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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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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公公,還有我家那個都……嗚……都被抓起來了……”祁姍只是坐在一旁默默流淚。

祁妍雖然驚訝,但看她哭得淒慘,於心不忍,便拿著手絹給她擦了擦淚,安撫道:“馨雨別急,別急,緩一緩再說,姨媽在這兒呢,有什麽事兒姨媽都給你做主!”

杭郁幾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他這媽也真是的,事兒還沒搞清楚呢,就嚷嚷著給人做主。別說她了,就是祁家現在職位最高的大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了,還有幾個幺蛾子解決掉就差不多了~

☆、

在劉馨雨斷斷續續的訴說中,祁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杭章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時不時掃一眼妻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等劉馨雨把事情都說得差不多了,祁妍捂著胸口急促喘氣,滿目怒色:“好個唐晚!好個唐家二小姐!竟然這樣狠毒,連她親叔叔一家都不放過!”她轉向杭章,冷笑道:“看看你疼愛的好外甥女!”

杭章眉頭皺得幾乎能擰成一個死結,他掃過無聲流淚的祁姍和嗚咽出聲的劉馨雨,盡量緩和聲音道:“這事兒還沒弄清楚,你別這麽早下定論,韻兒當年性子最是溫柔,她的女兒又會壞到哪裏去?”

雖然一向順著發妻,一般的事都交予她決定,自己一概不插手也不反對,但遇到正經大事時,杭章還是能夠保持理智的,並不輕易屈服在妻子的淫威之下。

這已經不是兩人第一次因為這個外甥女的問題起爭執了,祁妍見他又一次地袒護那個死丫頭,連連冷笑:“好,好!我妹妹和外甥女都被她害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說事情不清楚?不是你的妹妹和外甥女你就不心疼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杭章的口氣軟了下來,“阿晚才多大,今年秋天才滿二十歲呢,這樣年紀的小姑娘,又一貫是好的,你叫人怎麽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祁妍幾乎已經是在尖叫了:“那馨雨說的都是假的不成!杭章,你偏心要有個度!”

見祁妍態度這樣糟糕,還是在親戚和兒子面前,杭章冷下臉,語氣也沈了下來:“祁姍一向是不管事的,大事小事全不知道,馨雨是兒媳婦,外頭的事情她能知道多少?出了這樣的事,想必她倆連調查也沒來得及,只是聽人說了點什麽就匆匆來咱們這兒了。”

杭章眼光轉向祁姍母女,祁姍倒是怯怯地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但劉馨雨卻昂首不懼,抹了把眼淚,直視他的眼睛:“姨夫,我雖然是唐家的兒媳婦,但卻不像你說的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唐晚打壓我公爹和我家那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次爸爸他們被捉走得突然,我當時害怕,特地找了我家小姑問情況。我家小姑你可能不認得,她夫家是香港阮家,京裏的唐將軍夫婦拿她當親生女兒待,她說的話,由不得我不信!”

抹去臉上止不住的淚,劉馨雨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小姑跟我說,本來唐晚不會這麽快動手的,但是因為唐昕的事情惹怒了她,所以她就提前對我們家下手了。”

“唐昕的事情?”聽到大外甥女的名字,杭章神色一動。

最近的傳聞他有聽到過,原打算問一問阿晚究竟是怎麽回事,他還想著若是姐妹真鬧了別扭,他也好勸解一番,沒必要鬧得滿城風雨的,但遠在杭鎮的二老特地知會了他

一聲,讓他別理這些事,阿晚自己會處理好。聽起來像是有隱情似的,他雖好奇,卻也沒再多加關註了。

此時聽到劉馨雨提起,他頓覺奇怪,問道:“這又和唐昕有什麽關系?”

劉馨雨臉上有些嘲諷:“她們姐妹不合鬧得沸沸揚揚的,外頭人都以為是最近的事,可是誰知道,早在去年冬月的時候,唐晚就把唐昕送出國看管起來了!”

杭章大驚失色,祁妍也露出詫異的神色,就連原本在一旁漫不經心的杭郁也提起了興趣,玩味地看向正在爆料的表姐。

“哼!你們都想不到的,唐晚她的心有多狠,手段有多厲害。”劉馨雨想起那個害得她無家可歸的女孩子,冷笑道:“唐昕又做了什麽?不過是些姐妹口角罷了,她竟然真能狠下心!我小姑唐晴從小就跟唐昕要好,唐昕被軟禁的時候找到機會聯系上了晴晴,晴晴就幫她回了國。就這麽一樁事逆了唐晚的意,她就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她的情緒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崩潰地喊出聲。

杭章不信自己聽到的,皺著眉頭不住搖頭,杭郁若有所思。

劉馨雨看著還不肯相信自己的杭章,忍不住轉頭看向祁妍,淚珠兒成串掉下來:“嗚嗚……姨媽……”

祁妍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正要怒斥冥頑不靈的杭章,卻見打一開始就沈默坐在一旁的兒子杭郁突然開口:“馨雨姐這話,是唐晴跟你說的?”

“當然!”劉馨雨很不滿他對自己的質疑。

杭郁松散地往背後一靠,雙手抱胸,臉上似笑非笑:“那就怪不得了,和我聽說的差了這麽多。”

杭章和祁妍都是一怔,杭章疑惑地看著兒子:“小郁你知道這事兒?”

杭郁點頭。

祁妍神色不悅:“那你怎麽不早跟我們說?”

杭郁懶懶散散地笑:“說了也沒用,只是白讓你們倆著急上火,我說來幹嘛?”見父母都怒視著他,他摸摸鼻子,“我聽說的是,唐天行,就是馨雨姐的公公,趁著阿晚表妹去香港參加唐晴婚禮的機會,布下天羅地網等著她和另一位在唐家也掌權的子侄。”

杭章瞬間瞪圓了眼,卻聽杭郁繼續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幸好阿晚福大命大,又有貴人幫忙,這才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至於唐昕,她去年被阿晚撞破破壞好友家庭,阿晚覺得她丟了唐家的臉,就送她出國了,算是教訓也算避一避風頭。唐昕估計是記恨上了阿晚吧,不知道怎麽搞的,和唐天行成了一路,香港的事情少不了她的功勞呢。”

自己兒子的話,夫妻倆還是信的,但他說的也太詳細了。杭章略有些懷疑地看兒子:“小郁,你這消息是……”

“國安來的消息,絕對可靠。”杭郁神色嚴肅了一點,“

香港的事情,聽說唐天行找了當地的黑勢力幫忙,所以這次審訊國安也有參與。因為這事兒,跟唐晴很親近的唐將軍一家也遭了秧,最近聽說也被叫過去了幾次。”

劉馨雨已經是目瞪口呆,她一向不管外面的事,所以出事後當然是唐晴說什麽她就聽什麽,並且深信不疑。此時聽到這樣一個完全顛覆的版本,其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杭章神色只是肅然地點了點頭,表示信了他的話,卻依舊愁眉不展。

祁妍原本占著理,這才能無所顧忌地大吼丈夫偏心,可此時一貫靠譜的兒子突然來了這麽一大串“真相”,她的立場瞬間就無處可安放了。

她腦中一片混沌,卻忽然想起了杭郁剛才話中提到的“貴人”,馬上找到了抨擊丈夫的理由,冷冷嘲笑杭章:“你看看,人家哪裏還用你幫扶,自然有人替她出頭!虧你還一直替她說話替她憂心,這麽多事兒你一點不知道,人家認不認你這個舅舅還兩說呢!”

杭章也對這個“貴人”有些疑惑——唐晚雖厲害,可終究只是個小姑娘呢,哪裏能手眼通天到眨眼間就將個直轄市的市委書記拉下馬?能擺平這樣的大事,那身份……

疑惑間,他也顧不上妻子的惡聲惡語了:“小郁,你說的‘貴人’指的是?”

杭郁奇怪地看了父親一眼:“爸你都不知道嗎?爺爺奶奶也沒告訴過你?”

杭章更奇怪了:“我該知道什麽?”

“賀家早就放出風聲來了呀,賀將軍的三兒子,國研辦的賀啟,正和阿晚處著對象呢。賀夫人可喜歡阿晚了!”杭郁笑得有些詭異,“聽成易陽說兩人感情很好,就在最近吧,阿晚可能要帶賀啟回杭鎮去見爺爺奶奶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後天都要考試,今晚得把榜單趕完……好慘

☆、<阿沐瀟灑又帥氣>

杭章還沒說話,祁妍就瞪大了眼尖叫出聲:“賀啟?賀家的賀啟?”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杭郁大約知道母親在想些什麽,無奈地點點頭。

祁妍果然被這個消息氣到了:“她倒是好運!”她想起自己娘家的侄女祁雅,雅雅哪裏比不過唐家那死丫頭,卻至今還沒能和成易陽有個好結果!成易陽還不如賀啟呢!

杭章不知道她怎麽想的,若是知道怕也只能無奈嘆氣,此時他想的是——“賀將軍家……他大兒子賀少將不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紀嗎?那他三兒子……那得比阿晚大了多少呀!”杭章越想越不對勁,直瞪著兒子。

杭郁囧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這問題:“……賀啟和成易陽差不多大,倆人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應該……比阿晚大得不是很多吧……”越說越心虛。

祁妍就見不得杭章這樣為外人著想的樣子,尖酸道:“你管人家大多少呢!能找個這樣的人家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沒聽兒子說嗎,你爸你媽都知道他倆的事兒,你爸媽都沒反對,你個舅舅著急什麽!”

杭章本想反駁,但看到一旁好一會兒沒說話的祁姍母女,這才發覺自己一家三口把話題帶歪了,沒的冷落了兩個客人,這才忍下未出口的話。

劉馨雨見他們一家人說話終於告一段落,見縫插針地就哭著開口了:“嗚……姨媽……公公他們那些事我都不知道……表弟說的我不能不信,但是這些都不關我爸的事呀……嗚嗚……爸他這一進去,留媽媽一個人該怎麽辦呀……”

她這話說的在理,一時杭家三口都沈默了。杭章和祁妍是在想解決之道,只有杭郁對劉馨雨的哭訴嗤之以鼻——還不關她爸的事?劉必仁做了多少該遭雷劈的事兒呀,能熬到現在才叫抓進去,已經是幸運到她該去拜佛燒高香了!

劉馨雨哭了一會兒,見他們還是沈默,出乎所有人意外地“噗通”一聲跪下,嚇壞了杭章和祁妍。祁妍慌忙去拉她起來,卻怎麽也拉她不動。

劉馨雨跪在地上淚如雨下:“求姨媽救救我和媽吧……我們真的是沒辦法了……”

“哎哎,這是怎麽說的,快起來快起來!”祁妍費勁地將她拉起,拍拍她並沒有灰塵的膝蓋,“姨媽肯定會給你想辦法的,你別著急。既然有你姨夫這親戚關系在這兒,不說別的,能見上一面肯定是行的。”

她就這樣承諾下了,也沒征求杭章的意見。杭章神色不渝,剛要開口,又見劉馨雨要撲過來給他下跪,他忙避讓至一旁,無奈之下只得答應找唐晚一見,其他的他就咬

死再不肯松口了。

賀啟對要同唐晚的外祖父母見面表現得十分緊張,而且他真的將那日阿晚說的“清心節欲”當了真,一連幾天都沒再對她毛手毛腳的,連親吻都很少,實在忍不住了,就親親小臉親親額頭解饞。

“阿晚,你說我今天這身打扮怎麽樣?”“晚晚,你說這禮物外公外婆會喜歡嗎?”“寶貝兒,你說外公外婆會喜歡我嗎?”“親愛的,你說……”

“閉嘴!”唐晚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賀啟乖乖地閉上了嘴,開始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表。

沒過一會兒——

“寶貝兒,你有沒有覺得我這發型和衣服不是很搭?”“親愛的,我好緊張……你說外公外婆會不會嫌棄我年紀太大了?”

唐晚已經被騷擾到麻木了,她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機械地回答:“你今天很帥,衣服褲子鞋子發型都很搭,禮物很好,只要你是我喜歡的,外公外婆就會喜歡你。”

“……你怎麽這個表情?”唐晚像見了鬼似的看著他,被嚇壞了。

賀啟拼命想壓下翹起的嘴角,卻怎麽也壓不下:“這還是你第一回……說了這麽多甜言蜜語來哄我……”雖然他很想忍住,但臉上的紅暈不是他想忍,想忍就能忍。

“……賀叔叔,我真懷念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成熟穩重的模樣。”

事實證明阿晚是對的,杭家二老看到俊秀挺拔,一身清貴之氣的賀啟後,直樂得合不攏嘴,蘇秀更是難得一見地拋下了心愛的小外孫女,拉著賀啟一長一短地說話,待見得他溫文爾雅、談吐不凡後,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杭晏也難得地沒有板著臉,和藹地看著賀啟和老妻說話,時不時插一句。而唐晚只是鼓了鼓臉頰,立刻便得到了外婆的疼愛——蘇秀將她摟進懷裏摸了摸小臉蛋,繼續笑如春風地和賀啟說話……

這樣和樂融融的氣氛持續到了杭章夫婦抵達後。

蘇秀一見祁妍,臉上發自內心的笑意就減了幾分,但還是和和氣氣地同兒子兒媳說了話,還問了問大孫子杭郁最近的情況。

杭章是個藏不住事的,自他來後,眼神就時不時掃向蘇秀身旁的唐晚。杭晏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神卻依舊十分銳利,見到兒子的異狀和兒媳不同尋常的聲氣,他沈聲問道:“老大這次回來是有什麽事嗎?”

祁妍見家中一向積威甚重的公公率先開口問了,馬上就覺得要壞菜!果然,她還沒能擰到杭章的腰間軟肉,就聽自己那直性子的丈夫說了:“是有些事要和外甥女

說。”

二老都是年逾古稀的人精了,只一看大兒子夫妻這神色語氣,再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當下掃了杭章夫妻二人一眼,目光如電:“好,那就說吧。”

“這……”這回祁妍及時地掐上了杭章的腰,尷尬地笑著,“是些私事,想私下問問小晚。”

蘇秀握著阿晚的小手,漫不經心地看向她:“哦?私事?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能說給我們兩個老的聽?”

祁妍是最怕這個婆婆的了,蘇秀一開口,她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聽完婆婆軟中帶硬的話,她渾身上下連臉都僵了,嘴唇開開合合半響,就是說不出來。

杭章見到這熟悉的場面,忍不住嘆了口氣,開口為妻子解圍:“其實是前兩天我聽說唐家出了些事,唐昕好像也出了些問題,鬧得不小。阿晚她二叔的兒媳婦是祁妍的外甥女,祁妍妹妹一家也受了連累,我們這才來問一問。”

有杭家二老在,完全不用阿晚出手。

杭晏冷笑三聲:“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要問阿晚什麽?”

“這……”杭章張了張嘴,又閉上,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

杭晏眼神如刀刮過祁妍身上,冷哼一聲:“你說不出來了?那就讓我來說罷!你不就是想問責阿晚,做什麽要把她二叔一家送進監獄,帶累了祁妍她妹妹一家,是也不是?”

杭章羞愧地點了點頭,祁妍身子晃了晃,面容慘淡。

“哼!無知!丟人!”杭晏怒斥,“阿晚是什麽樣的孩子,你做舅舅的還不知道嗎!唐天行和劉必仁那就是咎由自取,關我們阿晚什麽事!你也不去看看他們都犯了些什麽罪!”

杭章被老父罵得狗血淋頭,卻吶吶地一言也反駁不能,和往常與父親爭論學術問題時的振振有詞截然相反,而祁妍早已被公公的威壓和婆婆犀利的眼神壓得頭都擡不起來了。

看著火候到了,蘇秀不緊不慢地開口:“跟你倆交個底,唐天行那裏呢,咱們確實是加了把火,但是……”她的眼神在祁妍身上轉了轉,輕笑道:“祁妍的妹夫那裏,可就真的跟我們無關了。阿晚這陣子盡準備訂婚的事兒了,這些事她還真沒管。”

……我什麽時候準備訂婚了?阿晚茫然地同賀啟對視了一眼,卻在賀啟眼中看到了不同尋常的興奮還有一絲……感動?

☆、<阿沐瀟灑又帥氣>

杭章最後灰溜溜地帶著祁妍走了,連午飯也沒留下來吃,而祁妍自從最開始的那句話說完後,就再也沒敢出聲,縮著腦袋站在一側,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真怕公婆的。當年她和杭章是大學同學,嫁進杭家算得上是高嫁,而婆婆蘇秀出身顯赫,受的是最正規的舊時大家閨秀教育。祁妍的出身在普通人看來或許是高不可攀的,但在註重體統的蘇秀眼裏,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暴發戶的味道。

好在蘇秀為人雍容大氣,不是那等喜歡刁難兒媳的壞婆婆,自打祁妍嫁進杭家這近三十年來,蘇秀算是手把手地將祁妍教導成一個合格的世家女主人。可惜祁妍天生性子刻薄愛掐尖,又小時候祁家寵得厲害,沒能好好教育,所以蘇秀傾盡一腔心血,也只是讓她勉勉強強過得去罷了。

杭家二老都積威甚重,再加上對祁妍的幾分不喜,祁妍見了他倆簡直就像老鼠見了貓,任是她在外頭再風光、在丈夫面前再囂張,都不敢帶出一分一毫在公婆面前。

這次的事情她是被妹妹和外甥女的哭訴沖昏了頭腦,當杭章答應唐晚在杭家老宅見面時,她竟沒察覺出不對來,懷揣著滿腔熱血就這樣來了。這樣的結局,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阿晚和賀啟在杭家大宅住了兩天,之後便到了S市給唐晚父母掃墓。

臨去前,杭晏鄭重其事地叫來了賀啟,讓他詢問一下賀父賀母何時有空,二老打算同他們見一面,將兩個年輕人的事情訂下來。

賀啟當真是喜出望外,連聲應是。

等賀啟將這事兒告訴賀將軍夫婦時,兩人也是極高興的,當即就同賀啟商議好了日子,又他轉達杭家二老,不日便上門拜訪。

其實說起來,賀將軍夫婦的年紀比杭家二老小不了多少,但這邊是兒子,那邊是外孫女,這就差了輩,賀父賀母也是誠心誠意的,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行晚輩禮上門。

賀家的表現讓杭晏和蘇秀十分滿意,兩邊長輩一聚首,不僅達成了兩家結為婚姻的共識,甚至連兩人將來的孩子第一個要姓唐,第二個才姓賀都提到了。當然,這是後話。

唐家夫婦合葬在唐家的墓園裏,並沒有那些富豪購買的依山傍海墓地那樣豪華闊氣,相反,在唐家墓園中,二人的墓在一個不是十分顯眼的位置,墳塋也是端莊肅穆,不見任何奢華藻飾——唐家世代傳家,葬回祖墳的族人實在不少,而唐天衡與杭韻夫妻死於橫禍,並非壽終正寢,即便是族長夫婦也不能葬得太風光。

唐晚牽著賀啟慢慢走過階

梯,走到一座墳前,停住腳步。

賀啟知道這裏就是岳父岳母的墳塋了,松開阿晚的手,走上前將手中捧著的鮮花獻上,朝墓碑跪下,鄭重道:“爸,媽,你們好,我叫賀啟,是阿晚未來的丈夫,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唐晚失笑,原本還有些淡淡的傷感,聽他這麽一說,徹底沒了。

她上前兩步,和賀啟並肩跪下,看著墓碑上的父母遺照,微微一笑:“爸媽,我來看你們了,還帶著你們女婿。”

賀啟眼帶笑意瞥了她一眼,又轉向墓碑:“爸媽,我會好好照顧阿晚的,你們放心。”語罷實實在在地磕了三個頭,磕完額頭都有些紅腫了。

阿晚有些心疼,但禮不可廢,他磕頭確實是應該的,於是也沒說什麽,只是牽著他的手一同起身,站在墓碑前將最近的事情說給了父母聽,尤其是唐昕的事——

“……我知道爸爸肯定會理解我的,但是媽媽說不定就要怪我了……”唐晚低低笑了一聲,有些傷感有些無奈,“如果你們還在,現在肯定不會是這樣糟糕的情況……”

賀啟心疼了,握著小姑娘的手緊了緊,但這是在岳父岳母面前,他又不好太過輕浮,要不他早就直接將人抱進懷中柔聲安慰了。

唐晚回握了他的手,輕聲說:“……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將她從族譜上除名。我肩上擔著的是整個唐家,唐家祖祖輩輩掙出的名聲不能在我手中被糟蹋了……我沒有能力讓唐家更上一層樓,但起碼,根基我會盡力保住。”她閉上了眼睛,不想讓淚落下,“爸爸媽媽,原諒我。”

走到墓園出口時,唐晚駐步回頭望,正是人間四月天,處處皆是綠樹成蔭,繁花似錦。但整個墓園中,唯有唐父唐母的墳塋旁,種著一株鮮艷張揚的鳳凰花。

正值鳳凰花花期,高大的樹冠上花紅葉綠,滿樹如火,開得明媚又熱烈。

唐晚似是看得出了神,眨了眨眼,將眼中溫熱逼回,說給身旁的賀啟聽:“那株鳳凰花是我種下的,在我十一歲,他們剛走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黃色白色和綠色,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我想著,鳳凰花是大紅色,開的時候也能顯得熱鬧一些,他們看到說不定會高興。”

其實還有一個含義她不曾說出口——鳳凰涅盤,浴火重生。她當年初初重生,便在在父母墳前下定決心,這次,她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看著身旁的賀啟,搖頭輕笑:這算是重蹈覆轍,還是如願以償?

當唐昕被唐家除名的聲明在《華夏日報》刊登出來時,唐昕正在一場暧

昧的酒會上,做著從前的自己最不屑的事情。

唐昕端著酒杯妖妖嬌嬌地餵著身前的男人喝酒,被男人大手摸過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酥麻,她的臉也帶上了紅暈,享受般地低吟出聲。

這個男人倒是年輕,臉上雖掛著輕佻的笑,但勝在有張好面皮,唐昕一點兒也不反感他。上次那個年紀都能做她爸的老男人只是摸了她的腰一把,她就險些沒吐了,之後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一點好處沒撈到不說還白白被占了便宜。

唐昕不缺錢,雖然她和唐晚已經鬧翻了,但唐晚並沒有趕盡殺絕,把原本她名下的現金都轉給了她,至於其他不動產與股票,因為唐昕很快就要被族譜除名了,那些屬於唐家子女該繼承的東西她自然沒有份。

如果唐昕願意今後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那些錢足夠她後半輩子過上十分富足的生活,當然,想要擁有還是唐家大小姐時的生活質量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唐昕又豈是能安分下來的人?

在她找尋阿七幫助無果,又聯系不上遠在北歐的小姨杭歆後,她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恨,恨杭家二老和唐家老仆的偏心!恨唐晚憑什麽能把她的命運玩弄在掌心!

她如何能甘心?明明她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明明不論容貌氣度她都不輸給唐晚,如今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處境——唐晚受盡萬千寵愛高高在上,而她低到了塵埃裏,聲名狼藉,一切都沒有了!

64<阿沐瀟灑又帥氣>

“嗯?”男人輕佻地勾起唐昕的下巴,唇危險地貼在她白嫩的耳側廝磨,原本環著唐昕的另一只手不輕不重地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輕輕一擰,“寶貝兒,在想什麽?”語氣有絲絲不滿,為這暧昧時刻唐昕的突然走神。

唐昕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原來還有些恍惚的神色瞬間換上甜美的笑意:“在想你呀~”含羞帶媚地瞥了他一眼,“我還能想什麽?”

男人原本就渾濁不清的眼眸瞬間愈發暗沈,笑聲低低從胸腔間溢出,他神色暧昧道:“寶貝兒這麽著急?放心,會餵飽你的……”眼睛略略下垂,就瞄到了唐昕胸前那欲遮未遮的白嫩高聳,原本架著她下巴的手往下滑動,直接探進深深的溝壑間,用指腹細細摩挲。

唐昕驚喘了一聲,滿面紅霞,欲拒還迎道:“周公子,別、別這樣……”

“哈!別怎樣?”男人十分吃她這一套,越發興奮地用手指與掌心玩弄她,原本風度翩翩的表象再也擋不住淫邪之色,似乎打算在這兒來真的。

被玩弄得嬌喘微微的唐昕察覺了他的意圖,忙伸手按向自己胸前,按住那只作亂的淫手,嗲聲嗲氣地撒嬌:“公子別在這裏嘛~人家不喜歡……”

被叫周公子的男人被她叫得通體酥麻,恨不得立時就將她剝光了提槍上陣!但見著懷中美人那雙目含情暈生雙頰的俏模樣,雖然只是個野貨,不是家養的,但他還真有些舍不得。被下半身占據了的大腦終於擠出一絲理智,“好,咱們去樓上。”

King size的豪華大床上,雪白的女體跪伏著,圓潤的臀瓣高高翹起,男人興奮地低吼,醜陋的東西一下一下狠狠地向裏戳。唐昕在男人古銅色的軀體下妖嬈扭動,發出難耐的呻·吟,一聲又一聲,回蕩在燈光昏暗的套房內,**至極。

就在房內正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套房門口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氣勢洶洶的少婦。她立在門外,指著急匆匆趕來正向她賠笑的酒店客房部經理,眉毛一豎:“別跟我說這有的沒的!在京城,我就是規矩!給我把門開了,別逼我動手砸!”

客房部經理早就得了授意,此時會阻止這少婦也只是意思意思,少婦話語剛落,她就掏出了備用房卡雙手遞上。少婦哼了一聲,接過房卡:“算你識相!”

外頭這麽一折騰,倒是花去了一點時間,房間裏已經結束了第一戰開始第二戰了。

少婦領著打手沖進來時,唐昕正跪在男人雙腿間,櫻桃小口被撐大,雪白的屁股一前一後聳動著,賣力地吞吐著男人滾燙的孽根,胸前兩團白軟隨著口中的節奏晃動著,蕩出一陣又一陣誘人的乳波。

“賤人!”少婦瞬間雙眼充血,旋風一般刮過,揚起腳將渾身□的唐昕踹倒在地。

滾燙的**乍然脫離溫熱柔嫩的小口,男人還沒來得及抱怨,就聽見自家那個母老虎的聲音,瞬間嚇軟了……他急急扯過床上揉成一團沾著不知名液體的被子掩住身體,牙齒上下打架:“……媳、媳婦兒你怎麽來了?”

少婦氣勢逼人地掃了他一眼,火冒三丈道:“閉嘴!等我收拾了這賤人再來收拾你!”

男人立刻閉了嘴,再不敢出聲,也不管剛才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被他叫心肝寶貝兒的女人此時正跌倒在地毯上,渾身不著一縷,就這樣被少婦帶來的眾打手看了個精光!

“你,你要做什麽?!”唐昕驚怕地雙手捂著胸脯,雙腳在地毯上挪動,緩緩後退。

“做什麽?”少婦冷笑一聲,上前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當然是收拾你這個賤人了!你不是喜歡被男人幹嗎,這兒這麽多男人呢!”轉頭對身後的打手喝道:“你們輪流上她!賣力點!看她滿足了還會不會偷漢子!”

“啊!不要……不要……你怎麽敢,你怎麽敢!你知道我是誰嗎!”唐昕奮力甩開上前來的第一個男人,顧不得渾身赤果,退到床頭櫃上舉起沈重的歐式鐵藝臺燈,抵在自己胸前防衛。

“哈!不過是個下三流的戲子,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那少婦一手擰著丈夫的耳朵,一邊嘲諷道,眼中滿是輕蔑與鄙夷,“唐家會出你這麽個不要臉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你招搖個什麽勁兒,唐家都把你逐出族譜了你還拿捏著唐家大小姐的款呢!你是誰?哈哈!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這話說得……葉婷搖了搖頭,臉上笑意滿滿——如果不是礙著身份,她非得去見見唐昕那個從來就自命清高的女人聽到這番話後的表情,那一定是非同一般的精彩啊!

對著竊聽裝置的接受端嘖嘖感嘆了一番,葉婷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今天這出戲著實是精彩,不枉她耐心布置了這麽久。

目光流轉間葉婷忽然看到放在茶幾上的《華夏日報》,上面那則讓她高興了一整天的聲明此時又進入了她的眼,她轉了轉眼珠子,計上心來,撥通電話————

“餵,你好,我是葉婷,找唐晚小姐。”

阿九楞了楞,為難的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你好,小姐她......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葉婷滯了滯,原本大好的興致此時減了不少:“我有急事,是關於唐昕的......”

阿九低頭思量了一會兒,悄悄趴在門上聽了聽,沒聽見有什麽少兒不宜的聲音,咬咬牙還是敲了門,刻意提高了音調:“小姐,有電話!”

被敲門聲和阿九的聲音驚回了神,唐晚拍開握在胸簽的狼爪,咬著唇將身下那已經進去半截的壞手指抽出來,又羞又惱的將他推開:“你......快收拾一下!”聲音還帶著方才激情的痕跡,不像嗔怒,倒像是軟軟的在撒嬌。

賀啟不要臉的湊過來,舉起還沾著水漬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壞笑著問:“真不要了?”

阿晚大怒,一巴掌就把他扇到一邊去,揚聲讓阿九等等,手忙腳亂的將已經褪到小腿的小褲褲穿上,整理衣襟和裙擺。等一切都弄好了,她轉頭看賀啟竟還是那副衣衫不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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