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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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皙檬真的買了張電影票去看電影了，她需要坐下來用她有限的情商好好理一理今晚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的情商，大概還是只能明白“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之類的話。
如果當時冉婈說的再直白些，比如：“栩沨，你還喜不喜歡我，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她一定不只是嗆到。
小綿羊擠了也會發火的。
正牌女友還坐著，不搧你是因為有教養！
坐在電影院裏的葉皙檬，總算是反應過來冉婈是自己情敵這件事實。
她就是回來跟自己搶邵栩沨的！
反應過來後她就有點想罵自己，怎麽就讓自己男人去送情敵了呢！
邵栩沨竟然還聽話的去送了。
他明顯是知道冉婈存在什麽心思的啊！
葉皙檬心裏酸酸的，逐漸意識到這是吃醋的感覺。
電影一個半小時，一個小時的時候邵栩沨來了電話。
正好九點。
葉皙檬沒再看電影，她餓了，出去後，兩人找了家面館吃面。
她臉色明顯不好看，邵栩沨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但並沒有主動開口。
九點半後，街上的人就少了。
J市並不算一個夜晚很熱鬧的城市，除了市中心的一些地方會日夜笙簫以外，其他地方的人還是會在夜晚安安靜靜睡覺的。
“栩沨，冉婈家很遠嗎？”
“不太遠，怎麽了？”
“來回需要一個小時？”
“不需要。”
“可是你用了一個小時。”
邵栩沨沈默，他停下腳步，和葉皙檬面對面站著，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想說什麽。”
“你為什麽答應送她？”
還送了一個小時！
“我沒有答應送她，是你答應的。”
“可是我不明白那些啊，她說的話我當時根本聽不懂，可是你都聽懂了的。”
邵栩沨語氣輕輕的，聽不出喜怒。
“現在你明白了？”
葉皙檬點點頭。
“知道她是你情敵了？”
她繼續點頭。
他呼出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這一口嘆氣讓葉皙檬更難受了。
“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講過這個問題。”
“講過，但昨天只是理論上的，我沒有體會啊，你應該···”
“應該等實踐後，等你體會到了情敵的威脅之後是不是，今天我們實踐了。”
她一瞬間啞口無言。
有種她在無理取鬧的感覺，他每句話都有理有據，讓她手足無措。
“那，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麽？”
“你認為我們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
她語氣有些急躁，邵栩沨知道她有點被逼急了，但還是沒軟下語氣來哄她。
“葉皙檬我問你，今晚吃飯這件事一開始是誰和我說的。”
“我。”
“我剛開始同意了嗎。”
“沒有。”
“後來為什麽同意。”
“因為我。”
“因為你什麽。”
“因為我非要你來，即使你說了她是我情敵，我也要你來！”
她語氣很沖，難得這副炸毛的樣子。
“不要急，我繼續問你，剛才冉婈提出讓我送她是誰先答應的。”
“我，可是她既然問你了，你為什麽又要問我，你沒有自己拒絕她啊。”
邵栩沨嘆了口氣。
“葉皙檬，如果每個除你之外的我身邊親近的人，都需要經歷這個過程，我想我大概會累死。”
兩個人同時都沈默了。
他們在路邊找了個石椅坐了下來。
邵栩沨知道他剛才的話重了些，但她必須要成長，這個時候給她些時間消化比較好。
消化差不多了，他才能講更嚴肅的問題。
兩人這一坐就坐到了十點多，大概是覺得坐著有點冷，兩人站起來繼續走。
“檬檬，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你約我吃飯的不是冉婈，而是我的敵人，現在會是什麽後果。”
葉皙檬楞住。
“我不會答應幫你的敵人約你的啊。”
“為什麽你不會答應？”
“因為那是你的敵人啊。”
“敵人不會告訴你，對方是我的敵人，反而很有可能會先和你搞好關系，像冉婈這樣意圖這麽明顯的你都沒法分辨答應了幫她，將來遇到敵人，你可以做到拒絕嗎？”
他雖然有點小題大做的嫌疑，但他的假設不是不可能發生。
邵栩沨今天決定借題發揮，下劑猛藥。他爬到今天這樣高的位置，眼紅他的人不少，以前他沒什麽弱點，但葉皙檬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弱點，他就必須要讓她學會自我保護。
不是害怕自己會受傷，而是害怕有些人利用了她後讓她受到傷害。
他不是超人，沒法時時刻刻保護的她滴水不漏。
“我，可以先問你。”
“像今晚那樣嗎，我因為你的要求答應了，之後呢。”
“你怎麽會答應你的敵人？”
“我很多時候不會知道那是我的敵人。”
這話一點也沒說錯，他的敵人涉及各行各業，怎麽可能都被他註意到。
葉皙檬腦子有點亂。
她的世界簡單到暫時有些無法接受這些。
“檬檬，你在這裏，這便是我的弱點，所以你必須學會自我保護，明白嗎。”
他指著他的心口說。
“嗯，我可以慢慢學。”
“要有多慢，我們在一起一天，便會有人從你這尋找突破口，來攻擊我。”
“可是，我···”
“我不需要你變得精明，不需要你學會那些勾心鬥角，你可以繼續做你自己。”
“不需要學這些，那你需要我學什麽？”
“學會保護你自己，你努力成長，成長到，我不用時時刻刻分心在你身上，時時刻刻擔心你的安危就可以了”
葉皙檬眼眶有點酸，邵栩沨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實在不像是一個男朋友該跟女朋友用的語氣，但是已經說出口了，他也不打算收回。
“我今年二十歲，之前的二十年，對於自我保護這一個詞我一直都是理解的，可能做得不算多好，但是，邵栩沨，你今天給了它新的定義。”
邵栩沨臉色也不算很好，她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讓他突然生出了一絲恐慌。
他是不是要求太高了，說的話太重了，是不是讓她害怕了。
是不是，她就這樣不想要呆在他身邊了。
有的時候，你越怕什麽，就約會發生什麽。
邵栩沨看到，葉皙檬紅著眼睛看著他說。
“栩沨，我們是不是不適合在一起，你是不是有點後悔了，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葉皙檬你聽好了，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
他很想伸出手抱抱她，把這件事情翻篇，但卻沒有力氣擡起任何一只手。
他聽見她的聲音，明明很平和，卻有些刺耳。
“我們可能真的不是很合適。”
傻白甜的她怎麽會和他合適呢，他們在一起走到很遠，也應該不會幸福吧，。
她沒法弄明白很多人彎彎繞繞的心思，這樣下去，他會很累吧。
向他說的那樣，每次類似這樣的事情，都要經歷這樣的過程，他會累死吧。
葉皙檬頭一回，生出了自卑的情緒。
“沒有不合適，我們只要在一起就是合適的，葉皙檬，對我最大的傷害就是失去你，這是前提，所以，不要想著離開我！”
誰說這樣走很遠不會幸福，即使一路都要他來披荊斬棘，只要看到她笑得燦爛，遍體鱗傷又有何妨。
果然，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邵栩沨今天體會到的自然法則。
“栩沨，我想，我需要靜一靜。”
邵栩沨怔了一下。
“嗯，好。”
除此之外，他現在也別無他法。
“這裏離我的小區不遠了，我自己走回去。”
“好，你到家後發信息給我。”
兩人沒說再見，邵栩沨雖然嘴上說著不送她回去，但還是隔著安全距離跟在葉皙檬的身後。
葉皙檬想問題想得專註，今晚的對話她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說一字一句的畫面，她都刻在了腦子裏。
所以，他們算是吵架了是吧。
而現在，又算是冷戰對嗎？
她想到這個，就覺得心裏堵得厲害，她不擅長處理人際關系，到邵栩沨這，更是沒什麽辦法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
邵栩沨視力好，路上太安靜，他不敢離她太近，就大約隔了二十米左右，遠遠地保持著和她一樣的步速跟著她。
見她一路都低著頭走，看了看空蕩蕩的路上，嘆了口氣。
還好，沒什麽車。
十一點之後的每一條街都寂靜的可怕，葉皙檬覺得她腦子轉的發疼，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索性不想了，一停下思路，她似乎就聽見了身後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猛然回頭，卻什麽也沒看見。
她這才覺得這街道空的可怕，離她的小區很近了，她快跑了兩步，進了小區的大門才舒了一口氣。
小區外街道邊的小胡同裏，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正糾纏在一起。
邵栩沨有點慶幸，他幸虧跟著葉皙檬，若是他就那樣放她一個人走了，會出什麽事，他都沒法想象。
二十米的距離本來保持的好好的，邵栩沨前方七八米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對方腳步很快，明顯目標是走在前邊的葉皙檬。
邵栩沨獵人般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好人。
他快步追上男人，一手將他的嘴捂住，另一只手固住他的脖子，直接拖進了了最近的一跳胡同裏。
所以葉皙檬那一瞬間回頭才什麽也沒看見。
胡同裏的打鬥很激烈，兩人身高差不多，但對方明顯有些偏瘦，映著路燈，邵栩沨看清了對方的樣貌，斯斯文文的戴著副眼鏡，襯衫，西褲，實打實的衣冠禽獸。
他對S大附近最近出現的幾起強女幹案也有所耳聞，但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人。
那人學過一點拳腳功夫，女人是肯定招架不來，但在邵栩沨眼裏頂多算的上是花拳繡腿。
只是，男人隨身帶了武器，是一把鋒利的雙刃軍刀。
邵栩沨的動作不敢太大，一是忌諱男人手裏的刀子，二十怕葉皙檬察覺到什麽會折回來被嚇到。
夜裏太靜了，他怕弄出聲音吵到她。
那人明顯看出了邵栩沨的顧忌，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拿著刀子逼近邵栩沨。
邵栩沨來不及多想，為了自保，直接雙手握住了刀刃，鮮血湧出時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算算時間，她應該是走遠了，邵栩沨一腳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安靜的夜裏，仔細聽可以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邵栩沨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間，之後兩人的纏鬥他並沒有占太大優勢，最後一刀沒入他腹部的時候，他手裏的磚也正好砸在了那人頭上。
他大大小小挨了五六刀，沒有致命的傷口，但腹部和腿部的傷似乎傷到了血管，血留了一地。
邵栩沨滿手是血的打給了譚清。
“餵，是我，我現在在祝辛路這的一個胡同裏，你在S大附近吧，先打電話給森，然後報警。”
電話那邊的譚清眼皮狠狠跳了跳，壓下心頭的不安，邊穿外套邊問道。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我現在就過去，你別掛電話。”
“不行，一會手機進了血就不好用了，你快點，我還能撐一會。”
邵栩沨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現在沒什麽力氣和譚清下車，手裏脫力，帶血的手機直接掉到了他的大腿上，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邊顯示來了一條新的短信，提示音代表是葉皙檬的。
他不顧手上的傷，用衣服擦了擦指尖的血，搖了搖有點犯暈的頭，點開了信息。
很簡短的兩句話：栩沨，我到家了，你早休息。晚安。
他手指在屏幕上顫顫巍巍點了好幾遍，回了個：晚安
標點符號的那一欄被血糊住了，他點了發送後，就緩緩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可能二更，我努力！
雙世寵妃二要播了，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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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不只是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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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顯是知道冉婈存在什麽心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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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九點。
葉皙檬沒再看電影，她餓了，出去後，兩人找了家面館吃面。
她臉色明顯不好看，邵栩沨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但並沒有主動開口。
九點半後，街上的人就少了。
J市並不算一個夜晚很熱鬧的城市，除了市中心的一些地方會日夜笙簫以外，其他地方的人還是會在夜晚安安靜靜睡覺的。
“栩沨，冉婈家很遠嗎？”
“不太遠，怎麽了？”
“來回需要一個小時？”
“不需要。”
“可是你用了一個小時。”
邵栩沨沈默，他停下腳步，和葉皙檬面對面站著，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想說什麽。”
“你為什麽答應送她？”
還送了一個小時！
“我沒有答應送她，是你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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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講過這個問題。”
“講過，但昨天只是理論上的，我沒有體會啊，你應該···”
“應該等實踐後，等你體會到了情敵的威脅之後是不是，今天我們實踐了。”
她一瞬間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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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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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剛開始同意了嗎。”
“沒有。”
“後來為什麽同意。”
“因為我。”
“因為你什麽。”
“因為我非要你來，即使你說了她是我情敵，我也要你來！”
她語氣很沖，難得這副炸毛的樣子。
“不要急，我繼續問你，剛才冉婈提出讓我送她是誰先答應的。”
“我，可是她既然問你了，你為什麽又要問我，你沒有自己拒絕她啊。”
邵栩沨嘆了口氣。
“葉皙檬，如果每個除你之外的我身邊親近的人，都需要經歷這個過程，我想我大概會累死。”
兩個人同時都沈默了。
他們在路邊找了個石椅坐了下來。
邵栩沨知道他剛才的話重了些，但她必須要成長，這個時候給她些時間消化比較好。
消化差不多了，他才能講更嚴肅的問題。
兩人這一坐就坐到了十點多，大概是覺得坐著有點冷，兩人站起來繼續走。
“檬檬，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你約我吃飯的不是冉婈，而是我的敵人，現在會是什麽後果。”
葉皙檬楞住。
“我不會答應幫你的敵人約你的啊。”
“為什麽你不會答應？”
“因為那是你的敵人啊。”
“敵人不會告訴你，對方是我的敵人，反而很有可能會先和你搞好關系，像冉婈這樣意圖這麽明顯的你都沒法分辨答應了幫她，將來遇到敵人，你可以做到拒絕嗎？”
他雖然有點小題大做的嫌疑，但他的假設不是不可能發生。
邵栩沨今天決定借題發揮，下劑猛藥。他爬到今天這樣高的位置，眼紅他的人不少，以前他沒什麽弱點，但葉皙檬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弱點，他就必須要讓她學會自我保護。
不是害怕自己會受傷，而是害怕有些人利用了她後讓她受到傷害。
他不是超人，沒法時時刻刻保護的她滴水不漏。
“我，可以先問你。”
“像今晚那樣嗎，我因為你的要求答應了，之後呢。”
“你怎麽會答應你的敵人？”
“我很多時候不會知道那是我的敵人。”
這話一點也沒說錯，他的敵人涉及各行各業，怎麽可能都被他註意到。
葉皙檬腦子有點亂。
她的世界簡單到暫時有些無法接受這些。
“檬檬，你在這裏，這便是我的弱點，所以你必須學會自我保護，明白嗎。”
他指著他的心口說。
“嗯，我可以慢慢學。”
“要有多慢，我們在一起一天，便會有人從你這尋找突破口，來攻擊我。”
“可是，我···”
“我不需要你變得精明，不需要你學會那些勾心鬥角，你可以繼續做你自己。”
“不需要學這些，那你需要我學什麽？”
“學會保護你自己，你努力成長，成長到，我不用時時刻刻分心在你身上，時時刻刻擔心你的安危就可以了”
葉皙檬眼眶有點酸，邵栩沨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實在不像是一個男朋友該跟女朋友用的語氣，但是已經說出口了，他也不打算收回。
“我今年二十歲，之前的二十年，對於自我保護這一個詞我一直都是理解的，可能做得不算多好，但是，邵栩沨，你今天給了它新的定義。”
邵栩沨臉色也不算很好，她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讓他突然生出了一絲恐慌。
他是不是要求太高了，說的話太重了，是不是讓她害怕了。
是不是，她就這樣不想要呆在他身邊了。
有的時候，你越怕什麽，就約會發生什麽。
邵栩沨看到，葉皙檬紅著眼睛看著他說。
“栩沨，我們是不是不適合在一起，你是不是有點後悔了，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葉皙檬你聽好了，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
他很想伸出手抱抱她，把這件事情翻篇，但卻沒有力氣擡起任何一只手。
他聽見她的聲音，明明很平和，卻有些刺耳。
“我們可能真的不是很合適。”
傻白甜的她怎麽會和他合適呢，他們在一起走到很遠，也應該不會幸福吧，。
她沒法弄明白很多人彎彎繞繞的心思，這樣下去，他會很累吧。
向他說的那樣，每次類似這樣的事情，都要經歷這樣的過程，他會累死吧。
葉皙檬頭一回，生出了自卑的情緒。
“沒有不合適，我們只要在一起就是合適的，葉皙檬，對我最大的傷害就是失去你，這是前提，所以，不要想著離開我！”
誰說這樣走很遠不會幸福，即使一路都要他來披荊斬棘，只要看到她笑得燦爛，遍體鱗傷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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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栩沨今天體會到的自然法則。
“栩沨，我想，我需要靜一靜。”
邵栩沨怔了一下。
“嗯，好。”
除此之外，他現在也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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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路都低著頭走，看了看空蕩蕩的路上，嘆了口氣。
還好，沒什麽車。
十一點之後的每一條街都寂靜的可怕，葉皙檬覺得她腦子轉的發疼，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索性不想了，一停下思路，她似乎就聽見了身後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猛然回頭，卻什麽也沒看見。
她這才覺得這街道空的可怕，離她的小區很近了，她快跑了兩步，進了小區的大門才舒了一口氣。
小區外街道邊的小胡同裏，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正糾纏在一起。
邵栩沨有點慶幸，他幸虧跟著葉皙檬，若是他就那樣放她一個人走了，會出什麽事，他都沒法想象。
二十米的距離本來保持的好好的，邵栩沨前方七八米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對方腳步很快，明顯目標是走在前邊的葉皙檬。
邵栩沨獵人般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好人。
他快步追上男人，一手將他的嘴捂住，另一只手固住他的脖子，直接拖進了了最近的一跳胡同裏。
所以葉皙檬那一瞬間回頭才什麽也沒看見。
胡同裏的打鬥很激烈，兩人身高差不多，但對方明顯有些偏瘦，映著路燈，邵栩沨看清了對方的樣貌，斯斯文文的戴著副眼鏡，襯衫，西褲，實打實的衣冠禽獸。
他對S大附近最近出現的幾起強女幹案也有所耳聞，但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人。
那人學過一點拳腳功夫，女人是肯定招架不來，但在邵栩沨眼裏頂多算的上是花拳繡腿。
只是，男人隨身帶了武器，是一把鋒利的雙刃軍刀。
邵栩沨的動作不敢太大，一是忌諱男人手裏的刀子，二十怕葉皙檬察覺到什麽會折回來被嚇到。
夜裏太靜了，他怕弄出聲音吵到她。
那人明顯看出了邵栩沨的顧忌，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拿著刀子逼近邵栩沨。
邵栩沨來不及多想，為了自保，直接雙手握住了刀刃，鮮血湧出時他眼睛都沒眨一下。
算算時間，她應該是走遠了，邵栩沨一腳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安靜的夜裏，仔細聽可以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邵栩沨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間，之後兩人的纏鬥他並沒有占太大優勢，最後一刀沒入他腹部的時候，他手裏的磚也正好砸在了那人頭上。
他大大小小挨了五六刀，沒有致命的傷口，但腹部和腿部的傷似乎傷到了血管，血留了一地。
邵栩沨滿手是血的打給了譚清。
“餵，是我，我現在在祝辛路這的一個胡同裏，你在S大附近吧，先打電話給森，然後報警。”
電話那邊的譚清眼皮狠狠跳了跳，壓下心頭的不安，邊穿外套邊問道。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我現在就過去，你別掛電話。”
“不行，一會手機進了血就不好用了，你快點，我還能撐一會。”
邵栩沨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現在沒什麽力氣和譚清下車，手裏脫力，帶血的手機直接掉到了他的大腿上，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邊顯示來了一條新的短信，提示音代表是葉皙檬的。
他不顧手上的傷，用衣服擦了擦指尖的血，搖了搖有點犯暈的頭，點開了信息。
很簡短的兩句話：栩沨，我到家了，你早休息。晚安。
他手指在屏幕上顫顫巍巍點了好幾遍，回了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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