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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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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又重重地咳了起來,身體一動一動抽搐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令人惡心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房間,濃濃的血腥味讓他更加難以忍受。

他愛著,恨著,疼著,卻換不來她的疼惜。嘴角的血緩緩流淌著,他能感覺到五臟六腑都疼痛著,能感覺到自己在將自己撕裂,毀滅。

他不能讓四季就這樣離開,他不能讓四季就這樣忘記他,他痛苦地閉上眼,不管用什麽方法,他要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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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四季將何婉安撫好才上床,她在被子裏悄悄打開手機,她不知道她想看到什麽,不過她還是看到了一百來個未接來電,她覺得心裏酸酸的,阮離是發不了短信和微信的,所以除了通話記錄,什麽痕跡也不會留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得對不對,她從來都不是糾結的一個人,她能忍,她敢愛,她敢恨,可現在她卻什麽都不能做,不能愛,不願恨,不想面對。

她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可以深情,但不能糾纏。在愛情裏,再卑微都要有最起碼的權利。她知道阮離畸形的愛戀中,自己總是被捆綁的那一個人,那是她願意妥協,而現在她想離開了,不想再被糾纏。

她將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全部刪除,不過她剛剛刪完,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她認真地看了看阮離在她手機上的稱謂,阿離。

一滴淚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落下,這段愛情,可以稱得上是愛情嗎?持續得很短,開始得倉促,結束得毫無防備,在他生日的那天,她的祝福還沒有送上去,卻將他狠狠地傷害了。

她甚至想如果他什麽都沒有做,如果他的心不是那樣的狠,如果他……她都可以說服自己,可是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阮離那樣像個刺猬一樣的人,他缺乏安全感,一旦有什麽變動他覺得會威脅到他,他就會豎起他的刺,將別人刺得遍體鱗傷,這樣才是他,他一直沒有變。

她甚至能夠想到,阮離會讓阮父對她們作出怎樣的事情,不過是逼迫,強迫,不問感覺的強制。

屏幕還在不斷地閃爍,四季回過神來,手輕輕地劃開手機,她沒有開口只能聽到那邊巨大的動靜,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更加清晰。

“四季……”他略帶哭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你回來,好不好?”他急切地說著,聲音帶著沙啞,然後又是一陣咳嗽:“咳咳咳咳……”

四季沒有開口,覺得分明是在折磨自己,可是她竟然還是忍不住擔心他,所以接了這個電話。

“四季……你和我說……”他抽噎著又再次開口:“你不走……”“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四季溫婉的聲音想起,嘆息地說:“我們試過了,不適合。”

“四季!”阮離絕望地低吼:“不是!不是!”“是,我覺得我們不適合,我想離開了,你不要再這樣,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四季按了按眼角:“你不要再偏執地守著我了,你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並不是所有人都要傷害你,都在笑話你。”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陣吸氣的聲音,然後就是嘟嘟地掛斷的聲音。四季默默地將手機關機,將電話卡取出來,然後親手折斷,這才像是解脫了一樣抱住被子松了一口氣。

阮離在電話那頭側身躺著,手機順著手滑落下來,他拼命想要撿起但是劇烈的疼痛從下腹傳來,他忍不住尖叫出聲,下肢屈曲著,腹部翻挺,他的手狠狠地按向腹部,他能夠摸到腹部的腫塊。

他越發覺得呼吸不暢,胸口也像火燒一般難受,他仰著頭,扭曲地動著。

房門外守著的人聽到動靜只是換了個姿勢,阮離一天鬧得不下上十次,他們早就習以為常。

等到這一波疼痛過去,阮離才支起半邊身子,嘔吐了起來,他半合著眼睛,趴在床沿昏睡過去。

阮文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睡著的阮離,他僵硬著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他已經調查過了,也找了人,他知道是寧家藏了四季和何婉,但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寧可的身份不同,她同時受到寧家和方家的庇護,方家唯一的兒子方從回將寧可視作媳婦,而寧可也是寧家最疼愛的女兒,寧可坐鎮要守著四季,他不能直接要人。

阮文雋用毛巾擦拭了阮離的臉,他為了這個兒子什麽都可以做得出來。

阮文雋感覺到阮離的不對勁是半夜三點,他渾身發熱,疼得尖叫起來,等到急救醫生過來,才初步診斷他的腸炎發生病變,可能是腸套疊,必須馬上手術。

阮文雋聽完,立刻轉身去往停車場,車子直接向寧家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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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阮離進行了套疊腸管覆位的手術,並切除了部分壞死的腸斷;阮文雋找到寧家但並沒有得到四季和何婉的消息;四季握著被掛斷的電話整整一夜。

寧可過來的時候四季還有些怔怔,她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面前,玻璃映照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孔。“四季”寧可走到四季的面前:“阮叔叔來過我們家了。”

四季心中一緊:“他沒有為難你吧?”“你放心啦,我家有我爸那個老狐貍,怎麽可能吃虧?”寧可撇嘴道,看了一眼四季明顯浮腫的眼睛,聲音放輕:“阮離昨晚做手術了,估計就是因為這樣,阮叔叔才迫不得已找過來。”

四季覺得心口有忽然被撕開的疼痛,她望著寧可,眼睛裏流露出茫然。寧可被四季這樣盯著也覺得有些煩惱,她一向不擅長處理感情問題,更何況她自己的還亂成一團糟。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寧可囁嚅著開口,看到四季表情一變她又嘆氣道:“以我對小變態的了解,你這次抽身這樣迅速突然,他一定承受不住的。”

“你幫我今天照顧一下我媽”四季握著寧可的手:“醫院我就不去了,我想去和我的律師談一談。”“哦,我想這個時候應該是你最有利的時候,和阮叔叔那樣的人,你只有把自己賭進去才能全身而退。”寧可想著昨晚見到的滿身戾氣的阮文雋,不由地開口。

四季約了律師在辦公室見面,可沒想到她一打開門就看見阮文雋坐在裏面。四季有些不安,但還是鎮定下來:“我找陳律師。”

“我要和你談一談,四季。”阮文雋放在桌上的手敲了敲桌面,他知道,一切就在四季的身上,無論是阮離還是何婉。四季關上身後的門,故作鎮定:“阮叔叔,我除了和你談之外我有別的選項嗎?”

其實她一開始就知道,只要她從寧可的別墅出來,阮文雋遲早會找到她的,可她沒有想到這麽快,在她還沒有和她的律師商量一個更好的方案的時候他就迅速攔截了她。

“四季”阮文雋低沈道:“我什麽都可以和你談,你去見阮離,呆在他身邊。”“這叫做和我談談?”四季冷笑一聲,她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

堅持冒泡11

“你父親當年的事情我確實有責任,不過我舉報的都是事實,販賣毒品,違法犯罪這些都是你父親幹過的事情。”阮文雋直直地盯著四季:“蔣銘說的什麽我的證據,也確實存在,只不過不是什麽其他的,就是一個賬本而已。”

“雇你父親的資產整合組織是我投資成立的,但從我正式踏入金融行業,我就已經退出了,你知道的,人總是那樣貪心,他們想要我繼續為他們投錢偷走我企業的賬本,我不過就是讓我一手成立的組織解散罷了,而你的父親拿它來威脅我。”

“我從不受人威脅,四季,你要明白,我只是將事實說給了警察聽,所有的法律條文都不是我制定的。”“那你怎麽不將你自己的事情說給警察聽?”四季看過強詞奪理的,還沒見過這樣強詞奪理的。

“我沒有插手任何一件事,那個賬本最多也就是能讓我坐個十年的牢房。”阮文雋直勾勾盯著四季:“你不過就是為了這些陳年舊事而離開阮離?”

“你母親的那個孩子,就是沒有阮離,我也不會讓他生下來的。”阮文雋見四季沒有說話又接著說道:“你母親一直在服藥,抗抑郁的藥,那個孩子不會是健康的。”

“她一直在服藥?”四季開口。“你不會以為她那麽嚴重的抑郁癥就靠我就能治好吧?”阮文雋說道:“確實停過一段時間,不過你當年離開之後我又讓人給她繼續開藥了。”

“四季,你要什麽都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回到阮離的身邊。”阮文雋忽然軟了語氣:“這麽多年,你是唯一一個被他接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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