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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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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最難以用正常思維解決問題的關系就是婆媳關系,都說這婆婆看媳婦兒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兒,怎麽挑怎麽有刺兒。

可是,天知道到了簡娜和白以沫這兒就變成了婆婆看媳婦兒,怎麽看怎麽看對眼兒,怎麽瞧怎麽歡喜,這是要逆天了呀!

白以沫看著碗裏堆起來的小山包,著實有些吃不消,這就是一人一夾菜的後果,怪就怪自己太受歡迎了。

“來,以沫,嘗嘗這兒的糖醋裏脊,聽你爺爺說你最愛吃這菜。”向母繼續往白以沫的碗裏堆菜。

“夠了,阿姨,這都裝不下了。”白以沫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太熱情了,熱情的過分了。

“瞧瞧你這小身板兒,要多吃點兒啊!”向母的慈愛讓白以沫有些招架不住,這就是她渴望的被母親關愛著的感覺,暖入心脾。

“媽,她吃不胖的,您呀,白費心思。”向濡在一邊胡侃。

向母瞪了一眼向濡,教育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實話實說唄!”

白以沫看著這母子倆大眼兒瞪小眼,不禁好笑,自顧自的吃著碗裏的小山丘,不參與戰爭。

“以沫啊!你爸知道你跟向濡的事兒了嗎?他怎麽說?”向天華一語中的,擲地有聲,白以沫差點沒被魚刺兒卡著喉嚨。

“我爸出差,還沒回來。”白以沫老實的回答。

說實話,這個向家似乎就屬向天華最為正經了,說話一板一眼的,軍人的風姿體現的淋漓盡致。

向天華看了一眼向濡,然後對他說:“向濡,等你白叔叔回來,一定要上門拜訪,禮儀這東西再熟的人也不能忘,知道嗎?”

“放心吧,我會的。”向濡也一改嬉皮笑臉,回答的有棱有角。

一大家子吃吃喝喝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向家那些個三姑六婆,四大叔五大舅的也都作鳥獸散走得差不多了,被灌得有些微醺的白以沫坐在那繼續陪著笑臉跟幾位長輩聊天。

向濡和簡昀凡送完了親戚,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勸爺爺早點回家休息。

到了外面,爺爺和向母先坐進了車裏,向天華拉著向濡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而白以沫跟簡昀凡則站在一旁吹著冷風,幹等著。

“上次的事兒,我替他說聲對不起。”白以沫睨著簡昀凡抱歉的笑了笑。

簡昀凡看了看向濡,然後轉而回答道:“那也是他關心你,緊張你的表現,我應該為你感到高興。..”

“反正是他的不對,他不應該不分青工皂白就動手打人的嘛!”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這平時在局裏訓練受的傷比起這,就是大巫見小巫,純當撓癢癢。”簡昀凡一改平日的正經,變得有些嘴欠的感覺。

透過昏黃街燈灑下的光輝,映照在簡昀凡的臉上,暈染出一層迷人的色彩,雕塑般的容顏,淺淡的笑臉,還有一顆柔軟的內心。

簡昀凡啊簡昀凡,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好呢?

“我們似乎很久沒有好好的聊一聊了,感覺你總是很忙的樣子。”

簡昀凡有些詫異白以沫會這麽說,其實再忙也會有時間的,只不過自從她跟向濡在一起了以後,他就只能用忙來迫使自己不要再想她,更別說再見她了。

而今天的見面,確實是意外,沒有人知道白以沫會來,而且還是這麽一個形式,這樣一種身份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我明天就回Y市了,我們應該也有一段時間見不著了。”他本來不願意回去的,回去就意味著被家裏嘮叨,被逼迫相親,他的心可還在她那兒吊著,還沒想到辦法取出來。

白以沫搓了搓手,眼睛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麽,嘴裏卻是在說:“你知道的,我朋友不多,能交心的更是少,所以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要斷了聯系。”

簡昀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怎麽會斷了聯系,你跟向濡結婚以後,你就是我表弟媳,這關系只會越來越密切。”

“是哦,以後還要改口管你叫你一聲表哥。”

簡昀凡微笑的點點頭,表哥,是啊,他們的關系也只能如此了……

向天華上了車,大家說了再見,車子就開走了。

向濡拉著白以沫的手,對簡昀凡說道:“要不要我們送你?”

簡昀凡搖搖頭,微笑道:“不用了,我找了代駕,就不妨礙你們二人世界了。”

“說的有道理。”向濡認同的點點頭。

白以沫瞪他,然後跟簡昀凡說:“那就過完年再見了,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一定,那就再見了。”

“再見。”

轉身,邁步向前,向左走向右走,幾米愛情故事裏的經典,在這裏卻是笑話,向左走的是一對洋溢著幸福的小青年,而向右走的卻是暗自神傷的男配角。

故事總是怎麽充滿了無法預知,無可想象,剩下的只是孤單的街角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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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你幹嘛要問候我舅舅和舅母,跟你有什麽關系。”向濡想到分手之前白以沫和簡昀凡的對話,就有些窩火。

白以沫斜睨了他一眼,以無聲勝有聲的方式表示抗議。

向濡怎會不知道白以沫那小腸子裏裝的什麽氣兒,於是摟著她的肩膀討好的說:“行了,我有罪,我十惡不赦,我先斬後奏,我天理不容,我千刀萬剮,行了吧!”

白以沫停下來,轉過身望著向濡那張令人妒忌的臉,說道:“反正你現在是吃定我了哈!這事兒也敢給我來陰的。”

“可是昨晚你明明答應了的。”向濡一臉的無辜表情。

白以沫很是肯定的回答:“我沒有。”

“你真有。”

“什麽時候,多久?”

“就是我說明天晚上一起吃飯,你說好啊!”

“我是說好,但是,是我倆一起吃飯,又不是見家長。”白以沫氣急,鉆空子是吧!

“那你不管跟誰吃,總之是一起吃飯。”向濡發揮他的死皮賴臉。

“向濡。”白以沫吼道。

“到。”

“我再相信你的鬼話,我就不信白。”

向濡摟著她嘿嘿的傻笑:“沒事兒,我不介意你冠夫姓。”

“我不嫁你。”

“這個可由不得你。”說完就以實際行動堵上了白以沫欲開口反駁的小嘴兒。

換氣的間隙,白以沫逮住機會就罵:“死向濡,你能不能換個方式證明你說不過我,你個缺德貨。”

“不能。”換氣結束,繼續吻個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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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以沫接到了白瑞的電話,讓她下了班別在外面晃悠,趕緊的回家接駕。

她懂了,這老白班師回朝了,怕是要包公夜審烏盆,她暗自辱罵白以灝這個小人,肯定是他告越洋狀,鐵定還一字不漏的把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了白瑞。

這下人家白瑞老同志這不一下飛機直接上她家守株待她這只兔子去了……

白以沫下了班,老老實實的回家當兔子去了,一進家門就聽到客廳游戲機的聲音,某人還玩的不亦樂乎。

“老白,玩什麽呢?”白以沫站在玄關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小白,趕快跟我玩一場。”那熟悉的帶著玩世不恭的聲音從客廳裏傳進了白以沫的耳朵裏。

白以沫脫了外套,放下手裏的東西,然後徑直走到客廳,看到白瑞還真拿著她的游戲手柄左右來回的晃動,她走近一看,嘿,老東西還玩卡丁車。

“老白,你也不說做飯吃,我好餓啊!”她想到老白回來了,可以吃他親手做的菜,故意中午都吃的很簡單,就為了晚上大吃一頓,誰知道,回來看到的居然是這麽一副意想不到的畫面。

白瑞指了指廚房,繼續笑呵呵的玩他的。

白以沫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上廚房探個究竟,一進去就看見一具偉岸的背影在那兒忙碌。

白以沫壓低聲音有些驚奇的問道:“你怎麽上來了?”

向濡轉身看著張著嘴來不及合上的白以沫,在她嘴上啄了一下,然後說:“我怎麽就不能上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幹嘛不接?”本來就是想告訴他今天最好別撞槍口上,誰知道撞大炮上了。

“被你爸繳獲了,讓我安心做飯。”向濡表達的雲淡風輕。

因為早上向濡就跟白以沫說了公司有事,今兒就讓她自己解決,他就不過來了,後來白瑞的奪命電話就來了。

白以沫心想還好向濡今兒過不來,也就沒有在意,後來下班以後想著還是給他打個電話說說,免得萬一他玩個突擊檢查,可是電話又打不通。

哪知道還真被她這個烏鴉給猜著了,真玩突擊,不過是反突擊……

她此刻心裏是那個各種五味雜陳啊!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呢,先是白以灝,再是白瑞,怎麽都是背著她先跟向濡會了面啊!

“我爸沒怎麽著你吧?”白以沫問的有些小心。

向濡撲哧一笑:“沒有啊!我還陪他玩了幾局卡丁車,話說你爸玩的太出神入化了,我都不是對手,只好被他趕進廚房做飯。”

“啊?”白以沫兩眼冒星星,暈頭又轉向。

“別啊了,快出去,今兒我要好好賄賂我岳父大人。”向濡把白以沫推了出去。

客廳裏傳出了聲音:“小白,你倒是玩不玩啊!”

白以沫茫然的‘哦’了一聲,大步邁向老白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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