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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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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發現的死者嗎?”聲音從門口傳來,警察來的很快,高橋遙一眼就看見來人中目暮警官胖胖的身影。

聽說兇器可能出自上一個房間,安室透幾人就決定去房間對比一下兇器,所以現在房間裏就剩她一個人。

之所以她留下,是因為擔心兇手會返回來破壞屍體,他們就把她留在這裏守著屍體。

為什麽不擔心她會遇見兇手?

被撞斷肋骨的伊達航、被公主抱的安室透、被從廢墟中救出來的‘工藤新一’,搖搖頭十分放心的走了:擔心這人,還不如擔心兇手直接撞進她手裏,被失手揍死。

再說,獨留高橋遙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孩子在現場,也不能說他們沒有把她當做誘餌吊人的意圖。

“目暮警官。”獨守在屍體旁的高橋遙聽到聲音,將緊盯著屍體耳朵上的視線收了回來,擡頭應答道。她剛註意到屍體耳朵上的耳釘造型挺奇特的,竟然是一個纏繞著荊棘的十字架,上面盛開著鮮紅的花朵。

“高橋小姐,是你呀。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報警的人不是說:是一群年輕人在破解機關時發現的屍體嗎?”昏暗的房間裏就一點點微弱的燈光,還在抽風式的閃爍。

經鬼屋密室的工作人員解釋,為了保證鬼屋的恐怖氛圍,他們所有房間都沒有安裝正常的燈。

去拿手電筒的警員還沒跟上,目暮警官等人先行進來查看現場。他從僅剩的一點微光中辨認出站在房間中央的女子,正是之前給他們提供過數次幫助的高橋遙。

“伊達先生和安室先生他們去那邊的房間了,他們在那個房間見到過死者脖子上的相同的兇器。”沖目暮警官點點頭,高橋遙指向身後的門解釋道。

不過那三人去了好一會兒了,找東西應該不用這麽久吧?他們不會發現了其他線索耽擱了吧?說不定還正面撞見了兇手,畢竟他們帶著柯導呢。高橋遙毫無根據的胡亂猜著。

“哐。哐。”

安靜的房間裏,棺材那兒突然傳來沈悶的敲擊聲,突然冒出來的動靜,驚得在場所有正在搜集線索的警方都不由將目光聚集了過去。

“詐,詐屍了?!”高木警官反應最大,一臉驚恐的指著躺著屍體的棺材大喊道。

棺材那裏現在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女屍在敲擊木板?!

“我想不是的。”高橋遙十分確定屍體已經死亡的事實,突然想到安室透三人,又想到他們之前遭遇的,鬼屋密室裏各種亂七八糟的機關。

他們不會是找到什麽秘密通道了吧?

高橋遙還做著猜測,棺材下就傳來伊達航的聲音,只是因為隔著一道木板顯得有些沈悶:“高木,你可是個警察,相信這些神鬼的可不行啊。”

“伊達前輩!”一下就辨認出說話者的聲音,高木涉激動的沖著屍體喊道。

“雖然我總覺得現在的畫面可能不太美好不太想承認,但,的確是我。”伊達航的聲音再次傳來。

依舊從棺材底的位置:“我們在上一個房間意外發現了一個密道。這條密道應該是NPC的內部員工通道,連接著密室各個房間。我們順著密道走了走,最後發現密道連接屍體房間的出口就是棺材底部。”

此時,伊達航和安室透還有柯南三人,正站在一座簡陋的樓梯上,擡頭觀察著頭頂突出來的一小部分棺材底的結構。

在棺材邊緣有一個可以拉動的手柄,他們猜測這塊板子是可活動的,大概是給NPC預留的出口,不過他們擔心拉開木板後,會從天而降一個屍體,就沒有實驗。

這個出口大概是設計來讓NPC轉移到棺材裏面,然後在游客打開棺材時,突然從棺材中冒出來對游客進行驚嚇。

不過這個機關被兇手利用來轉移屍體。

“我們推測這次案件的兇手,很可能是這家店的員工。”又順著通道回來的柯南被安室透抱在懷裏,將他們推測出來的結論對目暮警官說道。

“原來如此。”目暮警官點點頭。“誒!!柯南?你怎麽在這裏?毛利老弟也在嗎?”果然毛利老弟就是死神附身了吧,走到哪裏就出現命案。

“…我是和大叔綁定組合了嗎?每次都問我這個問題。”柯南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吐槽。

然後露出兒童專用的可愛微笑說道:“毛利叔叔不在哦,今天是高橋姐姐帶我出來玩的。”

“這樣啊。”看了一眼一旁露出微笑的鄰居高橋遙、她身邊毛利老弟的徒弟安室透、和安室透腳邊的柯南。

目暮警官默默了然:看來毛利老弟的死神威力已經波及到周邊人了,雖然毛利老弟不在,但與他相關的人聚集多了也會召喚命案。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嗎?

(毛利小五郎:阿啾——)

“對了,你們不是去找兇器出處的嗎,怎麽找到密道的?”高橋遙突然發問,她剛想起那三人明明是跟自己說的就去旁邊房間看看,誰想直接摸到別人‘老家’了。

安室透三人左看看右看看,一言難盡的嘆了口氣:“這事說來就長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他們原計劃是去找找兇器的出處來到‘地獄路’的房間,因為記得上一個房間的裝飾排布,安室透在一進入房間後就直接走到通道中央。

這大概是仿照奈何橋做的木橋,除了一個一米寬木橋,周圍是大概一米高、一人寬的縫隙,然後就是裝飾著各種刑具和死屍假人的墻壁。

現在一整排的假人中正好空了一個人的位置,估計是扮演死屍的NPC在他們都通過通道後直接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安室透身手敏捷的從裝飾成假血海的通道上跳下去。然後蹲在墻根尋找著之前他註意到拿在那個NPC手中的那種鐵鏈,也就是屍體脖子上纏繞的兇器。

話說,松井光和上野二是不是說過這個房間扮演死屍的NPC很逼真,他倆都沒看出來?

安室透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之前NPC被捆住的位置。

不對啊,他回憶著,他當時推開門一眼就辨認出了裏面的真人,那個NPC胸腔起伏那麽明顯,在安靜毫無動靜的空間除了緊張的不行的高橋遙,但凡冷靜的人都會註意到假人中唯一在動的真人吧?

所以他才請求對方不要驚嚇高橋遙,大概是被他認出來並且提出要求後,那位NPC才在他們通過時沒有做出恐嚇的行為。

那二人不像是連這麽明顯的人都認不出來的樣子啊?按照他這段時間對這幾位店員觀察的結果,話說高橋遙的三個店員總會給他一種很熟悉的錯覺。

他當時是怎麽認出來的?安室透摸著手中的麻繩開始思考當時NPC的樣子。

“安室先生?你是發現了什麽嗎?”小男孩的聲音突然冒出,打斷了他的思路。

思索無果,安室透站起身正準備告訴對方他沒找到鐵鏈,剛過轉身,迎面一個人肉炮彈直接砸進他懷裏。

安室透只覺得胸口仿佛被巨石重擊,剛站起來本就不穩的步伐向後踉蹌了兩步,然後在身體的帶動下,手裏抓著的麻繩被他下意識的用力一拉——身後的墻瞬間向一旁滑開。

“咚——”

帶著懷裏的‘秤砣’,安室透重重砸進墻後剛出來的通道。

躺在漆黑的通道裏,安室透只覺得背已經麻木。

這時,額頭上頂著一個通紅的小腳丫印,伊達航捂著額頭出現在通道口,借助房間裏微弱透進去的燈光,試圖看清楚裏面的情況,但因為燈光太微弱看不清,只能轉為齜牙咧嘴的問道:“你倆沒事吧?”

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孩兒人不大,這一腳的腳勁兒還真不小,踹的他額頭這一塊兒還嗡嗡的疼。

“沒事。”躺在地上沈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去拜拜了,總覺得自己最近在走水逆。安室透緩過勁兒,動了動身體,發現沒什麽大礙,估計就受了點擦傷。

而砸在他懷裏的柯南,明明有人當做墊子,應該是毫發無損的結果,此時正捂著腳丫子一臉痛苦。

柯南捂著劇痛的小拇指,滿臉痛苦。

就剛剛,他尋找線索無果後,從自己找的地方站起來,他剛剛餘光有註意到安室先生蹲在墻角半天沒有動靜,出於好奇,對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就準備上前去看看,沒想到剛走了兩步,木橋邊緣突然冒出個箱子,他正關註著安室先生那邊的動靜沒註意腳下,一腳踹了上去。

那一刻,腳趾傳來劇烈的痛感瞬間讓他啞聲,跳著腳踉蹌的向前蹦了兩步,在差點沖出通道的時候,又突然冒出半個額頭。

唯一安好的腳當場就絆了上去,在身體的慣性之下,他就這麽直接飛了出去,砸向了正好回頭的安室先生。

“柯南你還好嗎?”被一腳踹中腦門兒的伊達航不明白,自己就是蹲下去拿個工具箱站起來的功夫,事情的發展結果就有這麽大的轉變。

被砸胸快砸背過氣的安室透也不明白。

一腳差點沒踹骨折的柯南更不明白。

不過也算是陰差陽錯,讓他們找到了這個密道。

“……”聽完安室透的闡述,高橋遙不由的抽抽嘴角:好慘!真不愧是柯南,找個密道還有這麽多驚險的發展。

雖然問一問工作人員大抵就知道密道位置了。

……

“死者加藤春香,20歲,是東京大學美術系的高材生,今日是和好友井川愛梨一起來游樂園游玩,卻意外遭遇不測,死亡原因:窒息,兇器為還纏繞在脖子上的鬼屋道具——鐵鏈,死亡時間:一小時以上。”

“井川愛梨,22歲,便利店員工,一年前與死者加藤春香認識,因為很結緣,如今是好朋友的關系。今天是為了慶祝自己找到了新工作,便和好友一起到游樂園玩。

在兩小時前和死者分開,據悉,死者和她分開前的理由是要去鬼屋密室找男友。

於是井川愛梨便去原本訂好時間的餐廳等待死者。”

“牧野吉,23歲,一年前與死者加藤春香交往,是死者的男友。同樣是東京大學美術生,不過已畢業1年,在導師的美術館學習,節假日在鬼屋密室兼職尋找創作靈感。

兩小時前死者來找他,因為當時牧野吉正在工作,便沒有和對方見面。”

“山本大輔,19歲,某貨運公司的員工,半年前對死者加藤春香一見鐘情,是死者的追求者,同時也是這家鬼屋密室的工作人員。

以上,是死者和三名嫌疑人的信息。”

高木涉講述完問到的信息,將手中的記錄本合上。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三個都和死者有關系。”目暮警官在聽完高木涉的講述後,轉向站在鬼屋門口的三人。

高橋遙三人也跟著目暮警官從鬼屋裏面出來了,聽說警方已經找到了有三名和死者認識的人。

高橋遙等人仔細打量著這三人:

井川愛梨是一名長相普通的女孩子,棕色短卷發,身著白色連衣裙。

似乎和死者關系很好,自從知道死者被謀殺後,就崩潰的嚎啕大哭。一臉懊悔,不停的訴說著當初如果自己陪著春香一起過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山本大輔是一名長相帥氣的男孩,個子高,大概是做的體力活的工作,身上的肌肉很明顯,是會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陽光男孩形象。此時聽到加藤春香的死訊後,也是一臉沈痛的樣子。

只有,死者加藤春香的男友牧野吉,一臉平靜的聽著警方的講述,也不知道是太過悲痛還是真的無感,此時的他一點都不像是死去女友的模樣。

普通的長相,身高也不高,目測只比死者高不到半個頭的樣子。

“警官大人,你們一定要找到殘殺春香的兇手!”

閨蜜井川愛梨眼淚還含在眼眶,眼睛裏滿滿都是對好友死去的沈痛,緊緊抓著目暮警官的衣袖,語氣極重的反覆說道:“求求你,一定要找出兇手!讓他為春香的死贖罪!!”

“貓哭耗子假慈悲。”

聽到井川愛梨的話,男友牧野吉發出一聲嗤笑,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其他情緒,眼含不屑的轉向哭泣的女人:“你看上追求春香的山本大輔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我和春香都知道,都看見過你多次出入他的房間,孤男寡女能做些什麽,用腳趾都能想到。

你對春香的友誼並不純潔。”

“你!”井川愛梨眼裏慌張一閃而過,有些急促的解釋道:“我和山本君是清白的!我只是喜歡他,但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會因為這個殺了春香!”

“我沒有說你殺了她,著急什麽。”似乎只是想諷刺那麽一句話,在說完那段話後,牧野吉又恢覆了原來的面無表情。

山本大輔欲言又止的樣子被牧野吉看到,他又木著臉轉向山本大輔,然後諷刺的扯了扯嘴角:

“這位傳說中遇見真愛,苦苦追求著已經有男友並且拒絕多次的春香,轉身卻不拒絕春香好友的投懷送抱。

你的愛情也不像你說的那麽純粹。

呵,真不知道春香對你的良好印象從何而來,她還讓我對你改觀,說之前都是誤會,呵,笑話,披著羊皮的狼永遠都是狼,不懷好意的骯臟東西。”

“你!牧野吉,你不要因為看不慣我和春香關系好,因為嫉妒,就把殺死春香的名頭隨意安給我。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大門做指引工作。

再說了,如果說誰最可能殺了春香,那一定是正在鬼屋密室裏做NPC的你!”

被暗諷自己的動機不純,山本大輔瞬間就怒火攻心,瞪著眼睛怒視著這個胡言亂語的人:

“我看就是你殺了春香吧!所有人都知道,前不久春香已經向你提出了分手請求,而你卻並不想和她分手。

一直苦苦哀求著春香不要離開你!一定是你因為覆合不成,惱羞成怒殺了春香!”

“呵。”雖然被指認成兇手,但牧野吉眼睛皮都不擡一下,一點都不為自己辯解。他說話的目的仿佛就是為了表明自己對另外二人的不屑,在連續諷刺兩人成就達成後,就也不再說任何話。

兩眼無神的直直盯著地面,一言不發,仿佛心如死灰一般。

“咳咳,你們不要吵了。說說你們在案發時間13:02-14:14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做什麽?”爭吵告一段落,目暮警官這才出聲問道。

警方從鬼屋密室的監控看到:13:02是死者加藤春香進入鬼屋的時間,14:14是高橋遙等人分別進入鬼屋的時間,也就是這一段時間內,兇手殘殺了死者。

原本鬼屋裏是有監控器的,但在鬼屋內房間的監控,因為當初設計時為了減少被游客發現攝像頭後的突兀感,鬼屋房間每一間都只有一個被掩藏極深的監控器,監控器也並不是全覆蓋範圍的,所以並不能看到兇手是誰。

而且,在加藤春香進入鬼屋第一個房間,她似乎看見什麽,徑直走向了監控器的死角,此後就一直沒在出現過。

直到後來,高橋遙他們掀開棺材蓋子,發現加藤春香的屍體。

所以,警方初步判斷,加藤春香是被兇手引到死角,然後通過員工密道前往‘地獄路’的房間,在那裏殺了對方,最後再將死去的加藤春香拖到棺材裏。

故而他們更傾向於:是加藤春香認識的人引她走向死角,並且這人對密道非常熟悉。

所以,既認識加藤春香又是鬼屋密室的內部員工的男友牧野吉和追求者山本大輔更有嫌疑。

“我一直在訂好的餐廳等待春香回來,這個你們可以去餐廳問詢,或者查看監控,我一直沒有離開過!”井川愛梨解釋道,並且很自覺的將預定的餐廳名字告訴了警方。

目暮警官得到店名,揮揮手,指派了一名警員前去詢問。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鬼屋門口招攬客人,這個我的同事應該能證明,整個過程我都沒有離開過。”山本大輔先是翻看了一下門口桌子上的員工打卡本,然後示意給警方,繼續說道:“這上面記錄的工作打卡時間應該也能證明,我是13:00整在前臺打卡上工的。”

“嗯。”順著對方手指的位置,目暮警官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點點頭。然後示意手下將東西帶過去做證據,並且去詢問一下其他一起工作的工作人員,核實一下情況。

安室透抱著腳還不利索的柯南走上前,低頭看了一眼還沒被收走的本子,上面的確還寫著13點整山本大輔上工的字樣。

“牧野吉你呢?”其他二人似乎都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就只有牧野吉還什麽都沒說,於是目暮警官轉向對方問道。

“我一直在鬼屋裏工作。”牧野吉聽到問詢,目光淡淡的只解釋了這一句話。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懷疑成嫌疑人。

聽到牧野吉的回答,高橋遙一臉疑惑的摸著下巴,上下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番。

這人真的太平靜了。的說是全身上下看不出來有一點活人的氣息,似乎失去了所有生存欲望一般,又仿佛波瀾不驚的死水。

“你是‘地獄路’的扮演NPC吧?”安室透同樣打量了這人半天問道。大概是來之前換下了工作服,此時的牧野吉,沒有畫著死人妝,五官清晰,穿著便服靜靜地站在那裏。

牧野吉被問,擡擡眼目光淡淡的看向詢問的人,語氣毫無起伏的回答道:“嗯。”

“是嗎。”安室透若有所思,如果是以牧野吉現在死氣沈沈的狀態,畫上死人妝後,靜靜的被綁在‘地獄路’的墻上,的確會和周圍的死屍融為一體。

但,當時他進入房間時,是感覺到對方灼灼的目光,有些像是激動?也不對,更像是一種暗藏著如願以償的欣喜。

安室透緊閉上眼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和死者的樣子。

耳邊傳來高橋遙不解的小聲嘟囔:“這三人都不像是和死者有需要毀容的深仇大恨啊?那樣深不見底的刀痕,簡直和殺父之仇一樣。”

毀容、刀痕、血跡。

三個詞語在安室透的腦袋裏連成一條線,腦海仿佛被一道閃電劈開,他瞬間就反應過來,那個時候牧野吉的衣服上與其他假人身上的血跡顏色不同!

“兇手就是你吧,牧野吉。”安室透望著牧野吉,語氣肯定。

“誒??”在場所有人都發出驚訝的呼聲。

高橋遙還不可思議的望了一眼大門口墻壁上掛著時鐘,16:48。

距離他們發現屍體剛過去一個小時多一點,安室透這就把案破了??【原來安室透這麽厲害的嗎?】

那邊安室透的推理還在繼續:“13:02,死者尋找你未果,聽說你在工作,便做為鬼屋的一位客人準備進去找正在工作的你。因為工作人員都知道你倆的關系,也放心的讓死者獨自一人前往。

死者進入鬼屋後,第一個房間就遇見你。

你聽說死者來找你,便主動在第一個房間等待對方,然後將對方引到監控死角,帶著對方進入密道,去了你的工作場地‘地獄路’,在那裏,你用一直被你用來恐嚇顧客的道具,勒死了死者,然後將對方拖到了棺材中,並且用工具箱中的工具刀劃傷了死者的臉。”

伊達航找到的工具箱中就缺少了一把配備的工具刀,現在大概正和兇手換下的衣服一起拋棄在密道的某個角落。

“是這樣吧,牧野吉,你的殺人動機大概就是死者提出的分手請求吧。”安室透補充道。

原本在被揭露自己殺人手法都毫無反應的牧野吉,在被戳穿殺人動機時突然激動,指著山本大輔怒斥道:

“都怪這個家夥!是他讓春香決定和我分開!他除了一張臉有用,他還有什麽優點?

為什麽春香會跟我說:‘對不起,阿吉,因為大輔,我不得不跟你分開’。

都是你提出來的吧,讓春香和我分開。”

當時在動手之前他給春香反悔的機會了!他問了對方是不是真的要和自己分開,如果收回分手請求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但是春香拒絕了!

“對不起,阿吉,我是愛你的,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現在不得不暫時離開你。”加藤春香背對著牧野吉,眼裏含著不舍的說道。

她確實有一些瞞著自己男友不能被對方知道的事情。

只是她並不知道,她還有很多還未說出口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都是這張臉的錯,如果春香長得不那麽好看,就不會被人追求!

那她就不會動搖和我在一起的決心,所以我劃爛她的臉,這樣,等我去地獄找她的時候,她就不會再被其他的‘骯臟東西’看上了。

他們都是有目地的!他們對春香的感情都是混濁的!只有我!只有我對春香的愛是最純粹的!只有我是真的愛她!我會和她永遠在一起的!”

牧野吉眼裏竟然是真誠對未來幻想的渴望,他是認真的覺得自己一定能在死後和加藤春香再續前緣。

太荒謬了!這是高等教育培養出來的學生嗎?還是這是藝術家獨有的浪漫??高橋遙不解,怎麽會有人相信死後還會有死後的世界呢?

“我來找你了,春香。”在一頓旁若無人、激烈的情感輸出之後。牧野吉突然擡頭望著天空喃喃自語,然後猛的滑落在地,嘴角冒出白沫。

“他服毒了!”柯南突然驚呼道。

他在牧野吉倒地的一瞬間,就從安室透的懷裏掙脫下去,沖到牧野吉身邊,湊上去輕輕聞了一下牧野吉嘴邊的味道:“是一股苦杏仁兒的味道。”

“快!送去搶救!”目暮警官瞬間反應過來,急聲喚著高木涉叫救護車,自己就預上前。

蹲在牧野吉身邊的柯南,收回搭在對方脖頸大動脈的手,搖搖頭:“沒救了,已經死了。”

“啊?”

這就畏罪自殺了?也不對,是為愛殉情了?高橋遙不明白,這種極端的愛情也太可怕了吧。

有些無法理解的轉過頭,望向屋外舒緩一下心情。

在回頭的瞬間,她似乎註意到井川愛梨眼裏的一絲可惜,等她定睛再望過去的時候,對方眼裏仍然是熟悉的沈痛。

“?”她看錯了嗎?

“牧野吉……”井川愛梨捂著眼睛,淚水從指縫流出,滴落在地面:“牧野他不知道,山本大輔根本不是春香的追求者,他是春香的親弟弟!”

“什麽?”在場的所有人都為這個信息驚呆了。

原來,加藤春香年幼時,父母離婚,她跟著媽媽,弟弟跟著爸爸。

前不久她和山本大輔偶然相認,同樣相認的還有多年未見的父親。

不過父親不喜歡她現在的男友,覺得對方配不上她,強烈要求加藤春香和對方分手,當然加藤春香是不答應的。

但父親威脅她,如果不分手,那麽她母親的藥費就要給她斷了。

她母親獨自撫養她長大,在她即將可以報答對方時,卻得了癌癥,每日的治療費都非常昂貴。

幸虧那時她與父親相認,已經成為企業家的父親同意為母親出醫藥費。

沒想到這次伸手幫的忙,卻成為後續逼迫她分手的最後一根稻草。

“真是陰差陽錯。”仿佛被迎面潑了一盆狗血。

事情就這麽草率的落幕了。

高橋遙幾人也沒了繼續游玩的心情,在溝通後,決定回去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來結束這場集體聚會。



“這個牧野吉也太沒用了吧,竟然自殺了。”井川愛梨咬著棒棒糖走在無人的小巷翻著白眼,滿臉的煩躁,棒棒糖在嘴裏咬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語氣不滿的諷刺著。

此時她的氣質已經與白天扔進人群就找不到的氣質完全不符,雖然都是相同普通的面容,但她嘴角勾起的笑容充滿神秘和危險的氣息,仿佛黑暗中的玫瑰,美麗卻紮手。

“還不是你給對方洗腦的太過了。”走在她身邊的竟然是號稱與她毫無關系的山本大輔,只不過此時他們親密的姿勢似乎與他們宣稱的不符。

山本大輔此時也脫離了白日裏陽光男孩的形象,眼睛裏滿滿全是陰沈,耷拉著雙肩有氣無力的攬著身邊女人的腰。

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動作陰狠的將手裏的煙一把按在墻壁上,仿佛借此舒緩自己煩悶的心情。

“拜托,我就假裝念叨了幾句加藤春香對你的不一樣而已,還不是你給牧野吉的刺激太大了。”

井川愛梨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沒想到牧野吉這麽不經刺激,這麽一點小事就跟著自殺了,虧她還費那麽大的勁讓加藤春香接受他,結果害得她比賽又沒贏。

不過,“這次算是平局,下次再比過,下次我一定贏你!”

“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話說最近老大怎麽這麽暴躁?”

“聽說他的獵物又被搶了……”

二人聲音逐漸遠去。

高橋遙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回到米花街道,快到自家店門口時,高橋遙一眼就看到了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見那個身影焦急的在原地轉著圈,時不時跺跺腳,在轉身看見自己的時候,猛的一個飛撲:

“皖皖!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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