲得她的幸福了,為什麽突然就病了呢!為什麽?!”

他撕心裂肺的嚎起來:“我好後悔!好後悔!”

105:我來自

曲西覺得該換件衣服了,被他一抱一蹭,鼻涕什麽的全部擦到了身上。她心中隱隱有個感覺,這個風邪不會是在裝乖賣傻吧,不可能啊,他又不知道她身上有雪漫蓮,更加不可能有人告訴他,她還是經過可可的提醒才知道的呢。

曲西看在昨晚酒吧他出手幫了自己的面子上,生生地忍受住了耳邊的鬼哭狼嚎。蹙著眉頭,低下眼睛,看著這個明顯已經接近崩潰根源的男人。要是一個怎麽樣的打擊才能把個硬漢子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說,他本性就是這麽個樣子?

花子玉腦門皺起了三道深深的紋路,很不爽地盯著風邪箍在曲西腰間的雙臂,不滿的上前,陰沈著臉,使勁地掰開,把曲西搶了回來。

曲西黑線,掙脫開捏著自己手腕的花子玉。看向了哭的滿臉淚陀的風邪,腦袋被嚎得生疼,擺了擺尾巴,輕聲說了聲:“我手裏有,你要的,雪漫蓮。”不止有有,還有好多呢。

風邪嚎叫的聲音頓了一下,又有了繼續的趨勢,很快像是反應了過來,方正的臉上帶著完全不符合硬漢形象的萌點,兩眼淚水汪汪。流下來的眼淚已經宛若瓢盆大雨,終於停息,在大地上匯成了一條小溪流……

“真的麽?不騙我?”他驚喜的撲了上來,雙臂搭上曲西的肩膀上部,使勁的搖晃。

半晌,大概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形象,訕訕地松開了手臂,假咳了兩聲。面色一整再次變回來硬漢形象,曲西看著這川具變臉的速度,形象的大逆轉,心裏頭十分的佩服,比她這個業餘的變臉選手厲害的太多了!

“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曲西撇撇嘴,心裏明白自己恐怕是落了套了,這風邪給自己演了一出戲,只是為什麽他會知道她手上會雪漫蓮呢,。雖然原先也是想要拿出來的,但是這和被人算計拿出來的心情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很是不爽呢。

聲旁響了一個屁股著地的厚重聲音,曲西偏頭過去,看熱鬧的眼睛掃過去,元羽滿臉尷尬的訕笑看著自己,慘形於色。

哦…她明白了,是元羽這個叛徒洩漏了出去,方才,聽到雪漫蓮這個詞的時候,元羽下意識的就是看向曲西,而不是正經的商人花子玉,這一切一定都被風邪看在眼裏,好敏銳的觀察力。風邪孤註一擲,為了雪漫蓮當下舍棄了自己的面子,當街裝瘋賣傻耍了一番。

曲西瞪了一眼元羽,隨後就看到十三繞到他背後,狠狠的踹了一腳,留下了只大大的黑色鞋印,點點頭,十三是只好忠犬,熟知主人心意,也熟練背後下黑腳。

“什麽條件,盡管開口。”風邪恢覆了曲西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腔調,邪笑勾唇,拍著自己胸膛保證道。看著他唇邊的那抹笑,曲西毅然決然的憤怒了,這貨怎麽可能要死了愛人呢,到底怎麽回事?!

曲西決定跟著他去探望一下需要用藥的病人,來到了風邪的住處,出乎意料的是見很平凡的宅子沒什麽特別之處,隨著他進了房間,徑直走到了床前。

曲西盯著那張漂亮的繡床,看了一下從外表絕對看不出內裏華麗的裝飾,喲,著算不算金屋藏嬌啊,她看了一眼帳幔,猜測裏面的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風邪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伸出手,掀開了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曲西的臉色變得異常古怪,因為她眼前看到的是一只猴子!

安靜的平躺著。

元羽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著那只猴子:“這…這是你的儀柔???”

風邪點頭。

“一只母猴子??”

“準確的說是一只漂亮的母猴子!”

“就要出嫁的那個?你的情人?!”

風邪再次點頭:“是的,去哦準備給她招只老虎回來作新郎!”

“…….西西,絕對不要給這個混蛋!!!他在耍我們!”元羽變了臉色,抓住曲西的手臂不放,坑爹呢他。

曲西手中一閃,一瓣雪漫蓮出現在她手中,散發著無限的寒意。她彎臂把東西扔向風邪,雖然他表現的方式有點問題,他用精湛的演技騙過了他們。他利用語言誘導,從頭至尾沒有說過儀柔的身份。她的一番查問也沒有看出一點破綻。

“東西你拿到手了,現在告訴我,你引我來幹什麽?”曲西環肩,冷冷的註視著他。

花子玉、元羽、十三聽到曲西的話,俱是往前站了一步,瞬間曲西的身體被三道身影重重圍住,擋住了風邪的視線。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這麽短的時間,聽到話的瞬間,他們的腦袋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腳就已經產生了行動。心照不宣。

曲西在面前的一圈銅墻鐵壁間掃了一圈,眼睛中泛過陣陣暖意。

下一刻,她立馬鐵青地皺起了眉心:“幹什麽!全堵在我面前做什麽?搶鏡頭啊!”

她伸手撥開了前面,跨前一步,與風邪面對面,註視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我想和你談談。”

風邪的眼神在她身後掃蕩了一圈,十三很敏感的註意到他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時間明顯比元白癡身上停留的時間長了一點,稍縱即逝。他擡起眼睛回望回去,同一瞬見間,風邪轉過了頭,再也不看他一眼,似乎一切都是十三他本身身體產生的錯覺。

風邪手上波光一動,光芒綻放,有一層透明色的結界慢慢的把她和他一起籠罩了起來。曲西隨著風邪向另一方向走去。回頭是,可以看到身後花子玉他們張合的嘴型以及拍打結界的雙手,聲音卻是一點都傳不進來。

挺管用的嘛。

曲西站直身子,已經不知不覺跟著風邪走到了一間隱秘的屋子裏面。她看向風邪,停住了腳步,不再肯往前一步,攤開了雙手:“說吧,你到底什麽目的。”說完聲音又變的低沈起來,平穩的聲線中醞釀著一不小心就要爆發的力量:“知道你演技好,不要再來。”

“我來自海洋。”

106:王的女兒

曲西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面猛地被某種龐大的鈍物重擊,一瞬間腦子一片混亂,大量的白色雪花出現在腦袋裏,被眼前人的一句話就差不多解除了所有的戰鬥力,她往後退了一步,穩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一下,眼中漂亮的碧藍之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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